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那一夜
玄光洞。 “张鸣,你来啦!”冰兰看到张鸣的到来,激动地跑了过去。 张鸣抚摸着冰兰那白皙的脸庞,满眼之中尽是爱意,他轻轻道:“我怎么舍得丢下兰儿呢!” 冰兰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如昙花一现般动人心魄,她娇声道:“那你有没有想我啊?” 惭愧的神色出现在了张鸣的脸上,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没有!” “好啊,你竟然敢不想我,看来今天是该动用‘家法’的时候了!”冰兰娇嗔道,大拇指与食指轻轻合拢,便向张鸣的手臂摸去。 张鸣急忙抓住冰兰的手,嘿嘿一笑,道:“媳妇儿,有话好好说嘛,咱还轮不到‘大刑伺候’的时候呢!” “谁是你媳妇儿啊?”冰兰故作生气道,然后把头扭向了一边,因为此时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红晕。 张鸣将冰兰揽入怀中,得意道:“当然是你了,我认别人做媳妇儿,你答应吗?” “哼,你敢!”冰兰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张鸣,你的脸上怎么尽是疲惫之色,最近修炼是不是很辛苦啊?”冰兰关心地问道。 张鸣点点头,说道:“天山派半年之后就要举办天山大会了,我现在是朝阳峰的二号种子选手,每天都要接受高强度的训练,想来见你一次都不容易。” “张鸣,不然你就把这几个月的解药都拿去吧,你每天这么辛苦,还要抽空来看我,我有些过意不去。” “傻姑娘,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来看你一眼!”张鸣说着,将冰兰抱得更紧了。 空荡荡的石室内,没有一点声音,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张鸣在冰兰的耳边柔声说道:“兰儿,最近师父盯得比较紧,所以我以后只能两个月来看你一次了。”他微微一顿,又说道:“其实,我多想每天都能见到你啊!” 冰兰的眼中闪过一丝晶莹,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神色和感动的神情。 之后,两人到洞外散步,边走边聊,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因为彭城给了张鸣两天的时间出来办事,所以张鸣今晚就住在了拜月神殿。 天色渐晚,已入子时。冰兰收拾好房间,准备休息。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冰兰心中一惊,暗道:“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兰儿,是我!宗主让我过来给你送点东西,你快开门啊!”张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冰兰打开门,张鸣如风一般走了进来,然后坐在了冰兰的床上。 “东西呢?”冰兰把手伸向了张鸣。 张鸣不解地问道:“什么东西?” “你刚才不是说,爹让你给我送东西吗?”冰兰疑惑道。 张鸣嘿嘿一笑,道:“其实什么东西也没有,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冰兰有些生气,娇嗔道:“现在看够了吧?这是我的房间,你快点出去!” 张鸣摆摆手,死皮赖脸道:“着什么急,你的房间不就是我的房间嘛,我坐一会儿有何不可?” “我的意思是,我要睡觉了。”冰兰说着,便要拉张鸣起来。 张鸣神秘道:“其实啊,宗主还真让我给你带来了一件东西!” “是什么?”冰兰问道。 张鸣坏笑道:“就是我啊!”说着,他一把将冰兰拉到了床上,然后吹灭了蜡烛。 “张鸣,你混蛋!”冰兰笑骂道。 张鸣哈哈一笑,道:“那你就是混蛋的老婆!” …… 天刚刚亮,张鸣便从冰兰的床上爬了起来。想起昨日那.的一晚,张鸣的心中便充满了欢喜。 见张鸣穿好衣服,冰兰也要起床。张鸣一把将冰兰抱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道:“兰儿,天色尚早,你再睡一会儿吧!我还没有完成师父交代给我的任务,这就要走了。”说罢,张鸣将冰兰轻轻放下,并帮她盖好了被子。 张鸣正要离开,冰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含情脉脉道:“张鸣,你爱我吗?” 张鸣看着冰兰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不想对你发什么誓,但是,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 说罢,张鸣便离开了冰兰的房间,留下了一脸幸福的冰兰。 天山,巨岩峰。 又是五个月过去了,在这段时间内,陈旭基本不与任何人交流,每天在厨房忙活完了,便到后山去修炼基本功,或者修习那不知修习了多少遍的凌云疾风咒第一层。 与陈旭朝夕相伴的只有小君。如今没有了田光光的监视,厨房简直成了小君的家,不仅来去自如,而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所以在这短短五个月的时间内,小君竟又是胖了一圈,当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肥猫。 上午,黄埔轩对巨岩峰上除了陈旭以外的其他所有弟子进行了一次检验,尽管大家的表现还不能使黄埔轩满意,但相比于上届天山大会时他们那拙劣的表现,黄埔轩还是有几分欣慰的。 接受检的三十二人中,有几个人的表现还是不错的。比如大师兄张明川已经练到了凌云疾风咒的第九层,资质颇佳的黄浦蝶也已经练到了凌云固土咒的第八层,至于巴林,虽然入门较晚,但后学先至,已练到凌云烈火咒的第七层,只有田光光能勉强赶上他的步伐,其他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其余的弟子也各有进步,就连小师弟小梁都突破了凌云烈火咒的第二层,进入第三层的运气之境,只有陈旭一个人还在凌云疾风咒的第一层苦苦挣扎。 距离天山大会只剩下了半个月的时间,黄埔轩召集所有弟子,准备统计一下参加天山大会比武的人数。 “由于这届的天山大会更改了参赛规则,由以前的名额限定制改为了自由报名制,其他各脉肯定有更多的优秀人才参加比试,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踊跃报名参赛。”黄埔轩说罢,台下弟子立刻议论纷纷,有的自信满满准备参赛,有的则是垂头丧气,怪自己学艺不精。 黄埔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说道:“对了,历届天山大会都要签订生死状,即比试中不管出现任何状况,所有责任均由自己一人承担。”听到这话,有几个本来准备参赛的人又打起了退堂鼓,毕竟刀剑不长眼,比试中万一有个好歹,该找谁去评理呢? 后来,黄埔轩又安慰道:“虽然签订了生死状,但你们也不用害怕,如果你们在比试中遇到危险,不管台下站得是师父我,还是其他各脉的长老,都会尽力将你们救下,所以这点你们不用担心。” 即使黄埔轩这样说,但大家还是有些畏惧,最后准备参赛的只有十二人,其中包括张明川师兄弟八人,还有黄浦蝶、巴林、刘毅,还有一个让大家颇为惊讶,此人正是小师弟小梁,他的道法虽然不高,但却要执意参赛,真是勇气可嘉。 而一旁的陈旭,本来也没打算参赛,如今又要签订什么生死状,他更是早早地就放弃了,以自己那卑微的道术,若是上台比武,那败北还不是一瞬间的事吗? “陈旭,难道你不准备参赛吗?”刘毅不怀好意地问道。 陈旭低声道:“刘师兄,我道法低微,所以就不准备参赛了。” 刘毅奚落道:“陈旭,你真是个懦夫,连小师弟小梁都勇敢地报名参加比赛,你却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我真是为有你这样的师弟而感到羞愧!” “你……”陈旭被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巴林帮腔道:“陈旭,你不是想打败我吗,有本事你就参赛啊!” 这时,黄浦蝶再也看不下去了,对刘毅和巴林两人说道:“人家参不参赛管你们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刘毅没有再和黄浦蝶争论半句,只是赔笑道:“是,师姐教导的是。”巴林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 “我参赛!”陈旭淡淡地说道。 黄浦蝶急道:“陈旭,你疯啦!那是他们的激将法,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啊!” 陈旭摇头道:“师姐,谢谢你这么帮我。我仔细想了一番,天山大会每三十六年才举办一次,我道法低微,或许再过三十六年,我就已经老了,不如趁现在参加比试,也不枉我来这世界走一遭!” 看着陈旭那坚定的眼神,黄浦蝶想再阻拦,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好了,你们都不要争了,既然陈旭想试一试,那就让他去吧,反正结果都一样。”黄埔轩不耐烦地说道。 “反正结果都一样!”这七个字如七根钢针,刺痛了陈旭的心脏,“师父说的没有错,我连基本功都练不好,即便去了,也肯定是在第一轮就会被淘汰。” 就这样,巨岩峰总共有十三名弟子参赛,也是历届以来巨岩峰参赛人数最多的一次。 午时将至,陈旭正要进入厨房为巨岩峰的众人准备食物。 “陈旭!”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陈旭回头一看,见大师兄张明川正向这里走来。 陈旭问道:“大师兄,你有什么事吗?” 张明川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交到陈旭的手中,低声道:“这是凌云疾风咒第二层到第九层的法决,你有时间便好好研习一下吧,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至于那第十层的法决,师父也没有传授给我。” 在陈旭的心中,大师兄张明川简直如亲哥哥一般照顾着他,或许黄埔轩嫌自己的资质太差,不愿意搭理自己,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大师兄却不厌其烦地指导他,帮助他,如今又传法决给自己,自己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 陈旭的眼圈有些微微发红,他坚定地说道:“大师兄,我一定会努力的!” 只一个下午的时间,陈旭便将凌云疾风咒第二层到第九层的法决背得滚瓜烂熟,至于运用方面,他恐怕连第一层还未融会贯通。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陈旭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中不断出现刘毅和巴林嘲笑他的情景,还有师父的冷漠,以及大师兄的关心。 想着想着,他的心境再难平复。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开始修炼凌云疾风咒第二层。 仁慈隐侧,造次弗离。节义廉退,颠沛匪亏。性静情逸,心动神疲。守真志满,逐物意移。坚持雅cao,好爵自縻。都邑华夏,东西二京。背邙面洛,浮渭据泾。升阶纳陛,弁转疑星。右通广内,左达承明。俊义密勿,多士实宁。昆池碣石,钜野洞庭。旷远绵邈,岩岫杳冥。 又是一段晦涩难懂的文字,但在陈旭看来,这段文字并不难懂,但是具体该如何修炼,他却是无从知晓。由于任督二脉的牵制,陈旭修习功法异常地艰难,可以说修炼十天,也赶不上普通人的一天。 但是,陈旭并没有放弃,因为这是大师兄的一片心意,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修习了半个月,只不过是进步十分微小罢了。 (今天才周三,兄弟们求一下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