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乱局(20)
眼下最切实可行的计划是重点发展天弥国,使之成为大陆腹地最不稳定的因素。 天弥国地处大陆腹地西北,在顽城战略圈外围,周边国家人口密度极大,兼并郑国之后,经济和人口优势在周边几个是国家之内无可匹敌,加上乱战一起,宣、许、吕原本的联盟由于宣国政变的失败而彻底破产,眼下被天弥大军各个击破,吞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加上云圣手握两百尊开山霸,破城如探囊取物加速了战争进程,又有无良、宝珠、火炼、清醒、花月和薛奈莉辅佐,周边域内几乎无可匹敌。 只要天弥国站稳了脚跟,诚派和慕容控制的周边国家达成默契,一旦形成气候,雅砻又从天界山返回亲自坐镇暗中布局,瑞霞城就是想要做出反应也为时已晚。 到时候,西有天人界,东有传承者,两路大军夹攻,瑞霞城主力势必要向一面出击寻求尽快解决一路,否则腹背受敌之下,根本脱不了多久。 至于天人界的事,雅砻只字未提。此时如果让诚派知道天人界态度,显然诚派和慕容家就会考虑出工不出力,想着自己避免损失,而后让天人界和瑞霞城死磕消耗。 而天人界方面雅砻同样没有提及诚派,即便水天涯当时有所提及,雅砻也只装作不知道。诚派能想得到的,天人界同样也能想得出来,而且干的出来。 到时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等着对方出面去和瑞霞城死磕,如此一来,哪里还能指望齐心协力对抗瑞霞城,到头来还不是等着被瑞霞城歼灭。 与西门墨一番详细道出,雅砻也不敢耽搁太久,这楼上楼下都是瑞霞城纪律堂派来的镖卫负责协助转运,密音室呆的太长,不免引起猜忌。 随后二人便是出了密音室,下到一楼之际发现一个掌柜已经等候在偏厅,见到西门墨之际很是恭敬深施一礼: “在下见过西门大师。” “免礼,不知大掌柜有何贵干来此。” 来人是大掌柜陈无败的人,平日里来回传话多了,西门墨自然而然熟悉起来。 “是这样西门大师,大掌柜请钟源前往六层叙话。” “大掌柜?!”西门墨顿时看了一眼一侧雅砻然后又道:“可知何事?” “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此时二掌柜、四掌柜、十一掌柜都在等着,想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既然如此,钟源,你就随掌柜去见大掌柜,稍后再来文宝堂办差也不迟。” “是,师傅。” 雅砻随口答应,便是跟随这位掌柜前往六层陈无败的办公地点。 “楠茜,知不知道陈无败找我到底干什么。” “应该是慕容千秋,从监听到的内容来看,上官厚德死里逃生逃回瑞霞城之后,连带主人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尤其是慕容千秋夜飞娘断袖那一段,毕竟是个尊主,和主人勾搭在一起,显然并不寻常,所以主人和慕容千秋进入瑞霞城属地不久,就被陈无败的的人盯上了。” “是嘛,看来是向从我这里了解什么,或者说起疑了?” “应该不会,从土公之前偷听到的内容来看,上官厚德应该算是糊弄过去了,不放心的倒是陈无败,毕竟此人诡计多端得很。而且慕容千秋又狮子大开口,显然陈无败在考虑值不值。而且主人在花仙谷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陈无败直接代表未亡人,显然是想从主人这里得到点什么。” 上官厚德冲散之后在苍生界搭救之下,又去救出了百里芬芳等人,然后一路往外冲,走脱险境之后便是回了瑞霞城。而百里芬芳依然带着人马去救其他被困的瑞霞城军队,之后不久由百里家族家老率领的一直精锐人马接替,而此时百里芬芳在赶回千湖国的路上,半途接到命令,准备随行上官厚德前往弥深涧主持大局,眼下正在返还瑞霞城的路上。 跟随掌柜一路来到六楼陈无败的办公处,一间专门询问家族、核心社员与堂部人员的屋子,屋子门派上写着“莅询”两个字,可见询问和被询问人的等级都是比较高的。 只见内外戒备森严,时不时还有保密堂掌柜和镖卫,来回转运物资,看样子,是准备把瑞霞城最核心的机密也一并发往千湖国,防止瑞霞城战祸涂炭之下付之一炬。 “钟源公子,大掌柜和其他几位大字号掌柜就在里面等着,请进吧。” “嗯。” 推开大门,只见陈无败、莫先行、源有根、上官厚德四人,在长桌前坐成一排,同时对面还有一张长桌,,几双老辣的目光顿时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是雅砻第一次与陈无败单独对垒。 “在下文宝堂钟源,见过各位尊上。”雅砻先是深施一礼,显得自己恭恭敬敬一样。 “嗯,你过来坐吧,老夫有些话要问你。” “是,钟源遵命。” 来到长桌面前坐下,正对的正是陈无败,其他三人各自坐在左右,除了源有根之外,其他三人都是一副说不出来的表情。既不是怀疑猜忌,也没有起伏的神色,总之根本解读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钟源,老夫听厚德掌柜说起你与尊主夜飞娘之事,你再说来一边我听。” “回大掌柜,这件前番已经说明,既然大掌柜再次问起,钟源恭敬从命。” 陈无败一上来就问这件事,无非还是怀疑自己的动机,以及夜飞娘的真实身份。显然陈无败已经请示过了未亡人,未亡人卜算之下受到楠茜玄阴冥逝丹的作用没有什么结果,加上文献当中查不到什么,陈无败起疑是必然的。 而且慕容千秋以夜飞娘身份纵横须弥大陆,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去无踪,作案时间也不尽相同,短则几天或者连发案件,长则能够几万年十几万年不出现,活动规律极不正常。 加上又没人认识,文献也没多少,瑞霞城方面当然不放心。更重要的是慕容千秋不受未亡人控制,这才是最大的隐患。 雅砻如法炮制,把上次跟上官厚德说的,又和陈无败说了一遍,但是言辞说法多少有些变化,如果说的前后之子不差,陈无败定然起疑。 一番侃侃道出,陈无败暗中也在仔细揣测真伪。 “事情来龙去脉大概就是这样,夜兄性情古怪举世闻名,恐怕不输那正义门的云圣真神,所以在下这一路上回来,可是吃尽了他的苦头,唉……一言难尽呐。” 雅砻唉声叹气摇摇头,其实都是大实话,他正打算找个借口,向瑞霞城报销呢,要不然真是太亏了。 “既然如此,那你与夜飞娘可有实情。” 一言既出,其他三位顿时侧目看了一眼陈无败,陈无败也是瘪了瘪嘴,脸上泛起一丝红光。听了这话,雅砻当然也是有点神魂颠倒,这须弥大陆的人真是开放啊,连这种事情都问的出来,卧槽啊! “呃……大掌柜,这种事情你也要问?” “一切都是为了瑞霞,自然要问。” “那好吧,没有实情。夜飞娘有情,可本公子无意,那种事情谁干的出来,不恶心啊。” “怎么,他就没有强作?” 陈无败打破沙锅问到底,其他三位都有点快要忍不住了: “老大,这种事情你也要问,不好吧。”上官厚德凑近说道,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这件事你别过问,其中内有蹊跷,你们看着就行了。” 此时陈无败定了定神色重复了上个问题: “钟源,说出来也没关系,我等可以替你保密。” “没有,真没有。好歹本公子是个正常人,真要来强的,我宁死不从。” “既然如此,夜飞娘就愿意真的死心塌地的保着你?” “那是夜兄自己的事情,本公子巴不得甩了她才好,可不是甩不掉吗。” “那我问你,如若你将来入赘家族,你与夜飞娘的关系如何说。” “这个啊,夜兄说了,只要不娶第二个,她无所谓。” “是吗,那你又如何能够左右夜飞娘,还把瑞霞城的秘密告诉了他,这你有作何解释。” “回大掌柜话,之前在下都说的很清楚,夜飞娘是一路跟到了瑞霞城,在下并未透露半点机密,当时正值瑞霞城地宫曝光之际,夜飞娘就在暗处,有些事情不可能不知道,甚至潜行江湖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比天人界恐怕知道的还要清楚。大掌柜,您说是不是。” 陈无败最感到无力的就是面对一个尊主,尤其是纵横了几千万年的宗主,能够藏的够深而不露马脚的高手,这种人活得长,很可能知道更得事情,尤其是瑞霞城早年干下的一些不光彩的黑勾当,加上前番天人界搜查瑞霞城,夜飞娘完全看透其中玄机,并不是没有可能,然后无巧不巧的盯上了钟源,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陈无败思酿半刻,左右都觉得问什么都没用。显然按钟源自己的说法,夜飞娘是一路跟着,即便他什么也不说,等到了瑞霞城,就算是傻瓜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