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过年猪儿养得肥
回到秀水湾，王本连门也没有开就直接去了马云秀家，将战武答应过年回家的事如实转告。 “真的，你找到他了？他现在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马云秀问题像连珠炮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大半年了终于有了儿子的消息，她迫不及待想要了解更多。 “好着呢，在城里挣到钱了，打算明年做点小生意，等他回来你再仔细问吧，”王本撒起了谎，他不想说得太多，一切等战武回来自己圆吧。 “真是太好了！”马云秀已经激动得不行，虽然战武不能回来团年，但是过年能回来，她已经十分满足了。紧紧抓住王本的手，不停地拍打着手背，非常真诚地说道，“谢谢你啊本子，明天家里杀过年猪，你一定要来吃饭！” “好，我来帮你摁猪，”王本欣然答应，蹭饭什么的他最喜欢了，何况还是喝刨汤。 在秀水湾里，老一辈人还把杀过年猪、喝刨汤这习俗保持得非常好，哪家要是没有过年猪杀，总感觉没有面子，整个队里五十多户人家，估计就王本没有喂猪，就算有的家里的猪还没有养肥，买也要买一头来杀。 “二奶奶，还有玲珑，”玲珑颠颠凑过来，牵住王本的衣角，抬头望着马云秀笑眯眯地说道，一谈到吃的，这馋嘴的小丫头声音那叫一个甜。 “少不了你这小洋娃娃的，”马云秀伸手捧捧玲珑那可爱的小脸蛋，笑呵呵地说道。 “你干嘛叫二奶奶？”王本疑惑地问道，以前玲珑都跟他一起叫周二娘，这才小半天功夫，竟然改称呼了，也不嫌把辈分叫低了。 玲珑指了指旁边跟她差不多大的一群小孩子，非常有理地说道：“妞妞他们都这么叫。” “傻丫头，那位欢欢还叫祖奶奶，你咋不跟她一起叫，”王本循循善诱地说道，“以后村里所有人，你都跟哥哥用同样的称呼，记住了啊。” “好，”玲珑嘴里答应着，却依然保持若有所思的模样，食指指着天空，一双浓眉轻锁，大眼睛瞧瞧这位，再瞧瞧那位，这村里的称呼和辈分，估计她永远都搞不懂。 第二天早上王本刚刚起床不久，马云秀就过来叫他去帮忙了，村里杀猪需要几个人才行，中午饭还得等猪身上的rou下锅，图早不图晚。 马云秀家的院坝中央，一条专门用来杀猪用的长条矮案板已经摆好，院坝旁边的泥土地里架起了一口大锅，正烧着热水，锅口与地面平齐，锅的前面铺上了塑料布，这是用来褪毛洗净用的。 村里另外两位帮忙的青年人早已来到，挽上袖子跃跃欲试，周二叔周仲富正在磨着杀猪刀，剔骨大弯刀、割rou刀已经磨得逞亮，这腊月里，村里的屠夫实在太忙，刨汤根本喝不过来，只能自己动手。 “周二叔，你杀不杀得死哦？”王本刚一到就笑呵呵地开起了玩笑。 “还没杀过这么大的家伙，应该没啥问题吧，”周仲富挺有信心地说道，吹一吹磨好的刀锋，用手指轻轻刮了刮。 一切准备就绪，打开猪圈门，响竿挥动，一头喂了整整一年的大肥猪哼唧哼唧从圈里磨磨唧唧地赶了出来，估计有三百多斤重。 将猪赶至案板旁边，周仲富慢悠悠走过去，突然抓住尾巴用力往上一提，那头大肥猪后腿悬空，马上失去了平衡，王本与另两位趁机上前一推，直接翻在案板上，一人抓住一条腿死死地摁住。 明晃晃地杀猪刀没根而入，狠狠捅进了猪脖子里，刺耳的杀猪叫声响起，血液顺着刀口哗啦啦地往外放，马云秀端着早已准备好的盆稳稳接住，盆里有一层清水，和了一点点盐，能让猪血更快凝结成鲜嫩的血旺。 “啪嗒！” 不知道是杀的部位没正，还是大家放松了警惕，明明已经放了不少血，这头猪竟然还特别有力量，突然腾地挣脱，直接翻下案板飞快往外窜了出去，连脖子上杀猪刀都没来得及取下。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这头猪健步如飞，没几下就窜出了院坝，等大家反应过来开始追赶时，已经跑出去了十几米远，追都追不上。 “本子哥哥！” 突然传来玲珑的慌叫声，大肥猪跑的方向竟然是王本家，而玲珑此刻正在院坝里玩耍，猛一看见大肥猪直奔她而来，吓得开始大叫。 “快进屋去，把门关起来！”王本一边追一边吩咐道。 “咚！” 玲珑刚刚关上堂屋门别好门栓，大肥猪就直接撞在了门上，声音清脆响亮，大门使劲地晃。 这头猪毕竟流血过多，刚才那一撞就好像最后挣扎，之后再没了力气，奄奄一息地歪倒在门前，周仲富快步赶上前去，再狠狠补上两刀，这猪终于断了气。 “本子哥哥！”玲珑打开房门，直往王本怀里扑，刚才着实吓了她一大跳，现在还面如土色。 一把抱起玲珑，单手托在怀中，王本陷入了沉思，刚才那头猪的行为实在太离奇，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 难道是因为空间里养料的原因？怪不得这丫头一直这么招动物，从一回村来就被狗围攻，再到踩到蛇，现在又是猪。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村里到处都是老鼠、蛇、各种虫，为什么又没有招来一大片，而且空间里没有任何介绍，他实在是想不通。 算了，以后再慢慢琢磨吧，眼下这猪才刚刚杀死，后面的工序还有很多。 帮周仲富把肥猪抬回院坝，重新放到案板上，一场猪跑的意外总算结束，除了还惊魂未定的玲珑外，其余所有人都哈哈直乐，几位路过的村民更是笑弯了腰。 砍下一根小竹枝，削出一截小竹筒插入猪腿里，开始给猪打气，要让这头猪全身充满气直接涨起来，才更容易将猪毛祛除干净，也更容易刮掉猪皮上的污垢。 家里没有打气的玩意儿，自行车的也用不上，只能采用最土的办法，人工吹气。 几人轮换着开始对着竹筒吹气，王本也上去试了一阵，吹得头昏眼花也没坚持多久，想吃一块新鲜出炉的地道粮食猪rou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