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载入史册的谈判（下）

    与此同时，兽人军帐内讨论的内容几乎与他们相同，大多数人都认为嘉伦特人只是在想办法在谈判中得到更多好处，黄金天平马特早就将约克的价格了然于胸，只是沃尔夫坚持认为一切以迎回圣物为重，坚决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妥协让步。最后，还是梅根大祭司开口定下基调，约克殿下必须毫发无损地回到王庭，为此，可以多给嘉伦特人一些力所能及的补偿。兽族圣物也必须回归，可以允许嘉伦特派人参与这个过程，但不能阻挠，不能对圣物有觊觎之心，否则将不惜一切向嘉伦特开战。

    既然双方并不存在核心价值分歧，那么接下来的谈判就变成了讨价还价的口水战。从那天下午开始，双方的正使就再没出现在谈判桌前，韦恩和马特代表双方围绕是否进行赔款，赔偿多少，是否允许嘉伦特派观察员一同参与兽人圣物的发掘，发现的宝物如何分配？约克殿下释放的方式、时间和先决条件，通商的具体细节等内容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双方的谈判时艰苦而缓慢的，最终在第七日的黄昏，在那艘楼船上，由康拉德亲王和梅根大祭司代表双方签订了一份即将改变历史的合约，后世称为《四月协定》，也有人称为“大船条约”。

    《协定》洋洋洒洒近万言，涉及条款一百多条，但最主要的核心内容有如下几方面：第一，兽人帝国公开承认，对嘉伦特的军事行动属于单方挑衅的侵略行为，并以此协定为载体，公开向嘉伦特帝国及其人民道歉，对犯下的战争罪行表示忏悔，对嘉伦特的死难者表示哀悼。第二，兽人帝国军团在协定生效后的五日内全部撤出嘉伦特国境，仅留一只工兵负责嘉伦特受损要塞的修缮工作，直至恢复战前风貌。第三，兽人帝国向嘉伦特支付黄金一百公斤；白银三千公斤；大棒珠五千粒；兽皮军帐五百顶；孔卡兽一百头；狼骑二百头作为战争赔偿，并无条件释放所有被服将士。第四，兽人帝国承诺永不主动向嘉伦特用兵，除非嘉伦特首先对兽人帝国动武。第五，嘉伦特开放拉姆贝特角为自由贸易港，双方的合法商人可以在自由贸易港，遵循嘉伦特法律进行自由贸易，兽人帝国商人可以通过磐石要塞和苏瓦要塞进入自由贸易港，得到特许经营权的商队可以经由拉姆贝特角赴嘉伦特各地经商，但必须雇佣本地佣兵团充当向导及护卫，不得统带十人以上的卫队入境。第六，双方皇室承诺不限制贸易所涉及商品的种类及数量，但不得以损害国家利益的核心机密为商品，否则将按间谍罪论处。

    关于最后一点，在马特提出后，嘉伦特的使臣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一部分人认为这样的协定明显对兽人帝国的发展有好处，他们可以通过科技和人才的引入，快速缩短与人类的文明差距，也有些人认为嘉伦特也一样可以通过这个协定获得兽人独有的矿藏资源。康拉德亲王和韦恩也对这个条款深深担忧，毕竟人类的优势就在于科技和人才，最后，精明的费吉尔陈述了他的观点，并扭转了康拉德的想法。他认为，现在的嘉伦特无论从人文环境、地里环境，还是国家政策，都要远远领先于兽人帝国，那么如果嘉伦特一直能保持这样的优势，势必会吸引住那些掌握技术的核心人才，一些没落的淘汰技术和中下层人才流入兽人帝国无关紧要，况且如果邻居富裕一些，也就不会每天想着抢劫其他邻居了，这对嘉伦特也有好处。康拉德对费吉尔的话深以为然，欣然同意了这个条款。

    在主协定之下，两国代表还签订了一个附则，这个附则才是解决这次事件的关键，当然，为了两国的体面，这个附则里的内容是不能公诸于世的。附则中的第一条就明确了约克王子的归国时间，说起来也简单，只要兽人按照协定履行，约克殿下就可以获得自由。第二，嘉伦特同意兽人帝国在天泪湖的军事行动，前提是在结束后必须恢复天泪湖及相关水系的原貌。第三，在天泪湖的军事行动，嘉伦特指派军事观察员参加，兽人帝国只能取回属于自己的圣物，其他相关发现，均由嘉伦特帝国所有。

    兽人军团的机动性确实无人能及，他们移动迅速，体力远远超越人类，协定签署的第二天早上，十几万兽人在营地中吃完最后一顿早餐，就开始在军官们的组织下忙碌了起来，巨大的帐篷扎下来不容易，如今想收起来更难，但是好在每个军帐边都能看到十几米高的战争巨兽和独眼怪的影子，他们可以毫不费力地将一米多长的铆钉从冻土中拔出来，也可以轻轻松松地将卷好的帐篷扔到孔卡兽拉扯的大车上，然后长着长胳膊的猿族车夫会将大车排成一排，当巨鹰战士迎着北风升上天空后，沃尔夫王一声令下，十几万兽族大军浩浩荡荡向北方的王庭进发。

    当天下午，北方军的游骑就回到了磐石要塞的残破城墙上，站在城墙上，已经看不到兽人军团的影子。在他们身后，遥遥能看到卡斯河上那几艘高大的巨型楼船停泊在天泪湖口，湖岸上的兽人战士用冰镐、铁锹挖掘出一条临时排水渠，好在落神山脉的冬雪融化速度很慢，注入卡斯河的水量很少，所以，那条排水渠并不用挖得很深，估计要不了几天就可以实施天泪湖干涸计划了。

    梅根带着他的学生随军祭祀弗里克斯、暴熊骑士拜尔，还有那个给他做过车夫的豹人武师，以及一小队兽人勇士留了下来，准备对天泪湖底进行探索，迎回兽族圣物。梅根等人被慷慨的康拉德亲王请到拉姆贝特角暂住，这让阿尔杰主教有更多的时间跟当年的启蒙老师追忆过去的故事。

    梁珂有些郁闷自己这个临时工的悲催命运，亲王殿下居然指定让他去做这个观察员，这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如果盯的紧些，就难免会跟那些脾气暴躁的家伙起些争执，如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在康拉德那里也交代不过去，他实在想不好应该如何应付这个任务，索性摇摇头，把这个烦恼抛在一边。值得高兴的是，赛门法师带来了一些好消息，纂刻那个能要人命的聚灵法阵的材料联盟已经派人送来，只是最需要的龙血还是没能找到，这点梁珂也能理解，在大陆上行走的龙及其稀少，如果没有人冒死去龙岛，恐怕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梁珂只能耐心等待机会。

    黛博拉自从上次受伤之后，似乎精神状态也受到了些影响，一直闷闷不乐，今天晚饭时梁珂没有见到这个总会让他联想到床的身影，询问辛佳尔才知道，黛博拉病倒了。晚饭后，亲王殿下将他召唤去，对如何保证嘉伦特利益询问了梁珂的具体做法。梁珂本来没有考虑这件事情，康拉德问起，他急中生智，干脆地说出两条，如果东西是活物，跟兽族有血缘关系的可以带走，如果是非生命体，带有兽族图腾印记的可以带走，其余一概武力截下来，不给就宰了约克王子。康拉德对梁珂的说法相当满意，笑着嘱咐了一些细节。

    谈过正事，康拉德亲王突然问起那天安娜贝尔游湖的经历，老梁还以为那个傲娇的小姐在亲王面前告了自己的刁状，吓得他直眨眼睛，考虑再三之后，他还是将那天安娜贝尔小姐如何遇险，自己如何救人的过程讲了出来，人工呼吸那一段当然被他刻意忽略掉。康拉德听完终于展开眉头，只以为自己的乖女儿回到家哭哭啼啼，最近闷闷不乐是受了惊吓，也就释然了。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等提心吊胆的梁珂回到住地，大部分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梁珂推开黛博拉的房门，借着昏黄的烛火可以看到黛博拉侧身躺在床上，粉色的丝绒被子盖在身上，也难掩她曼妙的身姿。梁珂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黛博拉翻了个身，眯着娇媚的双眸看了看门口，见是梁珂，她赶紧吃力地撑着床沿想要爬起来。

    “躺下，不要乱动。”梁珂反手掩上房门，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帮黛博拉掩好被子。

    “大人，黛博拉真是没用，害您吃不上我亲手做的宵夜。”黛博拉的声音有些虚弱，听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梁珂把黛博拉眼前的一缕秀发撩到她耳后，轻声说道：“不要这样说，我从来也没有要求你为我做些什么，我真的不需要。你要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再过几天，我想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一起走，我的承诺，一定会做到。”

    “大人！我愿意！无论您去哪里，黛博拉都会随侍您左右，请不要抛下我好吗？”黛博拉挣扎着爬起来，张开双臂，紧紧拥住梁珂的臂膀，她拥的是那么用力，即便如梁珂这样的魔兽体质，也能感到双臂上传来的压力。梁珂的鼻子中传来黛博拉头上那独特的芳香，这种香气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味道，他感觉自己全身都那么的酥软放松，舒服得肌rou微微颤抖，他的两只大手无法控制得抚上黛博拉弹性惊人的两瓣臀rou，那一刻大脑中传来的舒爽感达到了极致，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美色当前，还做的什么君子，老梁把心一横，一张大嘴就要吻向黛博拉粉嫩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