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新的生意合伙人
上海青帮 帮主薛雄和副帮主马青山正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搞的薛宏和马彪只觉得混身不自在,最后马彪忍不住了,道:“爹,您和薛伯伯这是干嘛呢?这么看人,真让人不舒服。” 马青山脸一变,骂道:“你还好意思问,不孝子,昨天就回来了,怎么今天才回来看我们两个,还找青帮的兄弟把租界都差点翻了个底儿掉?” 薛宏忙道:“马叔叔,昨天有个同窗的随从丢了,所以帮他找了找。” 薛雄沉声道:“这事儿我听许三说了,听说你们那个同窗似乎来头不小?不过犯的着去惹那些个拳匪吗?” 薛宏忙道:“这事儿还请爹不要插手,儿子和马兄弟自会处理的。” 薛雄皱了皱眉道:“不要插手?你们两个跑京城去念了一年的书都念了些什么?居然敢叫爹不要插手了?” 马青山也哼了一声,却并没有说话,马彪忙道:“薛伯伯,您误会了,宏哥的意思是咱们已经长大了,不能老让你们在我们身后帮忙擦屁股吧?” 薛雄笑了起来,道:“这话听着还像话,恩,看来书读的多,人也懂事多了。” 马青山也笑道:“是啊,没想到我家这个愣小子还能说出这么懂事儿的话,呵呵,不错、不错。” 薛雄忽然对着两人道:“听说你们跟顺源镖局的大刀王五学过功夫了?他不随便收徒的,怎么会教你们?更何况他还以侠义自居的?” 薛宏嘴一咧,笑道:“这就是咱们为什么会帮那位同窗的忙了,全靠他帮忙呢,不过咱们也没有拜王教练为师,只是他会常常指点我们罢了。” 马青山摸了摸胡子道:“能指点你们已经是很不错了,听你们这么一说,你们那个同窗的忙,咱们倒是得帮帮了。一会儿到外面,让我们看看你们俩的身手这一年到底有什么变化。” “是。”薛宏和马彪同时答应着,便坐到一旁了。 两人刚一落座,就见门外进来一个帮里的兄弟,禀道:“帮主,外面有两位公子求见,说他们是两位少爷在京城的同窗。” “哦?”薛雄和马青山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忙道:“快请。” 这时薛宏和马彪却站了起来,道:“爹爹,咱们最好还是到外面去迎一下吧。” 两人一愣,但是看着儿子的神色又不像是开玩笑,只得站了起来,往门外迎去,待四人到了门口,就见到两个俊秀的公子哥,正立在门口说着什么,见他们出来,两人忙上前冲着薛雄和马青山道:“有劳二位伯父相迎了。” 那两个公子哥儿正是我和苏迪,我看了眼跟在薛雄和马青山身后的那两个小的,有些微怒道:“怎么能让二位伯父出迎,你们还真是长进了。” 薛雄和马青山一愣,一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两人的脸上尽然显出顺服的神色,齐声道:“是咱们兄弟疏忽了。” 苏迪抢上前道:“还是进去再说吧。” 待到六个人进了客厅,薛宏又查了一遍厅外,确定没人偷听,这才悄悄凑到薛雄和马青山的耳朵里说了些什么,两人的面上都是一惊,就要向我行跪拜礼,我忙拦了,道:“二位伯父不必如此,他们两个在我面前都没这么多礼,您二位就更不用多礼了,再说此次前来,是晚辈有事相求。” 薛雄和马青山对望了一眼,薛雄道:“公子有何事尽管吩咐好了?” 我笑着道:“不要说什么吩咐,其实我这次来,只是想和二位一起做生意的。” 两人又是一愣,道:“做生意?” “对,做生意,而且就做你们最熟的生意。” 马青山一愣,道:“咱们最熟的就是赌场和妓院了。” 我笑了笑道:“对,做的就是赌场和妓院类似的生意,不过我要和你们做的这个,和你们平日里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这下一屋的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同时提出一个问题:“赌场和妓院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我笑着向他们简单介绍了后世的赌博方式,这个在西方已经慢慢的普及,在上海的租界已经有洋人也开了这种赌场了,所以我一说屋里的人都一点即通,而在赌博的花样上我又加了许多后世的赌博方式,那四个人听的两眼直发光,而当我解释到夜总会后,几个人更是从里面看到了许多,我不得不佩服,混江湖的就是混江湖的,显然苏迪是要差一些,到现在还听的有些云里雾里,而那四个人已经迫不及得待的想要开始行动了。 在回去的路上,苏迪非常不解,问道:“子君为何会对这种偏门生意感兴趣,还如此精通?” 我看着他一脸的不解,甚至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屑,笑着道:“你知道在上海什么最多吗?”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我接着道:“洋人最多,这里不只洋人多,而且已经渐渐形成为了一个汇集世界各国人物的地方,说这里是个小世界也不为过。你知道哪里最容易打探到消息吗?” 这时他点了点头道:“赌场、妓院还有酒楼、茶庄。”然后他拍了拍脑袋道:“是了,我明白了。”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道:“所以你根本不适合进护龙队,当初你大师兄和师傅坚决不让你进,是有道理的,你太循规蹈矩了,看不得那些污秽的东西。” 苏迪不愤地道:“什么?那师傅不也一样吗?” 我轻笑了一声道:“你师傅太正直,他的正直可以保证护龙队不会被用到歪路上,这个护龙队终有一天会被上面的人知道的,所以我必须找一个不会被人收买的人去看着它,护龙队只能用于国家的敌人,而不是个人的政敌。” 他想了一会儿,豁然开朗,道:“明白了,这就相当于前明的东、西两厂。” “胡说,那里面都是太监,而且只为皇帝一人服务,不是为国家服务。” “你这说法就是西方的民主吗?” 我摇了摇头道:“你们天天在兴中会里争论什么是民主,其实没有一个人能明白的,只有当你们真正去了一趟西方之后,也许你们才会明白吧,不过西方各国目前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做到了民主,我其实也不太明白,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一路上只是和我指着上海的街景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