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后宅斗时代在线阅读 - 第一百零二章 京中巨变

第一百零二章 京中巨变

    郝舒儿出嫁的那一天跟郝明珠一样,府上到处都充斥着鞭炮声与锣鼓唢呐声,郝黛因为“抱恙”在身,被红杏勒令躺在床上静养,但即使这样,那喧闹喜庆的情绪,也依旧感染着郝黛清冷的小院。//78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非常文学

    红杏端着药走进房里,便看到郝黛看着窗户外头发呆,便快步地走上前便说道:“外头可热闹了,奴婢让小丫鬟们都去看热闹了,若不是小姐您病的不是时候,想来现在也跟五小姐和七小姐一起在外头迎接新郎官呢。”

    郝黛缓缓收回目光,不在意地说道:“我也不是爱凑这热闹的人,现在这样挺好的。”说着便接过红杏递过来的药碗,毫不犹豫地便一饮而尽。

    红杏看着郝黛喝药这爽快地模样,微微咂舌,“小姐,若是奴婢原来尝过这药,看你的模样,还真会以为一点都不苦呢,您可真够能忍的。”说完,便往郝黛嘴里塞了颗蜜饯。

    “苦吗?我倒是不觉得。”郝黛腮帮鼓鼓的,毫无自觉地说道。

    红杏无奈地笑了笑,早就摸透了自家小姐的脾性,只要是食物,她家这位小姐向来是来者不拒的,当真是好养活的紧。

    “大夫说这药再喝三天就差不多了,小姐这次的病可真是来的急,奴婢伺候了您这么多年,可是从来没看您生过病呢。”红杏在一旁很是疑惑地唠叨着。

    郝黛望天发呆,以此来掩饰她此刻心中的心虚。红杏也没在意郝黛的反应,继续絮絮叨叨地闲话家常道:“前几天我跟兰草聊天的时候知道,五小姐三个月前已经来了月事了,怎么小姐您还没一丁点动静呢,按理说你们也是双胞胎啊,应该是要差不多的吧。

    郝黛顿时惊悚了一下·对了,差点就把这茬给忘了,这里的雌性还没有进化到可以让生理期消失,这般想着·便稍稍镇定了一下回道:“与你不用担心,我想着……应该也快了吧·`····”

    郝黛说“快了”,那就真的是快了,第二天,红杏就发现郝黛来了月事,红杏虽然觉得这事情太过巧合,但她向来单纯·也没有多想,依旧十分开心地叮嘱着月事期间的注意事项,郝黛很是苦逼地躺在床上听着,心中哀叹,看来这卧床的时间又该要延长了。

    郝舒儿出嫁之后,郝东成便有些浮躁起来了,三年守孝期已满,他考虑了一番之后·还是没有给吏部递折请求起复,毕竟现在京中并不平静,老皇帝依旧卧病在床·太监国,但五皇却似乎仍旧没有死心,在这风口浪尖回去实在是不妥当的,所以便想着再等一等,若是能等到新帝即位再回京,也会保险许多。

    林氏也知晓了郝东成的打算,便也耐心等待了起来,反正依照从京城传来的消息,皇上应该是撑不过三月的,他们也不急于这么一些时间。

    元武二十五年二月初七·元武帝朱祟阳与龙彰宫驾崩,享年五十三岁,满朝哀恸。太朱梓骁即日即位,改年号为元鼎,世称元鼎帝。

    元鼎元年二月十五日,先帝五皇朱梓勋与外戚徐家谋反·大皇朱梓厉与太联合镇压,领兵平乱,朱梓勋至皇城朱雀门大败,后与前贵妃徐氏携残兵逃出京城,后朱梓厉一路带兵追捕,朱梓勋二人逃至南诏,大周国以捉拿叛臣之名义向南诏国发兵,周国兵强力胜,大败南诏,南诏同意交出朱梓勋二人,并割让一城,两国遂议和。

    元武元年四月十五,先帝五皇朱梓勋与前贵妃徐氏被元鼎帝下令以叛国谋逆罪处死,死后尸体亦不得入皇陵。

    等这场平乱结束的时候,郝家众人也已经回到了京城,郝东成的任命在朱梓骁即为后不久就下来了,回京任兵部侍郎,原兵部侍郎为五皇一派党羽,此次铲除后,这个肥缺自是便宜了郝东成,虽然品级仍旧是正三品,但能进兵部这种掌权部门,已经算是变相地升官了,郝东成自是心满意足。

    郝东成重新踏上京城的土地的时候,不自觉地长长舒了一口气,不过三年的时间,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当年王氏的忠告还历历在耳,他的母亲果然是有先见之明,这夺位之争的三年,他远在廉州,避开了京城的诸多纷争,此刻再回到京城,却是比许多人都要幸运了许多,且因为没有与任何一个派系扯上关系,新帝自然会更加器重与他,郝家的辉煌指日可待。/非常文学/

    林氏与郝琉璃几人亦是面带喜色,她们离京三年,亦是无时无刻地想着回来,现在好不容易又回到了京城,心情自然是十分激动的,再加上夫君父亲升官,往后的生活想想也知晓定是十分之美好的。

    郝萌更是远远望着那皇城的方向,眼睛中闪着灼人的光芒。只有郝黛依旧淡定如常,她随意地在码头四周看了看,就发现了许多熟悉的身影,想到这些人都是冲着她来的,郝黛的心里便一阵繁杂,回京=麻烦,看来自己往后的日又该不消停了。

    众人坐着马车回了郝府,虽说宅空置了三年,但却仍旧与她们离开时的一般模样,留在京城宅院离的下人们将宅保养地极好,马车在侧门停下之后,郝东成便带着妻女进了府,众人先是各自回房好好洗漱休整了一番之后,就聚集到祠堂与祖宗上了香,而后郝东成又与众女说教了一顿,这才放了众人回房休息了。

    郝黛回了房间,看着这个离开三年的卧房,倒也没觉得陌生,不过她倒是十分怀念房间前头的小院的,因为廉州的那个宅比较小,所以并没有这种适合晒太阳的小院,所以今次回京,倒也只有这个院让她稍稍欣慰了一些。

    红杏与众丫鬟将郝黛房里的东西都整理好的时候,天色已经是暗了下来,用了晚饭之后红杏便嘱咐郝黛早点休息,郝黛躺在床上,敷衍地点头,心中却清楚地知道今天这一晚上,定是不会平静的。

    夜深了,待丫鬟们都入睡了,郝黛才等到了人进了她的院,她衣着齐整地从床上站起来,也没开灯,直接走到窗边将窗户打来正好与两个黑衣人对上眼,微微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是朱梓骁找我?”

    带头的那人拉下了脸上的蒙布,正是几月不见的云晟,他看着郝黛在月光下莹白如玉的脸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姐,陛下知道小姐今日回京了,特让属下们带您过去相见,陛下他······很是想念小姐您呢。”

    云晟这话说的颇是暧昧,不过郝黛向来是个不解风情的自然是不会往歪处想的,她没有立即动身,却是开口问道:“去哪儿?皇宫?”

    云晟摇了摇头依旧恭谨地回道:“自然是老地方,陛下对小姐您总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郝黛倒是极认同的,朱梓骁总是不遗余力地压榨她的利用价值,还当真是十分不一样呢。郝黛与云晟一起往朱梓骁城郊的别院赶去,虽然过去了三年,但这条路线郝黛却也没有生疏,几人用了最快的速度就到了那里。

    云晟依旧领着郝黛进了那个老房间,打开门,朱梓骁亦如同三年前一般坐在桌前,对着郝黛宠溺地微笑着。

    比之三年之前朱梓骁更成熟,亦更威严了一些,依旧是凤眼长鼻薄唇,浅笑间有着魅惑人心的力量,这般英俊年少的帝王,有着让足够让少女们神魂颠倒的资本只可惜,郝黛这种编外少女例外。

    朱梓骁这时候亦在静静观察着郝黛,只不过是三年不见,眼前的少女却是耀眼地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眸,肤色莹润如玉,眉眼盈盈如水,粉嫩如桃花瓣一般的唇紧紧抿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闪着清冷的光,看着她纤瘦的身上那件皂色的男装,朱梓骁嘴角的笑意更甚,轻笑着开口道:“为何穿男装?”

    “方便。”郝黛大大咧咧地回答,已是坐到了朱梓骁的对面,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精致点心,一点也没有客气,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叠就吃了起来。

    “倒像是你的性格。”朱梓骁说完了这句,就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郝黛吃点心,等到桌上的点心都被郝黛消灭地差不多了,才开口问道:“还要吗,我叫下人再送些过来。”

    郝黛摇了摇头,将杯中的茶喝尽,看着朱梓骁说道:“说正事儿,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儿,我可是记得我跟云晟说过咱们两清了。”

    “三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的无情啊。”朱梓骁眯着眼看郝黛,颇有些哀怨地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郝黛给了朱梓骁一个白眼。

    朱梓骁面露无奈之色,这才又继续说道:“是啊,我早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

    “到底什么事儿?”郝黛微微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郝黛,你今年已经满十三了吧······”朱梓骁看了郝黛一会儿,有些没头没脑地问道。

    郝黛点了点头,心中郁郁,她来这儿都十三年了,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这十三年她居然好好地挺过来了。

    “……该说亲嫁人了呢。”朱梓骁笑得像一只狐狸,郝黛莫名感到了一股危险,身体条件反射地紧绷起来,戒备地看着朱梓骁。

    朱梓骁看出了郝黛的警惕,压压手说道:“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兴趣进宫?”

    “进宫?进宫干什么?”郝黛愣了愣,很是白目地问道。

    朱梓骁又有抚额长叹的冲动,不过想想对象是郝黛,他就又淡定了,耐心地解释道:“进宫做我的妃,我今年刚刚登基,虽然不会举行大规模的选秀,但也会选一些大臣家的适龄女进宫,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郝黛低着头没有说话,其实是在识海里被虫虫科普所谓“妃”的定义,半晌之后,方才抬起头来回道:“好像很麻烦,没兴趣。”

    朱梓骁虽然猜到十有**会被拒绝,但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却是不放弃地继续劝说道:“你可想好了,嫁给我可是有许多好处的,第一我了解你,自然不会把你当一般的后宫女看待你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去做,我不会拘束你什么,第二,若是你嫁给了我,这世上你就不必再忌惮任何一个人。”

    “这世上我本就从来没有害怕过谁。”郝黛很是狂妄地说道。

    朱梓骁顿时感到有些无力,他觉得这郝黛生来就是克他的,心中被她拒绝的那股闷气久久不散凤目一凛,沉声说道:“郝黛,你可知道,若我一定要你,你的家族一样会听话地将你送进宫来,我现在这般问你,全是因为我在乎你的感受。”

    “你既然在乎我的感受就不会威逼我一定要成为你的妃,我记得我应该曾经跟你说过我最是讨厌别人威胁我的。”郝黛也微微眯了眼冷然地看着朱梓骁。

    即使此刻已经身为一国之君,朱梓骁觉得自己依然抵挡不住郝黛的威压,心中忌惮更重若不是他与眼前这个少女羁绊太深,又知道她是那种无欲无求,亦不会被他人所用之人,朱梓骁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想倾尽全力地去除掉她。

    “若你就是为了说这个事,那我走了。”郝黛见朱梓骁不说话了,便起身准备离开。

    “若我告诉你,我有了你要我找的那个东西的线索,你可否愿意为了那个进宫?”朱梓骁知道对郝黛是绝不能用强的,那么也就只有利诱之,不过似乎她感兴趣的东西就只有她曾经让自己帮忙找的那奇怪的石头了。

    郝黛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朱梓骁的话,立刻回过头来,以极快的速度闪到朱梓骁的面前,抓着他的衣领问道真的,在哪里?”

    朱梓骁委实吓了一跳抓着郝黛的手,微微有些惊悚地说道:“郝黛,你冷静一点,我···…我慢慢告诉你······”他亦是有些惊奇,因为郝黛在他的印象里,对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的,这般激动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那个奇怪的石头,真的对郝黛很重要,朱梓骁想通了这点,面上就带上了些从容的微笑。

    郝黛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什么问题,在她心里,没有什么能够比回家更重要了,虽然松开了朱梓骁的衣领,但依旧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朱梓骁。

    朱梓骁觉得郝黛现在的模样很是有喜感,却是故意地缓缓开口道:“我自然是可以告诉你的,但我真的希望你进宫,待在我身边,那个石头我自然会倾尽人力去帮你找回来。”

    “好。”郝黛几乎没有没有丝毫的疑虑,便直接答应了。

    朱梓骁倒是愣了愣,旋即心满意足地笑道:“那我们便说定了。”说完也知晓自己不能再继续吊郝黛的胃口了,便如实相告道:“你想找的那个石头确实很有些奇怪,我派人寻访了整整四年多,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县城礻l县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郝黛此刻也平静了许多,并不接话,只是等着朱梓骁继续说下

    “你的那张图在礼县悬赏贴出之后,还真的有了认出了那东西,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听他诉说,五十年前他们家里曾经接待过一个前来投宿的旅人,他回想那人甚是奇怪,头脸都被白布紧紧遮住,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身上背着不知是何物的包袱,那老者当时候还是个总角小儿,自是对这旅人满满的好奇,趁那人外出的时候,偷偷翻看了他的包袱,便在那包袱中发现了这奇特的石头。”

    郝黛听完后,却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眉头微皱,心想着,不应该啊,如果是时空旅者,不可能没有次元袋,怎么可能把陨星石装在普通的包里,那人看到的真的是陨星石,还是……“这人的话可信吗?”郝黛颇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此等愚民,谅他也是不敢说谎的,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确实不好求证,不过只要证实了你要找的那东西确实是在这世上的,便总会找到的吧。”

    “那个人现在在此处,只要我亲自问过,便知晓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了。”郝黛沉吟了会儿,开口说道。

    “若是你想见,我自是派人立即将她从礼县接来,你自是再耐心等几日。”朱梓骁与郝黛应承道。

    郝黛此刻还是有些失望的,就算那人见到的真实陨星石,都过去五十年了,那时空旅者不论怎么样都该回去了,难道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着她吗。

    朱梓骁看郝黛微微带着些沮丧的神情,便开口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过着急,我虽不知那东西到底对你有何意义,不过若它是存在与我大周国内的,便总能够找到的。”

    郝黛恹恹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又是站起身来说道:“我该回去了,等你们找到了那个人,再叫我过来吧。”

    朱梓骁又是拉住了郝黛的手臂,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问道:“郝黛,你与那叫蓝贞的苗女……可熟识?”

    蓝贞······郝黛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那个笑容纯真的娇媚女,却并没有回答朱梓骁的问题,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她现在······在我这里。”朱梓骁又是缓缓开口说道。郝黛瞬间有些拐不过弯来了,蓝贞不是应该在南诏的吗。

    看着郝黛有些迷茫的表情,朱梓骁微微一笑,放开了她说道:“看来是我想岔了,你虽是曾经去杀过她,却并不会与这等女熟悉的吧。”

    郝黛与蓝贞确实不熟,而且好像每一次都是站在对立面上,所以郝黛并什么追问什么,径自离开了房间。

    朱梓骁的手缓缓收回,想着郝黛的表现,眸色幽深,唇角又是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第二日一早起来,郝黛坐在妆台前让红杏梳着头,面上的表情比寻常更是呆愣了几分,红杏有些担心地从铜镜中问她:“小姐,您怎么了,好像没什么精神呢,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没有,就是在想一些事情。”你家小姐现在心里头烦着呢,被那陨星石搞得心里头痒痒的,那是激动难以抑制的心情啊。

    “对了小姐,昨儿奴婢听说了件怪事儿,您猜猜是什么?”红杏不知想起了什么,双眼微微有些放光地问道。

    “没兴趣······”现在除了陨星石,什么都激不起你家小姐的兴致。

    红杏却并没有因为郝黛的冷淡而被打消积极性,依旧双眼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哎呀,小姐,您要是听奴婢说了,也一定会感兴趣的,因为这怪事儿的主人公,您可是极熟悉的。”这般说着,也不等郝黛再追问,便迫不及待地继续说道:“是有关那燕王世殿下的,燕王世与咱们二少爷同岁,今年也有整十七了,本该是早就要定亲的年纪,只可惜啊……她竟是个断袖。”

    “断袖是什么东西?”这个词儿挺新鲜,郝黛从来没听说过,便不耻下问道。

    红杏微微红了脸,似是很懊悔地道:“都怪奴婢多嘴,这等腌事儿本不应该说给小姐您听的。”

    郝黛倒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但她求知欲向来旺盛,便找了虫虫求科普,虫虫也是十分尽职地与她深入解释了一遍这断袖的深入含义,郝黛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之后,倒也淡定了,在蓝星,没说男男了,就连人兽、人虫相恋都是十分正常之事,不同种族之间也时常通婚的吗,为了新宇宙的和平,这点牺牲小我的精神还是要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