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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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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五章歪念

    唐子默不在书房的时候,便是‘春’桃进屋收拾打理。。。素日里单独的机会多,很快就取了那隐蔽盒中的香块‘交’给‘春’宜。‘春’宜收到后很是高兴,对着‘春’桃说了一番感‘激’的话。

    ‘春’桃却依旧有些惶恐,犹豫着道:“你且要小心一点,香味这般特别,就是上回我沾了一点就引了大*‘奶’好奇。回头若是让****‘奶’或者旁人知晓了,我这差事也就干到头了。”

    ‘春’宜心想着要回秦霞跟前邀功,自是什么都好。

    ‘春’桃看出她的敷衍,便摇了她认真说道:“姐,你可不能害了我。若是被发现,我丢差事是一回事,指不定还得受罚。”

    ‘春’宜将包了香块的帕子收到怀里,轻声道:“好了,我知道。再说,能出什么事,你可是辛妈**干‘女’儿,谁还能将你怎么着?”

    见她说的这样随意,显然是不关心自己,‘春’桃抿嘴就道:“我虽然有干娘,可她也不过是在夫人跟前当差,都是供人使唤的。你说若是****‘奶’想要办我,干娘她还能拦着?”

    ‘春’宜见她这般担忧,便安慰道:“辛mama跟在夫人身前这么些年,夫人凡事都爱跟她商量。就是****‘奶’知道了,也会给她几分面子,不至于叫你太难做。”

    ‘春’桃闻言,冷哼了道:“你心里就只有大*‘奶’这个主子,连我的死活都不顾。”

    “meimei,你怎么能这么说?咱们可是亲姐妹。”

    ‘春’桃‘抽’出自己被她握着的手,看着她道:“亲姐妹?亲姐妹你还三番两次让我冒险?”

    “好meimei,你别生气,jiejie也是为你着想。方才你自个都说了,咱们不管跟了什么样的主子,不管多风光,到底也是个奴婢。你说若是有一日,能跟了爷,岂不是大好?”‘春’宜早就看出了妹子的那份心思。

    ‘春’桃听后果然面‘色’一红,紧跟着嗔怒道:“二爷对****‘奶’情深意重,哪有我的机会。”

    “所以说,上回我给你的东西,你怎么迟迟不用?”‘春’宜凑近了‘春’桃耳旁,又提醒道:“你趁着现在,牡丹还没有被送进流雨轩,早一步跟了二爷,那你就是大姨娘。”

    ‘春’桃心动,但想起那样东西,又苦恼地抬头,小声说道:“姐,我还是不敢。你说若是被戳穿,今后我还能做人吗?”

    ‘春’宜怒其不争地瞪她一眼,“我说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傻meimei?你模样长得这么好,难道还真想和府里那些人一样,今后等主子随随便便配给了小厮?”

    “我、我不要。”‘春’桃背过身。

    ‘春’宜就笑了道:“你对二爷的心思,不止是我,就是辛mama也都晓得的。否则当初她为何跟夫人求了,让你去二爷身边当差?”

    “但二爷不喜欢我,我能怎么样?”‘春’桃的眉宇间,透着焦急。

    “你傻啊,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不对你负责?再说了,我瞧着****‘奶’‘性’子也软,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春’宜继续鼓动。

    ‘春’桃捏了捏袖中的小瓶子,想起上次进二爷书房就差点被****‘奶’逮了个正着。心中摇摆不定,她到底应该怎么样?原地走了好几次,左右瞧了瞧,复又拉着‘春’宜往远处去,开口道:“姐,那瓶‘药’,当真不会有其他不好的反应?”

    ‘春’宜挑眉,“难道你觉得jiejie会害你不成?弟弟幼年去世,爹和娘就咱们两个闺‘女’,不盼着我们盼谁?”

    ‘春’桃是喜欢二爷的,一心也想着成为唐子默的人。便是个妾,对她来说都极为满足,可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后果。用这种手段,毕竟存着风险,她怕最后赔了自己什么都没捞到。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跟在二爷跟前当差那么久,便是成了他的姨娘,阖府上下谁会觉得新奇?上回我在大*‘奶’屋里,听她和阿萝议论,称是二爷、****‘奶’总有不合,老是闹矛盾。这种时候,就是你的好时机啊。”

    “好是好,我就怕……”‘春’桃抬头,将自己心中最大的顾忌说出,“你别看着****‘奶’‘性’子软,但我瞅着她可是个‘精’明的人。干娘再护我,也敌不过****‘奶’。你难道忘了,上回便是连夫人,****‘奶’都敢反驳,又怎么会将干娘放在眼中?”

    “男人三妻四妾总是平常,二爷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没有妾室?你若是犹豫着不动手,将来夫人将牡丹送过去,难道二爷会不碰?娘和爹在府里当差了这么久,你没听过那句话?这世上没有不****的男人。”

    听她的话说得这般‘露’骨,‘春’桃又急又恼,自己jiejie的口才一向不错,平时拿捏有度,只是不在外人跟前表现出来罢了。而自己,很多时候虽表现的很高调,其实很多主张都是听她的。

    对于‘春’宜,‘春’桃能提小意见,嘴边或许拒绝,但心里是很侧向于她的说法的。从小到大,她都爱听‘春’宜的安排,犹豫着说道:“早前二爷和****‘奶’关系是有些不太融洽,但最近好似又好了起来。”

    “那又怎样,妨碍不了你的。”‘春’宜肯定地说完,便又劝道:“你若是再不下手,机会可是越来越少的。****‘奶’跟前有两个婢子,模样都不错,还有二爷身边的巧儿慧儿,夫人院里的牡丹,谁没指望着二爷?”

    “巧儿、慧儿?她们对二爷忠心,我从未觉得她们起过那种心思。再说了,****‘奶’跟前的人,想来也不可能。”

    ‘春’宜伸出手指戳了她的脑‘门’道:“你都觉得不可能,到时候成真了就来不及了。唉,‘春’桃,你这是不信jiejie呢还是不敢?”

    ‘春’桃想了想,抬头望着‘春’宜,她一直鼓舞着自己说要成为二爷的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她自己呢?拉过她的衣角,‘春’桃认真地问道:“姐,你是不是也想跟大爷?”

    被问这个问题,‘春’宜显然怔了怔,神‘色’不自然了几分。

    “桃儿,我不瞒你,自我被分到流云轩做事,我就是起了这个心思的。”

    听到亲姐坦然,‘春’桃倒也不意外,只是蹙着眉头道:“那你为何……”

    “想问我为什么不自己用那瓶‘药’?”‘春’宜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摇头道:“不是我不想用,是没有机会。我一得不到大*‘奶’的信任,就是跟了大爷,早晚也会被她收拾。二,阿萝那个婢子‘精’明着呢,每当我单独跟大爷一块,她总能冒出来。”

    “呃……阿萝,那个丫头?她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春’桃说着,不屑道:“就是一在外面半途买进府的人,谁知道干不干净,也就大*‘奶’器重她了。”

    “大*‘奶’待她非比寻常,我必须先压下了她再说。”‘春’宜说完,见时辰不早,转身面对着‘春’桃就说道:“我出来好一阵子了,得先回去。桃儿,你自己多留个心眼,jiejie的话就这么多。若是你还想跟二爷,就尽早下手。别觉得你的念头不对,府里上下这么多人,谁不想当爷的‘女’人?”

    “我、我明白了。”‘春’桃低头。

    ‘春’宜就拍了拍她的肩膀,点头道:“嗯,明白就好。二爷今后的‘女’人肯定不止****‘奶’一个,没有你还会有别人。只要你成了二爷的人,****‘奶’若是聪明,就该大大方方为二爷收了你。否则冠上一个妒‘妇’的名头,别说大夫人不喜欢,传到外面人耳中都是笑话。”

    听完这番话,‘春’桃早前对‘春’宜的埋怨全部变成了感‘激’。

    ‘春’宜回到流云轩,又恢复了早前那般唯唯诺诺乖巧的面容。进了屋子,规矩地行了礼,看着秦霞将阿萝遣退,她才自怀里将包了香块的帕子取出,恭敬道:“大*‘奶’,这便是上回阿萝在二爷书房里发现的。”

    秦霞拿在手里闻了闻,复又放下,看着面前的人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春’宜。”

    ‘春’宜闻言,浅笑了道:“‘奶’‘奶’的吩咐,奴婢本就该尽力完成,不敢居功。”

    “你就是这般贴心,比我从前跟前的人机灵多了。”秦霞说着对她招了招手,待她近了身便掏了银两给她。

    ‘春’宜脸上‘露’出一抹疑‘惑’,却是摆手退后道:“奴婢不敢。”

    “这是赏你的。”

    ‘春’宜依旧坚持,“奴婢为主子办事,怎么能拿银子?”

    秦霞轻笑,“你差事办得好,难道不该得?”

    ‘春’宜望着那泛着银光的元宝,又瞧了瞧秦霞,说道:“这是‘春’桃拿来的,奴婢不过是个跑‘腿’,实在不该得这赏钱。”抬头见着对方‘欲’要说话,忙又道:“‘奶’‘奶’,奴婢是您的人那,为自家主子办事本就是分内事,您这样岂不是跟奴婢生分了?”

    秦霞瞧了她好久,最后将银子收回去,“你一片忠心,我会记得你的好。”

    ‘春’宜闻言,心中一喜。

    自己要的,从来就不是赏钱。

    秦霞与‘春’宜说了好一会子话才让她下去。

    阿萝走进屋子,还回首瞧了瞧‘门’外,不明所以地问道:“‘奶’‘奶’,您同‘春’宜都说了什么,她怎么那样高兴?”

    秦霞将香块拿在手里端详,笑了回道:“可是个本分的丫头,我不过是夸了她几句。”

    谁都不喜欢自己被取代,听着原本将自己放在首位的人夸其他的人。这就好比是自己的男人当面夸其他‘女’人,阿萝作为秦霞跟着的大丫鬟,听她夸‘春’宜自然很是别扭。

    心中咯噔一声,上前没好气地就说道:“‘奶’‘奶’别给她的外表给骗了,她这样不过是在讨好您罢了。”

    秦霞微微一笑,“哪个婢子不想讨好主子?只要她对我忠心就好。”

    “也不晓得是真情还是假意。”阿萝别嘴嘀咕。

    秦霞闻言,也不与她计较,招手道:“早前大爷书房里的香块你可取来了?别说其他,咱们先瞧瞧是不是一样。”跟着咽了咽口水又道:“你也别说‘春’宜不好,她可从不说你什么坏话的。今日要不是她,咱们哪能这么轻松取了来?”

    阿萝仍有不甘,一边将袖子里的香块取出,一边道:“‘奶’‘奶’也别太轻信他人,保不住‘春’宜就是在打旁的主意。”

    “阿萝,你就是太多心,将谁都想的是另有目的。”秦霞说着,细细琢磨着面前两块香料,闻闻味道确实相同。

    阿萝还是因她的话而心有不满,咕哝道:“奴婢可不多心。奴婢若是早就有所警觉,怜姑娘也不可能被姓薛的那‘女’人给害了。那次她们在屋子里细谈,主子出来时面‘色’不好,奴婢就该有所察觉。”

    听出她的愧疚,秦霞的心情也蓦然沉重,悠悠道:“谁都没法子料到。”

    “‘奶’‘奶’,您可变了。”阿萝望着秦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后者闻言,抬眸瞧她,满是‘迷’茫。

    阿萝便又道:“从前说起怜姑娘的时候,你总是很‘激’动,会说上一番薛如锦的不好,还会自责。可是现在,你都是一语带过,好像什么都无关紧要。恕奴婢多嘴,您的心里是不是早就没有姑娘的仇了?”

    秦霞倏地站起,盯着‘门’口处就道:“怎么会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可奴婢瞧着,您现在只顾着自己好日子,浑然不记得姑娘死的有多惨了。”阿萝说着移步到秦霞跟前,又道:“你若是心里还有一分仇恨,怎可能这般平静?”

    秦霞受不住她的这种话,拍了旁边的桌子就怒道:“阿萝,你越来越放肆了”

    “是,奴婢放肆了。”阿萝坦然地说着,复又望着她道:“但奴婢再怎么放肆,心中都念着怜姑娘。但是您呢,可还当她是你meimei?你口口声声说要当一个好jiejie,生前说要如何护她,死后又说如何愧疚,要为她报仇。可是我看你,现在是越发的忘记仇恨了,为怜姑娘报仇,已经不再是你的大事了”

    说着顿了顿,阿萝将脑袋别向旁处,“您若是没有这份心,那奴婢自己来。您以为我是天生作践,跑到唐府来当婢子?姑娘早前没少留银子给我,我若是和你一般没心,我大可取了那笔钱出去,可不活得多彩,不用瞧任何人的脸‘色’。我现在在唐府里供您差遣,不就是指望着您能帮我吗?若非这样,我何必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