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酒鬼侃侃吐真言 阿谀混混偏当官
成书过程中，得到了恩师萧月贤女士（郑州大学教授、《郑州大学学报》编辑）满腔热情地赐教；《艺术瞭望》杂志社名誉总编，《中国乡镇企业报》特约记者，2012年被中国国学研究会授予“国学研究名家”的董振寅先生倾情作序；中国通俗文学研究会理事，中国（台湾）博远文化研究会顾问，禹州市第八、第九届政协副主席，2014年被宣传部评为“中国杰出人物”、“优秀老干部”的郭水林先生撰写书评；禹州市原副市长、正处级调研员赵学仁先生挥毫题跋；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研究生导师，著名书画家余世诚先生提写书名；网站编辑翟萍先生设计了精美的封面；禹州市直工委书记杜新禹、马莉夫妇，及市委党校原校长陈天佑、市总工会主席徐瑞宇、市政府办公室秘书杨国钦等友人提出了中肯的意见和建议，甚为感激！中学高级教师安迷芬、王宏领帮助校对文稿，在此一并谢臻。（附：原文） 张三说道：“今年是‘24钗’，明年扩充为‘48钗’，后年就是‘96钗’，以此类推。若干年后，将有成千上万的裙钗粉黛陪伴左右。为表示我的诚意，临时决定从‘24钗’中评选一位‘年度佳丽’，并予以重奖。” 甄友亮问道：“‘年度佳丽’咋回事儿？” 张三回答说：“是当年最让我满意的女人啊！通过慎重评选，花为媒夺得年度佳丽桂冠，获奖20万人民币。通过这件事，我对‘人生三情’产生了极大兴趣。” 甄友亮问道：“‘人生三情’是啥东东？” “当然是‘亲情、友情、爱情’啦！”张三咧嘴一乐，又说道，“有人给‘三情’下了这样的定义，‘亲情是一种没有条件、不求回报的阳光沐浴；友情是一种浩荡宏大，可以随时栖息的理想堤岸；爱情是一种神秘无边，可以使歌至忘情、泪至潇洒的心灵照耀。’” 甄友亮问道：“你以为呢？” 张三回答说：“亲情是一种深度，友情是一种广度，爱情是一种纯度。人生在世，三者缺一，即为遗憾；三者缺二，实在可怜；三者全无，生不如死。” 甄友亮问道：“你拥有几何？” 张三回答说：“我儿百般孝顺，友人为我敢于两肋插刀，妻子言听计从，情人对我俯首帖耳。我拥有‘三情’，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遥想当年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大碗喝酒，大块吃rou，是何等的气派！及时雨宋公明架空晁天王、计赚卢俊义、毒死黑旋风、刀刀见血，在梁山有着不可动摇的权威，可他枉在世上走一遭。” 甄友亮问道：“此话怎讲？” 张三回答说：“宋江只知打熬筋骨结交朋友，其实，他连一个阎婆惜都没‘伺候’好，结果被同事张郎给戴了‘绿帽’。待‘裸体女人爬雪山，逼上梁山’，作风依旧。山寨既有漂亮的女将部下，也不乏娇艳的女眷，可从未听说他有什么沾花（应是拈花）惹草之事，宋江岂不是白活了几十年？！” 甄友亮问道：“你认为宋江该如何做人？” 张三回答说：“他应抓住时任山寨之主的有利契机，玩遍身旁的美人。我自坐上局长宝座的首日，就写下‘中外女子皆兼收，敢笑宋江不丈夫’的座右铭，在有生之年潇潇洒洒走一回。天子有3位夫人、6宫娘娘、9位妃嫔、27位侍妇、81位御妻，加起来有126个各种级别、各种名称的老婆。有朝一日我若得势，一定要建造一座超豪华的‘建章宫’享用。” 甄友亮问道：“何谓‘建章宫’？” 张三回答说：“‘建章宫’，原本是汉武帝刘彻为广招四方美色，特意修建的一座长30里、千门万户、每个房间容置一个美女的宫殿。宫殿中，仅供刘彻yin乐的美女不下18000人。” 甄友亮打趣儿道：“这么多美女，晚上都跟谁安歇？” “当然是采用编号的方法排序嘛。比如，今天从001睡到007，明天从008睡到015，后天再接着往下排，依此类推。”张三停顿片刻，又一字一板地说，“只有敢想敢干的人，方能成就大业。我的下一个目标是——” 赵焱焱截住话头，说道：“你大小是个官，真该注意自身形象。” “既然谈及形象，那我就说说领导在群众心目中的形象吧！”张三顿了一下，又说道，“虽说各级领导位高权重，但对下属的要求还是满体贴入微的嘛。凡男人求领导办事，领导都会热情地说，怎么不提前（钱）来讲！凡女人求领导办事，领导总是推托说，我很忙，‘日’后再说！” “什么呀，七颠八倒的。”众人投去了蔑视的目光。 “不信是吧？！”张三瞟了众人一眼，说道，“这年头，苦干实干，做给天看。任劳任怨，永难如愿。干得好，不如关系好。关系好，不如花钱买官来得快。为官之道，就是为领导干一百件好事，也不如与领导一起干一件坏事。领导带你一起干了一件坏事，肯定有一百件好事等着你！” 赵焱焱说道：“我还是不明白。” “其实，官场是个等级森严的地方，它注定不允许讲平等。官场，又是个勾心斗角、好话讲完、赞歌唱尽、正不压邪的大舞台。”张三清清嗓子，又说了下去，“有人说，‘官场是战场。’也有人说，‘官场是商场。’还有人说，‘官场是酒场。’更有人说，‘官场是情场。’要我说，‘官场是名利场，你争我夺不相让，河东河西轮流转，你方唱罢他登场。’实践证明，官越大越好当，同时，官越大又越难当。” 甄友亮问道：“究竟是何缘故？” 张三回答说：“好当——是因为官当大了就不必事必躬亲，动动口、出出思想就行了；难当——是因为越到上面，越不知更上面的想法，越到上面越含蓄。官当到一定份上悟性更为重要，往往要把很大一部分心思花在揣摩上。领导一句话，有时甚至是半截子话、微妙的表情，你也得反反复复地想，越短越难明白，也许意思就越深刻。揣摩透了，说明你思想解放；揣摩不透，只能说政治敏感性不高，以后再想有更大作为，恐怕比登天还难。说一千，道一万，关键是‘悟性’。” 赵焱焱问道：“你的‘悟性’肯定达到炉火纯青地步吧？” “也可以这样说嘛！”张三点点头，又说道，“官场上说话，不能像写记叙文那样平铺直叙，要含蓄再含蓄。官话之妙，妙就妙在言简意赅。倘若只看字面，绝对原则、绝对平常。会听的人都知道，原则下面有隐示，平常之中有秘密。官场的话是给人想的，而不单纯是听的。这年头从领导接电话口气中，我就能准确无误判断出领导的情况。” 赵焱焱问道：“如何判断？” 张三回答说：“接听声音渐渐小，对方肯定是领导；接听声音渐渐大，对方保准是部下；一听电话就发躁，对方定是拨错号；笑得不停歇，那是女同学；半天哼一下，老婆在训话；悄悄避开人，对方一定是情人。不仅要正确判断领导的举止言行，还必须学会拍马屁。” “学会拍马屁？！”赵焱焱着实不解。 “千万不要以为‘拍马屁’只要脸皮厚、嘴甜会来事儿就行，当今豁出去的女人有的是，可傍上大款的、或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的是极少数，绝大部分还是做了底层的三陪小姐。说白了，‘拍马屁’是技术活，除了脸皮厚、嘴甜会来事儿之外，还要讲究技巧，要以最恰当的力度，拍到受拍者感觉最舒服的地方。否则，只会弄巧成拙，轻则鼻青脸肿，重者呜呼哀哉。”张三乜斜了赵焱焱一眼，又说道，“明代的严嵩、清代的和珅，都是出了名的马屁精，也是富可敌国的主儿。” 赵焱焱说道：“靠‘拍马屁’走上阶梯的均是些平庸无能之徒，大多拍出了悲剧，招之杀身之祸。依我看，还是不拍为妙。” “那是他学艺不精所致，如果拍得适当，必能逢凶化吉。”张三呶呶嘴，又说道，“唐代有个叫权万计的人，被太宗皇帝当面斥责为势利小人。欲治其罪时，他仍卑躬屈膝并大发宏论说，‘我是小人不错，但皇上圣明日理万机，既需贤臣直谏，也需小人逗乐。贤臣是苦药，小人是甜糖。小人见皇上天天吃的都是犯言直谏的苦药，所以，我给皇上吃点甜糖逗逗乐。’一席言谈，使太宗皇帝转怒为喜，不但免去权万计的罪过，还赏银百两。” 赵焱焱说道：“权万计确实拍到了点子上。” “啥是能耐？这就是能耐！”张三干咳了一声，又说了下去，“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只要舌头长，不怕上司的沟子深。’在人治的社会里，上司的赏识是升官发财的唯一途径，其它都是形式。” 赵焱焱问：“为什么？” 张三回答说：“一个人有没有本事，要让上司决定。因为，本事是上司给的，上司让你有，你才有，上司不让你有，你的本事越大越倒霉。在上司面前一定要当‘顺民’，还不能耍聪明。假若你有十分本事，上司仅有七分，在上司面前只能表现出五分足矣，只有这样才会得到重用、提拔。在上司面前表现出同等或超越的本事，你将永无出头之日。” 赵焱焱问：“能否讲说明白？” 张三回答说：“天机不可泄露，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赵焱焱问：“在座的都是老同学，难道对自己人也保密？” 张三回答道：“能确定同学就是自己人吗？！我的同学哥，你大错特错了。” 赵焱焱问：“究竟错在哪儿了？” 张三回答说：“同学像戏友，在舞台上打打闹闹，卸了装才知道这一切都很滑稽可笑。我最不相信的人就是自己人！凡出事官员之所以屡屡出事，那都是自己人告的密。” 甄友亮插话道：“你在沿海考察工作期间，曾被‘扫黄’的警察戴过‘银手镯’，难不成是自己人告的密？” 张三回答说：“那事儿嘛，纯属意外。” 赵焱焱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张三回答说：“在屁大的地方，我犯下了天大的错误。” 赵焱焱追问道：“能否讲说明白？” 张三回答说：“上个月，我到东莞出差，入住某四星级宾馆。‘因一个人寂寞，找两个人快活，得三分钟快感，付四百圆小费。’恰遇多部门联合组织开展的‘扫黄打非’集中行动，被警察逮个正着儿。令我气愤的不是罚款5000元走人了事，而是被我折腾了一个时辰的...竟然是‘伪.娘’。” 赵焱焱谐谑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张三声色俱厉地说：“在这个男变女、女变男，统统都是变变变时代，我对‘诚信’二字有了新的认识。” 赵焱焱问道：“说说你的‘认识’，让我等开开眼界如何？” “可以！”张三清清嗓子，说道，“那些看似妖娆妩媚、细腰丰臀、亭亭玉腿、乌黑长发的不一定是女人；虎背熊腰、阳刚形状的也不一定是男人！且不说‘诚信’受到严峻挑战，也不说黑心棉、民工米，就是哪一天你扶起一位摔倒在路边的老人，说不定你就惹上了麻烦官司。” 赵焱焱说道：“你的一番高论，令我茅塞顿开。” “能得到大文豪赏识，我太高兴了！”张三咧嘴一乐，对赵焱焱附耳道，“可不能把这些写到你的大作上。” 赵焱焱双手一摊，问：“此话从何谈起？” 张三反问道：“传闻你创作了一部官场小说，不知有无此事？” 赵焱焱回答说：“是有这个念头，只是尚未动笔。” “‘爬上马背就想飞上九重天，好高骛远’罢了。”张三摇摇头，问道，“可知什么是官场小说？” 赵焱焱回答说：“鄙人愚钝，尚望明示。” “这货怼那货，那货怼这货。这货把那货拉下马，那货把这货送上了断头台，最终‘老鼠咬铳——两败俱伤’。”张三咧嘴一乐，又说道，“这正是官场小说的含义。” 甄友亮插话道：“莫不是你一己之见？” 张三反问道：“依你之意呢？” 甄友亮回答说：“有人给官场小说下了个定义，‘良知与正义的丢失无疑是可怕的，它将会摧毁一切美好的希望。一个时期以来，腐败已成为全国人民深恶痛绝的一种社会现象，一批关注现实、富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为了再塑良知与正义，创作了一批揭露腐败现象的文学作品，被称之为官场小说。’” “这么说，让作家出面塑良知与正义的作品称之为官场小说？！”张三暗自嘀咕了一声，转身问赵焱焱，“虽说你曾被授予‘省级优秀信息员’，可你称得上是作家吗？以你的能力能再塑良知与正义吗？不能！你绝对不能！若定要写这类文章的话，也不知会触动多少领导及这些领导子女的神经，到那时，头上的帽子会把你压得喘不过气来。” 焱焱17:42:35 赵焱焱反问道：“什么帽子？” 张三回答说：“诸如作乱犯上、隐射政府、破坏和谐社会、制造噪音的‘政治帽子’。再说，就是写得再好也没人敢给你发表，岂不是‘盲人点灯，白费蜡’。” 赵焱焱笑道：“谢谢‘忠告’，我一定谨记在心。” “人生在世，转眼就是百年。在这有限的人生旅途中，人人都想为后人留下一笔宝贵的文化财富。”张三停顿片刻，又说了下去，“我自任商业局‘一把手’那一刻，就暗自下定了决心，将以亲身经历为素材，加之丰富的想象空间，写一部‘老人看了扭脸，中年人看了红脸，青年人看了笑脸，小孩子看了遮脸’的千余万字言情小说。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小说名字定为《华夏二十四钗风云录》。它既不涉及政治，又能吸引读者眼球，还能赚取不菲的稿费，最为重要的是千秋万世留芳名。” 赵焱焱问：“能否提供一下故事梗概，让我等饱饱耳福？” 张三回答说：“故事讲述了一个中国人、一个美籍华人、一个中英混血儿，与108个绝代佳人的爱情故事。为了突出故事的强烈戏剧冲突，使之更具可读性，将有穿越时空的生死爱恋。李香君、李贞丽、王月、寇湄、陈圆圆、杨宛、王微、柳如是八大青楼名妓，将重返江湖一展身手。另外，男主角也将穿越到金庸小说世界中，小龙女、王语嫣、黄蓉、香香公主们，纷纷成为*****书中只要有女角色，主角一个都不会放过。故事主要围绕一个字描写，那就是——性！这不仅是鸡精，还是盐，一本书的味道全靠它调理了。” 赵焱焱问：“透露下故事情节关键词如何？” “诸如同.性恋、异.性恋、双.性恋、人兽.恋、爱、不爱、真爱、假爱、想爱的不敢爱、不想爱的却死缠着爱；他爱她，后来又爱上了她亲妈，以及前妻的二姨妈、三姨妈；公公和儿媳‘有一腿’；亲兄妹相爱成佳话！总之，爱到尽头全没法爱，可还得接着爱，不爱怎么办？！谁让生活太无聊！”望着赵焱焱疑惑的目光，张三一字一顿地说，“我郑重地向你发出挑战，看谁写的小说首先问世，并将一举成名天下知！” “我接受你的挑战！”赵焱焱字字掷地有声。 “我们都是见证人！”众学友如出一口。 正是和张三的这番对话，激发了赵焱焱写作兴致，致使以张三夫妇为原型的长篇社会风情小说《官场恩仇记》（正式出版时易名《六味人生》），于2006年5月7日在国内最大文学阅读与写作平台“网”首发后引发读者强烈反响，且千余家网站相继转发了此书。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