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希望失望4
雪颜借着看北堂垢的顺档瞟见了园子外面的海棠花开的正艳，一时间有些恍惚，当初，自己初见他的时候，正是海棠花开得正好的时候，那时候两个人都相看生厌，自己讨厌他的清高自傲，那时候，他想必也很厌烦自己的不知好歹。新匕匕奇新地址：. 怎么就会将事情演变到这一步了呢，雪颜如何都想不通，明明是没有什么交集的，怎么就这么纠缠不休，落得如此下场。 那一夜，已经耗费了她此生所有的眼泪，也耗费了她对他多有的情与爱，从希望到绝望，不过一夕之间。 过了好半响雪颜这才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现在不好，但很快就会好了，知道总比蒙在鼓里好得多。” 北堂垢，你既然能够预知未来，那你不如看看我，看看我的未来是怎样的。”雪颜突然开玩笑似地说道。 而后不等北堂垢开口又自顾自地说道：“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如果一切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的那般那多没有意思，说不定等我知道我最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之后我便会懒得连床都不想下了。” 北堂垢若有所思：“世间所有人都想知道自己最终的归宿，是落拓还是辉煌，怎么到了你这样，反倒是反过来了。” 雪颜笑笑：“个人追求不同吧。” 她只是开始迷茫，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罢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可是仔细想想，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不过是失去了一个男人，至于搞得这么伤秋悲画，连累的大家都跟着受累。 北堂垢是个豁达的人，许是跟常年卧病的原因有关，看事情特别通透，跟她聊过之后雪颜的心境也开阔了许多，本就不是个蠢笨的人，没过几天便从房中走了出来，跟大家调笑自是不在话下。 众人赔笑的同时，却是没有人不识趣地提及起她的肚子，那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事，他们只知道，不管她做任何决定，他们都一定会支持。 繁夏的楚国格外闷热，自楚国递上降书之后整个楚国都好像陷入了低迷的氛围之中，雪颜来到楚国在一处酒楼寻到喝的酩酊大醉的楚晋阳的时候已经是他递上降书一个多月之后的事。 雪颜在齐国得知此事的时候便明白，楚晋阳这么做，便是为了她。 他还不知道，此刻的齐国，对她来说，早已经不再具备任何意义。 原先还能够抛头颅洒热血的国家，眨眼间便已经成为她的伤心地，所以早在罢战之后没有多久她便已经离开了宸王府离开了齐国，并没有与齐宫中的人告别，她一路护送着百兽回到韩国，顺便来了楚国。 如今的楚晋阳，哪里还是原先那个优雅敦厚的谦谦公子，此刻的他就像一个酒徒，与酒为乐，无酒不欢。 “晋阳哥哥。”雪颜看着趴在桌上人事不知的男人，忍不住唤了一声。 男人满是血丝的双眼微愣，随后慢慢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还是那般的容貌，还是那般的神态，好像从来没有改变，可分明什么都已经变了。 楚晋阳直直地看了雪颜许久，随后干裂的嘴唇缓缓地笑了笑，而后咧开了一抹足以称之为憨傻的笑容。 “我一定是在做梦了，怎么经常梦见你呢。”男子呐呐地说着，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面前的幻影，至少在他认为，眼前的自己所看见的不过是一道幻影。 就算是在齐国最落魄的时候，楚晋阳都没有如此的放任过自己，他始终有着自己的坚持和底线，不会将自己暴露在人前，可是眼前的他，哪里还有从前的半点精明。 楚晋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皇宫之中，望着眼前熟悉得不只，知道是自己的寝殿，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头，宿醉之后的头疼令他的眉头紧紧蹙起。 “皇上您醒来了”小四来到楚晋阳身边，替楚晋阳揉了揉头缓解他的疼痛。 楚晋阳这才有时间发起了呆，望着眼前的软榻，桌上的书卷，书中还夹着那张泄露了他心事的纸页。 “昨夜朕是自己回来的”他有些不确定地问着，脑海中有些残余的印象他却有些不敢肯定。 “是的，属下到城门口迎接的您，您自己摇摇晃晃扶着墙回来的。”小四恭谨地回到，心中却是直叹息，昨夜的那一幕他怎么可能忘记。 主子执意要出去不准任何人跟随，他只好早早地等在城门口等着主子回来，谁知却是一辆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他正疑惑不解，却见竟是那宸王妃扶着自己的主子下了马车。 主子就这么搂着人家的腰，不光如此，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人家身上，那动作，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让他都有些不敢直视。 想到人家宸王妃已经是有夫之妇一副平淡的样子都没有说什么，他也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心中只想着主子你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不会是为了占人家便宜故意装的吧，可是下一秒，他便有些后悔自己误会了自己的主子。 因为只听见一向保持着优雅高贵之态的主子，竟然就这么搂着宸王妃，像个孩子一样压抑地哭了出来。 这场景令他这个做奴才的一时都有些不落忍，赶紧命令众人回避。 过了许久，听到女子的声音，他这才现身，从宸王妃手中接过自家主子，在男子的脸上看见一抹笑容，眼角的地方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上去竟是那般的凄迷。 “好好照顾他，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还有，不要告诉他我来过。”说完，女子转身便上了马车，只留下一个背影。 他虽然恨女子的无情，却是明白，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 如今听到主子问起昨晚的事，小四在心虚之余却还是义正言辞地证明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楚晋阳回想昨晚的梦境，自己好像紧紧地抱着了她，哀求着她，求她。 幸好，那些都是梦，他并没有做那些让她为难的事，楚晋阳大大地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