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丝线索
“彪哥，那有两个小美女嘢。”说话的人瘦骨如柴，面色苍白，两个黑眼圈浓重，打扮得不伦不类的，一看就是经常熬夜无所事事的小混混。 而那个叫做彪哥的人神情更加萎靡，走路都有些摇晃，对阿财的话似乎不感兴趣，只抬起半瞌的眼皮看了一眼秦玄两人的背影，然后在靠门的位置上坐下来，仿佛多走一步他都闲累。 “阿财，叫些吃的。” “哦。” 阿财见彪哥反应淡漠，也就没节外生枝，叫了老板点单，但眼睛仍时不时往秦玄和龙婉婷身上瞄。 阿财是孤儿，从小跟着彪哥混。昨晚半夜彪哥突然神色慌张的跑来找他，可只字不提，只蜷缩在那又臭又脏的小床上抱着被子发抖。阿财为了让彪哥放松精神把私藏的存货都拿出来让彪哥吸食了，也算是忠心耿耿。 彪哥虽然名字霸气，可也只是个整天浪荡的无胆青年，要不然从学校混到社会怎么可能才收了阿财这么个小弟。平时专门干一些偷鸡摸狗打闷棍的事情，只是昨天晚上他老大突然让他去盯梢，还以为是件美差，盯盯梢就可以回去报消息领赏，没想赏没领到却被吓得半死。 这件事他想独吞赏金在先，又那么丢脸，自然不会和阿财说。 可他不说并不代表没人知道他昨夜干了什么。 秦玄虽然仍和龙婉婷聊着天，但常年的职业习惯使他时刻对周围的一切保持警惕，早就发现两个精神萎靡的青年朝这边走来，其中之一正是昨晚在楼顶被吓掉魂的偷窥者。 只要不过来找麻烦秦玄也不在意，背对着他们继续和龙婉婷聊天。和meimei一起吃着早餐谈笑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对于秦玄来说简直就是奢望，他非常珍惜这样的机会。 如果有人来打扰，相信秦玄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他杀人的手法千万，自然有办法让周围的人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杀死目标，除非目标有超过秦玄一半的实力，不然杀人就如呼吸一般简单。 “阿财。独臂豹爷你知道吧，他昨天晚上让我……”也许是吃了早餐精神好了些，也许是因为阿财对他的兄弟情谊让他感到愧疚，彪哥犹豫了片刻一五一十的把昨晚发生的情况低声告诉了阿财。 阿财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叹了口气道：“彪哥，你能说出来证明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兄弟。我阿财烂命一条，今天晚上我陪你去，我才不信有鬼没鬼的。” “阿财……”彪哥看着阿财，喉咙里像卡了什么东西想说又说不出来。 两人虽然在窃窃私语，可却瞒不过隔了两桌的秦玄，当下心中已有计较。等两人结账离去，秦玄以上厕所为由尾随而去。 刚到京都的第一天就发现有人监视，这对于秦玄来说绝对不是好消息。秦玄行事隐秘，从海阁市到京都也就三个人知道，如果莫凡尘也知道的话就是四个人，想必彪哥监视的不是秦玄，那就只可能是龍府姐妹了。 秦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对于威胁到meimei安全的人，秦玄绝不放过。 天空小雨已经散去，一丝阳光挣扎着从乌云中照射出来，预设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由于一夜没睡，彪哥和阿财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一路无话。 彪哥拖着沉重的脚步好不容易走到阿财住的出租房楼下站定，等着阿财开门，可等了片刻仍不见阿财开门。 “阿财，怎么还不……呃……” 彪哥转身询问，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全身汗毛倒竖，头皮发麻。身后哪有阿财的影子，站在他背后的是一个美女，还是有点帅气的美女。而这美女昨天晚上在楼顶上见过，不正是那只‘鬼’么。 彪哥当即被吓得两腿发软，一股温热感从大腿内侧倾泻而下。还没等他开口大叫，脖子一紧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秦玄目光冰冷，一手抓住彪哥，一手轻轻在门上发力，木质的大门应声而倒，一股霉腐味扑面而来。 阿财租的房子本是小区外临街的一间铺面，后来由于政府规划和道路变迁，小区的正门也改了向，原来的大门就变成了后门，而这临街的铺面都变成了背街。 由于改道后的铺面被两边大楼相夹，光线不足道路狭小，渐渐的变成了仓库或是杂货房，平时很少人从这边经过。 也正因为如此，阿财才能在三环租得起房子。 “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要是不老实我杀了你。独臂豹爷是谁？” 秦玄举着彪哥进到房间里，一把把彪哥丢到地上。 彪哥完全被吓傻了，跌坐在地上眼神涣散，目瞪口呆的盯着秦玄。 秦玄一巴掌扇在彪哥脸上，下手不重，只把彪哥打醒。 “说！独臂豹爷是谁？” 彪哥受到疼痛刺激大脑从当机的状态恢复过来，惊恐的看着秦玄，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来不给你点刺激你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秦玄面带微笑，缓慢的蹲在彪哥面前。 秦玄此时的装扮面带微笑，看上去确实挺‘美’的，可这不知是人是鬼的微笑在彪哥眼里这无疑是招魂的音符。 彪哥如被针扎，弹跳着往后缩：“别……你别过来。这不关我的事，是豹爷让我去盯梢的。” “豹爷是谁？他在哪里？他让你盯梢想干什么？” “我只知道豹爷是西环老大，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 秦玄语气生疑，眼睛扫了一眼彪哥肘腕上的针眼。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别过来，别……呃……”彪哥突然双目圆睁已经没了光泽，双手成爪捂在胸前，没了声息。 “西环老大。哼！” 秦玄不削的冷笑一声，收回按压在彪哥胸前的手掌，环视了房间一周，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消除了指纹和脚印后举步朝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突然全身毛孔紧缩，一丝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街转角传来，两个人影瞬间出现在这条偏僻的巷子。 同时一把女声响起：“不许动，不然我就开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