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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嘉辉把赵济世两口子领进茅台酒厂招待所,为他俩安排好住处后说:“你俩先洗个热水澡,我让食堂给你们准备点饭,等会儿,济世到服务台打这个电话,让他们把饭送过来就行。我有点事先去处理处理。晚上我陪你们吃饭,咱再好好聊。” 王晓丽笑着说:“谢谢康大哥了。” “你又客气。再客气我可生气了。”康嘉辉说完,转身就走了。 赵济世把康嘉辉给他的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放到床头柜上,到卫生间调好了洗澡水的温度,对王晓丽说:“你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这几天肯定累坏了吧。” 王晓丽走到赵济世跟前,给他脱下褂子说:“我要你跟我一块洗。” 洗完了澡,赵济世到服务台要了饭,拿到房间跟王晓丽吃起来,这是几天来他俩吃到的最可口的饭菜了。吃完了饭,两人站在窗前相偎着向外面眺望。晚霞映红了半边天,远处的山峦起伏,云雾缥缈,雾霞中的被夕阳染红的山山岭岭就像一匹匹枣红色的战马在奔腾。 “这里真美呀。”王晓丽扭头用还没有干而且散发着香味的头发撕摩着赵济世的脖子喃喃地说。 赵济世把鼻子凑到王晓丽的头发上,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是个好地方,就是离咱们那太远了。等咱把真经取回去了,也让咱那变成美酒飘香的世外桃源。” 就在他俩一边欣赏美景一边陶醉在美好的向往中时,传来了敲门声。 赵济世打开门,见康嘉辉站在门外,让他进来坐坐。康嘉辉说,不坐了,咱们先吃饭去吧。 赵济世他们来到一楼大堂时,从大堂的沙发里站起来一个女人,她笑吟吟地领着个三岁多的男孩迎了过来。 康嘉辉对赵济世两口子说:“这是你嫂子肖伊娜。”转身对妻子说,“这是我同学赵济世、这是弟妹。” 赵济世上前握了一下肖伊娜的手说,嫂子好。王晓丽上前一步,握着嫂子的手笑着说:“嫂子,给你添麻烦了。” 肖伊娜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甜甜地说:“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呀。” 康嘉辉把小男孩抱起来对赵济世两口子说:“这是我儿子泉贵,泉城的泉贵州的贵。泉贵,叫叔叔、阿姨。” 泉贵也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着赵济世和王晓丽喊道:“叔叔过年好,阿姨过年好。” “好好。这孩子嘴真甜。”王晓丽笑着,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要抱泉贵。 泉贵瞅了瞅王晓丽,伸出手让她抱了过去。 康嘉辉看看肖伊娜说:“哎,这孩子向来不让生人抱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他看见阿姨太漂亮了,所以才让抱的。”肖伊娜笑着说。 王晓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上衣口袋里摸索着。因为事先她不知道小权贵来,又不好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挑,她在一些零钱和整钱中约么着摸出了三张大团结攥在手里,然后对泉贵笑着说:“告诉阿姨,你几岁了。” 小泉贵看看爸妈,笑着伸出三个手指头说:“三岁了。” “真聪敏。”王晓丽说着,把钱举到泉贵面前说,“泉贵,拿着,买糖吃。” 泉贵看看爸妈,见爸妈都在摇头,咧嘴笑笑,没有伸手。 赵济世把钱拿过来,塞到泉贵的小手里说:“拿着吧,爸妈让你拿。” 小泉贵攥着钱,仍然绷着脸看着爸妈。 “你们来一趟花销很大,就别给孩子钱了。”肖伊娜笑着说。 “过年了,也没带啥东西,大过年的,这是给孩子的压岁钱,你就让孩子拿着吧。”王晓丽抱着孩子,走到康嘉辉两口子面前说。 “mama同意了。谢谢阿姨。”肖伊娜看着孩子说。 孩子搂住王晓丽的脖子,亲了一口笑着说:“谢谢阿姨。” “这孩子真讨人喜欢。”王晓丽亲了一下泉贵的小脸说。 他们说笑着,一起来到餐厅的一个雅间里,按宾主的位次坐下,小泉贵愿意还是愿意挨着王晓丽坐。 不一会,菜就上来了。康嘉辉拿出内招的茅台酒给赵济世倒上说:“这酒跟市面上的飞天牌是一样的酒,只是没有外包装,不用纳税。”他又看着王晓丽说,“弟妹,你也来点。” 王晓丽刚要开口,赵济世说:“她怀孕了,不让她喝了。” 王晓丽红着脸说:“你咋那么直白呢,不能婉转一点说吗。” “康大哥跟嫂子又不是外人。”赵济世笑着说。 “那是那是。那你喝茶吧。”康嘉辉也笑着说。 王晓丽一边给孩子夹菜,一边和肖伊娜闲聊着,她俩有时互相凑在耳朵跟前说些悄悄话,说完了两人还咯咯地笑几声。 康嘉辉跟赵济世三杯茅台下肚后,话开始多起来。从上大学一直讲到大学毕业分配。因为当着王晓丽的面,当赵济世讲到王艳霞时,康嘉辉有意识的踢踢赵济世的脚,并低声提醒他不要讲了。 赵济世略带酒意地说:“没事,晓丽啥都知道了。我跟你说,我这命还是晓丽给的呢,她如果不给我输血,我早就死球了。晓丽不仅年轻漂亮,心地还好,是我们十里八村有名的美女。我这辈子,负谁也不会负我老婆王晓丽的。康大哥,我跟你说,我老婆的好,你叫我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旁边的王晓丽听了赵济世说的,心里也一阵一阵地翻滚着热浪,都说酒后吐真言,看来,我心爱的济世,平时就是这么想的,有这样的人做丈夫,值了。 小泉贵吃饱了以后,眼皮老是在打架,再也精神不起来。王晓丽说:“嫂子,泉贵困了,要不,咱到俺房间去让他睡一会。让他两个老同学慢慢喝吧。” 王晓丽抱起困了的泉贵,肖伊娜跟在后面到客房去了。 赵济世和康嘉辉见两个女人走了以后,更加肆无忌惮的放肆起来,各自讲述起自己的经历起来。 通过康嘉辉的讲述,赵济世知道了肖伊娜是当地人,比他小一岁,在茅台酒厂的质检科上班,当初是她看上了他并主动追求的他。他虽然腿有点病,当有上进心有事业心,工作又积极肯干,年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两瓶茅台酒就快见底了。 康嘉辉还想再开一瓶,赵济世迷离着眼说:“按说,评咱俩的酒量,再喝这瓶也没事。可是,咱不喝了。我不能把正事给耽误了,我明天还得跟你到厂子里去看看呢。” “我跟你说,光凭看,是看不出啥名堂的,还不如咱学的书上写的明白呢。你如果同意喝这瓶酒,我就把绝密的东西给你。”康嘉辉也半醉半醒地说。 “我才不信呢。你xiele密,不怕厂子开除你。”赵济世说。 “说真的,你就是把整个酒厂原封不动的搬到你高苑,也酿不出茅台来。”康嘉辉眯着眼睛说。 “为什么?”赵济世歪着头问道。 “因为这里的温湿度,水质,空气、土壤中的菌群数量和种类,你是搬不走的。”康嘉辉一边指指天指指,一边摆划着说。 “那你给我泄密有啥用。”赵济世睁大了眼睛说。 “你只要不把我给你的秘密告诉你当地的酒厂,他们就酿不出你酿造的酒来。”康嘉辉拍拍赵济世的肩膀说。 “你说的再好,我也不喝了,喝多了,啥也办不了了,我还没出蜜月呢,我媳妇会不愿意的。”赵济世把嘴凑到康嘉辉的耳朵上大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