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骆翀等了又等,终于失了耐性,一挥手,立即有两个人冲上去,用刀割开阿隐手上的麻绳,把她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 长时间的捆缚,让阿隐的两个手腕被勒得红肿不堪,血液的阻塞使她的指尖都变了颜色,再不解开,就算不死,恐怕两只手也会废掉。 “骆翀,你养我十年,我也任你摆弄了十年。我什么都没有,除了那片膜。” 阿隐被迫扬起脸,她吐了一口嘴里混着的血和土,桀桀地笑起来,看得身边见惯场面的几个男人都禁不住头皮发麻。 也就是这个女人,这个被骆翀养在别墅里十年的柔弱公主,她化作了一条蛇,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她打探到了他运货的线路,然后将消息放了出去,让骆翀的对手去伏击,把那批货从半路全数劫走。 “你们先回车里等我。” 闭上眼,几秒后又睁开,骆翀哑声下着指令,周围的七八个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向林外的方向走去。 扶着阿隐的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也松开手,无声地垂首跟着离开。 没了倚靠的阿隐,立即软绵绵地往地下栽,骆翀一把提起她,顺势将她抵到最近的一棵望天树的树干上。 背上的伤让阿隐疼得眉眼都紧缩了一下,她刚要说话,腿间一凉,那条沾满了血水和泥土的牛仔裤已经被骆翀用一柄精美锋利的小刀沿着裤线划破了,应声落在脚边。 “我早就知道,你根本就是个自甘堕落的女人!” 骆翀低低咒骂着,用膝盖狠狠顶开她的两条腿。 他为什么要怜惜,为什么要怕她疼?! 一个是他倍加呵护的掌上明珠,一个是他视若亲手足的过命兄弟,他们居然一起背叛了自己! 祈明凉,他二十岁时一起歃血为盟的好兄弟,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地跟随着他,与他一起开创了令人震惊的商业帝国。 而乔夜隐,则是骆翀的生母乔初夏在一次外出中偶然收养的小女孩,彼时只有6岁,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经过调查,他们掌握了乔夜隐的真实身份,却一直秘而不宣,甚至为她改了名字,取名夜隐。 乔夜隐便如此在骆家的私人别墅中住下,有着明显外国基因的她,相比于同龄的孩童,她似乎安静极了,好像真的能够隐匿在夜色之中一样。 额上的青筋在疯狂地跳动着,骆翀模糊地骂了一句什么,乔夜隐没有听清,突如其来的撕裂让她泪流满面。 在她尚未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身上纠缠着的男人猛地贯穿了她! 怀里的女人不断颤抖着,他的女孩儿终于成了他的女人。 一股莫名的兴奋和喜悦占据了全身的细胞,骆翀甚至情难自已地颤抖——多好,多好!他的宝贝还是他的,完完整整属于他的! “阿隐,我要囚着你,我要你和我一起下地狱!” 心头骤然泛起一股强烈的痛和爱,骆翀一口咬上她白嫩的胸口,恨声说道。 他不再怜惜,一手揽过她的细腰,闭上眼尽情享受着她的身体。 而他腿上的刀伤还没愈合,因为动作而大面积撕裂开来,再一次崩裂的伤口渗出来的血,全都蹭到她腿上,贴着大腿汩汩流下,两人站着的地上,淋漓一片猩红。 他养了十年,馋了十年,从来舍不得入口的身体,骆翀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环境下和乔隐激烈地缠绵,像是一头野兽一样占有她。 咬着青白的嘴唇儿凄然一笑,强忍着渐渐浮上来的快乐,阿隐咽下陌生的呜咽,努力仰起头。 “通向地狱的路,我走了十年,闭着眼都能摸清。” 她的眼睛里有一抹亮晶晶的水痕,沿着混有泥土和血渍的脸颊划过,干裂的嘴唇里,吐出的分明却是冷漠的话语。 骆翀危险地眯了眯眸子,他以为她会妥协,他以为她会求饶。 可是,都没有! 他弄伤了她,可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个人就如同两只受伤的野兽,在这一时刻,不知道该是互相攻击,还是依偎着取暖。 “阿隐……” 他低低叹了一句,刚要说什么,只觉得怀里的女人似乎在用力向下滑坠。 猛地收紧手臂,骆翀一把抱起乔夜隐,尽管他已经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到她的背伤,可还是撕开了伤口。 昏迷中的乔夜隐,微微颤抖了几下,下意识地将脸颊贴向骆翀的胸膛。 他大声喊了两声,远远守在林子外面的几个手下立即飞奔过来,见骆翀脚步踉跄,有人想要伸手接过去乔夜隐。 “她只有我能碰。” 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骆翀从牙关里挤出来几个字。 任由手下搀扶着自己,骆翀抱着乔夜隐上了车,几乎是眨眼间,马力十足的吉普车就颠簸着开出了密林。 车速很快,只是因为一路上大多都是罕无人迹的窄小土路,车胎不断溅起漫天泥水,一路开向骆翀自十八岁就亲手掌管的黑色帝国。 “骆先生,祁先生已经回来了,正在等您。” 手下从副驾驶转过头,字斟句酌地汇报着,偷偷观察着骆翀的反应。 他口中的“祁先生”自然就是帝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祈明凉,骆翀的拜把兄弟和军师。 乔夜隐跟祈明凉一起私奔,骆翀亲自带人去抓了乔夜隐归来,却没有下令让任何人去追祈明凉,不由得令人感到蹊跷。 “明凉的任务完成了,自然要回来。这一次干得真是漂亮,只是……” 骆翀少有笑容出现的脸上,在听见这消息后微微展露出笑颜,然而当他不经意低下头,看见怀中女子惨白的面庞,他还是几不可见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只是苦了你,阿隐。” 不等须臾,骆翀失神的眸子里再次流转出冷酷的凶光,沉吟一番,他低低吩咐下去。 “那批货是假货的消息必须严加封锁,所有死去的弟兄的家人你们要好好安置,我要继续放长线钓大鱼。” 并不是骆翀阴狠,只是,这一次的对手实在太过贪婪。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和祁明凉一起制定了这么一个堪称完美的计划,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阿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