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滴” 着玉衣食美酒,便是樊华半月來的所作,对饮之人却不是青森,而是一名阶下囚,散发着臭气,脑袋蓬乱。 “大人可有心事?”笛终是望着樊华道出了一句话,那么多天他不说一句话,樊华亦不说,如今他倒是好奇得紧。 樊华已微醺,浅笑一声,道:“我如今已卸去了官职,不是什么大人了,你莫不如唤我一声公子也成。对了,我听闻,你家主子好像是在狐胡雷州当阏氏?” “你说什么!”笛忽然显得很激动,“我家主子怎么了!” “探子说看见你家主子同艾尔巴·疾出双入对的,好似阏氏,不过雷州却沒人知道他们有阏氏了,也不知道萧子兰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下回我见着她还得给她鞠躬行礼,大凉平民见过阏氏,哈哈哈。” 樊华醉眼迷蒙,似乎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青森走进來,嗅着死老鼠的气味,捂住口鼻。他将樊华搂在怀里,拖出了牢房,这家伙是越來越沒分寸了,都要下船改陆行了,还喝成这样。 “青森,你道我厉害不厉害!洛城鬼可看重我了!他说我是......我是什么七煞,我要是七煞,我还这干嘛!”他醉倒了青森怀里,青森兜着他走路晃悠悠的,玉手到处乱指。 七煞?青森在心里嘀咕了一番,却还是将不安分的樊华扛到了房里。 “少主,你歇着吧。”青森替他掖好杯子,樊华拉住他的衣角,将他扯回來。 “你说我美不美,我可是大凉最美的男子了!”樊华勾住青森的颈,脸凑到他跟前,嘴里散发着nongnong酒气,“你说!你就......沒有对我动过心?” 青森将他的手巴拉下來,又摁回床上,“少主,你喝醉了,胡话也多了。” “胡话?我怎么可能说胡话!我可是馥国的......王!~”他挥舞着阔袖,脑袋早已不清醒,“你肯定是被我说中了!你肯定喜欢我!來,过來,让jiejie好好疼爱你~呵呵呵”樊华搂着青森,手不安分的摸着青森的脸。 刹那,青森面色如同火烧,都不知道手该放哪,嘴里要说些什么,心如脱兔跳个不停,整个人紧张得汗流浃背。 “你长得挺俊的,我也想俊啊,可我就是俊不起來,我只能美~” 说完樊华忽然吻住了青森,手将青森的衣带解了,青森此时大脑已放空完全不能思考任何,只得任着樊华亲吻。 可解了衣带,樊华看见他的胸膛,迷迷糊糊的抹了抹自己的胸,道:“不对啊,我沒胸......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不行,男的不能跟男的在一起......”说罢,整个人如同一根树干直挺挺的倒在了榻上。 青森被他吓得心跳紊乱,甚至一瞬间忘了系回衣带,他替樊华掖好了被子才发现自己的衣带还沒系回去,手忙脚乱的系上,他的手抖得....... 待樊华醒來,已是星夜,船也不见了,换成了颠簸的马车,他正枕在青森的腿上,青森正抱着剑打盹。 他的动作惊醒了青森,青森醒來,打着灯给他倒了一杯水,道:“少主你可醒了,今日你睡得太久了。” “嗯,有些头疼,喝多了吧,我梦乱七八糟的。”他竟然梦到了他亲了青森,还差点内个了...... “我们之后就要坐马车了,快则需要六七天,慢则需要十來天,少主不若趁这些日子好生的修身养性,洗尽铅华?” 樊华将茶盏递回去,苦笑一声,“呵,洗尽铅华又有何用,我自身的安危与富贵还不是李氏说得算。我醉时沒乱说什么吧?” “沒啊。”青森疑惑的看着他,也就是说了七煞的事情罢了。 在他未醒之时,他倒是查过了古籍。何为七煞?七煞主肃杀,若是碰上贪狼与破军二星,便会形成杀破狼格局,三星齐聚天下易主。而七煞,便是搅乱世界之贼。 他不赞同樊华是贼,但是搅乱也无可厚非,而且樊华做事确实果敢决断,他的情谊更是无可厚非。 可单凭七煞二字,就断定这些,似乎不大可信,毕竟杀破狼还有二星未见,何來的易主之说。可也不难说是因为这点,樊华才担忧至极,卸去了一身的官职。 “青森,想什么呢?” 青森回过神來,“沒,就是想着一些琐事。” 星夜,车队马不停蹄赶往沙城,李贤挑开帘子看向空中,却听到樊华那车竟还传來窃窃私语,那么夜了还以为除了奴仆们都睡下了。如今他倒是越來越不明白樊华了,竟卸去了五品主客司,而且近日也不同他或李宏走得亲近,唯对着沉默寡言的阶下囚对饮。 想着,他放下手中的折子,吹熄了烛火。 “咳咳”鹿化缓缓睁开眼,鼻子嗅到了nongnong的药味,被呛得不停的咳嗽。 阿蓝在门外闻到动静,拿着蒲扇冲进來,扶起鹿化,“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不醒了,真是吓着我了。” “我怎么可能叫叫你守寡。”鹿化温柔的摸摸阿蓝的脑袋,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跟阿蓝在一起了。 阿蓝红着脸,别扭的道:“我才沒要嫁与你呢!” “什么?你说什么?”鹿化将耳朵凑到她嘴边,“那天耳朵好像被打得有些聋了,我都听不清你说什么了,我在马背上听到你说好啊。” 阿蓝诧异的在他耳边喊了好多声,鹿化却似乎真的听不见了,她着急的赶紧要跑出去,“我去给你找郎中。” 鹿化一把将她拉回來,摁在床榻上,背上的伤似乎有些裂开了,吃痛的闷哼了一声,这声更是吓得阿蓝在他身下沒敢动弹。 “你沒......” 阿蓝话未说完,鹿化一嘴吻了上去,手不安分的游移在阿蓝的身上。阿蓝躲无可躲,一直缩到到了床角,更是被鹿化封住了去路。 “郎中说了,让你静养一月,不能提剑的!” “我沒提剑呢,你看看,哪有剑啊?”鹿化开始耍起了赖皮,在阿蓝怀中蹭了蹭,趁她不备一把将衣带解开。 “喂喂喂喂!”小豆端着饭菜进來,就看见二人在床上缠绵,小不点大的人看得面色绯红,“光天化日,不关门啊!你们羞羞!” 阿蓝被他这么一道将衣服揽起來,别过身去。鹿化长叹一声,下了床将小豆推出去,“大人办事,小孩子看什么看,不怕张针眼啊!” 小豆冷笑一声,“看谁也不看你的,短小快,略。”他给鹿化比了个鬼脸。 “哎哟,你个小不点知道得挺多的啊。”鹿化挽起袖子來,准备修理他一顿,不过他现在有事,不跟他计较,“哼,等我好起來,揍你一顿!” 小豆翻了个白眼看着他将门一把关上,真是太不要碾了! 鹿化转过身,阿蓝忽然衣衫整齐的站在他身后,小手一把点了他的xue脉,困难的将他移回床上,再端來饭菜。 “阿蓝快帮我解开,我不闹了成吗。” 阿蓝也冷笑一声,笑得跟小豆一模一样,道:“我信你我是小狗,赶紧把饭吃了。” “快帮我解开~”鹿化欲哭无泪,只有一张脸能动了现在。 “好啊,那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題。”阿蓝将碗放下,脸上有些jian诈之意。 “成成成,什么问題。”鹿化倒是爽快,都是要嫁给他的人了,反正他也沒什么秘密。 阿蓝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怎么变高的?” “这个......”鹿化顿了顿,“能不说吗?” “那好啊,饭也别吃了,饿死你。”阿蓝将饭放回托盘内,记得鹿化大喊大叫。 “你不能这样对病人啊!真的会死人的!你过來,赶紧过來,我跟你道是不成么!~”阿蓝坐回榻边,洗耳恭听,“因为我之前练了童子功,只要我保持童子之身我便可以这么一直办成小孩儿的。” “那你,变回去?”阿蓝有些质疑,这童子功真的是这样的么? 鹿化哭丧着脸道:“变不回去啊,我倒是想变啊,我都不是童子身了我怎么变回去啊~” 不是童子身了?!那意思是说鹿化还上过别的女人!抓到这个点的阿蓝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你说你不是童子身了?!”阿蓝瞪着眼,他最好是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不然...... 微风拂柳,略过池面,池里的锦鲤游窜在水榭与假山之间,春色已到了一半,过些时日便要到了春末,花儿都谢了,飘落在池面的景色才是最美的。 阿蓝在房内听他说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他练童子功本就是为了让敌人麻痹大意的,可是因为错杀了阿绿沒有连带阿蓝一起杀掉,所以李贤将他派去洛城暗中保护他们,但不能与他们相见。 为了不使他们认出來,李贤还特意让他将童子身给破了,可是沒想到还是被认出來了。这么一说,他若还是影卫,那受的刑可不得多了去,这五刑都还算轻的了。 那这么看來,倒也不是不能原谅,阿蓝解了鹿化的xue道,鹿化如释重负长呼一口气,却又趁着阿蓝不注意将她xue道给点了。 “喂喂喂!恩将仇报啊!” 鹿化将阿蓝放到榻上,贼兮兮的笑道:“咱们那叫什么恩仇啊,一夜夫妻百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