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爱谁？
“说吧，为什么要潜伏在这里？”仙儿水中拨弄着手中的一支树枝。 “哼，别以为刚才你的小计谋我不知道？”神婆将那把大剑捧在怀里。淡淡地说道。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会上演那一幕？”仙儿不慌不忙地回道。 “那么以你的身份，又何必委身在他的身边了，你又有何企图？”神婆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多说无益，敢应战吗？” “怕你？”说罢神婆已经拔出大剑向仙儿刺去。 仙儿也舞动着手中的树枝迎了上去。 顿时树林中萤火虫漫天飞舞，两个白色的倩影来来回回地缠斗着。 二日清晨，九重正在对着那本泛黄的破书做着简单的动作。 “你怎么会？”神婆右手覆在左手臂上，缓缓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九重在做着熟悉的动作，于是便开口叫道。 “会什么？”九重停了下来，看见神婆的左手臂隐隐被划伤了，渗透出来的血迹虽然经过处理却是可以看出来。 “你受伤了？”九重面对这个女子，说不出的亏欠，一见到对方受伤，还以为是昨晚不小心划伤的。 “没事，擦破了点皮”，神婆淡淡地回答道：“你刚才的动作谁教你的？” “哦，我师父给了我一本书，要我每天照着做一遍”，九重不敢凝望神婆的眼睛，只好转过身将那本破书捧在她的面前。 “这怎么会？” 九重一看到对方不可思议的神色，便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这本书我以前也看过一些，要不我教你吧？”神婆说到后面隐隐有些期待。因为只要对方答应的话，那么这本书后面关于将军的秘密，她就有就够的时间来参悟了。 “好啊，既然你会，那你就教教我了”，九重有些意外，眼前的神婆怎么会着玉清观的东西，不过转念一想，也许天下道门的东西是相通的。 “开始吧！”说罢神婆便施施然走到九重的面前。 赶过来的大牛等人看着院子里的奇特风景，均忍不住跟着挥动着胖胖的手臂。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牛我们一起去伐木”，九重一见大牛等人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急忙拉着大牛就往门外离去。 “等等，还有一式”，说罢神婆快速地抓住九重，不过九重本来就心怀愧疚，那里会再次让她抓到，于是急忙一个闪躲。不巧的是，九重拌上了大牛那粗大的脚背，一个趔趄便直直倒向院子里的几颗青菜上。 “走，现在就走”，大牛一把抓起九重就向大门走去，生恐自己也会这样摔下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九重不是因为被神婆推了一下，而是因为他硕大的脚掌才摔下去的。 “怎样？”仙儿穿着本来属于神婆的白色衣衫缓缓走过来，对着神婆揶揄地说道。 “哼”，神婆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转过头没有再理会。 “原来是看上了这本破书，我都翻了个遍”。 神婆一看到仙儿那副咄咄相逼的姿态便怒不可遏，顺手拿起旁边的一条木棍便打向仙儿，顿时“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 虎子本来还没有睡醒，一听到响声急忙扯上衣服就往外跑，恰好看到两个女子在互相缠斗着，只好偷偷地溜了出来。此刻的他一听到家里碗碟落地的声音便转过头对大牛说道：“大牛，你家里还有没有多余的碗碟？” “呃？虎子哥，还有几个，一会全拿过去”。 “哦，对了，昨天怎么不见叔父婶子他们？” “俺爹说了你家里来了客人，就不方便过去”，大牛憨憨地说了一句，心里却在补着：‘就你妹那烧菜的水平，俺爹回去后可是一看到碗碟就害怕，俺娘也好不到哪去，一连跑了好几趟茅房，哎，你说咱年轻还顶得住，可是老人家……’。 旁边的小五和柱子一见到虎子转向自己，马上不约而同地回道：“是的，俺爹娘也是这样想的”。 “哦，那今晚过来吧，玉公子也不是外人，再说了这以后啊大家也都住在一起了”。 “可……可是”，大牛一听这话，顿时吞吐起来。 “可是什么？” “虎子哥，今晚嗯，那个，谁做饭？问清楚了我才去跟俺爹妈说去”。 九重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乐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几个老人家才不愿意过去，估计平时没有少被神婆的厨艺给毒害。于是挡住了就要暴怒的虎子，然后缓缓说道：“当然我烧菜了，你们这么辛苦帮我盖房子，我也没有什么回报大家的，就只有借花献佛了”，说罢手指无意间触摸到了树上面一条深深的划痕。 此话一出，旁边的几人都表示今晚一定会把爹娘一起叫过去,在九重想来有了更多的人帮忙，终于可以早点摆脱那如雷的鼾声，睡个安稳觉了。 山中的日子来的总是很快，转眼新扩建土地上已经有了一幢新房子的雏形。自从那日大牛等人将父母一起叫过来尝了九重的手艺后，这房子的建筑速度快了不少，在几个老人家的指导下不但房屋盖得结实，就连一些简单的家具也在月亮升起的晚上赶了出来。 躺在新房子里的九重正在回忆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盯着草顶的他，嘴角总会不自觉地弯了又弯。两个女子都会跟着他在厨房里学着，那两张翩若惊鸿的容颜上总是会留下一点黑灰，每次都会让九重忍禁不俊，然后总是会被一个打着，另一个保着。他没想过建更好的，因为这里的环境决定了有一个这样的草庐已经很值得满足了，再说不久的以后自己还要赶去金陵。也曾经想过拒绝，但是一想到雪印那满满关怀的双眼，摸着挂在脖颈间那个灵清子的破烂金钟，却又打消了不去的念头。 “要是不用再离开就好了，可是究竟会是谁了？谁才适合我了？仙儿我说不上来，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会忍不住会对她好。可是一想到那晚月光下的情形，却又会不自禁地想到那个在自己眼前苦的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样，对她难道真的就只有歉疚？”九重缓缓地将埋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心里久久不能平息。抬头看向对面的房间，又不禁摇起头来。原本打算只建两间，谁知道雨儿硬是要搬过来。虎子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原本的规模扩大到四间，按他的说法，就是说不定哪天连空着的那间也要住满人。 “要出去吗？”一声柔和的声音在九重赶在迈出去的时候响起。 回头一望，才发现白衣胜雪的雨儿站投射进来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迷人。九重的小宇宙腾地燃烧了一下，为什么面对这个女子的时候要么愧疚要么就是这样的直接反应？ “哦，去找虎子商量一下明天去集市的事”，九重转过脸顿了一下。心里暗骂自己这么龌龊的思想，等屋外吹来带着淡淡桃花气息的风，冷静了一下驿动的心，九重才缓缓说道：“着房屋虽然有了，毕竟有的东西还需要添置，不能让你们盖那么薄的被子，这夜晚也还是挺寒冷的”。 “你是在关心我？” “呃，算是吧”，九重看着对方那欣喜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只好如此说道。不过目光却是游移着寻找仙儿，‘这两人不是一直都掐的很紧的吗？现在怎么可能放这么好的机会让雨儿和自己独处，平时动不动就打得碗碟没有一个完整的，这不把大牛他们几家备用的都全给破坏了，就差把虎子的草庐给拆了。这也难怪当初雨儿提出要搬过来住新房子的时候虎子一脸高兴的样子，还好自己当时只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再草庐里面打……’ “怎么了？”雨儿走得更近，迎面传来淡淡的幽香，让九重有些飘飘然。 “哦，没事，这么晚了，还是不去了”，还未说完，九重就匆匆跑向自己的房间，不过眼神却留意着仙儿的房门。 “咯咯，我赢了，出来吧！”雨儿一喊，顿时房梁上同样白衣胜雪的仙儿缓缓落下。 “你输了”，仙儿恢复了以往的冰霜，接着说道：“你没注意刚才他的眼神看的是哪里？” 九重听到这句话顿时浑身一哆嗦，敢情半天了是拿自己来试验啊？伸出右手摸了摸耳垂，然后摸了摸脖颈处的金钟，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