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特典 平和世界（一）
“噩梦并不受逻辑的控制，而且如果噩梦能够解释，反而会失去原有的趣味。因为噩梦和恐惧的艺术是相互对立的。在恐怖小说中，被害者总会不断询问‘为什么’？但却得不到任何答案，其实也不应该有答案。毕竟能够烙印在我们脑海中，永远挥之不去的就是无解的谜团。” ——【美】史蒂芬·金 …… 黄昏时分，夕阳带着最后一抹温柔的红色消失在楼间。 又是一天即将结束，但与往常不同，今日的商店街上一改平时鲜亮明快的霓虹灯，而多半用上了些阴暗的装饰。糖果店门口摆上两座日漫风格的女巫纸板，酒店玻璃幕墙拉上了黑色的挂布，成衣店里好像多了些奇怪的幽灵装，玩具店的招牌下，两只南瓜灯笼轻轻地摇晃着，发出朦胧的绿光和电子风声。 这样走上一圈下来，哪怕是最愚笨的人，应该也能够理解其代表的意义了吧？ 10月31日，万圣节前夕，诸灵归乡之夜。 如果要从这个话题展开的话，以笔者的灌水能力和发散思维，无疑又要说上很久，故此我们暂且略过不提，就把它当作是一个人人都了解得如同自己的相貌一般的节日吧。总而言之这一天是到来了，像是装上了精密发条的德国钟表一般如约而至，每年一度，从不缺席。 不过当然，人类向来拥有把每一个严肃的节日渲染上欢乐气氛的能力，这一个也未能幸免。原本人们在万圣夜穿上鬼魂装，是为了驱赶前来sao扰的亡灵，可现在无论大人小孩都把它当成是开心的游戏了。不过这样也好，人嘛，总是要快乐些才能活得下去，反正——虽然我不赞同太过绝对的说法，但在正常人的心里，灵异什么的……呵呵，怎么可能会存在嘛！ 而现在，在接近未来岛中心的学园区，作为华人学子天堂的锦衣学园中的某座教学楼里，就有这么几个“正常人”在走廊上移动着。三男一女四名学生，每人拿着或多或少的像资料表格的一摞纸张，却没有谁露出吃力的神色，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的影子长长短短地变动着。 用“正常人”这个说法或许会让人产生误解。事实上，如果非要挑一个正常的，恐怕也只有靠窗走动的那个男生，一张朴实的大众脸，中等身高，没有什么能比“正常人”这个形容更适合他的了。 而余下三个人，即便在帅哥美女这一分类中，也可算得上是高质量的产品。最右边的黑框眼镜青年看起来是年龄最大的，他的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一柄出鞘的钢刀，是那种冰山型的俊男。而左边和那个大众脸男生相邻的青年则要比他矮上几公分，不过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淡然而温和的微笑，显然跟眼镜男不是同一种类型。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青年的脑后，在接近颈部的位置，一根黑色的束带将长度及腰的黑发绑成了一条马尾。虽然怪异，但搭在他身上，却会给人一种刚好合适的感觉。 最后，让我们把视线投向中间这名女子。 如果论气质的话，她应该是介于左右两者之间，属于既不热情，也不冷傲的那种女孩。不过要介绍她根本不需要提到性格，只讲述外貌就足够了。而要描述她的外貌，也只需要一句话——不，准确来说就一个字： 美。 若是这样还不够的话，那么就多添几个： 典雅之美。 请不要说我偷懒，我当然知道这样形容根本无法让你们刻画出一个具体的形象。不过我要说，如果她的美是能够用语言来表述的，那么我也就没必要这么费事了。我该怎么去评价她那缎子般的长发和精致的面庞，吹弹可破的肌肤和玲珑有致的身材？她能够带给我的唯一启示就是让我明白了语言和文字的匮乏无力。最后我放弃了，也请大家一起放弃，不要追根究底，总而言之，我能说的只有这一句话—— 她就是美的终极代言人。 现在，让我们进入这个故事的正题。 …… “学姐，累了吗？要不我来帮你拿吧？” 最边上的朴实男生突然开口向女孩搭话，突然被问到的少女吃了一惊，赶紧摇了摇头： “不用了，本来就让你们帮我分摊了不少，好歹我也是学生会一员，还是学姐，出点力是应该的嘛。” “学生会和学姐是一回事，男生不能让女生受累又是一回事。”那男孩嘻嘻笑着，“我是自愿帮学姐服务的，不接受可是很伤我面子的哦。” “诶？那个……我不是故意……”对于这种调侃，女孩似乎并没有学到回应的方法。 所幸最右的眼镜男生说话了： “行了，林琅。要我说，这种时候不要故意让女生为难才是一个好男人的气度。你看你苏凛前辈就一句话都没说。” “他那是因为有女朋友不敢献殷勤啦。”被称为“林琅”的男生撇了撇嘴，紧接着却又挂上了一副坏笑，“哦哦，难道说，学长是担心我在向舒然学姐献殷勤讨她的欢心？虽然没打算否定，不过……你果然是很在乎学姐的吧？呐？陆·方·秋·会·长~！”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陆方秋否认着，然后转头看了一眼舒然，“喂，你倒也说两句澄清一下。” “嗯，不是。”舒然说道。这种应付式的说法完全没有半点儿说服力，陆方秋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行不行啦学姐，这种时候你应该肯定我的说法学长才会比较高兴的啦。”林琅孜孜不倦地教诲着。 “是那样吗？”舒然看着陆方秋，那目光完全不带有任何开玩笑的样子，似乎是真的被林琅的话语迷惑住了。 陆方秋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瞧吧瞧吧，学长羞涩了诶！”林琅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起来。 “是不是非要让我往你嘴里塞几条暴龙水蛭你才能安静下来？”陆方秋的眉毛抽动着，他不好对天真的舒然发火，但对方要是个贫嘴学弟的话就完全没问题了，“真是的……我当初到底是瞎了哪只眼才把你这个赔钱货拉进学生会的啊。这么说起来，今年这届学生会的人数确实多了些，整整二十五人。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裁撤——” “喂喂不是吧会长？”林琅当即急了，险些把怀里抱着的纸张都撒在地上，“我为党国流过血我为旅座卖过命哎！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再说了，人家都知道咱们学生会会长是张冰块脸，所以也得有我和苏凛学长这样阳光型的人才来搭配一下才显得均衡嘛。” “我又没说要把你们赶出去。不过从明年开始，再招收新成员一定要尽量精简了。”陆方秋哼了一声，他已经对这个神烦的学弟彻底没辙了，故而连他说自己是冰块脸那一句都没打算理会。不过真要说“神烦”的话，或许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理解，比如说苏凛就对林琅没什么恶感，但是对夜未歌那家伙…… 哦对了，说起苏凛—— 陆方秋转头看着舒然另一边的长发青年，这半天他都没有搭腔，这不符合他的风格。不过不等他这位会长发问，向来停不住嘴的林琅就先开口了： “喂苏凛学长？前辈？怎么了这么闷闷的？啊说起来，虽说大家都认同陆方秋会长和舒然学姐这一对俊男靓女，不过也有苏凛学长X舒然学姐这样的CP组合呢，只不过因为学长已经有了女朋友，这一派呼声比较低也就是了。不过苏凛学长的话，虽然看起来比较瘦弱，但也许双飞也没问题？” “双飞，是什么？” 听到和自己有关的话题，舒然忍不住问道。 “你给我闭嘴，不然的话我就让你把大英百科全书吃进去！”直觉感到话题在向着不妙方向发展的陆方秋怒吼一声。林琅总算讪讪地收回了舌头。 而在这个时候，沉默了半晌的苏凛总算说话了。 “抱歉，我只是思考了一下……会长你刚才说，咱们学生会现在有多少人来着？” “二十五人，怎么了？” “二十五人……？”苏凛皱起眉头，“奇怪，我记错了吗？我印象中只有十几人来着。” 林琅插嘴：“别开玩笑啊学长，大四一个，大三两个，大二和大一各十一人，总共二十五人，一个都不少哦。你的数学是生理健康老师教的吧？” “是……吗？”苏凛迟疑了一下，“嗯，大概我想岔了吧。” 但凡是锦衣学园的师生，对于此刻走在这里的四人，应该都能准确无误地说出他们的名字和身份。大四的学生会会长陆方秋，大三的副会长舒然，大二的副会长苏凛，和大一的新生副会长林琅，学生会四大金刚，现在正做着搬运工的杂活儿。 “唉，万圣节……如果是圣诞节、元旦节一类的也就算了，连万圣节都要搞个小聚会，我们学生会到底是有多闲啊？”苏凛叹了口气，“这个提案，一开始是哪个白痴提出的？” “是我这个白痴。”一只手突然搭上他的肩头，新的声音加入进来。 然而苏凛却没有半分惊讶，就好像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说给这人听的一样。 “哦，白痴晚上好。”他用毫无起伏波动的声音继续说，“你真的很闲啊，居然有空跟我们这些庶民搞联欢。” 时天允从他的肩膀后面探出头来，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在他们后面的，除了苏凛，剩下三人都吓了一跳。 而且这位贵公子也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 “因为嘛，好多人都来找本少去聚会的说，你知道的，跟他们混在一块儿倒是正符合本少的逼格，但也未免太无聊了些。所以我就说啊，学生会里面有一场庶民联欢，借这个名义帮忙推托一下……这样也好，比起那些绿着眼睛一心跟我攀关系谈家事的家伙们，这边的人更能让我开心些……啊，辰志龙那混蛋除外。”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装模作样的傲气，却不会让人感到讨厌。一来人人都知道他拥有傲气的资本，二来，他们也知道这并非他的本色。 10月31日万圣夜，没有谁还待在锦衣学园里静静地等待鬼魂的降临。不过学生会的一干人等除外，今晚他们有一个小小的火锅Party。从开学到现在，持续了整整两个月的忙碌就此告一段落，时家少爷请客是没人愿意缺席的，哪怕不想跟未来的国际集团掌权人打好关系，光是免费火锅也够吸引人的。 苏凛还是头一次发现学生会室居然这么拥挤。五张摆着固体酒精火锅台和各种诱人食材的桌子占去了绝大部分的空间，如果采用站食方式的话，或许还能够勉强移动，但等到二十多人每人一把椅子围在桌边以后，房间里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墙壁上用真空吸盘挂着会发出荧光的小装饰，那旁边聊天的两个女孩拥有着和学生会室中所有人都截然不同的发色，金色与淡金色交相辉映，碧绿与湛蓝两双绝美的瞳孔倾诉着盈盈笑语，作为仅次于舒然副会长的美丽天使，没有谁不会为她们心动。 来自英国的留学生艾沃莉娅·格洛斯特和俄罗斯的苏菲娅·马克西姆·安德罗尼克。 苏凛四人拿来的资料是他们今天最后的工作，不过放到明天去也是一样。苏凛随手把那摞文件当废纸一扔就坐到了一张桌旁，紧随他身旁坐下几人。这时候看座次就能够明显看出各人亲近的小圈子。 “喂喂余大才女，十一月了哦，到了该穿丝袜的季节了哦。”时天允一双贼眼隔着桌子往对面瞟，“老是穿运动裤对塑形不好，也留不住男人的啦。你别看苏凛平时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其实他很喜欢丝袜的，怎么说来着？‘丝袜是男人的浪漫’嘛。” “胡说，我穿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再多话我告你sao扰哦！”余敏儿没好气地说道，顺便扭头寻求苏凛的支持。 “对，我没有假正经，我平时也很喜欢丝袜的。”苏凛以他独特的方式对好友进行反驳，然后被余敏儿狠狠地捏了一把。 “哦哦，学长喜欢丝袜啊，记住了。”一旁的夜未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那么我明天也穿丝袜来吧。” “滚。” “诶，同样是喜欢学长的人，为什么只对我这么不客气。”夜未歌苦笑。 “因为你是男的。” 没错，身为学生会副会长，要成绩有成绩要长相有长相的苏凛，在学园中还算是蛮抢手的男生。对于喜欢自己的女孩子，即便和对方完全不来电，他也会稍稍客气一下，不过有一个大男人整天宣扬着“学长我喜欢你啊”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啊，真名也就算了，为啥你也要坐在这儿啊？”时天允说着，看向全是女生的另外一桌，“艾娃那妹子本来犹犹豫豫想坐过来的……结果被你把位置占了。害得本少又少了一个亲近美女的机会，都是你的错。” “因为在喜欢学长这一点上，我跟真名可是同志啊！”夜未歌说着，伸出手臂环住了身旁的女孩，不过那绝非是一种带有爱欲的亲近表现，而是和他说的一样，仅仅是作为相互扶持的“同志”而已。 “同、同志……”望月真名缩了一下肩膀，喃喃地念叨着，好似在赞同这个她刚刚学到的新词。 “你啊，别老是教她些奇怪的东西。”苏凛叹了口气。不过之后看到余敏儿的目光，也就讷讷地住了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这个在外人面前大方活泼的青年，却意外地有些妻管严的潜质。 此时另外一边闹腾起来。 齐澜手中的饮料是他自带的牛奶，揭开锡箔封口后，他随口一舔才把它丢掉，这一幕被旁边的俞纪收在眼底。 “不是吧，大少爷喝牛奶居然也舔盖？” 用“大少爷”来称呼齐澜倒也没差，虽然比不上时天允，但身为大家少爷的齐澜平时倒把架子给摆了个十足。此时不经意的强迫症动作被俞纪收在眼中，他一时有些尴尬，伸手把牛奶盖子螺上。 “舔盖？哼……我只喝盖上那一点而已。”他说着，把牛奶整瓶丢在一边。 “哦哟，真够土豪的……天允你也会那样吗？”苏凛压低了声音。 “怎么会。”时天允当即否认。 苏凛点了点头：“嗯，我觉得也是，果然真正的贵族和那种暴发户还是有些不同的。” “我根本连盖都不舔就直接丢掉。”时天允说得豪气干云。 “请告诉我你买牛奶的意义何在。” 气氛逐渐活跃起来，除了像辰志龙和楚灵英这样原本就死气沉沉的家伙仍然一言不发之外，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这时燕楠嚷嚷道： “呐呐，难得的机会，光是吃可不好玩，毕竟是过节嘛，总得有点儿活动吧？” “那你想怎么办？一人出一个节目吗？就像是小时候的联欢会一样？”身为学生会书记的洛羽晨学姐打趣道。 “诶？那你们应该早说啊，我的吉他没带来哎！”商盈倩嘟哝起来。如果要比才艺的话，她这个大方的音乐姑娘当然不会认输。 “才不是，那可没意思透了。”燕楠嘻嘻笑着，“今天不是万圣夜吗？咱们都这么大了，也不好出去玩‘不给糖就捣蛋’，不过自娱自乐还是可以的嘛。呐，不如就来个鬼故事晚会？” “咦——？！”向来胆小的索妮在一边发出了一声惊叫，似乎想要提出反对意见，但没人理睬。大家的兴致都被调动起来了。 “说起来，不是有那么个故事方式吗？大家轮流讲鬼故事，每说完一个就吹熄一支蜡烛，等到所有蜡烛都熄灭之后，鬼魂就会降临……”莫语琴说道。 “哦，百物语啊。”佟越清立即接口，“是日本的一种民俗游戏，视作招魂术也未尝不可。以前呢是最多讲到九十九个鬼故事就必须停下，因为如果说完最后一个故事的话，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近来规矩却逐渐变成了必须说完最后一个故事，吹灭第一百根蜡烛，这样真正的鬼魂就会出现了……” “哎呀，一说到有关日本的话题，这小子就会兴奋起来呢。”曾知好耸了耸肩，“那么说起来的话，望月小姑娘你可要小心了，这家伙虽然对外自称为萝莉控，不过或许对你这样的也不会放过，自求多福吧。” “诶？是、是那样吗……” 望月真名有些害怕地看向佟越清的方向。看得胖子当即就来了气—— “喂不要随便污蔑啊！第一，真名殿虽说是很可爱啦，不过咱对三次元中存在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兴趣，我会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ACG事业中去！第二，说什么‘萝莉控’真够失礼的呐！请将之称为‘对年轻生命的热爱’好吗！” 冷场。 “那个……虽然说得一本正经慷慨激昂，但只看内容的话，毫无疑问是臭虫的发言吧？”一直埋头吃东西的傅骄终于抬起头来发表了意见。 “那么看在气势的份上，是不是也应该有些许加分呢？”林琳很是认真地问道。 “那样的话，就算作是只很有气势的臭虫吧。”田澪维推了推她的圆框眼镜，最后做出了结论。 女生们在那边笑作一团。 “哼，随你们怎么想。”佟越清一脸悲壮，“你们这些无知的三次元人类怎么可能会理解我们的伟大抱负，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世界将迎来一场清洗，二次元终会成为天下的主宰，到时候，我们这种虔诚的信徒将被真神接纳，而你们这些异端都将被钉在十字架上，哼哼……顺便，真神一定要是个猫耳巨R的天然黑美少女，平时要穿巫女服，不过也有偶尔尝试兔女郎装的喜好！” “不会有那一天的。”方伊安端正身体，“我们会抗争到底。” 再次冷场。 “那个……方伊安殿，不用那么认真反驳我也可以的……你这样反而让我真切觉得自己只是个叫嚣的小丑……” 刚才被众人吐槽了半天都还精神奕奕的胖子，此刻却一边喃喃着“天然呆真可怕”，一边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萎顿下去。方伊安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似乎还完全没有发觉到自己的话语到底对他造成了多大的杀伤力。 “总·而·言·之！”燕楠拍着手把大家拉回正题，“管它是什么百物语还是恐怖故事会，大家一起玩玩嘛！道听途说也好从网上看来的也好或者自己编的也好，怎么样，有没有人第一个报名？” 第三次冷场。 众人相互看看，似乎没有人愿意出这个风头。 “喂积极一点嘛大家！”燕楠无奈地鼓起脸颊，接着看向陆方秋，“会长会长，这种时候就该你来带头吧？” “诶？我吗……” 会被调皮的干事指到名字，陆方秋有些惊讶，但他四下扫了一圈，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这帮家伙就是这样，只要出头的不是他们自己，任谁都没问题。零乱的起哄声最终汇聚成震耳欲聋的“来一个”，就连一向站在他一方的舒然也露出了爱莫能助的眼神，陆方秋长叹一声站了起来。 “切，你们这些……好吧，那我就讲一个。恐怖不恐怖我也不好说，我随便一讲，你们也就随便一听，咳咳……” 轻咳两声后，学生会室中安静下来，陆方秋缓缓地开始讲述…… …… 如我所说，本打算写个三千字的小短篇，结果一个不慎构思出了个中篇悬疑文，“万圣节特典”什么的也成了空话，毕竟今天都已经是2号了…… 如上这点字数对于整个故事来说只是个引子，蓝蓝真切希望能在十二月到来之前把它完成。 今天的三千字都花在这上头了，暂且代替一下吧。明天三堂课要交作业，还有实验的答辩，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真诚求原谅。 没穿秋裤缩在被窝里的懒惰蓝蓝，11月2日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