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黑马护卫
何有德刚被伙计抬回店里,他甚至想着就这么晕过去算了,听潮阁这个烂摊子他已经不想管了。 就在此时,何有德被啪啪两个耳光扇醒过来。 “掌柜的,您可算醒了,出大事了!”小伙计一脸焦急。 “看你着急的,还能有什么事儿,听潮阁现在已经是最糟糕的状态了!”何有德叹息一声。 “哎呀,你去看看!”小伙计慌慌张张的拉起何有德前往大厅,结果还未赶到,就听到闹哄哄的一片。 “叫你们何掌柜出来,说好的提高三成待遇,我怎么一分钱都没看到!” “我的惊世才华都被你们听潮阁埋没了,三天没有读者看到我的文章,肯定掉粉了,得赔我的损失!”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跳槽了,新华书社太幸福了!” 一群文人在听潮阁发着脾气砸东西,更有不少文人懊悔不已,加入听潮阁好几天了,说好的稿费出版一个都没实现,能不着急吗? 而对门的新华书社也坐了不少文人,端着茶,看得那叫一个舒坦,不时的吆喝两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新华书社那边不断刺激,更是让听潮阁的文人愤怒:“再不让何有德出来,我就烧你们的铺子!” 何有德额头还敷着一张冷毛巾,见到这些文人打打闹闹,愤怒不已:“闹什么闹,还翻天不成?” 文人们说道:“你稿费发了吗?文章出版了吗?若是都做好了,我们怎么会来闹!” “相信我,馒头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何有德有些尴尬,现在听潮阁的确拿不出钱来,故作诚恳到,“大家回家去等消息吧,要不了多久的!” “我等你大爷,再等我都快老成你爹了!”文人们骂起人来也是极其凶残,气得何有德也发火了:“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赶紧滚蛋,否则我扣你们稿费!” “以前我们在新华书社从未受到过如此待遇,岂有此理!”有文人气得发抖。 “滚你妈,扣你妈,老子今天不干了!”更有文人气得cao起棍子就开始砸。 “都住手!”何有德头疼不已,大声制止,可不知谁在暗处偷袭了一棍子,直接把何有德砸得头晕眼花,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小伙计正在竭力维持着秩序,可奈何不了这些愤怒的文人,见何有德被打,惊呼道:“啊呀,何掌柜被人打死了!” 文人们也是吓了一跳,之前闹闹就是想让听潮阁结稿费和发行文章,没想过闹出人命,当时场面混乱,也不知是谁打的,有些束手无策起来。 这个时候余庆抓着一把瓜子也坐到了新华书社,新华书社的文人兴高采烈的和余庆道好。 “看戏呢?都坐都坐,不用站起来。”余庆十分随和的与众人打过招呼,又把手里的瓜子分发出去,“对面是讲到哪儿了?” 没想到余庆这样的大人物也能如此随和,文人们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不知是谁一棍子把何有德打死了。” “嚯,这么厉害?”余庆惊讶了一番,好像对自己扔过去的棍子毫不知情,兴高采烈到,“等会儿谁有兴趣出篇专稿讲述这个新闻。” 这些文人当即来了兴趣,神色肃穆的磕着瓜子,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听潮阁,每个人都仿佛成了摄像机一般,不错过任何一个镜头,以便写出好文章。 何有德过了一会儿,又捂着头慢悠悠的爬了起来,满脸都是鲜血,气息不畅,颤颤巍巍的指着这帮子文人说道:“刚才是谁打我?站出来!” 紧张的文人们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闹出人命,他们还没怕过谁。 “何掌柜,看你伤成这样,今天就算了!”有文人说道,“但我们丑话说在前面,明天要是再拖稿不发或者不结清稿费,我们就跟你没完!” 文人们也不想真的闹大,今天就准备散去,结果何有德恶狠狠的堵在门口,冷声问道:“刚才是谁打我?” 文人们面面相觑,鬼知道是谁打的何有德,不过打得倒是挺解气,当即七嘴八舌道:“人多眼杂,谁知道啊?” 何有德冷哼一声,又看向自家的伙计,伙计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何有德沉声说道:“到底是谁,自己站出来!” 文人们被何有德满脸鲜血的凶悍震慑住,纷纷伫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轻举妄动。 何有德这些天一直憋着一股子火,开业那天先是被余庆狠踩了一脚,随即又被刘掌柜处处打压,昨晚又傻不拉几的被人骗走五千两银子,今天上午还不知被谁抡了一棍,这云麓县真是自己的不祥之地! 所以何有德有必要抓住一个人狠狠的立威和撒气!他阴鹜的眼神扫过每一个文人,突然看着一个文人爆喝道:“是不是你打的?” “关我卵事,我拿的是粪叉,要是我叉到你,你他妈的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那个文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继而又愤怒的吼了出来。 何有德倒没有生气,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看到地上那根沾血的棍子,正是它打了自己头的,捡了起来问道:“这是你们谁带的棍子?” “何掌柜,请恕我直言!”有个文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棍子不是听潮阁的抵门棍吗?” 何有德一愣,怪不得眼熟,脑门上又隐隐作痛起来,当即喝道:“既然如此,不找出谁打的我,你们都别想离开!” “何掌柜,这话你就说得不地道了吧?”文人们义愤填膺道,“虽然我们同情你被打了一棍,但这也是听潮阁拖欠稿费在先,我们也是情绪激动!” “对啊,况且你凭什么要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小心我去官府告你!” “……”文人们纷纷不满起来,就要冲出听潮阁,而何有德则张开双手,死死的挡住,脾气上来,不放走一人。 但何有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被文人一冲一撞,直接踩在地上,一人一脚踏着何有德就回到了大街上。 何有德旧伤未愈,挂上新伤,被小伙计艰难的扶了起来,口中竟然喷出一口血。 “很好,从此以后,你们休想在听潮阁拿到半点稿费!”何有德威胁道。 “卧槽,老子早就不想干了!”特别是从新华书社叛逃到听潮阁的文人更是感觉不爽,本以为听潮阁如何的好,结果根本不把他们文人当人看,完全当成码字的奴隶,还总是要写一些违心的文章,着实难受。 他们又瞥见了正在磕瓜子的余庆,知道新华书社是余大老板说了算,就当着何有德的面跑了过去:“余老板,您行行好,我们想回到新华书社!” 余庆看着一众眼泪花花的文人,当初他们兴高采烈的想要离开新华书社,如今又眼泪花花的想要回来,这是万万没有预料到的啊。 当初余庆杀了五个内jian,却放过这些文人,因为他们正大光明的跳槽,无可厚非,强留他们反而是累赘,所以余庆做了个顺水人情,把合约还给了他们,只是今天想要回来,可能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新华书社的文人当即嘲讽道:“那日我劝你们不要去听潮阁,这下知道好了吧?” “余大老板,不要理会这些叛徒,我们新华书社不缺少他们!” 新华书社的文人尽情的数落着这些叛徒,一扫前些日子的愤懑! 就在此时,何有德气得鼻子都歪了,又咳出一块血来,大声喝道:“你们可是听潮阁的签约文人,不得私自去别家!” 文人们本来期待不已,听到这话神色暗淡,听潮阁的签约条款极其苛刻,若不在里面撰文二十年,都会受到严厉的违约金惩罚。 “余老板,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请收留我们吧!”这些文人根本不去祈求听潮阁,相反来求跟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的新华书社。 其实对这些跳槽的签约文人,余庆之前已经放下了话来,一旦叛出新华书社,终身不得再入,就算没有那个违约金束缚,余庆也不会再用这些人。 余庆摇了摇头:“先不说你们有约在身,前些日子已经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叛出我新华书社的人,终身不得再用!你们是把我新华书社当什么了,青楼啊?爽完就走?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说得好,我们新华书社不要叛徒!”虽然余庆话粗,但新华书社的文人极其支持余庆的英明决定,对新华书社更是充满了归属感,只有忠诚付出的人,才能得到新华书社的重用,不然会寒了这些忠诚之人的心。 听潮阁的一干文人神色暗淡,的确是咎由自取,他们认识到听潮阁绝非好归宿,可新华书社不会收留他们,所以越来越怨恨起听潮阁来。 “都怪你当初诱惑我等加入听潮阁,害得我们好惨!”听潮阁文人愤怒不已,怒指何有德。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何有德冷笑一声:“那是你们自己经受不住诱惑,怪我喽?” “打死这个狗日的何有德!”文人们更是愤怒起来,就要冲上去撕了那何有德。 何有德内外皆伤,哪能扛得住愤怒的文人,一个两个也就算了,这是一二十个,一人一拳也能要了他的老命,当即边跑边喊:“竟敢打我,小心我将你们全部雪藏封杀!” “老子宁愿弃笔从戎,不受这股子窝囊气了!”文人们愤怒不已,一文钱稿费都没有拿到,还被听潮阁当下人家奴使唤,谁受得了这个气? 就在混乱的时候,几匹健硕的黑马来到街上,一个黑衣领头人喝道:“何有德,你在做什么?” 何有德衣裳凌乱,当即喜道:“马护卫,您可算来了,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