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伟大而迷茫的目标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小枫做好了为臭鬼收尸的时候，身后的家伙终于动了。 她兴奋的一跃而起，蹲在臭鬼对面，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心里满满地期待。 臭鬼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脸面无表情紧盯着他的小枫，本能的想要向后躲去，于是右手撑地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然后站在一步之外看着她，仍是一脸的呆相。 看着臭鬼一连贯的动作，小枫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居然比她第一次效果还好。右手握拳猛地向臭鬼打了过去，重重地打在了那坚硬的胸膛之上。收回手，无奈叹口气，好吧，那东西对智力的改善没有作用。 臭鬼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她，伸手到胸前，握住那只小巧的拳头，然后猛然松开，又握住，来回弄了五六次，才一脸迷茫的看着她。她笑意不明地看着他，指了指他的腿，又抬了抬自己的腿。臭鬼迷茫的抬了抬腿，在原地做了不下五十次高抬腿。 这场景怎么那么相似？ 她悠闲的躺回玩具熊怀里，鄙视的看着自娱自乐的臭鬼，心里喜悦的涟漪一圈圈在扩大着，耐住了性子，看着一直在那儿玩儿。 看来晶核还真是个好东西，对，就是晶核，那个只存在于小说里的东西，她以前看小说时还在感叹它有多神奇多好，本以为只是对人类有用，没想到对丧尸一样适用。那是不是对每个丧尸都适用呢？那样的话，如果老爸……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里慢慢形成，不过，一切都必须是在她得到更多晶核之后，而且现在又多了个臭鬼，他们猎杀丧尸的频率必须加快了，看样子每天又多了一项公事。 使用晶核后的臭鬼效果异常的好，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体质有关，也或者是晶核的关系，毕竟以前他们猎杀的都是比她弱很多倍的丧尸，所以吃了他们的晶核后效果没这么明显，而今天那个丧尸应该比她厉害不知多少倍，这就好比人参一样，都是时间越长效果越好。但是不管是哪样，这种好的效果还是值得高兴的，只要是在慢慢变好就行。 看来，大厦里剩余的四个丧尸必须解决了才行。 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这瘦小的肩膀承不承受得住。 头又开始疼了，眼皮也无比沉重。没想到身为丧尸的她，居然也需要睡觉，郁闷的闭上眼，心里还在盘算着明天怎么去对付那几个丧尸，看来又是忙碌的一天。 再次睁开双眼，熟悉的环境让人安心，动了动身子，她觉得后背有点磕的慌，侧头一看，就看到身后一脸发呆盯着窗外的臭鬼，两只宽大的手臂轻轻环在她的腰间。 轻拍了拍他的手，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醒了，乖乖的松开手，一起慢慢站了起来。 看着他活动自如的四肢，她无比感慨，变成丧尸也是有好处的，你瞧，一晚上了都不会发麻，反而更灵活了，要是是人类，不知道此刻要怎么抱怨她重了。 “吼！” 走了！ 活动了会儿手脚，她走到门口对着身后还在发呆的臭鬼喊道，自顾自的向门外走去。手中突然一紧，低头一看，臭鬼自然的牵起了她的右手，傻傻的站在一旁。 这家伙，她以前是嫌弃他动作慢怕丢了才牵他好吧，现在好胳膊好腿的，跑起来比她还快，她都不一定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出门就直奔大厦而去，再次进入了超市，仓库大门还是和昨天离开时一模一样，大开着。里面，除了地上那些血呼呼的rou渣和一股股恶臭，百来平米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一些或大或小的货架和十几个空纸箱，四周的墙壁上在一人高的位置还安装着一排排的挂钩。一点丧尸的踪影都没有，看来那几个丧尸不是住一起的，拉着臭鬼又向安全通道走去。 二十几层的大厦，要这么一层一层的搜查，还真费力，真有点怀念有电的日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丧尸为了觅食，应该也不会笨到住在二十几层里，每天跑断腿的出去，脑袋瓜子再傻也不会做这种事吧！ 那么搜查十层以下的楼层，应该就可以了。而且这也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这段时间，她联系自己的亲身经历总结了一些作为丧尸的优势。 比如嗅觉，视觉和听觉都比做人类的时候强了不知多少倍。想当年她还是个600度的近视，而现在，看二十米外的东西都一清二楚，对黑暗的适应能力也极好，堪比狼眼了。 至于嗅觉，虽然只能辨识人出类与丧尸，但却异常灵敏，特别是对血腥味的辨识，那连警犬都要望尘莫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晶核的原因，她觉得自己的嗅觉更近了一步，可以根据味道中的细微差别，辨认不同的丧尸和人类。最后是听觉，可以这么说，五米范围内的声响即使是针掉落在地上，丧尸都能清晰的听到。 不过，这三种感觉里，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却是嗅觉，也许这和丧尸最原始吃的本能有关，他们会通过嗅觉最终判断，这物体能吃与否。 所以，她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进入每层楼，她只在楼道口用耳朵听听，再用鼻子闻闻就可以判断个大概。可即使是这样简单重复着的工作，时间长了，还是很考验人的耐心的。再看一眼身旁一副事不关己只会发傻的臭鬼，帮忙的话咽了回去。 指望他？那还不如祈祷那几个丧尸自己蹦出来。 从二楼一路上到八楼，别说那些会跑的，就是普通丧尸一个都没有碰到，这反常的现象让人诧异。不可能丧尸爆发那天整个大厦里一个上班的人都没有吧，这里虽然不是什么繁华闹市区，可是也不是无人问津的郊区啊。 小心翼翼的带着臭鬼继续上楼，刚转入八楼通往九楼的楼道口，一具丧尸的尸体横卧在楼梯之上，接着丧尸的数量逐渐增多，或躺或卧，姿势也千奇百怪，但同一特征就是，脑袋被一刀切开，刀口平整，从伤痕来看，像是被刀具之类造成的。而且看那些丧尸的腐烂程度，有些可能个把月了，有些却两三天的样子。 好吧，她最不想遇到的局面就要出现了，她以前就考虑过，要是遇见人类，是热情的上前说声“Holle”，还是嗤牙咧嘴的冲上去咬两口。显然，第一种可能性不大，除非她想被人瞬间秒杀了，而第二种她既不敢下口，也下不了口，让她这么个受了二十几年传统文化教育的人去做吃人这种违背人性的事，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槛。尽管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她没少干，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清醒了，有人类的思想了。 可要让她退出去，说实话，她不甘心，那几颗晶核对于现在的她，很重要。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上去看看，反正只要情况不对，她就带着臭鬼一起跑，他们现在腿脚都很利索，逃跑应该不成问题。打定主意，两人一起踏上了九楼的台阶。 一直过了十楼，越往上走，丧尸的尸体越来越少，但那些伤口却比之前的新鲜很多，像是这两天才造成的。而空气里，也突然飘散出一股人类的味道。他们放慢了脚步，一步步向上继续走着。 第十七层，人类的脚步声隐隐传来。之所以这么确定是人类而不是丧尸，是因为，如果是普通丧尸的话，他们由于骨节比较僵硬，走起路来习惯性的用脚后跟拖着地面走。如果是会跑的那一类丧尸则恰恰相反，他们四肢太过灵活，走起路来会很快很轻，有点用脚尖走路的感觉。至于人类走路，每一步都踏的比较实，脚尖和脚跟都要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