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等着看戏
一直未说话的骆翔辉一听自己的夫人说这个会不用开了,起身就想走。【】 “骆董事长,你儿子都几天不回家了,您竟然还惦记着画画呢。” 骆翔辉停下来看向骆夫人,笑道:“要我说你就别在这杞人忧天了,子峰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毛头小伙子了。” “大过年的,招呼都不打一个,一走就是几天,米兰那个女人多厉害你没领教过吗?你忘了你儿子为了那个女人差点和骆家断绝关系这件事了?”说她杞人忧天,冯静茹不服气的吼了回去。 啊?原来骆子峰当年为了米兰,竟然差点和家里断绝关系? 真爱,这绝对是真爱。这骆子峰要是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她都悬被感动哭了。 一生酷爱画画的骆翔辉对自己夫人的叫嚷声就跟没听见似的,依旧头也不回的进了画室。 “奶奶,我爸爸真的不要我和mama了吗?” 朵朵奶声奶气的问话声,让诗雨歌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程灿灿站起身把朵朵从冯静茹身边拉开,“妈,我觉得爸爸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子峰以前都不听您的话,现在更不比从前了,所以您还是由着他去吧。” “灿灿,实际mama一直都抱着希望……”冯静茹话说到这,瞥了诗雨歌一眼,就没在往下说。 程灿灿半跪下去,握住冯静茹的手,含着泪点了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一直都明白,可现在看,我好似真的没那个福份做您的儿媳了。” “我一生骄傲,丈夫不争气也就罢了,儿子又这样,这个家,我怕是也待不下去了。”冯静茹说着拉起程灿灿,娘俩竟然抱头痛哭起来。 朵朵见奶奶和mama都哭了,突然冲向诗雨歌,抬脚就开踢,“你这个坏女人,都是你抢了我的爸爸,要不然我和mama也不会被爸爸赶出去了。” 骆子殷和骆子帆同时站起身冲过来解救诗雨歌。 “朵朵,你太过份了。”骆子殷吼完朵朵又转向程灿灿大喊起来,“大嫂,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吗。” “我再怎么不会教育,也不会教育自己的女儿去抢别人的老公。”程灿灿这话虽是冲着骆子殷说的,可眼睛瞪向的却是诗雨歌。 她就看不得程灿灿母女欺负人,骆子殷哼了一声,“大嫂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太早了点,朵朵才五岁多,将来还那么遥远,你保证得了吗。” “骆子殷你竟然诅咒自己的侄女,有你这样当姑姑的吗,外室生的孩子果然是欠教育。” “程灿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竟然还敢瞧不起我,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叫你一声大嫂,你还真以为你是我大哥的媳妇了。” 乱了乱了,简直就快乱成一团了。 “灿灿,子殷,你们俩吵什么吵啊?” 以往冯静茹说话谁敢不听,可今天这俩人分明就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怎么办,因为她,骆子殷又和程灿灿打起来了。 诗雨歌急的团团转,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见骆子帆拉不开骆子殷,她忙跑过去帮忙。 大家正撕扯成一团的时候,穿着黑色大衣,手上还拎着几个购物袋的骆子峰走了进来。 “好热闹啊,没想到咱们家过年这么热闹。”见打架的停下手了,骆子峰还鼓励呢,“怎么都停了,继续打啊?” “妈,我和朵朵先回去了。”程灿灿拉着朵朵越过诗雨歌的时候,冷冷的哼了一声,“诗雨歌,这回也该轮到你和你的孩子尝尝被抛弃的滋味了。” 这滋味她这几天早已经体验到了。 不过可能开始就猜到了结局,所以对这一天的到来她反而越来越看淡了。 诗雨歌看向骆子峰,正好他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她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回来了。” “嗯。”他大活人就站在这,当然是回来了。 东西她早就收拾好了,没离开,就是在等骆子峰回来,想最后看他一眼。 看也看到了,该离开了。 见骆子帆搂着骆子殷要走,诗雨歌忙追了过去,“子殷,刚刚谢谢你帮我,如果以后有机会,希望我也能帮你一次。” “我又不是在帮你,我只是看不惯那娘俩欺负人。”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要和你说声谢谢的。” “不愧是老师家教出来的孩子,还真是懂礼貌。”诗雨歌认真的样子把骆子殷逗的咯咯直笑。 没想到在豪门里走了一圈,给予她温暖最多的,竟然是这个只大了她两岁的骆子殷。 “对了,我马上就要走了,就在这和你们俩说再见了。” “走?”骆子帆抬头看了他大哥一眼,转向诗雨歌故意很大声的说:“也好,那就再见了诗雨歌,对了,以后生了孩子是男是女,记得告诉我们一声。” “嗯嗯嗯,我一定……” 骆子峰不待诗雨歌说完,走过来拉起她就走。 看着拉拉扯扯走进电梯的两个人,骆子殷真有些同情诗雨歌了。 “二哥,你说大哥会让诗雨歌走吗?” “以前一定不会,不过现在,也不好说。” “男人都这么善变吗,前几天看大哥对诗雨歌还挺好的,现在米兰一出现,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不要一棍子打倒一大片好不好,二哥是绝对不会变的。” “那当然了,二哥又不是那些坏男人。”骆子殷夸完骆子帆又觉得不对,“可是大哥以前也是好人呢。” “大哥现在也不是坏人。” 两个人边走边聊,没注意到站在楼梯下的冯静茹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 冯静茹送程灿灿母女回来,正好看见自己的小儿子和骆子殷相依相偎着往楼上走。 难道那次程灿灿说的那些话还都是真的? 子殷喜欢子帆?这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可爹是一个人呢。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大笑话可是闹大了。 按下个葫芦又起了一个瓢,米兰的事就够她闹心的了,冯静茹收回准备上楼的脚,转身就往画室走去。 “画画画,你一天就知道画,骆翔辉,我看咱们家这回是要出大事了。” 还以为自己夫人说的是米兰的事,骆翔辉放下画笔,无所谓的摆摆手,“能出什么大事,诗雨歌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而且子峰对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一点你不会一点都没看出来吧?”
“不是,我说的不是子峰和诗雨歌的事,”冯静茹往上指了指,“我说的是二楼那母女俩,你的那个宝贝女儿骆子殷,这次怕是要给你惹大麻烦了。” “子殷?”骆翔辉笑着摇了摇头,“你要说冬梅我还有可能相信,子殷那么乖巧,她能惹啥大麻烦。” 这话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冯静茹哼了一声,提醒道:“那天程灿灿和子殷吵架时说的那些话你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那天吵架说啥了?骆翔辉稍加想了一下,就想了起来,“打架没好手,骂人没好口,两个人都在气头上,乱说的你也信。” “错就错在我没信,不过刚刚我亲眼看见他们俩挽着胳膊,有说有笑的,看似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骆翔辉没好眼神的白了骆夫人一眼,“因为冬梅的事,你恨我,连带着子帆也受了连累,当年你生下子帆后就不喜欢他,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子殷和他大哥在一起怎么都是对的,和她二哥在一起挽着胳膊,有说有笑就是个问题了?静茹,做人不可以这样,你伤子帆伤的已经够可以了,可不能在这件事上,在让孩子伤心了。” “骆翔辉,我来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却反而教训起我了,这件事我还不管了,看以后出了乱子你这个罪魁祸首怎么办。”冯静茹气哼哼的一出来,正好撞见沈冬梅往画室这边走了过来。 共侍一夫的两个女人这二十几年看似很平静的相安无事。 可私下里,只有她们自己才明白有多讨厌对方。 “大姐,家庭会议这么快就结束了?”每次开家庭会议,冯静茹都不许她参加。明知道会议不欢而散了,沈冬梅还这样问,自然是为了刺激冯静茹。 冯静茹看向沈冬梅,当年这个女人的孩子一出生,是她亲自监督做的亲子鉴定。 骆子殷是骆翔辉亲生的这个一点疑问都没有,那么要是那丫头真爱上子帆了,冯静茹冷冷的一笑,反正她这边的是儿子,还怕吃亏吗。 看着冯静茹已经走远的背影,沈冬梅一脸的不解,她刚刚那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米兰这一回来,未来是有好戏可看,可这个看戏的人不应该是她才对吗? 冯静茹和沈冬梅都各自揣着自己的小九九,都在等着看对方的好戏,两个人这一暗中较劲,早把四楼的两个人给忘了。 实际回到三楼的骆子帆到是听见了来自四楼咚的一声响,怎么回事,不会是他大哥一怒之下把房子给拆了吧? 诗雨歌能在他大哥身边相安无事待了一年,还能把他大哥钓上了床,那丫头骨子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一股劲。 以柔克刚?她还真不是太柔的人。 反正不管什么劲了,诗雨歌和他大哥对抗,最终举手投降的还真说不准是谁。 想到这,骆子帆把准备上楼拉架的脚又收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