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遇险
说是收拾，但其实没什么好拾掇的，沈复孤家寡人一个，除了手上的如意覆天棍之外，可以说身无一物，没什么其他东西，倒是万春公主带了四个婢女，收拾了许久，等出来的时候，都换了便衣，腰间别着青锋剑，一副器宇轩昂的翩翩公子模样，比沈复这个粗汉子，好了不知有多少。 此时天色已晚，趁着夜色，沈复也顾不得欣赏周遭风景，跟在万春公主身后，一路之上，虽有禁卫盘问，但有婢女领着万春公主的牌子，便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宫中。 等出了宫门，便有人牵着几匹马走了过来，万春公主也不言语，带着众人上了马，一路朝着城外而去。 也辛亏沈复未穿越之时，在地球之上，外出旅游的时候，也学过骑马，在加上这马见了沈复，似乎也有些听话，所以，虽然技艺有些生疏，但还不至于手足无措。 万春公主似乎也是发现了沈复对骑马不太精通，所以，众人倒也没有太赶。 女儿国似乎晚上实行宵禁，一路之上除了两边屋舍中有些烛光外，路上都是黑漆漆的，唯有时不时的看见些灯光，乃是国中巡逻的卫兵。 想来女儿国只是个西凉小国，国都并不大，众人骑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到了城门，万春公主让婢女上去，通报了一声后，便见到城门打开，众人便冲了出去。 等出了城门，方才彻底消了人烟，只见的都城外尽是幽林密山，野草乱石。 唯有一条官道，直通远处，也不知有多远。 沈复见此，也是急忙说道：“既然出了城门，公主这便回去吧，让个婢女给在下指路就可以了。” 万春公主却不搭理，只带着沈复与四个婢女往前行去，沈复见了，只以为这公主怕自己逃跑，忘了应答的事情，所以，也急忙说道：“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肯定不会逃跑的。” “我并非担心这个。”万春公主说着，也是一叹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我女儿国中，如你这般的男子乃是一等一好货物，其价值不亚于金银珠宝，在我女儿国都城之中，你若是被抓住了，有王法律令在，我还能救你出来，可要是被国都附件的村舍中的妇人抓去，那便是我，恐怕也无他法。” “这是为何？难道这附近的村舍，不归你女儿国管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在我女儿国国界自然是归我国管辖，只是法理是一回事，实则有事一回事。罢了，这虽是丑事，倒也不是不能说。” 万春公主说着，这马速也就慢了下来，边走边说道：“我女儿国女子，自幼长成，从未于男子接触，故此，对于男女之事。。” 说道这里，万春公主似乎也有觉得有些害臊说不出口，沈复倒也是明白，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让万春公主继续说下去。 “在加上，国中以前有禁令，禁止男女之风，故此，有些受不了的，便从国中逃了出去，隐藏在这国都附件的村舍之中，去附件抓男子来行苟合之事。如此，几百年下来，这些人越聚越多，便聚集成了村落，也因此，女儿国国界便已经绝了男子的踪迹。可这事虽然明面上禁止了，但暗地里却禁不下来，后来男子越来越稀少，这些人为了抓捕男子，便有些胆大的，去邻国捉捕男奴，捉来之后，藏在这山野之中，日夜苟合，便是想找也找不到，而且，这还算好的，有些甚至为了防止男子逃跑，便剁其手，割其足，就算找到了，只怕已成人种，称不上是个人了。” 听到这里，沈复也是不自禁的冷汗直流，男人色欲熏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他倒也是听说过，没想到女子也是如此。 “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不过，这些人为了捕捉男奴，几百年下来，也有了些险恶手段，巫法妖术也是会些的，你若是防得住倒好，若是防不住，到时候身陷囹圄，便是我也救不出你来。不过，这些人虽是什么都不惧，但是对我女儿国兵士到也有些畏惧，我几人身上的衣服，便是兵士的常服，故此，有我几人相送，方才保你无碍。” 沈复听了，就算他如今自认为有些本事，对于万春公主口中的险恶手段，也有些惧意，故此，再也没有让万春公主回去的心思。 不过，心中对于这女儿国之事，倒也生了兴趣，想到什么的便说道：“我这有个疑惑，也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说无妨！” 沈复脸上显过一丝尴尬，开口问道：“虽说自古有言，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但自古男女交合，必然避免不了这怀孕之事，难道这女儿国有什么了不得的避孕手段，或者女儿国女子都有些特殊，否则，日夜交合的话，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万春公主初听时，还未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但听到后来，也明白了过来，脸上显过一丝黯然道：“还不是因为落胎泉水。” “落胎泉水？”沈复也是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却是是个好东西啊，沈复饮了子母河水，怀了身孕后，喝了落胎泉水，也只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便缓过劲来，比什么前世无痛人流可厉害多了。 沈复还在惊叹，有听到万春公主说道：“若说是饮了子母河水怀孕，喝了落胎泉水，还会伤了血气的话，那男女交合怀孕，便没有这些事情，只需一滴泉水，混入半碗水中，喝了便可立即消了腹中胎儿。” 这更是让沈复惊叹连连了，直言不可思议。 “故此，我女儿国自开国伊始，便有令，禁止女子私自饮落胎泉水，只是终究没有禁住，便是国中将官兵士也有些私饮泉水的，故此，这禁令终究也只是一纸条文而已，没什么大用。” 沈复见万春公主谈及此事时，脸上皆是黯然，甚至还有些痛苦之色，便已经明了，只怕眼前这小姑娘也是个有心之人，但终究力所不逮，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撤了禁令，广开国门，多招些男人回来，使得女儿国中男女相持，恐怕也没有这些事情了吧。” “非是不愿，实在是不能。” “恩！？” “这牵扯到宗庙之事，便是我也知晓的不多，只知道，自开国以内，便有禁令，不可令男子进入城中。便是国主也不能违反这条禁令。” “还真是稀奇古怪！” 聊到此处，沈复虽然还有些话要问，但见万春公主面色不太好，便也是忍了下来，就在此时，前方骑着马领路的两个婢女却突然吁的一声，停下马来，手中青锋剑出鞘，满脸戒备的望着前方黑漆漆的幽林。 万春公主见了，心中微惊，骑马上前问道：“发生何事？” 两旁的婢女，此时也是剑锋出鞘，拦了下来道：“公主小心，前方林中有动静！” 万春公主往前一看，果然见到月光照射下，前面林子之中慢悠悠的走出八个黑漆漆的身影，因为距离尚远，故此也看不清什么样子，只能大概看出是个人的模样，还有悠悠飘来的一股胭脂粉味。 那为首的婢女，骑马上前了几步，将青锋宝剑执在胸前，吼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官府做事，还不速速让开！” 话音落下，却未见到那八个人影有任何动静，还是慢悠悠的朝着他们走来，这时候，另外几个婢女也是发出一声惊呼。 “小心。” 放眼望去，只见的四面八方都有几个身影出现，将他们几人围了起来，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显然好说好话似乎已经无用。 四个婢女，虽都是女子，但也是自幼习武的强人，见此，也是毫无惧意，手持这青锋剑便欲杀上去，就在此时，沈复却突然窜了出来，拦在几人前方。 “不要轻举妄动！！！” 说罢，如意覆天棍从手环出飞出，金光闪耀，化作一杆神铁棍落到沈复手中。 众女见了沈复这番神奇手段，也是吓了一跳，但心中却安定下来，万春公主更是眼中神采连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沈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四方出现的这些人影，他虽无火眼金睛，但也能感受到眼前这些人影周身所散发的邪恶之气，于是说道：“这些东西周身邪气缠绕，只怕非是人类，而是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