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逼近景山
等到鱼府众人上船上得差不多了,巨鲸宝船缓缓驶离江岸,余庆喝道:“云从龙,接招吧!” 余庆命人将所有火药都丢了过去,顿时吓得一众军士掉头就跑,余庆借着这个空档,带着百人高手,飞身上船。 轰的一声爆炸,气浪推动着巨鲸宝船迅速离开江岸,随即扬帆,驶向下游。 余庆搂着鱼青瑶,凭栏眺望,云帝气急败坏的在江岸命人射火箭攻击,可惜,巨鲸宝船上有铁甲覆盖,火箭扎不住,也点不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余庆带着数千人安然离去。 云帝眼珠子都快要冒出火来,精心布置的一场天罗地网,竟然让余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肺都快炸了,一直到巨鲸宝船消失眼帘,云帝怒吼道:“传朕旨意!” “沿江流域州县迅速组织船只拦截,务必击沉这艘大船!陆路上封锁要道,碰到余庆叛逆,格杀勿论!” “即日起,解除镇南王兵权!” “各州县官府,封杀鱼氏产业和有余产业,从业人员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南方各地驻军,进攻云麓县,务必将余庆老巢彻底摧毁,不惜代价!” …… 云从龙一道道命令咬牙切齿的发布,他坚信,只要余庆和鱼青瑶还在云国,就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满船的人都在兴高采烈的欢呼,能从龙潭虎xue的云都逃出生天,而且一个不落,对余庆更是感恩戴德,纷纷和余庆道谢。 余庆则微笑着挥了挥手:“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 一帮鱼家人更是欢呼起哄,鱼青瑶脸色一红,余庆则牵住鱼青瑶的小手,死活不放。 满船的人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中,只有船长一个人闷闷不乐,他就是海苔,来自南方海疆的捕鱼家族!他本想着离开捕捞和渔船,来余庆手下做些有挑战的事情,结果余庆找不到可以驾驶巨鲸宝船的人,只好让海苔重cao旧业。 余庆是这么做出指示的:“海苔同学,今后你不仅是有余医馆总管,也是巨鲸宝船船长,能者多劳,位高权重啊!” 海苔虽说有些排斥驾船,但这巨鲸宝船充满了先进和雄伟,加上这次通过宝船救了五六千人,让海苔还是有些兴奋和激动的,反正比打鱼刺激多了。 余庆慰问一番海苔等驾驶宝船的数百人,随后和鱼青瑶说道:“瑶瑶,我还要回一趟云都。” 鱼青瑶诧异道:“这是为什么?” 余庆说道:“云帝和我们撕破了脸,事情不会善了,加上云帝屡次害我,我这次想给云帝一记狠的!” 鱼青瑶点了点头,她也厌恶云帝,但现在逃命要紧,哪来的力量去对付云帝。 余庆目光深沉,冷声道:“我准备杀个回马枪,潜入云氏皇族祖陵,断了他云氏皇族的龙脉!” 鱼青瑶作为鱼家的掌舵人,也是掌握了很多秘密,知道那玄之又玄的皇族龙脉意味着什么,心头大骇,余庆让鱼青瑶坐镇宝船,他带人去捣了龙脉就返回。 于是,余庆只带着凌剑,然后拎着死活都不想去的丁由,跳下宝船,施展轻功,飞跃江岸。 鱼青瑶看着余庆离去的身影,心头惊涛骇浪,虽然皇陵守卫最为森严,但鱼青瑶相信余庆定能混进去,一旦事成,云国江山必然易主! 鱼青瑶此刻心头有了决断,云帝不仁,鱼家又何须忠义?若能把握住未来的机会,说不定能将云国掌握在手中!鱼青瑶最终决定下来,一旦断绝了云氏皇族的气运,就全力辅佐余庆,登上帝位! 凌剑拧着丁由,三人赶上天亮,和第一波百姓共同入城,进入云都。云帝也根本不会想到余庆还敢杀回来,所以云都军士只是在清理着昨夜的战场,同时,派人抄了鱼家和相关产业。 因为余庆拥有先见之明,早就将产业从云都撤离,所以损失并不严重。 云帝的一道道命令,在天亮之后,炸得整个云都都沸沸扬扬起来,而余庆在夜里救走鱼青瑶,违抗圣旨,除了极少数人批判余庆,绝大多数人都拍案叫好。 众人认为,余庆是真英雄,大丈夫!敢来云都这龙潭虎xue救走自己的心上人,不少说书人更是将其改编成演绎,流传开来。 云帝想让云国民众自发抗拒余庆和鱼青瑶,但因为有余产业和鱼氏商行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成效不大,相反因为云帝的封禁,例如禁止使用有余钱庄的存票作为贸易货币,导致了地方上的混乱。 而且,云帝抢夺余庆的未婚妻在先,是非曲直,百姓们自有一番评价。所以,云帝想搞得全民皆兵,让余庆陷入人民战争的计划失败,最终,只能动用朝廷的力量去镇杀余庆。 此刻的余庆几人,混在满城百姓之中,一方面打听着动静,一方面向着皇族祖陵前进。 目前的局势表面上是云帝占优,毕竟封禁了鱼氏商行和有余产业,但余庆早已将根基转移到了云麓县,等余庆重回云麓县,就可东山再起! 祖陵位于皇宫的后方,景山之中埋葬着云氏皇族的大多数先皇。千年前,云氏一族崛起时,就有高人指点迷津,说天下龙脉分为四份,其中一份,就在景山,占据景山,则可四分天下! 云氏一族做到了,所以凭借帝王运势很快成立了云国,更是建立云都皇城,拱卫景山。 景山只是一个高不足百丈的小山丘,并非名山大川,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卖相不好的山脉竟然是云氏皇族的命脉。 景山不允许外人入内,被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旁边更是有一个十万人的军营,可以说,若无云帝许可,就连一只苍蝇也难能入内。 余庆几人躲在远处的一处灌木中看着景山的排兵布局,不管是换防还是巡逻,没有任何漏洞。 景山的山腰有一个入口,那便是进入祖陵的关键,余庆得想办法进入其中,只可惜难上加难。 丁由说斩龙脉比屠真龙要复杂一些,需要的时间长,所以,余庆打消了暴力闯入景山的念头,需要悄悄摸进去,这样才有足够的时间让丁由斩断龙脉。 从上午一直盯到了下午,余庆的确没有找到任何办法,琢磨着先行撤离,找个客栈住着好好商量一下,以谋后续。 可忽然,余庆看到了一个熟人。 贤王云武心灰意冷,被罚到祖陵禁闭,今日听说云都闹翻了天,余庆把鱼青瑶救走了,特别想去看看,但守卫不让云武出祖陵,只好绕着景山外围走走,权当散心。 云武这几天也是属于倒霉到喝水塞牙的地步,刚走了几步,一颗松果砸到了头上。 云武抬头看向上方的密林,怒吼道:“卧槽,松树都敢欺负我,来人,给我把这棵松树砍了!” 但是皇陵守军,根本就不鸟云武的话,随即,云武踹了几脚松树,换来更多的松果砸下来,只好继续唉声叹息的散步。 余庆和凌剑对视一眼,扔松果并没能引起云武注意,余庆说道:“换个大点的。” 凌剑在地上寻了一番,掰了一截木棍,嗖的一声丢了过去,啪的一声砸在云武面门上,顿时哎呀一声,鼻血横流! 云武将面门上的木棍拿了下来,看向头顶茂密的树林,喃喃道:“卧槽,掉根棍儿下来都把我打出了鼻血,这林子成精了!” 于是,云武捂着鼻子,迅速往回走。 余庆也是无语,对凌剑说道:“再换个大的!” 凌剑也是气恼,寻了一块拳头大的方石,狠狠的丢了过去。 “咚”的一声,本来骂骂咧咧的云武头破血流的翻到在地,一动不动。 余庆目瞪口呆,一副杀人的眼光看着凌剑,小声说道:“卧槽,小贱贱,你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呢,还是想杀了他啊?” 凌剑十分不好意思,当时有些恼怒这个云武不接招,随意抓了块大石头,若是把云武砸死过去就完了。但凌剑突然发现,并没有守卫注意到云武出事,凌剑想要将功补过:“大哥,我去把他弄过来。” “行,那你小心点。”余庆看了看局势,一只巡逻队伍刚好离去,而云武又倒在了一簇灌木下,并未有守卫发现,若是凌剑过去,倒有可能将云武搞出来,但余庆还是再三嘱托道,“放机灵点,能不能进祖陵就要靠这个云武了。” 凌剑做了个ok的姿势,随即施展出超绝的轻功和隐匿手段,借着树荫、灌木,在守卫视线的盲区,迅速靠近云武。 凌剑看到云武,脑门上好大个血窟窿,探了探鼻息,还好只是晕了过去,凌剑便趁人不注意,将云武拖了回去。 “老大,幸不辱命!”凌剑将云武带回了藏匿点,一副求表扬的姿态。 余庆看着云武这要死不活的姿态,都不想骂凌剑了,好好的一个人,被砸成了这样。 余庆摸出了身上的丹药,给云武服了一颗,又给他的伤口上抹了疮药,不多时,云武哼了一声,醒了过来。 “贤王殿下,你没事吧?”余庆问道。 贤王逐渐恢复了意识,看到余庆后大吃一惊,随即欣喜道:“余老板,你怎么来了,是来救我的吗?” 贤王被云帝罚到祖陵,当上太子的计划又全然落空,他现在觉得唯一的机会就在余庆身上,自然欣喜莫名。 余庆从贤王的话语中迅速分析出了贤王的心态,转换策略,义愤填膺的说道:“余某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贤王殿下被云帝禁守在此,余某特来相救!况且外面天下大乱,需要贤王主持大局!” 云武大喜过望,对余庆感激涕零,患难见真情啊,云武感慨了一番,突然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道:“余老板,这个林子闹鬼,眼睁睁的看着一块石头飞来险些砸死我,幸亏有余老板相救,我们快些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