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春草参军，找金库】
“武汗大孚银行的行长黄三宝一家三口和副行长曹英培一家三口昨天失踪了，我们复兴社和全市的警察都在寻找。你现在带保安团在这方圆十里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蛛丝马迹。一有情况就到黄老爷家打电话给警察局。”李国民对汤保长说。 “是！”汤保长挺了挺胸脯大声回答。 “时间紧迫，我们还要回城。这一带的搜索就拜托你们保安团了。”邹柄才拍了一下汤保长的肩膀说。 “为党国效劳，应该的。” “那我们就告辞了！”邹柄才向汤保长行了个军礼转身和大家离开。 “长官慢走！” 当李国民等人走出汤保长家，走在一条乡间泥巴路上时听见身后传来“哐——哐——哐”的锣声和汤保长的喊声：“保安队集合！有紧急公务！……保安队集合！……” “看来汤保长干事挺雷厉风行的嘛！”黄舒环回过头看了看汤保长的臃肿身材，笑了笑。 “抗战前汤保长仗势欺人，经常鱼rou百姓，现在他带头为抗战捐款，捐的钱紧跟在在黄老爷之后，而且也没有以前那样横行霸道了。”春草在一旁说。 “战争的确把我们中国人团结在一起了。”李国民笑着说，“我看到了我们民族的希望。抗战必胜！”说完，李国民首先握紧拳头振臂高举。 “抗战必胜！抗战必胜！”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握紧拳头振臂高举，高呼。大家的喊声气贯长虹，回声在村子的上空久久回荡。 一行人快步回到黄老爷家。邹柄才对黄老爷说：“我已经吩咐汤保长带保安团在这一带搜寻你儿子、儿媳和孙女。他立马就去召集人马。” “多谢邹长官、李长官、黄长官。”黄老爷感激地拱手。 李国民摆摆手，说：“绑架你儿子的人是冲着大孚银行去的，你儿子一家在武汗市区的可能性更大，时间紧迫，我们要马上动身回城。还有一件事，请邹长官跟你说。” “春草向我申请参加复兴社，我和李长官同意了。这是四十块大洋春草的卖身钱……”邹柄才把一包现洋递给黄老爷。 “什么？春草想参军？！”黄家庆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半信半疑地问：“春草，你自愿参加复兴社？” “嗯，我想参军打鬼子，为国效劳。”春草点点头，坚定地说。 “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弄不好别把命搭上去了。”黄家庆不甘心。 黄纾环鄙视地瞥了黄家庆一眼，板着脸说：“你一个大男人说这风凉话羞不羞？现在到处都在抓壮丁参军，你再阻拦，信不信我们抓你去当兵？” “黄长官请息怒！我二儿子不懂事，还请见谅！”黄老爷的二姨太抓着手帕的双手放在右腰，半蹲着身子致歉，然后侧过身冲着黄家庆喊，“还不向黄长官道歉？” “对不起，黄长官。”黄家庆上前向黄纾环鞠了一躬。 “这钱拿回去，就当我黄家为抗战捐一次款吧。没想到我家的春草这么有觉悟，钦佩钦佩！”黄老爷破天荒地当着大家的面向春草竖起了大拇指。 春草见了，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大姨太在一旁对身边的丫鬟夏花说：“夏花，还不去帮春草收拾行李？” “是！”丫鬟夏花和春草走进她俩简陋的小卧室。 “我们去看看你的房间。”出于好奇，丁媛跟着她俩。 “走，去瞧瞧。”宝马真向邓敏、季飞燕和蔡冰月招招手。 宝马真、邓敏、季飞燕和蔡冰月鱼贯而入，看着她俩收拾行李。 春草一边把换洗衣服放进蓝布包袱，一边对夏花说：“夏花，今天你有空的话去我外公外婆家，告诉他俩和我三岁的弟弟，我跟着邹长官、李长官去武汗复兴社参军。” “嗯。我会的。那我和你家人以后去哪儿找你？”夏花问。 在一旁的邓敏说：“去武汗复兴社办公大楼——刘家公馆找她。——夏花，你为什么不参军？和春草在一起有个照应呀。” 夏花为难地摇摇头：“我胆子小，再说我爸妈还指望着我抽空照顾他们哩。” 十分钟后，邓敏等五人跟着春草来到厅堂，然后在黄家上下的恭送下走出大门，上了卡车。邹柄才开车，李国民和黄纾环坐在驾驶室里。一行人坐车赶往武汗大孚银行。 当他们在武汗大孚银行旁的停车场下了车，他们发现银行大楼里里外外都有不少便衣警察和复兴社便衣成员的身影。 “老大，下一步怎样行动？”邓敏问李国民。 “黄长官带宝马真去麦加利银行找到陈行长，进入金库清点黄金，然后在金库门看守。我、季飞燕和蔡冰月看守这里的金库门。蔡冰月躲在金库门周围的暗处警戒，季飞燕站在金库门口警戒，发现可疑人员靠近金库门就地逮捕，若有反抗，就地干掉。我在银行里外走动，不定时去金库门看看。邹长官带邓敏和丁媛去武汗军用机场联系飞机，还要去武汗长江码头，联系上长兴航运的丁媛mama，准备好从水路到从庆的船只，顺便寻找黄三宝和曹英培他们。黄纾环、邹柄才，你们怎么看？”李国民说出了他的行动方案。 “行，就这么办。”黄纾环点头应允。 “黄长官、宝马真可以坐这辆轿车去麦加利银行。小涂，你开车送黄长官、宝马真去麦加利银行见马行长。” “是！”叫小涂的司机上了轿车，打开车门示意黄纾环和我宝马真上车。 邹柄才把手一挥，上了车，“春草也上车。我们去军用机场正好要经过刘家公馆。到了刘家公馆你就下车。” “是！” “宝马真，我们上车！”于是黄纾环和宝马真上了轿车，径直前往麦加利银行。 “春草，你在这里等。李国民，我先带你去和我们复兴社的人以及警局的人见见面，再带你们去熟悉去金库门的路线，请！”邹柄才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走进银行大门。李国民对丁媛说：“丁媛，你留在这里监视进出银行大门的人。” “是！” “坐在椅子上看报，戴着黑色礼帽的是我的部下——小豪。还有那个站在楼梯口抽烟的那个戴着棕色帽子的也是我的人，他叫耿华。门口的两名警察是警局的，他们都认识我，看见你们身着军统的服装，又和我在一起就知道你们是来保护金库的。”邹柄才刚说完就走到戴着棕色帽子的便衣人耿华身边，凑到他耳边说：“我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从从庆来的军统，他们是来取黄金的。这位是李长官，告诉兄弟们要听从李长官的命令。” “是。李长官好。”耿华打量了一番李国民等人，致敬。 邹柄才领着大家上了二楼，看见范余庆正在走廊里和抱着几本账本的黄行长的秘书胡惠美交谈。两人见邹柄才、李国民等人走过来了，就迎上前。 “范余庆，有什么新情况吗？”李国民问。 “今天天蒙蒙亮门卫德龙看见有两个男的陪着黄行长把车开进后院，然后从后门上楼，半小时左右他们三个下了楼离开了。” “什么？黄三宝出现了？！”邹柄才和李国民同时吃惊地说。 在场的邓敏、季飞燕和蔡冰月都面面相觑。 “没错。” “胡惠美，你去叫门卫德龙过来。”邹柄才吩咐胡慧美。 “好的。”胡惠美满口答应，蹬蹬蹬下楼。 “黄三宝他们三个出来时搬了什么东西吗？”邓敏忍不住问范余庆。 “德龙说没有。” “不知道那黄行长是不是真的。”季飞燕自言自语。 “现在我们关键是要找到能进入金库的钥匙和密码。”邓敏蹙着眉头说。 “可是只有黄行长和曹副行长手里有金库的钥匙和密码呀。”季飞燕看着邓敏说。 “这样吧，我去这两个行长的办公室还有黄行长的卧室找一找。”李国民说着，放下肩上的行军包裹，取出撬锁工具。 不久胡惠美带着门卫德龙来了。邹柄才问：“德龙，你没有跟那三个人打招呼？” “我问黄行长：这么早就上班呀。黄行长只是‘嗯’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到铁皮门包裹的后门前，掏出钥匙打开后门，上了楼，后面跟着两个陌生男子。” “后面两个陌生男子是不是紧贴着黄行长上楼下楼？黄行长神情是不是自然的。”邓敏问。 德龙直摇头：“没有哇，没有紧贴着黄行长，他们三人之间相隔两尺左右，走得很自然。” “我猜测那个黄行长是假冒的。”邓敏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假冒的？不可能吧。”德龙吃惊地摇摇头。 “如果黄行长是真的，那两个陌生男子肯定要紧贴着黄行长走，寸步不离。”邓敏坚持自己的观点。 “德龙你回你的岗位。这段时间给我多留心进出后院的人。一有情况马上报告给警局或者复兴社的人。”邹柄才一本正经地对着德龙说。 “一定一定。长官，小的告辞了！”德龙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