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强吻
这不是吻,是啃咬,恨不得把她拆骨剔rou吃下去的啃咬。桑梓脑子嗡嗡的,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唇上火辣辣的疼,然后,她的口腔被什么东西填满,滑滑的,柔软而又坚硬的,霸占着她的呼吸! 找回反应能力,她开始拼命地捶打他,两只粉拳呯呯地落在他后背上,可他浑然未觉,只是发疯一般地啃着她,桑梓很快尝到血腥的味道,她知道,那不是他的。 这不公平!她放弃捶打,牙上加了狠劲,猛地向下咬去。可是,比她更快,他一手捏住她下巴,舌向她口腔深处一抵,外忧内患,她的齿根本叩不上。 隐约听到一声轻笑,这是嘲弄,是炫耀!桑梓更加火大,双手重新动作,往他身下袭去。可是,像是有预警般,他带着她猛地转身,同时腾出一只手来制住她袭击他的手,按到身后压在墙上,紧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收服了另一只手。 两手全被压到身后,肩膀和手腕被扭得生疼,连带着小腿上的伤被他刚才的动作碰到,应该又出了血,桑梓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但不能落泪,绝对不能让这个浑蛋看到她的软弱! 她抬起头,努力地瞪大眼睛,要把泪憋回去。俞恪凡正审视着她,见她这副倔强的样子神情微微一滞。但也就是一秒钟的功夫,他加大了啃吻的力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让她屈服,只要她闭上眼睛,只要她身体放软,他就放过她。他要看看,这个女人玩欲擒故纵能玩到什么时候! 于是,很奇怪的一幕,激烈地啃吻的两个人,都大睁着眼睛,一个一脸愤怒,一个一脸研判。更像两条缠斗的蛇,一边嘶咬一边试图抓住对方的七寸,一举击毙,让它再也不能在自己的世界里耀武扬威。 嘴里的咸腥味越来越大,脑子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响,桑梓只觉得要睁大眼睛此时是一件非常费力的事。肺里的空气被迅速地抽走,她好像要呼吸不过来,她知道自己要撑不住了,可是,不能输!她被压在墙上的手攥紧,指甲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脑子里只一个念头:清醒,要清醒! 感觉到她激烈的反抗在迅速减缓,眼睛里甚至升起一层迷蒙,俞恪凡十分满意,好心地把啃咬放缓,成了实实在在地吮吻。一边吻,他一边在心中数数,二十个数以内,这女人一定会闭上眼睛。 “一、二、三……十九!”果然,还没数到二十,他就看到她闭上了眼睛,身体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他得意地笑了,抽回已经酸麻的舌头,松开一直制着她下巴的手:“纪帘幽,你可以走了。” 没有动静,他笑得更加得意:“怎么,发现你很留恋我的身体了吗?可惜,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一边说,他一边配合着行动,两手把纪帘幽的脑袋从他肩上扳起来,同时向后撤了一步。可是,他刚一松手,她的身体就软软地向后栽去,他这才发现不对劲,一个大步上前,抓住她一条手臂,迅速把她身怀里一拉:“纪帘幽,醒醒,你别演了!” 没人再伶牙利齿地还击,她靠在他肩上,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软软地颤动,像被人剥去一身硬刺的小刺猬,连武装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该死!”俞恪凡骂了一声,弯腰抱起桑梓大步上楼,来到桑梓的房间,腾出手打开房门,把她放到床上。 腊梅已经睡着,他不想吵醒她,让她看到这一幕,还不一定会怎么想。可是,让他照顾一个因为跟他吵架过于用力而昏迷的人?想都不要想。 他转身要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拉过被子要帮她盖上。可是,被子有一半被她压在身下,他只好重新抱起她,挪到一边,不知碰到她哪里,昏迷中的她忽然蹙紧眉头,喃喃一声:“疼……好疼……” 这两声,柔软而委屈,却像铁锤一样砸到俞恪凡努力硬起来的心上:“真是他弄疼了她,以至于疼到昏迷?” 他放下她,小心地检查她的嘴唇。唔,红肿得厉害,脱了好几块皮,光看这嘴,他是有够禽兽。往下看,唔,手腕有擦破的地方,应该是在墙上蹭的,他当时按得是挺用力。不过,掌心这两处伤口像是指甲掐出来的,那算是她自己弄的,这么狠心地掐自己,是怕在他怀中沦陷吗?他有那么差劲?那今天晚宴上那个猴急着想往他身上贴的女人算怎么回事? 爷爷下了禁令,让他清理身边的女人,他当然不会碰她。但她撩拨人是有一套,要不自己回来后也不会这么失控,对这个女人施暴。 好吧,他并有实施得太彻底,但已经足够让他鄙视自己的了。俞恪凡自嘲地笑笑,竟忍不住伸手去拉她的手,想要察看她掌心里那两处伤。这一拉,才发现她手心guntang,她在发烧! 怪不得刚才吻着,就觉得她热乎乎的,他只觉得是酒劲的作用,却没想到是她在发烧,怪不得会晕倒。 瞧他做的是什么事!俞恪凡自弃地拍拍脑袋,想到自己房间去找些药,一转身,见床头柜上放着几盒药,都没有开封,应该是今天刚该买的。他拿过来看了说明,从两个药盒里各抠出两粒药,又倒了水端到床前,伸手把桑梓扳起来,轻拍着她的脸颊:“醒醒,吃药了。” 没有反应,他只好拍得更用力:“喂,醒醒,吃了药再睡。” 仍然没有反应,俞恪凡不禁有些担心,但看看她呼吸虽然有些急促,倒还算平稳,略略放了心,把她放到床上,看着手心里几粒药片皱起了眉头。他实在不想大半夜地带着这女人去医院,如果请家庭医生过来,明天这事就得捅到爷爷那里,岂不是自找麻烦? 所以,当务之急,是把退烧药送进去,不然夜里烧起来,容易出问题。想了一会儿,没有别的办法,他把桑梓的嘴撬开,把药片放进去,又含了一大口水,渡到她嘴里,同时让她仰头吞咽。再一查看,水下去了,药片还卡在她喉咙口,绿色的糖衣已经泡去不少,露出里面淡白的颜色,看着都苦。 无奈,他又含了一大口水,重新渡给她,大概是药的苦味刺激了舌根,她主动吞咽了一下,药片顺利地滑了下去。 俞恪凡松了一口气,同样的方法,又把第二片药送了进去。看看桌上那几粒消炎药,还是算了,他不想再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