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逃生之道
“我还是什么都瞧不见！”说完这句话的佳珲，想到这儿，突然不知怎的，悲从心里。拼命地忍着，忍着，但是脑子里一直想着自己可能会失明，而且，说不定，明天的太阳也见不着了。越是这么想，心里越是觉得委屈。鼻子努力地缩，可眼睛还是很酸涩，眼泪眨巴眨巴地，不受控制地就掉了下来。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即使这次跑出去了，还是很快就要死掉的，是不是？”佳珲不停地吸着鼻子，抿着嘴，可是鼻涕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外冒。 见状，额尔赫一下子慌了，“别呀！你没事儿的！” 赶紧手忙脚乱地给佳珲擦擦眼泪，可是掏了半天儿也没有掏到纸巾。这才想起，现在不是什么都方便的21世纪，这会儿只有手绢可以擦鼻涕。可是一向，没有带手帕习惯地额尔赫，见着佳珲强忍着难受，但是，怎么也压不下去地害怕，对自己的迟钝很是厌恶。 无法，额尔赫只得撕下里衣的一角，轻轻地抱着佳珲，拍拍他的背，给他擦了擦眼泪。少顷，见着佳珲稍稍缓和了些，心中仍有那么一丝埋怨自己地额尔赫，狠狠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吓了佳珲一大跳。 额尔赫对佳珲笑了笑，“是我没有想到，你会有夜盲症。实在是对不起拉！待会儿稍稍亮点儿你就又能瞧见了！” “夜盲症？那是什么？”听着额尔赫似乎对自己的现状很是了解，佳珲内心稍显安定，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带着重重地鼻音道。 “就是天色稍晚时，什么都看不清的一种症状。不是什么大毛病，很多人都有的。另外，如果你平时留意一下鸡，就知道了具体是怎样的了。”额尔赫庆幸，上辈子同学有得这个的，不然，现在想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这是胡闹！难道鸡也得这个？怎么可能？人和鸡怎生一样？”听了额尔赫话的佳珲，反应很大，顾不上自己难受了，紧紧地攥着额尔赫的手，很是担忧。 见着额尔赫一时没有反应，佳珲摸索着，朝着额尔赫出声的方向道：“不可将鸡与人相提并论。这会儿说说就算了，可不能在外面如此这般！” 再一会儿，额尔赫还是没有出声，佳珲急了，“真的，不可如此论到！官宦人家子弟，一言一行均有定论。你如果在外面如是说，会惹来大麻烦的！” 见着因自己方才愣神之下，佳珲如此着急，额尔赫赶紧接话，“莫怕，莫怕！我这会儿只同你说道。但是，我说的的确是真的，待咱们回去后，你可以好好查探一番，那些鸡都是天还没有完全黑的时候，就看不见了。” 只是，话刚说完，见着佳珲亦是一副在些许光亮中，什么也看不见的样子，赶紧换了个话题，“我知你所谓何急，但是方才所言确实是真。而且……” 额尔赫犹豫了一番，还是开了口，“虽说不能将动物与人相提并论，但是有一关乎人命地大事儿，却是与动物有关。” “何事？” 拉着佳珲来到亮光处，额尔赫犹豫半晌儿，最终还是说了出口，“天花可以预防！” “什么？”佳珲被额尔赫放的这个炸弹给炸的体无完肤，目瞪口呆地他一点儿也未曾注意到，眼前已是一片光亮。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以后我们都可以不受天花威胁，高枕无忧了吗？”大喜过望地佳珲，用力地抱着额尔赫，不断地又叫又跳，“额尔赫，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知道这会是多么大的一件功劳吗？” 欣喜若狂地佳珲，转得额尔赫晕头转向之后，更是不待额尔赫反应，紧紧地按着他的肩膀，“到时候，不仅仅是天下黎民百姓会感谢你，就连皇、皇上也定会嘉奖你的，还会恩泽你阿玛。” 见着佳珲欢喜得，都忘记了先前他说的，天花和动物有关的事儿了，可见天花在现在是多么的让人恐惧。 佳珲的兴奋感染了额尔赫，让他一下子把什么低调不低调地，扔到了九霄云外，“如果能多帮助一些人，有这样的笑容，冒点儿险值个什么？而且，额娘不是早就察觉到我的不同了？以前，对家人尚且那般藏着掖着！实在是……，若是一直这样子，这重来地一生也实在是太无趣味了！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就行！只要我还是额尔赫，高调一些无妨。而且……” 就在额尔赫在内心，为今后几年的行事风格，定下基调的时候，兴奋得忘乎所以地佳珲仿佛想到了什么，欢快地动作戛然而止，遮掩不住的是一脸的恐惧，“额尔赫，你说的是人痘吗？” “人痘？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的？”额尔赫不解，明明是牛痘啊！ “啊！我知道了，你说的是人痘啊！”脑子刚转过弯儿来的额尔赫，这才想着，这会儿，清朝贵族间亦有种预防天花的法子，就是“人痘”了。只是此种法子，虽和“牛痘”类似，都是用痘痂弄到胳膊的创口处（也有的是吹到鼻子里）。 不过，法子虽类似，但是“人痘”不仅成功率极低，而且一般平民连此机会都没有。 “放心吧！我听过这个，成功率很低的。我说的是牛痘，所以方才才说是和动物相关啊！待我们回去后，你且仔细查探一番，是不是经常养牛的人不亦感染天花。而且，只要是有牛得过天花的话，而养牛的人感染上牛的天花后，很快就会好，过后就算是碰上天花爆发，也不会被感染的。”额尔赫信心十足道。 “你的意思是说，用牛痘来代替人痘，给人种上？” “太聪明了！”额尔赫用力一拍佳珲的肩膀，“就是这个意思，放心吧！成功率很高的，而且一点儿都不痛苦，反应很小。不需要太多技术含量，一般大夫也能搞定的。” 见着佳珲很是担忧，甚至想探探额尔赫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额尔赫黑线，用力地一拍手，“行了，暂且别说了，反正是件大好事儿就得了！只要能出去，咱们一起好好探查一番。至于现在，当然是什么也搞不定！” 额尔赫两手一摊，不给佳珲再想事情的时间，拉着佳珲就在洞里的空间转悠开来。 “如果是外面，那就是家徒四壁！远远瞧着有亮光，还以为会是什么宝贝呢？什么呀！不就是太阳光嘛！” 额尔赫瞧着眼前的一切，莫说是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了，就连个出口都没有，就像个地窖。除了不知如何设计的孔洞，让太阳光射了进来。其它的，在额尔赫看来，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额尔赫失望地拉了拉佳珲，“咱们走吧！这儿什么都没有不说，咱们若是藏在这儿，不出两天，就要渴死了！” 结果，准备拉着佳珲走的额尔赫，却反而被佳珲紧紧地拉住了，“额尔赫！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满脑子都是问号的额尔赫实在是，不知道佳珲听他说，此地无用后，怎么反而一副乐颠颠地样子。 “不会脑子出问题的是佳珲吧！”额尔赫赶紧甩甩头，把自己这经常爱不靠谱地乱想的坏习惯给甩掉，“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了？” 佳珲听了额尔赫的这句话，整个人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似的，眼光里冒出福镭射光，“额尔赫，你知道吗？这个洞xue的设计者是谁吗？” 额尔赫见着佳珲果真发现了什么，迅速地摇了摇头，等待他的下文。 “我曾经在宫里见过类似的设计图，但是一直没有见到实物。所以，以前还以为这是天方夜谭呢？”佳珲就像找到心爱之物似的，一个劲儿的摸索着周围的石壁，尤其是那几个孔。来回来回碰触。 “额尔赫，你来敲敲这孔边的墙壁，仔细听听它的声音，看看是不是和你在外面听的一样！”佳珲这会儿才像个真正的5岁小孩儿，蹦蹦跳跳地，说出来地话，都忍不住带着一丝自豪。 两眼亮晶晶地佳珲，不停地喃喃自语，“这可能就是失传许久的机关术。虽然只是很浅显的，但也带着NB风格。只是，除了在宫里见过的那张设计图，没有见着其他的样式啊？” “那可能就是那个汉官自己设计的呗！”额尔赫心中仿佛想着什么，有些心不在焉地接过佳珲的话。 结果被佳珲一把拽住，“疼疼疼！” 佳珲赶紧扔开额尔赫的胳膊，连连道歉。 额尔赫甩甩胳膊，“没事儿！虽然很疼，但就刚刚一阵儿！你还是说说你究竟发现了什么吧！” “NB机关设计是很古老的设计。传说中，他们能将各种各样的机关结合起来，做各种人力所不能及之事儿。同样技术地一帮人，组建了一个国家，他们的设计，让N国在防御方面无人能敌！” 佳珲说到这儿，眉飞色舞地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一帮志同道合地人，为了一展所长，同时有个安定地地方继续研究。很是难得的利用手中的技术，组建了一个小小的国家。可是虽然他们从未主动侵犯过别国，但是在战乱时期，他们的技术就是催命符。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气愤填膺地佳珲，两手不停地在身前划拉着，差点儿碰到了额尔赫的鼻尖也不知道。“若不是内部出了内jian，弹尽粮绝之下，保护他们的国家也不会灭亡！NB机关设计也不会从此消失！” “在国破家亡之际，那帮工匠们纷纷将自己的设计稿给焚毁，最后更是与城墙一起**殆尽！现存在世的仅仅是灭国前流传在市面上的少数品。” 佳珲一下子沮丧开来，“即便这样，时间太久了，流传到现在的也是很少了。即使是宫里，也鲜有收藏！现存的多是后人，在原图和原品的基础上，重新设计的，统称N派设计。” 语毕，指了指眼前些许阳光照射下，到处光秃秃地洞xue，“眼前这件就是后来的主流N派设计了，而且正是你先前所猜想的，供逃生之术！” “哦！也就是说咱们眼前的就是逃生之道啊！”额尔赫点点头，右手不停地打着摆子，笑眯眯地望着回归正常地佳珲，看得他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