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孔籍的反扑
“妹……,哥,下一局你就让我们去吧!”萧太章实在有些坐不住了,只好示意老高一起来纠缠着这位风头大甚的妹夫,可是这一次萧太章失算了,因为此刻的老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会什么?画画?题字?写诗作词?下棋?弹琴?” 九重每说一样,萧太章就把头摇一次。 倒是老高的反常让九重有些疑惑,难不成这厮又看上哪家的闺女了?这里来的可有不少是这苏州名门望族的女子,这厮不会是在计划晚上行进的路线吧? 正当九重要打探一下老高今晚的采花路径时,那个被九重戏称及时雨的胖管事再一次登上了戏台。 “各位,下一场比试的是书和琴,不过考虑到比试的可观赏性,这接下来的一场,双方各派三人参加,每一人算作一次单独的比试。当然了,你们会疑惑为什么要拆分,我想到这里的各位无非是想见识一下这拉风组合和我们苏州才子的巅峰对决,如果少了比试的环节,又怎么能够体现这场比试的意义非凡?” 九重直接为这种无耻的说辞感到羞愧,难道这就是对方那些**公子想出来的可以扳回局势的招数? 要真是每一种比试都是三个人参赛,每一人代表一个单独的环节的话,那么就自己这点人,输,只是时间的问题。 再说了,这琴,除了那天在画舫上听过秋葵和芷儿演奏过外,哪里又还有第三人能够补充?难不成真的把萧太章这个憨货推上去演奏?我怕那时候这大厅中的所有人都要暴走。 就在九重为此事烦恼的时候,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了上去。 她,怎么会是夕颜? “这位公子好相貌,就是不知这琴艺有没有这般的好?在下人称苏州六拨手,莫问风。不知公子?” “嗯,嗯,在下是拉风组合的三剑客之绝剑”,夕颜一边压了压喉咙,一边在感叹着秋葵和芷儿弄的到底是什么药,这一个劲地想喝水。 但是一想到呆子给的这个称号倒也有些意思,嘴角不自觉有些上扬,可是这看在对面这位六拨手的眼里却是变成了讥讽。 “哼!”莫问风叹了一声,坐下去,开始拨动琴弦。 当真人如其名,这一曲激荡的音乐硬是被演绎得有如,平常人在拨动五次弦的时候,他已经拨过了六次,所以这就是六拨手这个名号的由来。 九重对于音律完全就是文盲阶段,所以这一曲好不好,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是见到诚王和延昭那赞许的神色,就知道,对手很强。 夕颜缓缓坐下去,轻轻抚了一下琴弦,然后将脸贴在琴弦上,这一来,倒是引得不少人的疑惑。不过一会儿之后夕颜居然面带笑容地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众人更加的疑惑,可是这时候琴音响起,这次九重听出来了,这就是在湖州晴翠楼听过的那琴音,这叫什么来着,对了,霸王卸甲和十面埋伏。 果然,一曲已毕,一曲又起。 结束之后良久,台下才开始沸腾,夕颜缓缓离开之前还不忘将脸贴在琴弦上,这一来,更是让人纳闷不已。 “小姐,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比那位六拨手更好?” “棋儿,这琴不能简单地区分好坏,而应该从表现出来的意境和带给你的感官去评价。” “是,小姐,不过小姐,我们要不要去请教一下,再说了他是公子这边的人,想来我们请过来应该更方便一些!” “那恶棍身边的人,有几个好的?”萧妍仍旧是那副慵懒托着双腮的模样。 ‘按照小姐这么说,那么两位少爷不也是坏人了?’棋儿的心思自然不敢说出来。 接下来的两轮比试,秋葵和芷儿均败在了对方那个手下,这在九重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怎么在意,反而一把拉住夕颜:“你刚才贴在琴弦上做什么了?” “哦,我在和琴弦交流,它说这个秘密不可以和外人讲,尤其是坏人”,说罢夕颜扔下一脸迷茫的九重,乐呵呵捧着茶杯。 “大哥,下一场你就让我去吧!”萧太章是在有些坐不住了,虽然此刻的老高不知为什么突然走神得厉害,那游移的眼神总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萧太章的问题。 当然这一次的书试,萧太章败的很惨,他那个让九重都看不下去的字,扭扭斜斜地出现在纸张上的时候,台下一片混乱。 幸好诚王和延昭那种特殊的书写方式赢来不少的掌声,延昭的反写,让对方自愧不如。而诚王苍劲的笔法内包含着风霜的沧桑,当然还有一种跃然纸上的霸道。 当及时雨出现在台上的时候,九重知道该落幕了。 “各位,一共十轮比试,我们的拉风组合赢了七轮,所以,他们胜出!” 此话一出,台下有高兴有谩骂的,甚至还有人恶言相对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高门公子。 一个个**公子像斗败的公鸡,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等等,还有一个项目没有比试!” 众人看去,只见任景华缓缓走向胖管事。 “你不想在这里干了是吗?连这个都会忘记”,任景华在胖管事的耳边轻声提醒着。 “各位,都是鄙人没有思虑周全,多亏了任大公子提醒,差点忘记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没有比试,那就是对子”。 此言一出,台下的人才恍然,难怪半天觉得差了什么,原来是这个。 “哎,有人自讨苦吃”。 “小姐,你说谁?” 萧妍没有回答,反而静静地看着,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艘画舫上,眼睛里包含着迷离的色彩。 “张公子,刚才的比试我们没有输,现在你敢不敢接战?”任景华一脸的嚣张。 ‘是啊,至始至终没有听到对方提到过对子,想来自己这一方有孔籍,更有对半山的钱东浩,就算是每人一个对子也会让对方应接不暇。’ 任景华那样的姿态九重又岂会不明白,当然他也想到了对方那个无赖的举动,于是便开口说道:“有何不敢,不过本公子犯困了,我想在场的各位也困了,不如双方各出一个上联,怎样?” “好,承让”。任景华说完,便闪身走开,孔籍大刺刺地走了出来。 “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以贯之”。 钱东浩心想这文人奉为至高追求的理想都在我这里,看你怎么对? “简单,听好了!”九重又将那把折扇拿来临时客串挠痒痒。 “赚钱盖楼娶婆娘,三者备矣”。 此语一出,不管台上还是台下都跌倒一片。 “好了,这不对上了?”说罢将折扇放在嘴前吹了吹。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缝月半”。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不服气或是被雷击的人顿时安静下来,这是个什么对子?居然会这样的难?这人间的月半之时不正是天上的月亮圆的时候?而每个月半自然是相连接着的,这要怎么对啊? 可是就在众人搜刮肠肚想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更加五雷轰顶的话。 “你们想着,我先睡觉去了,想好了,明天告诉我,看是对的上不?”说罢九重居然走进那个布幕的后台。 这一来走出来和九重对垒的钱东浩直接被晾在戏台的中间,尴尬之极。 延昭这位号称对穿肠的秦公子自然和孔籍对上了,不过刚准备开口便听到九重那句破天荒的话,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惊讶。 不知道是孔籍被九重的气势吓住了,还是被延昭的才学折服,总之他——孔籍,再次落败。 等到孔籍回头时看到钱东浩一脸的不可思议,就那般站在台面上,而台下扔上来的果皮全都往他的身上招呼着,孔籍一见,眼神里全是鄙视,然后绕了过去。 ‘以为自己在诚王的面前出尽了风头,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看看现在,被人家踩脸了吧?别忘记了你的出身。’ 孔籍自打心里就瞧不起这些出身贫寒的文人,所以一旦钱东浩落败,也算是出了当日在诚王诗会上抢了自己风头的恶气,虽然真正的凶手是那位无赖,可是眼前也只有你钱东浩能够成为出气筒。 “任兄,安排好了吧?” 孔籍收回那鄙夷的神色,朝着眼前同样愤怒之极的任景华说道。 “哼,几个臭虫而已,我们走!”说罢招手让身边的那几个**公子跟随而去。 ‘不就是有个太监做干爸,要说你家,还没有我漕运司光鲜,看这次不借机连你一起教训?’ 孔籍跟在后面伸手拦住了两位**公子,放慢的脚步并没有引起前面人的注意。 站在青石板的院子里,孔籍带着一脸的阴笑,看着眼前二楼上那间灯火通明的房间。 “就算这东院再大,也抵不过我一把火,就算你们怎么隐藏,又怎么能够骗得了我,管你是谁,阻挡了我前进的道路,只有全部给我消失”。 “就是,我早就看那小太监不顺眼,每次都仗着老太监的庇护,不见我们放在眼里,我薛横这次要他好看!” “可是这纵火,会不会太大了,出人命怎么办?再说了这东院可是属于我们十三家共有的!”旁边被拉下来的另一位**公子有些戚戚然,教训一顿的话,他会毫不手软,可是要纵火,心里还是感到后怕。 殊不知这时候孔籍那冷冷盯着他的目光,已经将他当做一个死人来看待。 “少爷,准备好了!” 一个夜行衣打扮的人恭敬地走到了孔籍的面前。 (究竟这火放还是不放?九重一干人等的命运如何,请静待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