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唐狙击手在线阅读 - 二十三章 惊艳全场

二十三章 惊艳全场

    第三场比试乃是围棋,李暖对此一窍不通,却也前去观看比试。因李暖回住所存放狙击枪耽搁了些时间,其他人已前去卧趣阁,只琳儿与尹轩在马球场等候。待他刚进马球场,尹轩便凑了过来,激动的咳嗽不止,一旁的琳儿说道:“你莫着急,有甚话慢慢说就是了。”闻听此话,尹轩倒是更急了,想说话却又咳嗽不停。李暖拍了拍尹轩的肩膀,说道:“暖兄,你果真勇猛,怎生得如此厉害,距离如此之远,你怎得直接射中的?”他顿了下,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想说此话?”

    尹轩不住的点头,强忍咳嗽道:“还是暖兄知我。”

    李暖笑道:“别溜须拍马了,咱们还是看那比试要紧。”说罢拉着琳儿便去那卧趣阁,尹轩咳嗽着跟在身后。

    围棋比试已经开始,虽屋内人熙嚷嚷,却也非常安静,正是下围棋的需要环境。待李暖进得屋内,众人忽的小声sao乱起来,开始围住李暖叽喳的议论,倒把围棋比试放在了一边。见如此,段州长忙干咳了几声,众人方安静下来。

    李暖站在晋州长身旁,随他一起看那围棋比试。慢慢的似看懂了一点,却还有些模糊,周围的人却是随每步棋子时而会心一笑,时而眉头紧皱。

    每走一步棋,下棋者必定思量一番,众人也并不催促。约莫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待李暖心生无趣之时,只听晋州府幕僚啪的一声将棋子拍在棋盘之上,嘴里还“呔”的喊了声,随之周围一片喝彩,原此时晋州府赢得围棋比试,段州长亦是喜笑颜开。

    待第四场比试之后,众人便歇息了一番,吃罢饭后方重新进得马球场,看这马球比赛。因此前已是各得两分,只这第五项比试便格外重要,谁获胜便赢得此次比试。

    监察使坐在高台之上,晋州长和沧州长依然分列两侧,此时晋州长颇为紧张,手心都开始出汗,可那沧州长倒是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众队员骑马进入场后,对高台之上抱拳致礼,监察使大人微微点头后,马球赛正式开始。

    晋州府之人皆系红绸,祝飞尘更为勇猛,自己骑马带球穿梭众人间甚是轻松,只过片刻便进得一球。如此晋州府士气大盛,那身系蓝绸的沧州队有些措手不及,情绪有丝毛躁起来。

    沧州府幕僚也是身经百战,只片刻慌乱后便又稳住阵脚,攻势渐有起色。一时间场内马嘶声不止,马蹄踏处尘土飞扬,挥杆、击球倒是颇为激烈。

    因祝飞尘球技了得,加之已攻入一球,晋州府幕僚得球后纷纷交给他,他得球后便骑马猛冲,只快要射门之时,总被沧州府幕僚给截了下来,众人均感惋惜。如此士气低落一丝之时,被对手抓住机会,竟连进两球,晋州已然落后。

    如此这般,晋州幕僚更是着急,得球后便匆忙交与祝飞尘,每次他拍马正欲赶到时,却堪堪差了一点,总被沧州幕僚给截了下来,场面更加混乱起来,愈来愈处下风。沧州长笑道:“此前就闻听祝飞尘球技了得,果然非同一般,只惜得其他人却差了很多,倒是白费了如此人才。”段州长闻听此话,略有些生气,只因监察使大人在身旁,便隐忍着不得发作。

    却说这祝飞尘,虽在场上极是拼命,却离得分总是差一点点,让人着急,其他幕僚又对他过于依赖,使得自己更畏缩起来,让人恼火。如此过了些许时间,竟又被沧州府得了一分。此时场上队员已是恼羞不已,争球之时动作更是不再顾忌,使得马匹常撞在一起,很是混乱。又到争球之时,一晋州幕僚竟挥杆过高,一竿扫到对手的头部,惹得沧州幕僚气愤异常,也欲挥杆打晋州幕僚,晋州幕僚自不甘心在自家门口受屈,意欲还击,你挥杆我怒骂,加之马嘶之声,真是乱作一团。

    见此情况,监察使眉头紧皱起来,惹得段州长心蓦地一紧,忙命人喝止,场上众人方慢慢平和了火气。见如此,沧州长道:“我们做客晋州府来比试会友,你们竟先挥杆打人,真是尽了地主之谊啊。”闻听此话,段州长恼羞不已,却又无从辩解,只向监察使大人不断赔礼道歉,还好监察使未曾深究,允比赛继续。

    比赛继续,场上之人却都无了兴致,打得更无章法。祝飞尘又开始发威,不断前突后冲,竟又得两分,此时比分为三比四,只比沧州府少了一分。待众人看到希望准备发力之时,未成想比赛在此时却结束了,最终沧州府赢得了本场马球赛。

    也就是,晋州府输了今天的比试。

    如此,那沧州长倒谦逊起来,只不住的夸赞晋州幕僚如何厉害,倒让人看得是一副强者包容之心,连监察使大人也被蒙蔽了,可众人知他是虚伪做作,却无从辩驳,只不言语。

    段州长知大势已去,坐在椅子上盯着马球场发呆,眼神中充满失望,脸上的皱纹也挤在一起,蓦地像忽然老了几岁一般,着实让人心疼。如此他只呆了一会,便立刻强打精神,与监察使大人闲叙马球之事,还要随那监察使大人对沧州长夸赞一番,真是无奈之举。

    如此,时间已近傍晚,便继续进行斗诗比试,此番比试已是无甚意义,只当会友罢了。段州长在前引众人前去那卧趣阁,他微驼着背,步子竟有些蹒跚开来,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精神,隐现一丝苍老之态。而一旁的沧州长则是谈笑风生。

    李暖跟在人群中去那卧趣阁,尹轩只不言语,一脸怜惜的看着那晋州长。

    进得卧趣阁,监察使不免夸赞一番,竹林内屋棚隐现着实有些意境,众人则不断附和。此时已近傍晚,夕阳洒落在竹林中,更添一丝幽静,微风吹过,竹叶轻轻摇晃,祥和中带着响动,那片金黄将屋棚覆盖,似裹了一层黄纱,着实漂亮。

    如此美景,本就是因文章显达方才入得仕途的监察使大人更是兴致高昂,自己率先作诗一首,李暖虽不知欣赏,却也觉得合乎韵脚,与众人一起鼓掌。

    如此,段州长便令许谋士作诗一首。因受比试失利的影响,许谋士情绪甚是低沉,思考了近半柱香的时辰,还未作出。众人着急起来,连监察使大人亦是有丝不耐烦,一旁的沧州府郭谋士忽的站了出来,对监察使作揖道:“大人,这许谋士文思有丝堵塞,咱们且暂不强求,在下腹中已有拙诗一首,可否先行献丑?”

    监察使笑道:“如此甚好,念来便可。”

    闻听此话,那郭谋士似得了圣旨一般,便欲念出,忽的又停住,开始在屋内踱步,边捋那稀疏的几根胡须边缓缓念出了所作之诗,沧州府众幕僚齐声喝彩,引得监察使大人也是点头示意。

    见如此,那许谋士更是着急,可愈是着急脑内愈乱作一团,加之众人在旁催促,竟急的额头微微沁出汗来。

    沧州长道:“如此这般,可要算你们输的了。”

    闻听此话,李暖走上前来,问道:“高大人,不是说斗诗只以诗会友么,怎得还要计算输赢?”

    高州长呵呵一笑,说道:“你们即做不出来,便算输的,即使作出来,如若相差许多,凭借满腹经纶监察使大人的慧眼,也自当分出孰优孰劣。”闻听此话,那许谋士更是着急,段大人也是激恼不已。

    见如此,李暖忽的转身向监察使作揖道:“如此,在下可否献丑奉诗一首?”

    闻听此话,众人俱是又是一惊,越觉这李暖神秘起来。却说琳儿和尹轩比起众人吃惊更甚,因他们知道李暖连字都不识,怎会的作诗。

    只有一点他们不知,李暖虽不识古体字,可那名句诗词,腹内却背了不少。

    监察使大人说道:“能武能文,着实不错,你只作便可。”

    此时众人均盯着李暖,即惊讶又期待。李暖略平稳了情绪,忽的脑海中蹦出一经典名句,略一回想后道:“此诗名使至塞上,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念罢李暖便望向众人。

    “只一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估计便可赢得满堂彩。”李暖内心忖道。

    众人却并无动静,只呆呆的看着李暖,都有些发愣。

    正在李暖不知是何情况时,监察使呵呵笑道:“你还挺会逗笑,能搬出摩诘王维之诗前来逗笑,倒是有趣,哈哈。”说罢,众人也笑了起来。

    如此轮到李暖愣了起来,原来刚才所念之诗早已有之且在众人中流传开来,接着李暖旋即恢复常态,笑道:“玩笑而已,还请大人见谅,下面便是在下之诗。”

    如此李暖倒是小心思忖起来,一定要是唐朝后期之诗方可。他思考一番后,方继续吟道:“此诗名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诗刚念完,果然是满堂彩,连沧州府人也是不断喊好,接着众人都只不再言语,各自思忖起来,似在细细咂摸此诗的味道。略停了时刻,竟无人理会李暖,只自己再沉思。终于监察使大人发话,命李暖再吟一次,同时命人抄录下来。

    等李暖在吟一次后,众人仍是在各自咂摸此诗意味,只不言语。蓦地监察使大人看着李暖,说道:“果真人才,竟作的如此之诗。”李暖正欲谦虚,却撇眼看到那沧州长满脸不服,便说道:“如此,若在下再做一首能引得大人欢喜,可否判晋州府赢得斗诗比试?”

    未等李暖将话说完,那监察使忙道:“只刚才一首,便是晋州府赢得斗诗比试,你只管做来便是。”

    闻听此话,李暖在沧州府郭谋士面前转了一圈,也学他刚才那样捋了捋胡子,却只摸到带有胡茬的下巴,说道:“此诗无题,”说罢踱步到沧州长面前,慢慢吟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只刚吟完,便又是满堂彩,那监察使大人竟激动的嘴唇有丝发颤,说道:“好一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说罢继续夸赞:“果真是好诗、好诗,真是佳句,你可真是旷世之才,片刻间做的如此之诗?”

    李暖微微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运气而已。”

    听罢此话,众人亦是惊叹起来,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时间众人的眼睛齐齐盯住面前的李暖,他们无法想象民间竟散落如此人才,且又年纪轻轻。

    监察使大人一直情绪激动,忙命人将李暖所吟之诗全部抄录下来,而段大人此时也是恢复了神采,毕竟本次比试是各得三分并未输于沧州府,且府中李暖又得到监察使大人的如此欣赏,倒如赢了比试一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