第29章 经验之谈

    “麻烦你们帮我把我那辆警车处理掉了，我知道凭你们的本事是一点也没有问题的，放心我知道你们肯定要压价，毕竟这玩意不好销赃，但是你还是得给我点稀饭钱吧，毕竟我弄到这辆警车也不容易。”

    濑川佑太开着车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当着神乐咲和神乐舞面前和对面的人谈判起来，他现在做的事正如各位所猜那样，没错，就是销赃。

    “濑川爸爸，你这个样子看上去好过分啊。那个警察哥哥看上去是一个好人，而且那辆警车根本就卖不了多少钱，你看还不如一辆自行车贵。”

    神乐咲看不下去了，虽然对于濑川佑太所行之事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她还是有点震惊，这个样子有点过分。

    “说好了呦，这好歹是一辆能开的汽车不是自行车，你就给这点钱，就算你把它拆了也不值这个价吧，好了好了，两辆自行车的钱总可以了吧，就这样说定了。”

    濑川佑太笑容满脸地和着电话那一头的人通话，说完之后才脸色一黑地将头转过来：“如果对我的行径看不下去，你就尽管去报警，找那个风越信吾当爸爸，我马上停车顺便让我这个社会上的渣滓进大牢。”

    “我没有那个意思，濑川爸爸。”

    “我看你就是那个意思。”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濑川爸爸你这样做完全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不仅惹上了那个警察，而且还留下纸条羞辱，甚至还把对方的警车都给卖了，只是两辆自行车的价钱，你就要害那名警察受到处分，未免就……”

    神乐咲说道这里便察觉到濑川佑太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也知道对方正在生气之中，便不再说话了。

    “这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了。我知道我自己正在做什么事，损人不利已……”

    “濑川爸爸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呵呵，我只想告诉你们两个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美好，充满着险恶。就算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有可能会害你，纯粹的好人在这个社会上根本混不下去，要懂得灵活，要懂得变通。”

    “濑川爸爸，你的话根本就没有说道重点，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去……作弄那个警察。”

    神乐咲原本想说整或者陷害突然想到了他和自己的关系顿时改了一个词。

    “我嫉妒不成吗？那个男人有我目前想要得到的一切，稳定的收入，正当的社会职业和名誉，如果我换成是他的话，早就去见我的jiejie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恶，我也这样觉得，但是内心里的嫉妒就是无法抑制，所以就做了。他会怎么样我才不会管呐。这给你们两个上一课，人类的憎恨很多都是无意义和莫名其妙的。”

    濑川佑太握着方向盘说完了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将自己如此阴暗的想法说出来。

    “真是很阴暗的想法完全展现了人性的卑劣，因为太坦率了，反而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所谓大人简直就是像个孩子？”

    “是啊，你们现在也正在和我一个这样的大人打交道。”

    “濑川爸爸你不是那种人，就算你在外面展现的如此。我也相信只是濑川爸爸披在外面的一层面具罢了，真正的濑川爸爸可不是这种人。”

    “小咲，谢谢你还是愿意这样相信我，我相信那个名叫风越信吾的警察一定想要砍死我。真是好骗的蠢警察，既没有施展任何骗术，只是陪他喝酒就把他灌倒了，真是没有一点成就感。”

    “我估计他会很惨的，身为警察却被欺诈师骗了，不仅要自掏腰包赔上一大笔钱，警车都没了。濑川爸爸你不是说过欺诈师和骗子最大的不同，是不为钱财所动吗？”

    神乐咲还是有点同情那个名叫风越信吾的警察，甚至现在内心里还有点愧疚。

    “那个嘛，我确实这样说过。可是人总是要生活的，欺诈师的精神就像骑士道精神，遵守是肯定要遵守的，但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各种无奈，尤其是欺诈师也是要吃饭的，所以有时候自己给自己通融一下也不是不行的，没必要那样死板，孔子也有困于陈蔡的时候。”

    “所以，濑川爸爸你的意思是这种事偶尔为之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当然，你知道吗？日本的黑—社会在日本都是合法的，他们虽然也号称遵纪守法并且落实行动，国民也并不反感，但是某些事情也仍然在做，比如地下赛车，高利贷甚至给我销赃，不然黑…帮就不叫黑…帮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明白濑川爸爸你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刚才的话有什么联系吗？”

    “真是的，果然只是温室花瓶里的智慧，原本以为你会一点就通的。马克思曾经说过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钱可是一个好东西，万恶的根源，欲望的最大聚合体，所以就算黑帮知道我给他们的是一辆警车，他们也照样敢接手，这个世界像他们这种人很多包括我也在内。”

    濑川佑太说道这里一点也不觉得羞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才是真正的人性。

    “濑川老爸，你有空还是多读点书吧。刚才你的那番话是出自《资本论》第二十四章“所谓原始积累”第七节中的注释，说那句话的不是马克思，而是另一个人。”

    神乐舞看着濑川佑太双眼直直地望着他。说出自己的心理话，她到现在才真正了解了他这个人。

    “哈哈，抱歉！我实在是没什么文化，我会多读书的，为了当你和你jiejie的父亲，我会努力的。”

    濑川佑太脸上一红原本还想继续下去给两姐妹讲述他的人生体会和经验，没想到神乐舞的这一番话让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濑川爸爸刚才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神乐咲脸上露出喜色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发现正在驶向空野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