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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借口还是谎言

    第十二章,借口还是谎言

    熙星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对方,在心里默默地复诵了一遍那首至关她一生的偈语。

    “宫主,这是……”,花使感到有些不安地问道。

    熙星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观看着眼前这个从水火之中走出来的人,不但身板比旁边的君见要瘦弱上一号,那份气度,那份神色根本就不可相比拟。越是想到那句偈语就越是看着不顺眼,心神在突然间开始混乱。

    花使隐隐明白了那份带给她不安的来源,她紧紧地盯着熙星公主,却见熙星在不知觉间右手紧紧握住剑,任由指甲嵌进rou里,双眼仿佛有火在燃烧,瞬间便染红了整个眼眶。

    “匹夫,安敢戏弄与本尊”,说罢快速地将剑鞘射出,一剑快速地从下方挑出,木桩搭建的简易木桌霎时间化为木屑。还好在电光火石间雪印抓起疯人便向后跃了出去,此时的疯人完全被这份萧杀的杀气所震慑。隐隐听到自己的心脏蹦到嗓子处,在快速地抱怨着:‘我怎么知道那里惹到她了?刚才明明见到她有一丝的笑意,谁知道原来竟然是个喜欢玩这个的,早知道哥就跟他说俺是水货,反正咱也是从水里过来的。这不哥也是想调节一下气氛,顺便看看会不会再遇上个冤大头,行了,别抱怨了,哥又不是吓大的。’一番心理安慰后,发现那心脏乖乖地蹦回原来的地方,悠闲地做着自由呼吸。

    这边的熙星却是手上用力,继续一招灌注全身力量向前刺出,寻求一击毙命。可是就在刚才停顿的那一瞬间,雪印已经将手中的翠绿色玉牌向前击打去。“嘭”雪印左手顺势cao起另外一块翠绿色的玉牌横亘在胸口上朝着熙星的剑尖迎上去。身后的疯人完全被一种莫名奇妙的气场击飞出亭外,看着亭子里面的柳使者等人纷纷闭上了眼睛,也在一会之后被弹出了亭子。只剩下那个所谓的花使在左右观看着,不知道是否该加入战团。

    不远处那块刚刚被雪印扔出来的玉牌正在缓缓地被一层冰霜覆盖,疯人跑过去想捡起来却听到亭子里“嗤嗤”的声音。定睛望去,完全不敢相信:那块在道士胸前的玉牌居然变得璀璨起来,居然也结起了冰块。而熙星的剑尖却深入了雪印的rou体,雪印向后慢慢退了出来。疯人想过去扶住道士却发现双腿有些乏力,那个叫君见的小道士正扶住道士在不停地询问着。

    许久之后,雪印长长出了一口气,伴随着一丝血液从嘴角溢出。熙星怔了一下,眼神再慢慢地消退着。

    “真人,你明明可以躲过这一剑的,就算你不躲也完全不会搞成这样啊!以你的功力来说完完全全不会受到一点伤害,你这是何苦了?”熙星收回那把长剑,在道士的前方停了下来。亭子外的几个人也围了上去。

    “不碍事”雪印云淡风轻地说道。心里却在说着:‘因缘循环,就当是报了当年的遗憾吧’。

    “真人,你……”雪印并没有让熙星说下去,而是缓缓地将地上的剑拾起来交到熙星的手上。“宫主的剑招深的紫月的真传啊!”

    “小友,待我问你几个问题,可好?”雪印转过头缓缓对着疯人说道。经过刚才的这一系列变故,却让雪印看清楚了眼前这个短发青年的镇定和那份处变不惊。

    “道长请问”,疯人用一种感激的语气说道。

    “待贫道问你,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呃?”

    “呃?”

    不光眼前的疯人感到惊奇,就连朔月宫人和君见也感到奇怪。因为他们都知道雪印在隐宗中的地位,可是却没有一个徒弟,就算是君见也不过是出尘子的弟子而已。由于雪印这一辈的灵清子师祖生性淡泊,所以早年就上到紫玉峰陪着师君,偌大的玉清观就交由雪印打理,像出尘子等人的参悟也是雪印慢慢指点的,所以算得上半师。由此可以想象雪印在玉清观,甚至在整个隐宗中的地位,当君见听到这句话时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贫道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拜在我门下?”雪印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样子,抚着那飘然的长须。

    “等等,你是说让我和你一起去做道士?”疯人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有什么好处?”

    “轰……轰”旁边的君见和花使等人就差点被这句话给噎死,就连熙星这样的冷酷存在也不由有些感到被雷击。他们心里共同产生了一句话:‘这是什么人?首先不说雪印在整个隐宗中的地位,就单论其修为就足以让世人顶礼膜拜。遑论刚才还两次三番地救过他,虽说不奢求要怎么报答,但是也不应该说出如此无礼的话,你倒好,还居然讨价还价起来,殊不知这是多少人苦苦期盼却一直得不到的青睐。’

    “好处?”雪印也有些吃不住眼前的问题,只好仍旧保持那份仙风道骨说道:“好处肯定会很多,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疯人没想到对方可以回答得如此爽快,心里在想着:‘是不是我要求来个百八十两黄金,再来六七个小道姑服侍也没问题’这一刻他决定成为一个伟大的道士,因为他的伟大想法:‘道姑应该会更有一番意思’。

    “现在?”疯人装作十分惊讶地问道:“可是现在我不太方便啊!”

    “嗯?”

    “嗯?”

    众人再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时,顿时感觉好像有雷劈了一下。“花使,有没有被雷劈啊?啊哈哈!”柳使者偷偷看像雪印,只见他一脸的不解,于是朝着花使说道。

    “雷,呵呵,不过说真的,这天好像要沉不住了。”话未说完一个霹雳直直劈中了沿岸的也可杠柳。瞬间便突突地燃烧着,不时地飘过一丝难闻的味道。

    “好,快说,为什么?”雪印经花使这么一说,也不由抬头看向天,才发现整个天空压得很低。虽然光线没有暗淡下来但是那份低沉的感觉压抑得人感到胸闷,他有些恼了,因为他担心的是钱塘那一侧的准备和接下来的战斗。

    “你能让她不要动不动就拔剑,可好?”疯人有些低低地说道。

    “这有何难,你入我门,为师自然会照拂与你。”雪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一点疯人完全看在眼里,生恐一句话说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既然对方承诺可以保得自身安全,那就勉为其难跟这个糟老头走,想个办法半路在开溜就是了。

    “好,我答应你便是了。”疯人好不情愿地说道。

    “竖子无教,难不成为是还当不得你称呼一声师尊?”雪印此刻的心理乱的像是一团麻,偏偏又遇上这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徒弟,于是便缓缓地说道:“此刻有急事,一切礼仪从简三叩首后你便是我雪印门下的弟子了。”

    君见看到这个未来的师兄还像个木头一样矗在那里,于是便轻轻地上前拽了一下披在身上的道袍袖尾,轻声说道:“师兄,还不给师尊行礼。”

    “哦”疯人怔了一下便拜下去:“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三拜。”心里却阴暗地想着:‘今天是逼不得已,老天在上,为我文正泰做个见证,这一生跪父母,跪天地,一日被逼,来日定要双倍讨还,哼哼!’

    “乖徒儿,还不起来?”雪印心中已有些畅快又有些期待,见疯人还跪在地上。还道他有写慧根,颇有些孺子可教的意思,于是便有些欢喜地开口说道。

    疯人在君见的帮助下站了起来,然后缓缓地说道:“徒儿只是意思再向离家之后,便有些伤感,劳师尊费心了。”

    “哦,不知徒儿家中还有何人?”

    “我……,暂时寄住在离此不远的肖村。”疯人装作一副诚恳的样子说道。

    “咦,这么说来你不是本地人?”花使抢先一步说道,虽然眼前人现在已经成为玉清观的一员,不过相信雪印这样的修养是不会和小辈计较的,于是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其实徒儿真的不是这里人,徒儿本荆楚人士,可惜早年发生了一些事,让我不得不背井离乡。一路流浪忍够了多少白眼,一路走来多少风霜坎坷。”边说边有些真情流露,回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那一路走来的荆棘,此时的泪水却是真的guntang着知识却没有流出眼眶。“还好最后当我到达肖村的时候,兰姨她收留了我,所以现在兰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也没有特殊的本事,所仰仗的就是会点术数,便在这西子湖畔做起了小贩,卖一些兰姨自己扎的纸油伞。”

    “想不到你身世竟如此悲惨,哎,难为你在这个时节在忍受着风雨之苦。”花使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其实不是这一些人那么容易相信他所说的一切,而是他真的演得很好。就他回答出来的那些话,半真半假,此刻的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庆幸自己的演技真棒。殊不知就是因为今日的无心谎言,却引发了日后的一段段奇遇。

    熙星这样这样整天绷着个脸的冷霜人都隐隐有些动容了,心里在琢磨着:‘原来还有这层缘由,难道真的是我冲动了?但是却说不出来哪里有破绽?那首偈语难道真的是?……’

    “借口还是谎言?”熙星有些低低地说了出来,其实这只是她自言自语,不过却没有发现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嗯?”

    “嗯?”

    雪印等人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来得太过于突兀了。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君见在一旁默默地想着。

    “借口?谎言?”疯人带着一种奇怪的神色回应着。

    PS:今天老板从香港过来视察,加班到十一点半才回来,冒着雨在讲整理出来的东西处理掉,回来还是更新晚了。实在抱歉,还望各位谅解。(本节不计算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