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女人脸红瞬间,墓室里一下子就炸锅了。 胖哥大喊一声:“鬼啊。” 趴在棺椁盖子上的四个人马上向后撤。 尤其是姜漓,也不知道是被胖哥一声喊给吓的,还是看清了镜中的变化,转身就往外跑。 其实我一开始也并不怎么害怕,胖哥这一嗓子,回音都持续了十多秒,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马上心跳加速,血压升高。 本来也准备跳下去跑掉,可是力不从心,我现在是浑身瘫软,身上的零件好像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只能保持着趴跪的姿势,待在那里一动不动。 姜柔并不害怕,不过被胖哥一咋呼,手一抖,酒也撒出去几滴,不高兴的说道:“喊什么喊?又没蹦出来咬你。” 被姜柔这么一说,墓室里的几个人慢慢又平静了下来,重新凑到了棺椁附近。 胖哥瞪着眼睛说:“你俩赶紧下来吧,你们肯定没看见,刚才那女人的脸变红了,这酒味把她给熏醉了。” 姜柔继续用不满的态度说:“怎么没看见?我俩趴在上面,不比你看得清楚?红就红呗,镜子里的女人你还害怕么?等一会开了棺,里面那个出来把你带走,做伴儿去。” 燕秋和苏日娜也表示,确实看见镜子里的女人脸红了。 只有已经跑远,摸着胸口慢慢往回溜达的姜漓说:“我咋没看见?我还以为死人活了呢,吓死我了。” 我猜她是身高不够,趴在棺材上凑热闹,并没看见镜中女人的具体变化,完全是被胖哥给吓跑的。 “啥也没看见你跑啥?看你那点出息,都是跟这胆小的胖子学的。”姜柔训斥jiejie。 胖哥马上反驳:“哎,怎么又和我有关系?你姐胆小那是众所周知的,从我认识她那天,她就这样,怎么就是跟我学的了?我又不是害怕,我是怕你们有危险,我才喊的。” 姜柔白了胖哥一眼说:“屁,强词夺理。”说完她拿着酒杯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现在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了。 事实证明确实没有任何事发生,是胖哥的一惊一乍,把气氛给搞严重了。 我盯着画中那脸蛋微红的女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跟真的一样,那根本就不是铜镜里的画,我甚至怀疑这是一个镶嵌在石头棺椁里的显示器,而且技术比现在还先进,居然能和酒气互动。 我问姜柔:“这女的怎么就脸红了?胖哥如果在她面前把裤子脱了,她能不能伸手把眼睛遮住。” (本章未完,请翻页)姜柔并没直接回答我,而是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那你脱了试试呗?” 我知道她这是讽刺,所以咽了口吐沫没再说话,保持安静的注视着镜中的女子,看她还会不会做出其他动作。 如果这镜中女子真是活的,能跟外面的人互动,我必须把铜镜抠下来带回去,我对这宝贝的喜爱,远超那价值连成的酒杯,就是胖哥要,我都不能给。 正盯着铜镜看呢,一不留神姜柔已经开始往铜镜上倒酒了,酒杯里的酒水和参杂的水银,被姜柔缓慢的倒在了铜镜上。 铜镜并不像家里的镜子,它中间是鼓起来的,就好像一个锅盖,表面有一个拱形的弧度。 就看见粘稠的酒浆落在了铜镜的正中间,然后顺着铜镜的弧度,向铜镜周围的地方流过去。 铜镜里的女人一直保持着红润的脸颊,被酒水掩住颜面,又慢慢露出来,那种朦胧的感觉更加真实,我看着画面就像在做梦一般,感觉美极了。 铜镜镶嵌在石头开凿的棺椁盖子上,周围难免有一圈缝隙,那些倒下去的酒最后都流进了缝隙里,包括杯子底那些沉淀的水银,最后也像砸在镜面上的雨滴,四散流入的缝隙中。 胖哥见姜柔倒酒,忙说:“哦哦,我知道了,这敬酒必须让那女人知道,不能在前面鞠躬,要直接倒在她能看见的地方,我怎么没想到?” 胖哥还想继续说,可是我和姜柔下面的棺椁,突然快速的震动起来。 姜柔反应极快,她先是把酒杯递给了我,对我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一侧身就翻到了棺椁下面,和其他人一起向后撤了两步,等待实验结果。 我当时直接混乱了,本来身下的棺椁开始震动,还在想着倒底发生了什么?姜柔又把酒杯递到我手里,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打断了我的思维,最后我脑中的画面就停留在姜柔微笑的一幕上。 震动了几秒钟,我身下的棺椁盖子突然向我的身后弹出,我也来不及做反映,条件反射般顺势向前一滚。 我眼睛一闭,就感觉自己身体在向下坠落,接着耳边就传来了嗵的一声巨响,同时感觉到身体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疼痛。 也不知道是棺椁盖子撞在墙壁上的声音,还是我身体砸破了腐坏棺材盖的声音,大脑空白,接着就是长时间的耳鸣。 直到周围传来了大家的笑声,我才睁开眼睛,去探查倒底发生了什么? 当我咳嗽着睁开眼的时候,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我正趴在一具黑色的干尸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面,此时我和那具干尸的嘴,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再往下一点点就彻底亲上了。 我的魂都吓没了,连滚带爬的坐起来,用脚蹬着往后退。 碎掉的棺材盖,棺材里的摆设和那干尸,被我这一折腾,蹬得乱七八糟,七零八落的。 我的头上、身上,包括我掉进的棺材里,到处都是灰尘,钻进我的呼吸道里特别难受。 其他人站在棺椁旁边,都伸手来扶我。 我从棺材里站起身就喊:“你们一个个都跑了,没人管我,是想害死我么?” 姜柔笑着说:“那么长时间,足够你躲了,谁知道你趴在上面想啥呢?是不是想和美女亲密接触呀?现在你的心愿达成了。” 我指着姜柔,手抖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我总不能承认当时我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吧? 反正已经进来了,我也没急着出去,我接过胖哥递来的水漱口,然后又使劲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开始清理棺材里的碎木头,那都是我用身体碾碎的棺材盖子。 等把木头碎片都扔到外面后,我才看明白,这里确实葬着一个女人,虽然现在皮肤干瘪发黑,但是如干草般没有腐坏的长发,就可以证明一切。 或许这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镜子里的女人美若天仙,而死后的她已经成了这副摸样,让人不免感叹,年华和生命的流失,那都是必然的,美只是人生中一段难忘的阶段。 这女人的身份果然特殊,单从棺材里的陪葬品就看得出来,那金银首饰、翡翠玛瑙的,把她不放身体的空间,全部都给塞满了。 我说我掉下来怎么这么疼?原来是摔在了贵重金属铺成的毯子上面。 里面任何一件物品的价值,都不亚于我们发现的大领主杯,不知道是哪位富豪的爱妾,最后长眠于此了。 我说她是妾,那可是有根据的,如果是富豪的妻,最起码应该和她们家男主人合葬,这里孤零零就一个棺材,肯定身份到不了正房。 而且连个墓碑都没立,很有可能连妾都不是,要么是女宠,要么是哪个高粱地里抄来的。我把她说成是妾,也是为了慰藉她在天之灵,毕竟是个美人,我有怜香惜玉的美德,还是给她个名分吧。 我一低头,发现刚才一紧张,手里的酒杯还死死的攥着,半天才又重新控制了自己的手,一甩把那酒杯也扔进了棺材里,和其他陪葬品混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飞出去的棺椁盖子,有没有伤到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