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豆浆断案
云麓山,因为坐落在华夏国都,倒成了一处名气不小的景点,文人sao客无不登高凭吊,俯瞰一番云麓景象,豪气万丈。 只是云麓山上有一块地方不对游人开放,更有士兵把守,一座孤坟,一个草庐,一个断腿的中年人。 断腿的中年人坐着轮椅,每天清晨,开始给孤坟拔草,上香;每天日落,为孤坟捧一抔黄土,磕三个响头…… 游人们也很奇怪,但无论如何打听,这一切都像迷一般,无法为外人所知。 孤坟是林嫂的坟墓,母亲生前节俭,余庆也没有将其坟墓修得金碧辉煌,否则,母亲必然怪罪。而母亲生前没有得到孙易龙的道歉,余庆便让孙易龙在此度过余生,为母亲赎罪! 余庆静静的伫立山头,看着孙易龙的一切,他并不觉得可怜,这是孙易龙应该付出的代价。而余庆心中,也逐渐放下了许多事情,仇恨毕竟不是一切。 余庆返回华夏皇宫,他下令发起对云国和武国的总进攻! 对云国总进攻,本来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先前之所以议和,是为了消化华夏的领土,现在时机已然成熟,鄂州将会成为进攻云国的跳板,直逼云都! 而对武国进攻,来而不往非礼也,况且现在武国内乱,孙骄带兵攻打武都。拓跋父女趁机率兵攻打武国,将会不废吹灰之力夺取半壁江山! 天下的局势对华夏来说极为有利,加上女帝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满朝文武无不欢喜,天降祥瑞! 余庆在武都陪着鱼青瑶,时不时的帮忙处理一些政事,只是余庆手段太刚猛,总是被鱼青瑶一番埋怨,但余庆也乐在其中。 过了半月,捷报传来,华夏大军逼近云都百里,云帝气急败坏,发天下檄文,斥责华夏背信弃义,不顾议和盟约,望天下豪杰,群起而攻之。 余庆不由得嗤之以鼻,天下豪杰?武国自身难保,雪国的掌舵人是自己的媳妇儿,蜀国大军被凌剑死死咬住,江湖武圣,也是余某人,发个讨伐檄文有个卵用? 不过,雪国大军还是响应了云国的号召,二十万狼骑从云国北方开进,当然,不是帮助云国对付华夏,而是趁火打劫,一时之间,云都腹背受敌! 至于武国那边,拓跋父女带领的华夏大军一雪前耻,趁着武国内乱,将其西方三分之一的领土吞并,华夏之威,震惊天下。 现在的余庆,除了陪鱼青瑶安胎,有些无所事事,抽空便跑到了千机阁,看千机老人最近在鼓捣什么玩意儿,毕竟科学是第一生产力,余庆对此深信不疑。 可能是顺应华夏帝国征战天下的宏图伟业,千机老人最近鼓捣的玩意儿都是些战争用品,他将千机大炮升级了许多个版本,甚至,灵机一动,做出了一个便携式的火铳。 火铳,算得上是火枪的前身,足以单兵使用,余庆皱眉不已,他可不想这么快进入热武器时代,至少不能在自己的时代,连忙打住千机老人对武器研发的热情。 “千机老人,我最近觉得有个玩意儿很有意思,你来看看。”余庆为了转移千机老人的兴趣,端来一锅水,在千机阁开烧。 不多时,水烧沸腾,锅盖上下翻腾,千机老人一脸懵逼:“国师大人,烧水很有意思吗?” 余庆一副儒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说道:“以前有个人,被树上的苹果砸到脑袋,得出了万有引力的定律,你难道就不能从烧开水中,得出什么结论吗?” “万有引力?”千机老人一头雾水,不过倒是仔细的去观察烧开的水,忽然说道,“若是要从烧开水中得出一个结论的话,那就是把水加热到一定程度就会沸腾!” 其实余庆是想把千机老人往蒸汽机方面引导,蒸汽机可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核心,它不像火药那般带来巨大的危险,相反能极大程度促进社会的进步。 余庆见千机老人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思索一番,继续说道:“你看,水开之后,蒸汽上腾,锅盖就会上下翻动,那么……”余庆的沉吟一番,说道,“能不能做出一个装置,可以利用蒸汽的力量。” “譬如说水车,水在运动,推动水车旋转,所以有了水磨!马儿拉车,所以车可以前进!”余庆用这个时代的东西启蒙着千机老人,“那么,可不可以用蒸汽的力量来拉动石磨?用蒸汽的力量来推动车子前进?” 千机老人被这么一启发,眼睛瞪得老大,随即惊喜说道:“国师,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脑子里装的东西绝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 余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吓了一跳,干笑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千机老人,你若是能发明出这个利用蒸汽能量的装置,我就让他推广到普天之下,更会用你的名字来命名这个装置!”千机老人想让自己的发明造福百姓,余庆以此作为动力。 “好,国师大人等我的好消息!”千机老人非常感激余庆,因为余庆不仅给他提供实验场所和研究基金,更是时不时的提出一些新颖的观点和方向,让千机老人都快爱死他了。 余庆离开千机阁,又准备去云麓府看看,听说云麓府尹豆浆最近办了个大案子,闹得沸沸扬扬。 这件案子好像是这样,一个权贵子弟强抢民女,民女家人报官,豆浆便将那权贵子弟抓拿到云麓府严加查办,权贵子弟的家人想动用关系,大事化了,结果豆浆油盐不进,某个从二品的侍郎想来说情,结果豆浆呵斥道:“若非我没有权限审查二品官员,否则早把你打五十个大板!” 气得那个侍郎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撂下一句话来:“别栽我头上。” 后来那权贵子弟的家人见豆浆油盐不进,便私底下找民女的家人,结成姻亲,因为出了重金,民女家人撤诉。 这件事情本该就此了结,结果豆浆一拍惊堂木:“强抢民女是犯罪,就要以正典型,若是侮辱了一个女子,通过娶她就能免除责罚,那法律何在?公平何在?” 于是,豆浆当场把那权贵子弟给铡了…… 余庆最开始听闻这件事情,觉得豆浆也太他么的有性格了,简直一少年包青天啊!但这件事情的后果,那权贵子弟的家属告了御状,案件交到刑部手中,今天就是刑部和云麓府联合重审本案的日子。 余庆到得云麓府外,早已人山人海,可想这次案件的影响深远。老百姓们指指点点,有的说那权贵子弟该杀,又有的说不该杀,毕竟那良家女子名声被坏,权贵子弟肯负责善莫大焉。 百姓们吵作一团,权当开审前的热身运动。 余庆进入云麓府,豆浆端坐高堂,因为他年龄小,身板也小,千机老人为他发明了一个升降椅,否则堂堂云麓府尹,还要站在凳子上审理案件。 刑部侍郎坐在大堂左侧,见余庆到来,立马起身,恭敬的前来打招呼。 余庆摆了摆手,看向豆浆,笑道:“云麓府尹,出大事了吧?” 豆浆眼睛一横,也不和余庆打招呼,说道:“怎么的,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不成?” 刑部侍郎呵斥道:“能和国师大人这么说话吗?你还在那儿坐着干嘛,让国师大人上座!” 豆浆下巴一抬,说道:“本官是云麓府尹,凭什么要让?” “你!”刑部侍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豆浆油盐不进,他自己坐了冷板凳倒无所谓,国师是能坐旁边的吗? “无妨,我今个就是来看个热闹。”余庆笑了笑,“你们该怎么审理就怎么审理。” 豆浆发现余庆并非来落井下石或者帮那权贵子弟的样子,对余庆也没有那般充满敌意,吩咐道:“来人,给国师大人搬张椅子!” 就这样,豆浆坐高堂,余庆坐在右边,刑部侍郎有些紧张,屁股尖挨着凳子,绝不敢和余庆平起平坐,累得汗如雨下。 余庆看在眼中,有些好笑,这刑部侍郎就是传说中去找云麓府尹说情的那个侍郎,要知道,云麓府虽说直属瑶帝,但刑部侍郎好歹也是从二品大员,云麓府尹只算三品,官大一级压死人,可豆浆真是没有给他丝毫面子。 这时候,衙役把证人、各方当事人带到现场,豆浆一拍惊堂木:“升堂!” 随即,豆浆对堂下跪着的一干人等说道:“张氏一族,因尔等不服判决,现由刑部侍郎监审,重审张明一案!” 堂下的张父张母穿着考究,眼神中充满了恨意,这云麓府尹杀他独子,不惜动用许多关系,让刑部介入其中,必须废掉这云麓府尹,才能平息心头之恨。 张父张母看向刑部侍郎,有人牵线搭桥,这刑部侍郎必然会为张明做主! 刑部侍郎起身,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张氏族人哭天抢地的喊冤,直指云麓府尹草菅人命! 豆浆一拍惊堂木,不为所动,再次说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再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华夏国师!” 华夏国师是谁?三岁小儿都能道出余庆的名字,堂下众人纷纷一震,向余庆磕头。 “本官无审理之权,只是前来观审,尔等正常进行即可!”余庆从心底里是比较支持豆浆的判决,但不同时代,有不同的价值观,恐怕豆浆难以服众。 所以,余庆除了来看热闹,还有另一个目的,若是豆浆败了,余庆会全力保下他,等其长大成人,再委以重任,这次经历,就当锻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