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折戟玛利亚
江茗码头,雷诺作战指挥车。 爱德华举着望远镜、指着一片区域询问:“那里叫什么?” 通讯员看了一眼地图:“报告殿下,当地人叫它天辰区。” 爱德华点头:“很好!下一个要摧毁的地方就是那里!我们用十分钟摧毁了整个码头,再用十分钟摧毁天辰区,照这个速度,三个小时就可以摧毁全江茗!立即以我的名义下令:先头部队朝天辰区进发,中坚部队和后方支援同时跟上!” 通讯员领命:“是,殿下!” 爱德华刚下完命令,愕然发现一面厚重的铁墙正迅速升起、切断通往天辰区前进的路,后方同时也有一面巨大的铁墙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飞快上升、阻断返回军舰的退路,左右两方也分别升起两面三十多米高的铁墙:七面铁墙呈一个“日”字型、将九十多万名士兵和五万先头部队在码头和天辰区分别围了起来!并且看样子铁墙是由厚重的实铁做的,坚硬无比,就算有飞机大炮的狂轰滥炸恐怕也不能伤及分毫。 “这是什么个鬼东西?”爱德华疾步走下指挥车,惶恐心惊:“不好!中了敌人的诡计,成了瓮中之鳖!快通知各军用坦克轰、用飞机炸!” 十几辆坦克同时对准铁墙一处开炮,炮弹接连撞击在铁墙表面爆炸,震得大地持续颤抖,连续轰炸,铁墙表面被炮火灼烧得发红,可铁墙依旧牢牢岿然屹立——当年毕沙罗耗费巨大人力物力建起来的防御工事,可不是说拆就拆的。 一名中将跑过来汇报:“殿下,这东西炸不动!” 爱德华惊慌:“那怎么办?” 中将建议:“看来我们只能动用人力,一点点深挖根基!” “那还等什么?”爱德华催促:“赶紧叫人挖!我们有一百万人,我就不信还被这点小小的防御工事难住!活人岂能让尿给憋死?” 中将立即领命:“是,殿下!” “等等!”爱德华追问:“你估计,这得挖多长时间?” 中将为难:“殿下,我们的士兵只随身带了枪炮,只有后勤部队带了少许帐篷和铁锹,坦克和装甲车都挖不了土,手动挖土效率缓慢。这铁墙从地下钻出来、照直窜了三十米高,也就是说这玩意的根基至少有三十米深!要想用*爆破铁墙的根基,后勤部队必须先手动挖出一条深三十米的坑,估计少则数天,多则个把星期!” “个把星期?那粮食和水还够吗?” “粮食够一个月,水够两星期,物资不成问题。” 爱德华刚稍稍宽慰,立即又得意起来:“哼!如果物资不成问题,我们就在这慢慢挖。江茗的土包子们,还有闲心跟我耍这些小伎俩?至多也只能稍稍延后帝国前进的铁蹄罢了,完全不影响大局!等我把它给挖倒后,必须好好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爱德华刚说完这句话,一脸得意的神情忽然瞥见一幅惊悚的景象:一具被烈火烧成黑炭的尸体竟然缓缓地爬了起来!一具被机枪射成筛子、内脏横流的尸体竟然咕咕呕吐着污血、从路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个腰部被房梁压住的孩子竟然挣断脊梁骨、像个半截人一样、怪叫着从废墟里像只大蟑螂一样钻出来! 爱德华惊慌转眼、一脸难以置信:只见所有被杀害的老人、小孩、妇女、男人的尸体全都一个个活了过来,仿佛是一场地狱噩梦! 一个趴在地上的半截人正直勾勾盯着爱德华:它全身淤青溃烂、双眼猩红渗血、下巴被炮火炸碎、顺着森森颧骨流下腐烂的脓液、仅剩的半截身体依靠胳膊支撑,嘴里发出呼噜噜的怪叫,如同回到人间复仇的冤魂怨鬼! 爱德华背后森森寒气直冒、盯着怪物如临大敌、紧张得快要喘不上气,半截人怪物猛然怪叫一声冲到爱德华面前!上万杆枪同时疯狂扫射! 怪物被击穿胸膛仍然不死、拖着上半截身体两只手快速向爱德华奔去!猛烈的子弹雨将怪物的大部分身体剁成碎片,只剩下一个头颅滚入爱德华怀中。 机枪怕伤到爱德华、停止扫射。爱德华吓得跌倒在地、拼命用手推开那肮脏可恶的头颅,却不料被那头颅狠狠反咬一口! “殿下!”七八个士兵立即冲上来抱过头颅丢在地上、用脚剁得稀碎,刚才汇报的那名中将赶紧上前探望:“殿下,您不要紧吧?医护班!医护班!” 爱德华连忙掏出手帕擦擦,只见右手中指被咬出一条细长的口子,鲜血直冒。爱德华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是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你们赶紧把那些可恶的东西消灭掉,别让这种脏东西到处乱跑,影响了我们的士气!” “是,殿下!殿下,这里太危险,请您回车里休息;其他人立即跟我来,把这群怪物给全部处理掉!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要全面保护殿下安危!” 随行军医搀扶着爱德华走进指挥车、给他消毒、包扎伤口,待医治完毕后,军医离开。爱德华感到劳累,无力躺上沙发,额头冒虚汗,鼻涕直流,像得了风寒一样浑身发热发涨,胃里翻江倒海般恶心,开始在指挥车里阵阵呕吐。 指挥车里的通讯员们放下耳机,面面相觑,惶恐不安,纷纷小声议论:“刚才那是什么?”“不知道!”“难不成是地狱的恶鬼?”“哪里来的恶鬼?”“杀了那么多人,会遭报应的!”“别胡说!以前我们雷拜西在欧洲也没少杀人,也没见遭这样的报应!”“可这里不是欧洲,这里是华夏!华夏是一块被诅咒的地方,我听他们有这样一种说法:如果你胡乱杀人造孽,被杀的阴魂不散,就会化为厉鬼找你索命!”“难道我们被诅咒了?”“别胡乱造谣,亏你还是个军人!”“我哪里造谣?这是我偶然学到的风俗,这叫见多识广!你不信?你不信的话,你倒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你说不出来吧!”“或许他们是中了瘟疫。”“哪里有这样的瘟疫?被杀死的人还能化为厉鬼再活过来?”“喂,要是瘟疫我们就倒大霉了!你看看窗外的那些士兵们,他们正在和怪物们浴血奋战,不都被感染了?” “呕!呕呕!呕——”爱德华呕吐不止,地板上吐了一堆污秽物,指挥车里臭气熏天;一名通讯员惶恐:“难道……殿下被感染了?” 江茗地下作战指挥所。 陆续有通讯员报告:“总务大人,码头区出现大量尸鬼!数量难以统计!”“雷诺大军已暂时放弃攻击圣玛利亚铁墙,转而与尸鬼作战!” 指挥所的房门忽然被一个女人推开:亮晶晶的皮靴,整洁的军服,挺直的双肩上挂着几道带着黄穗的军杠杠,金黄色的头发捆扎在一起,怀里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乔治惊奇:“小安娜?你怎么到这来了?不是让你和孩子留在避难所么?” “我怎么就不能来?我好歹也姓科利弗!”安娜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诉苦:“我们所在的避难所都被雷诺轰炸机轰上天了,不过幸好我和孩子运气好,醒来一看,避难所里的其他人全死光了,就立即往你这边赶,结果在路边看见几只尸鬼。佩佩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这是什么?你们指挥所里怎么还养尸鬼?佩佩奇!” “弟媳莫慌,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青狒狒转过身,用手指逗一逗安娜怀里的婴儿,那小婴儿立即呲牙咧嘴、冲上来就想咬青狒狒的手指;青狒狒连忙撤回手,乐趣望着婴儿:“安娜弟媳,你知道永恒之力和吸血鬼吗?” 乔治面色焦急:“总务大人——” “佩佩奇!”安娜摇头:“不太清楚,怎么了?” 青狒狒瞥了安娜一眼,无奈笑了笑:你就是三代吸血鬼!避难所都被轰上天了,你和你的孩子还能活下来,你也不想一想,自己能是普通人吗?乔治不愿意跟你提这些,那说明他爱你、想要保护你、不想让你担心,既然乔治都不肯讲,我青狒狒又不是没脑子的大傻瓜,吃饱了撑的惹你们小夫妻不愉快干嘛? 青狒狒迅速戳了婴儿的脸几下:“你还想咬我!让你咬我!让你咬!叔叔戳你脸!哈哈,弟媳啊,这孩子机灵得很!叫什么名字啊?” 安娜欣慰搂着婴儿:“德古拉。” “德古拉?德古拉乔治?好名字啊,以后肯定有作为!” 安娜哄了哄婴儿:“大人,您还没告诉我江茗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狒狒舒了口气:“安娜,你听着,事情很简单!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想必你也在电视看过雷诺大帝的演讲了对吧?一百万雷诺大军花费一个多月时间、横跨三大洋、冲过来想帮咱们江茗搞科技建设,咱们江茗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咱们不派一兵一卒质疑人家的好意,但我听说他们雷诺人身上可能带着一种可怕的瘟疫,你看看我身后这笼子里,这就是他们带来的瘟疫啊!多可怕啊!一个健康的人通过血液传播被感染后,就要变成尸鬼啊!要是他们把这种瘟疫传染到咱们江茗,那可就糟透了!所以咱们就先启动圣玛利亚铁墙,把他们给隔离十天半个月!等确定他们没有瘟疫后,那时再给他们放出来也不迟;不过现在情况不怎么乐观,根据前线的观察,他们已经开始爆发瘟疫了。” 安娜一脸惊奇:“那雷诺人轰炸江茗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他们不愿意被隔离呗!”青狒狒一脸理所当然:“现在的情况是,你们雷诺不想被隔离,可你们雷诺如果不隔离,那就得给我们江茗传染上!你不能害我啊!你要是害我你也太自私了!安娜你说对吧?所以我们不管他雷诺同不同意,不管他扔多少颗*,不管他高不高兴,都要本着为双方利益的原则,态度坚决地给他隔离一个月!这是必须的!我们是为大局着想!我们是在帮雷诺人啊!” 安娜犹豫,转眼问乔治:“佩佩奇,是这样吗?” “是是是!”乔治点头:“就是这样,总务大人骗你做什么?这瘟疫太厉害,我们现在只知道它能通过血液传播,至于它能不能沿着空气、河水、或者其他途径传播,这些还没搞懂,也没有研制出有效治疗的药物,基本一旦被传染就死定了。所以如果在街上碰见几只尸鬼,得立即处理掉,控制疫情,防止扩大!” 这时一个通讯员报告:“总务大人!我们的前线观测员发现一个体貌特征与爱德华皇子高度相近的目标!该目标从作战指挥车里冲出来四处抓咬士兵,目前已被一高级将领击毙,但由于距离较远,尚不能完全确认是爱德华皇子本人。” “哎呀呀!”青狒狒对安娜叹息:“你看看,连爱德华皇子本人都感染瘟疫了,他还要帮我们江茗,这不是给我们乱上添乱嘛!” 另一个通讯员报告:“总务大人!被感染的尸鬼成群结队向雷诺大军发动第一波袭击,雷诺大军弹药充足,成功抵御住了尸鬼群的进攻,目前雷诺大军正利用码头区内可以利用的材料制造云梯,妄图冲出圣玛利亚铁墙!” “不能让他们轻松地逃出来!他们雷诺人身上有病毒,如果给我们江茗造成大面积传染的话会让我们很困扰的!必须得阻止他们!乔治将军,请你赶紧去现场,把那些从天辰区和码头区逃出来的漏网之鱼处理掉,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安娜弟媳,这个指挥所很危险,随时都有被轰炸的可能,请你和孩子去附近避难!” “是,总务大人!”乔治领命:“小安娜,你快去避难吧。” “佩佩奇,你要多保重!”安娜点头,然后抱着婴儿离开了。 江茗海岸,航空母舰。 下午三点钟的阳光暖洋洋地照进客舱。圆桌上,午后咖啡冒着腾腾热气。夏洛特优雅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翻了一页书。 五岁的小皇子鲁邦蹲在地板上,玩了一会橡皮泥,抬头,愣愣地看着夏洛特。夏洛特目不转睛盯着书本:“小鲁邦,你又想喝奶了吗?” “不是的。”小鲁邦摇摇头:“jiejie,你在看什么?” “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喝奶。”夏洛特抬眼:“jiejie在看书。” “什么书?是童话故事吗?” “不是童话,是《哈姆雷特》。” “哈嬷嬷特好玩吗?” “不怎么好玩,但能滋润心灵,陶冶情cao。” “jiejie,情cao是什么东西?” “说了你也不懂,去玩你的橡皮泥。” “jiejie,我不想玩橡皮泥了,你能念一段给我听吗?” 夏洛特抬眼:“你哥哥不在,没人跟你玩了吗?” 小鲁邦孤单点点头:“哥哥在也不跟我玩,他总喜欢光着屁股,躺在床上跟女人打架。jiejie,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jiejie,我能和你打一架吗?” “玩你的橡皮泥去!” “jiejie,要不你和我一起来玩橡皮泥吧。” 夏洛特无奈瞥了一眼小鲁邦:你这熊崽子真烦人,想安静呆一会都不让!看来今天下午非得缠着jiejie我不放了,是不?要不是看在你好歹也是个皇子的份上,早一脚把你踹飞了!夏洛特叹了口气,给小鲁邦念两句哈姆雷特台词:“谁也不甘心,*、流汗拖着这残生,可是对死后又感觉到恐惧,又从来没有任何人从死亡的国土里回来,因此动摇了,宁愿忍受着目前的苦难,而不愿投奔向另一种苦难——” 轰炸机嗡嗡在航母的跑道上减速。 夏洛特起身向窗外望了一眼:只见轰炸机上跳下一个飞行员,盖世保中将赶紧迎上去,那飞行员手忙脚乱和盖世保比划半天,窗子隔音太好,夏洛特完全听不清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只觉得飞行员所描述的情形十分焦急。 盖世保听完飞行员的描述后,径直朝夏洛特所在的客舱走来,推开房门,一脸诚恳跪在夏洛特面前:“请公主救救雷诺百万士兵的生命!” 夏洛特愣愣:“怎么了?” 盖世保一脸老泪纵横:“公主,您看见码头那面高高升起的铁墙了吗?那就是江茗的防御工事!今天下午一点,我们收到前线发来的电报,百万大军被围困于敌方工事内,并且更糟糕的是有一种可怕的瘟疫在士兵中爆发,这种瘟疫能让人在感染后数小时之内丧失理智、像得了狂犬病一样乱咬人,更可怕的是得了瘟疫的人像恶魔一样永恒不死,三个小时之内,感染者就已经增加到了三千人,照这样的扩散速度,用不了几个星期,我雷诺百万大军就要全军覆没了!爱德华殿下本人,也被瘟疫不幸夺走了性命!” 夏洛特惊异:“怎么会这样?那电报不会是伪造的吧!” 盖世保摇头:“经过我军飞行员确认,信息基本属实。” 夏洛特叹息:“那本公主能为你做些什么?” 盖世保恭敬给夏洛特磕了一个头:“请公主代表菲利致电江茗,请他们打开防御工事,把士兵给放出来,那可是百万人的性命啊!” 夏洛特表情严肃,一边踱步思考,一边在心里幸灾乐祸: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你们的士兵都在这死光了,我父皇荡平雷诺不就万无一失了吗?原本以为你们是丢了西瓜捡芝麻,现在看来你们西瓜芝麻一起丢! 夏洛特假装手攥衣襟、脸色焦急、绕着圆桌走了三圈、一脸为难:“可是,本公主刚和但丁撕毁婚约,你却要本公主去求他,这是不是……” “请公主大发慈悲,解救我军于水火中,日后一定涌泉相报!” “不是本公主不肯,只是你们既然已经进攻江茗,如今被倒打一耙,就算本公主替你们说话,江茗也不会轻易放虎归山的。” “末将晓得这样任性的要求给公主添了*烦,可那防御工事实在太坚固,飞机坦克、*大炮都打不动,目前留在军舰上看守的雷诺士兵只有寥寥数千人,对于正面战场起不到任何帮助作用,末将虽然不才,可仍旧有一颗为国效忠的心,不忍眼睁睁看着士兵们惨死!末将刚才已经多次致电江茗,可江茗对末将的诉求完全置之不理,末将无计可施,只好恳求公主能代表菲利帝国,替我们说几句好话,回到谈判桌上,让局面起一丝周旋的余地,竭尽一切可能保全百万士兵的性命、造福苍生!” 夏洛特心里暗笑:狼吃羊叫造福苍生,狼吃羊的时候不小心掉进陷阱里了,解救狼也叫造福苍生,你所谓苍生,究竟是谁的苍生? 盖世保站起身、拨通通讯中心电话、转接江茗总务处、然后敬献给夏洛特。夏洛特瞥了盖世保一眼:看来我要是不帮你出这个面,你今天就要像小鲁邦一样缠着本公主不放是吗?雷诺人都这么厚颜无耻吗?算了,本公主懒得跟你计较,既然你要,那就做个样子给你看。夏洛特默默接过电话:“你好,菲利帝国第二公主,夏洛特。” 电话另一头是青狒狒热情的声音:“哎呀尊敬的夏洛特公主,这里是江茗总务处庆父,亏您还惦记着我们这小小的江茗,真是江茗的荣幸之至!” “大人客气了。几个月前,本公主送但丁的礼物,他收到了吗?” “收到了!收到了!我丁殿下喜欢得不得了,盛赞公主宅心仁厚、在患难时挺身而出、与江茗同甘共苦、实时为天下苍生造福的神女!当时殿下还特意准备了几句诗词送给公主,结果信还没写完,就被拉瓦尔大帝的病情给耽搁了。” “哦?但丁还会诗词?” “会的会的!我丁殿下才华横溢,博古通今,霸气威武,君临天下。” “那你知不知道,他准备送我的,是什么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殿下写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一共只写这两句,原本打算再写两句,补齐四句一起寄给公主,不巧拉瓦尔大帝病重的这时消息传来,殿下就匆匆忙忙放下笔,为启航回拉瓦尔做准备了,所以那封信还在我手里,如果公主以后有机会莅临江茗,我可以把信亲自交给您。”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夏洛特优雅而笑:“你们殿下倒是个有趣的人,那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从拉瓦尔回来?” “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不过……” 盖世保见两个人煲着电话粥唠起了家常话,一脸心急:“公主?公主?” 夏洛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总务大人,江茗目前还好吗?” 青狒狒叹气:“唉,一点也不好!公主您是不知道啊,几天前,雷诺大帝派了百万大军帮我们江茗搞科技建设,可谁曾想到百万雷诺大军身上竟然带着瘟疫!为了避免瘟疫传染,我们只好把雷诺人隔离在码头,雷诺人一不高兴,不但炸了我们帕里斯大殿,并且还炸了好多别的地方,我们平民伤亡严重,损失巨大啊!咦?夏洛特公主,我听您这电话信号很好,不像在打越洋电话啊,您现在在哪?” “本公主现在就在雷诺大军的军舰上。” “公主您怎么在那种地方?多危险啊!” “父皇撕毁我和但丁的婚约,还叫我过来与雷诺皇子联姻,这就是政治婚姻,我一个小女子也无可奈何。你能把隔离起来的百万雷诺士兵能放了吗?” “公主,这……”电话里传来青狒狒为难的声音:“我倒是很乐意这样做,可您知道,这江茗毕竟是不是我江茗,这种大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啊!况且雷诺人炸坏了帕里斯大殿和那么多房屋,这么多损失,他们得赔啊!” “你想赔多少?” “少说也得有几千个亿吧。不过具体数字我也开不出来,得等但丁殿下回来才能决定,您知道,我就一总务大臣,哪有那么大权限,嘿嘿,您说是吧?” “可是但丁如果在拉瓦尔继承王位、永远都不回江茗呢?” “那可就没法了,只能维持现状。毕竟这也不是我们江茗非得叫他们雷诺过来帮我们,是他们自己非要来的,怨不得我们啊。公主,雷诺有为难您么?” “那倒不是,本公主就是随口问问。” “公主,既然您已经到了江茗海岸,就请顺路来我们江茗坐坐吧!” “多谢总务大人的好意。这次父皇派我来促成叶莲娜jiejie和小鲁邦的婚事,我带完了话就算完成任务,得回去向父皇复命,不然父皇要着急了。”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便耽误公主的行程,祝公主青春永驻,江茗的大门永远向您打开,江茗永远是您的第二个家。” “多谢总务大人,也祝您工作顺利。”夏洛特放下电话,一脸节哀顺地变望着盖世保:“将军,本公主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盖世保一脸难堪:“公主,您要回菲利了吗?” “怎么,将军还有什么事需要本公主为你做吗?” 盖世保抱紧双拳:“请公主为了百万士兵的性命留在舰上吧!既然公主的话起不到作用,末将只好斗胆邀请菲利大帝替我们讲句公道话!” 夏洛特面色平淡:“你想软禁本公主,成为谈判桌上的筹码?” 盖世保挡在夏洛特身前:“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想竭尽一切可能,营救百万士兵性命!恳求公主留在这里,我们会以贵客的身份善待您!如果您执意要回菲利,末将只好派人没收您的飞机、关押您的飞行员、您暂时是回不去了!” 一直玩橡皮泥的小鲁邦也站起来:“jiejie,留下来陪我玩嘛!” 夏洛特转身用嘴唇在小鲁邦的额头种下一颗红草莓:“可jiejie是菲利人,jiejie终究要回到父皇身边,回到自己的国家去。” “jiejie——”小鲁邦依依不舍拉住夏洛特衣角。夏洛特优雅笑了笑、右手捂住左心脏、整个人凭空消失、只留下满地花香:“『瞬间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