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凉一热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确定……” “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他是谁?”穆漓雪还不留情的打断了慕容清云的话。她的耐心已经要被磨完了,再不告诉她,她可能真的要生气了! “按理说我是不能透露雇主信息的……”慕容清云是个识脸色的,看着穆漓雪阴沉的脸色,就知道该说些什么。 “流枫。”他的口中吐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月国国君流枫。”说实话,他第一次听到魔帝的名字时还是挺吃惊的。两个流枫都同时出现在三年前,还同名同姓,关键是还都大有成就,未免让人会产生些联想。 “月国国君?”她之前听关二黑说过,当时还激动了很久。只不过,由于眼前这个流枫的出现,打乱了她本要虽慕容清云去月国的脚步。但是,也让她发现了另一种可能…… “说不定,他们就是一个人呢?”话说出口,连穆漓雪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万事皆有可能,每种可能都是存在的。穆漓雪这样想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月国国君不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吧……”穆漓雪瞟了眼床上的人,又问道。 “一模一样。”慕容清云十分肯定的说道。虽然他与魔帝是有些过节的,但有些事也是没有必要瞒着她的。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这样啊……”穆漓雪缓缓的坐下,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有些凝重。 如果月国国君真是流枫缺失的那一魄,那一切就说通了。根本就没有两个流枫!缺失的那一魄承载了流枫关于之前的所有记忆,包括关于她的。所以月国国君才会让慕容清云来找她;而魔帝什么都不记得,自然是会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而刚刚又受了她和慕容清云的刺激,才会一下子晕过去…… “原来如此……”虽然还没有证实,但是穆漓雪的心中已经暗自肯定了这个想法。如此一来,她倒是没有什么可纠结的了。需要做的,也只是尽快让流枫的魂魄归位,让他记起她来。 “你该走了。”穆漓雪抬眼,看着眼前的慕容清云说道。这个时候慕容清云并不适合出现在众人眼前,还是尽早消失为妙。 “你不和我一起吗?”慕容清云站起身来,望了眼窗外的天色,他确实该走了。只是留她一个人在这儿,他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还有我的事要做。”穆漓雪走到了窗边,手指摩挲着手链,“月国国君我回去见的,但不是现在……” 没有回应,身后已然没了声响。穆漓雪知道,慕容清云已经离开了。 “话说,我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怎么会疼的晕过去啊?穆漓雪皱了皱眉头,难道是那巴掌大的凤凰胎记搞的鬼?上次她就觉得有些奇怪,有时间一定得好好研究研究。 天色渐渐转亮,这次又轮到穆漓雪一夜无眠。 “欧阳。”穆漓雪拉开门叫了一声,“让小二准备两碗清粥和几碟小菜。”她知道欧阳听得见,于是说完就关上了门,吩咐的倒是很顺溜。 “你把我的人使唤的挺顺口的。”声音是从床的那个方向传来的,有些虚弱,不似往日的中气十足。那张俊美的脸上是少见的倦意,眼中的红血丝已经消退了不少,但还有一些仍然霸占着眼球。 “你把我的床霸占了一整夜,吩咐一下你的人又能怎样?”穆漓雪倒是不甚在意,走到流枫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是不那么烫了……”手刚想伸回,就被紧紧的握住。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流枫脑子一热就抓住了穆漓雪的手。那只手软软的,白白的,手指纤细,手腕看起来也不结实,仿佛他稍稍用力一捏就会断掉。只是手中的凉意刺激着他混沌的大脑,让他顿时有些清醒。 “天生的。”她天生手凉,不论一年四季。这一点,她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在夏天天热的时候还挺好用,只是到了冬天就有些许难受了。 “天生的么?”流枫抓着穆漓雪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手中炙热的温度毫无意外的传到了她的手上,“没关系,本座的手是热的。” 于是乎,欧阳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香艳”的场景。 再于是乎,流枫自此以后又多了一个功能,就是移动暖手宝。还不用充电,确实是居家旅游的必备良品! 欧阳灰溜溜的退了出去,他要回去告诉他meimei,她已经没希望了。霸道如斯的流枫竟然主动抓住一个女人的手!简直是天下奇闻啊! 穆漓雪的手就这样被流枫紧紧的握在了手中,这样的转变让她有些许的不适应。 “你……放手啊……”穆漓雪有些尴尬,流枫的右手拉住她的左手,她吃饭倒是没问题,可关键是流枫…… 流枫紧紧的握住穆漓雪的手,不让她挣脱,心中竟出现了些许的小得意。只是,他抓的越紧,穆漓雪就挣扎的越厉害,自然而然的,手上的某些东西就会露出来。 “这首饰倒是奇特。”流枫淡淡的评价了一句,目光正盯着穆漓雪手腕上的链子,“本座似乎在哪儿见过,总有些说不出的熟悉感……” “你该不会在梦里见过吧。”穆漓雪本是开玩笑的,却没想到真就被她给说中了。 “梦中……”流枫皱起了眉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他这三年来做过的所有梦,“可能……真的在梦中见过……”他不是记得很清楚了,只是隐隐约约的,梦中似乎也有一个东西,闪烁着明明晃晃的光芒……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穆漓雪已经放弃了挣扎,任由流枫握着自己的手,“你经常做梦吗?”看着流枫的这个样子,似乎像是经常做梦。 “嗯。”这三年来,他断断续续的梦做了不少,唯一一点相同的是,每个梦里都有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是美梦还是噩梦?”穆漓雪突然有些好奇,她是很少做梦的,除了前不久做的哪一个梦之外,她还真的没有梦见过什么特别的。 “算不上美梦,也谈不上噩梦……”流枫喃喃道,“但经常看见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穆漓雪反问道,“估计是你上辈子欠她的吧?” “谁知道呢?”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和眼前的这个女人谈起梦来,真是奇怪的很。流枫放开了穆漓雪的手,走到桌前。 桌上摆着的是刚刚欧阳拿进来的清粥小菜,还散发这丝丝热气,看起来十分可口。 像是抽风了一样,流枫径直坐在椅子上,对穆漓雪招了招手,“过来,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