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尿床
农忙不知时，转眼间就到了小年。 夜里，少卿和顾敏并躺在一张床上安睡，睡到半宿，少卿却猛然睁开眼，手往下一摸，湿湿的，他呆了一呆，又不甘心地钻到床脚闻了闻，一股尿sao气。 他小心翼翼地又钻到床头，躺下，尽量用屁股盖住那块湿湿的部分，双手压在腹部，平躺着闭眼，却怎么都睡不着，心整个七上八下的，害怕明天别人的嘲讽。 闭眼躺了良久，他还是不安心，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在清凉的月光的印衬下他模模糊糊地看到在大坑上，云裳平躺着睡得沉沉的，云雀却不太老实，脚搁到云裳肚子上，头压在顾敏胸口。 顾敏也许是不舒服，不安地翻着身，想要逃脱身上的重负，往他那边来了，他赶紧抱住顾敏，阻挡她翻滚的路线，踩着枕头边缘轻手轻脚地把云雀的头竖着在枕头上放好，再仔细地观察顾敏的睡姿，万幸，顾敏侧身对着他安稳地睡了。 少卿才渐渐放下心来，往顾敏那边挤了挤，整个人压在潮湿的被子上，僵着身子靠在顾敏怀里，刚开始还不敢睡，渐渐地，终于抵不住困意，他在一片湿意中睡了。 第二天清晨，顾敏一大早起床，看少卿还在睡着，她掀开被子，看到被褥上浅浅的地图印，她捂着嘴乐了，这是第几次来着？谁能想到将来的总统大人居然六岁的时候还尿床？ 笑着，顾敏轻手轻脚地把底下的床单翻起来，从床褥上揭下来几片带着翅膀的小面包，再慢慢地把床单从熟睡的少卿屁股下面抽出来，用空间里一模一样的床单给换了，方才走出了靳家大院，开始了一天的晨跑。 边跑着，顾敏还在想着少卿每天早上摸着床单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天真的少卿还一直以为床单是被他暖干了呢！真是，tooyoung,toosimple! 村落里，家家户户已经飘起了炊烟，顾敏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末毫无污染的空气，小跑着路过村里的小路，遇见两个推着粪车的村民，便笑着和两个人打个招呼，然后一溜烟的消失在小路尽头。 “是大柱家南洋来的亲戚吧？”推车的年老者肯定的说。 “是。”年轻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敏一闪而过的倩影。 “看着挺人才的娃子，咋就是个傻子呢？天天疯跑。”老者半是可怜，半是吐槽。 “哦。”年轻人心不在焉，顾敏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但是那美丽的笑容却在他心底挥之不去。南洋的姑娘都是这么水灵吗？ 晨光熹微，霞光满天的早晨，顾敏踩着还带着冰霜的山间小路，独自往僻静的地方行进，良久，顾敏终于找到一个满意的隐蔽之所，她一闭眼，便进了空间。 在清末已经带了一个多月了，这段日子顾敏整日观察空间的变化情况，终于，在几天前，空间完成了第一次升级，在顾敏原来的储存空间之外，又多了一个银色充满了金属质感的工厂。 整个工厂名叫元素一体机，具备原子级别造物的分析、分解、组合的功能，以及图纸、分解和合成的功效。说起原子级别造物，很多文科生的女童鞋可能一听头就两个大，但是若说起有名的3D打印机，可能很多童鞋都不会陌生。 在新闻联播里，不断有新闻播报出3D打印的玩具、手枪、乃至汽车等东西，而这个元素一体机就是3D打印的100倍升级版，可以分解、合成原子级别的造物，也就意味着除了不能分解同位素造出原子弹以外，一体机可以根据图纸或模板制造出任何顾敏想要的东西。 顾敏翻阅过空间管理者的“纪实文学”－－《穿越民国之lie艳天下》，知道眼前的一体机虽然看着不起眼，但是用好了实在一大利器，她早就考虑好了一体机的用处，因此，在得到一体机之后，苗壮的村民在村庄附近出去遛弯的时候经常会发现某地莫名其妙会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洞，那就是顾敏搞得鬼。 一体机可以从这些土壤中提取原子级别的元素，十分钟后就能合成顾敏想要的东西，只是要消耗50％的能耗，但是若考虑成本只是一些土壤和石头的话，这些能耗简直不值一提。 得到一体机十几天了，顾敏考虑到苗庄村人比较稠密，怕挖太多大坑会引人注意，只才分解了五十多吨土壤，实验的结果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通过十几天的实验，顾敏发现此地矿场种类丰富，可以凑足制造枪支、子弹的资源，而且还有少量金银伴生矿，可以积累一些顾敏现在缺少的硬通货。 忧的是此地金银矿太过贫瘠五十多吨土才得二十多克黄金，一千多克银子，真是不够顾敏小心翼翼的辛苦钱，看来一体机要得到最大的利用，还是得去矿产资源丰富的地区，顾敏知道山东有一些金银富矿，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去打探一番。 就眼下来说，一体机的成果还是喜人的，在翻看了cao作室的面板后，顾敏将自己的消音手枪放到约有一平米大的图纸池内，小小的手枪在一平米大的池内根本毫不起眼，所以很快的，不到10秒钟，cao作室的面板上就蹦出了手枪的制作图纸，顾敏点击图纸下面绿色的“制作”按钮，在数量上选择“最大”，很快的，在合成区的合成池内就出现了50把手枪一模一样的消音枪。 而此时，控制面板的手枪图纸下面的“制作”按钮已经变成灰色，顾敏再点击，便会出现“材料不足的提示”，提醒顾敏要想得到更多的枪支还是需要更多的资源，更多的分解过程。 接着，控制面板上又跳出一份图纸，对话框里写着，“隐藏图纸－－女式消音枪弹药，是否制作？” 顾敏选择制作，合成池内再次出现了100都枚弹药，接着“女士消音枪弹药”的图纸就变成了灰色，顾敏这次明白了，定是制造弹药的资源不足，也就没有接着尝试。 顾敏又把目光投向贵金属一栏，二十多克黄金太少了，根本没办法利用，倒是那一千多克银子，也有二十多两重呢，顾敏把现代带来的墨西哥银元放入图纸池内，依步骤cao作一体机，很快地，便得到了五十五个银元。 比顾敏想的多了几个，但考虑到墨西哥银圆本来就只有90％的含银率，以及一体机上其他如铁、铜等元素微微下降的数值，顾敏觉得还是很靠谱的。 不敢在外面呆太长时间，顾敏合成好银元后就出了空间。靳家正房里，邱娘和云裳已经整治好了一桌早饭等着了。 虽说，靳家人不是重男轻女的，如果不是逼到绝路，断断不会拿女儿换钱，但是苗家舅舅给的礼金确实是改善了靳家的生活，最起码，靳家人不必瞒着顾敏，悄悄地一天只吃一顿晚饭了，早饭虽不充盈、丰盛，但是能填满肚子，就是靳家人最满意的生活了。 小年将至，托苗家礼金的福，靳家今年的年过得还算宽绰，在年根儿将至的时候，即使是精打细算地邱娘也打算大方一番，给孩子们放个假，让他们到城里玩耍一番。 车夫都已备好，这不，靳家早饭还没吃完的，宗才就架着他舅舅那辆带着车厢的四轮大马车来了，云鹏云鹤立即加快速度风卷残云地把碗里的饭扫完，一人拿着一个杂粮窝窝头，就去抢着驾驶马车。 云雀人小，嘴小，吃得慢了，赶不上两个哥哥，端着饭碗就要往外跑，被邱娘揪着衣领捉回来，勒令吃完饭才能出去。 云雀大眼睛含泪看着爹爹，搬救星的意思很明显，靳大柱咳了几下，闷头吃饭，只当没有看到，云雀第一次觉得吃饭这么难熬。 饭毕，她跟在云裳屁股后面催着正在收拾桌子，洗涮碗筷的云裳，“姐，姐，你快点，快点，我们路上还要走好远呢，再晚点，就去不了县城了。” “知道了，我的小祖宗。”云裳在顾敏促狭的目光中尽量缓慢地收拾着，直到再没什么好干的才被邱娘在后面推着赶出了厨房，“去吧，和女婿好好说说话。” 大门外，身着崭新的长袍马褂，一表人才的宗才昂首立在门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缓步往外走的云裳，只觉得天地之间，只有这一个女子才是最美的。 云裳在这样火热的目光中又得意，又害羞，但是更多的确实另外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像发酵了的酒糟一样，冒泡，蒸腾，渐渐地灌醉了整个人。 “嗯，娘说，爹爹身子不好，今天没空和我们一起去城里。”云裳低着头，整张脸都红扑扑的，整个人也好像飘在云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嗯，我知道。”宗才低头看着云裳乌鸦鸦的头发下雪白的脖颈，只觉得心里抓挠着，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摆，一月没见过面了，云裳好像更漂亮了。 马车头上，云鹏拿着鞭子挤眉弄眼地看着两人，“哎，jiejie，姐夫，你们两个别跟个呆头鹅样杵着了，过了初五，你们就得天天睡一个被窝了，到时候可以尽情的没羞没臊的腻歪。” “尽胡说，真是，臊死人了！”云裳红着脸瞥了自己弟弟一眼，麻溜的上车了。 只留宗才还愣在那里，被云鹤推搡着，也上了车。 马车缓缓开动，车厢里，顾敏抱着少卿坐在一角，云雀儿靠在车厢上小嘴不停地蠕动着，吃着顾敏给的小食儿，见到两人进来，她好奇地问：“jiejie，为什么过了初五，你们两个就要睡一个被窝，你不和我睡了吗？” 云裳还没待回答，外面穿来了两个弟弟二人转一样的表演，云鹏捏着嗓子说：“好meimei，你就饶了我吧。”云鹤说：“我没怎么地你呀！”云鹏接着说：“好meimei，一个被窝这事儿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臊死人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