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挡剑
“有刺客!” 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大叫一声:“保护王爷!” 瞬间现场一下子便乱成一锅粥,那些表演的女子立刻抱头四处逃窜,而下面的人则快速的cao起手中的兵器想要挡住那刺客。 谁知那刺客的速度极快,象一阵风一般瞬间绕过混乱的人群,直接朝南宫泽飞驰而来。 罗云本能的往后退去,突然,背后不知道谁撞了她一下,一个没站稳,直接朝南宫泽身上扑去。 与此同时,一柄闪着寒光的宝剑在她眼前一晃,她还来不及思考,那剑尖瞬间便没入了她的胸膛。 那沉闷的声音顿时让罗云一片空白的脑袋出现了唯一的反映:中剑了! 那黑衣蒙面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替南宫泽挡这一剑,他快速朝罗云看了一眼,当下眼中神色一变,硬生生的将手中的力道停了下来,惊讶、疑惑、恐慌还有担心与自责瞬间一闪而过。 只是稍微迟缓了一下,那黑衣人的机会便转瞬即逝。很快,不知道从何方跳出几个高手朝他攻了过去。 黑衣人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抽出了刺在罗云胸膛的剑,一个飞身,又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几个高手正准备去追,却听南宫泽不带感情的说道:“别追了,他的轻功在你们之上!” “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四名高手一脸的羞惭,半跪于地上向南宫泽请罪。 其实他们四人的功夫与那黑衣人相差并不是太多,以四人合力,定然是擒得住那人的,只不过刚才他们一时掉以轻心,没有防备,这才让那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起吧,日后加强介备,不可再发生如此之事!” 那黑衣人无论是轻功还是内力都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地,刚才那一剑来得太快太诡异,连他都有些没反映过来,若不是这丫头突然挡了这剑,只怕已刺中自己的要害。 南宫泽连忙朝罗云看去,只见她此时眉头紧锁,脸色苍白,殷红的鲜血正一个劲的的往外直冒。 他快速的伸手封住了她的xue道,再这样流下去,只怕一会便会流个精光。 “你还好吧?”罗云虽然一脸的痛苦,但却从头到尾叫都没叫一声,这样坚强的她让南宫泽心中产生了丝丝怜惜。 “废话,好不好,你自己扎一刀试试!”听到南宫泽不痛不痒的话,罗云又痛又气,强忍着伤口的痛疼,费力的骂了起来。这死男人到底救不救命呀,整那么多没用的话干什么? 南宫泽见她此时竟然还有心思骂人,一时又觉得有些好笑,可他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挂到脸上,罗云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罗云已经躺在了自己住的那个营帐里,睁开眼的一瞬间,她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她真希望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原本生活的时代,面前出现的是爸爸mama激动的笑容。但是,她显然失望了。 米黄的帐蓬顶,简陋的地铺,还有那暗淡无光的视线都再次清晰的告诉她,此时她依然在这个该死的军营里。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想不到竟然还活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话为什么要不停的面对生死,不幸的话,为什么每次都没死成?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既然死不了,那就还是努力的活着吧,老天爷总会开眼的,她的苦难日也总会有尽头的。 好渴啊,大概是血流得太多了吧,再不补充点水份,只怕她会被活活的渴死。罗云摆动了一下脑袋,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谁知刚动了一下,便听到如月依旧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乱动,一会伤口裂了又得给你重新包扎!” 她走了过来,在罗云身旁蹲下:“你的命还真大,流了那么多血竟然这么快便醒过来了。” 罗云也没多的力气与她争辩,只是费力的张了张嘴,挤出了一个“水”字。那如月见状也不再说什么,端过来一杯水,小心的扶起罗云的头喂她喝下。 一杯水下了肚,罗云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又活了过来,她朝如月道了声谢后,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见到再次沉沉入睡的罗云,如月脑海之中浮现之前王爷那担心的表情,心中竟微微闪过一丝恨意。 不就是为王爷挡了一剑吗?这丫头能做到,她更加能做到,别说是挡剑,就复算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能做到! 她不屑的看了一眼罗云,冷哼一声后,转身便朝自己的床铺走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 罗云低头朝伤口看去,干干爽爽的,显然已经有人帮她重新换了药,并再次包扎好了。她不敢乱动,怕将伤口再次扯开,只好微微摆着头,打量着帐内。 没想到除了她这个重伤员外,这里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真是可恶,竟然连一个照顾她的人也没留。怎么说她也算得上是那泽王爷的救命恩人呀,虽然自己并不是主观的想帮他挡这一剑,可要不是她帮他挡了这一剑,那么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可就是他了。 正郁闷着,如月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小食盒。 “醒来啦,正好,先把粥吃了,然后再把药喝了!”如月径直走到罗云面前,从食盒内取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来,喂给她吃。 罗云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会一个人呆在这自生自灭呢,看来,那南宫泽还不算是太没良知。 粥煮得很烂,里面似乎还放了一些rou沫,罗云已经十几天没吃过一顿象样的东西了,此时这碗rou沫粥在她的眼中,俨然变成了世上最好吃的美味。 一碗下肚,她显然还没有吃饱,只好眼巴巴的望着如月,希望能再来一些。 “就一碗,要吃得等到下一顿!”如月没好气的说着,然后又快速的将药递到了罗云的唇边。 罗云见状,只好一咬牙将药喝了下去,心里郁闷极了。 下一顿,那得等到下午天快黑才有得吃啊!真想叫如月下一顿拿多两碗过来,以她现在这胃口,只怕到了下一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可是,她还是没有开口,毕竟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这样的时代,哪怕她真是主动的救了那南宫泽,也没有什么,这不过是一个奴应该做的事。而他命人给她冶了伤,让她的小命活了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如月又忙活了小半天,帮罗云喂了些水,当然还顺便帮她决了一个最大的生理麻烦,内急。一切弄妥后,便又匆匆走了出去。 瞬间,大帐内又只剩下了罗云一人。 她只好一个人躺在那里,独自对着帐顶发着呆。那王富贵那么重的伤十来天便好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她现在这小身板得需要多久才行? 整天躺在这,动也不能动一下,只怕再多躺几天,骨头会比伤口痛多了。 伤口,伤口……惨了! 罗云猛的为自己的伤口担心起来。 也不知道那些为她治伤的人,用的那些东西有没有消过毒,要是来个细菌感染什么的,那她岂不是会死得很惨? 还有啊,这么大的伤口,不打破伤风的针的话,风险岂不是很大?好象有中药也可以起到同样的作用,不知道自己刚才喝的药里面有没有呢? 罗云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原来潜意识里,她竟然真是个怕死鬼!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营帐的帘子突然被人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