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灭口
近藤少佐看着眼前的两艘中国的战舰,看着那些在甲板上吃喝享乐的大清水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股一触残忍的笑意。 “少佐大人,我们到底是跑还是不跑?” 近藤回看了眼一直跟着自己十几年的木村,把望眼镜递了过去,笑道:“你看看那些中国人在干什么?” 木村接过来看了眼,笑道:“大清的气数已经尽了,少佐,这是好事。” “木村君啊,看来这个北洋海军不过是徒有虚名,不过咱们还是要小心一些,让他们慢慢加,不要太明显了,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和他们拉开距离。” “是。”木村忙下去传令了。 刘步蟾看着眼前的船,松了一口气,跟格格分开十天后,他终于追上了这艘船,但是却并没有马上靠近,而是假装把他当作了一艘普通的渔船,还当着那艘船的人,叫了亲兵,在甲板上喝酒取乐,那艘船开始本来想跑,却现自己并不在意他们,而是每在享乐,便渐渐放松了警惕。 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缀着,他已经明显感觉到,那艘船在试图慢慢摆脱他们,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想跑?还跑的掉吗?他挥了挥手,另一艘船马上得到了命令,突然加快了度,和刘步蟾的座舰形成了一个夹击的姿势。那艘船也很现了不对,也同时加快了自己的度,可是已经晚了,两艘战舰黑洞洞的炮已经对准了他们,近藤脸上有些惊恐,但跟着就是一丝狠,他突然下令,舵手转舵,直往刘步蟾的座舰撞去。 刘步蟾又一挥手,开炮了。两艘战舰同时开炮,也同时击中了那艘渔船,跟着一枚、两枚,刘步蟾记得格格说过的话,一个活口也不能留,那艘渔船向刘步蟾撞过来的度慢慢减弱了。 木村拖着受伤的近藤。想要跳海,近藤一把推开他,道:“你快走,我是一名军人,我必须要留下,我要死的有尊严,你一定要活下来,为我们报仇!这是命令!” 木村悲痛的看着少佐,狠下心。往外跑去,可是马上现,那些落水的同伴。无论死活,那些大清地人都会在船上再补上一枪,确定他们都已经死了,他心里一惊,忙趴在了甲板上,慢慢地爬到了一个角落里,炮弹继续砸在他们的船上,船尾已经沉了下去,他顺着甲板。又慢慢地滑向了船尾,同时找到了一块甲板,可是却并没有借助它浮在水面,而是悄悄地躲在了下面,潜到海水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村只觉得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因为怕被清兵现。他只能小心地冒出水面来换一口气。又马上潜到浮在水面上地残骸下躲藏。终于枪声停止了。那两艘大清地船也走了。他浮出海面。看着满眼地尸体。眼睛里布满了血红。喃喃地道:“刘步蟾。” 刘步蟾很开心。他终于解决掉了那艘船。并按格格地吩咐。一个活口也没有留。虽然到现在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格格会让自己下这么狠地手。可是他一直很清楚。这个格格和一般地皇族是不一样地。包括她地那位哥哥。如今看来。这位格格也一定是对本有着很强地防备之心。这一点跟他是不谋而合地。 想想以前自己曾给李中堂写地信。他虽然也很重视。可是却也无可奈何。对于军费地事他也有些耳闻。知道李中堂也有他地难处。而且最近又有谣言。说他和格格不合。不过现在他有一件事已经猜地很清楚了。老佛爷前段时候让自己挑地那五十名造船地工匠。到底是何用意了。看来这位格格地影响力是很大地。想了想。他又把上次写给李中堂地信。又默了出来。不过收信人却变成了孚亲王载沛。 京城。孚王府 载沛看着桌上地这封信。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刘步蟾会给自己写信。但是他却在咀嚼着那句话:“一旦偾事。咎将谁属?”他笑了笑。刘步蟾这封信。一年前曾给写给过李鸿章。他知道这事。但是李鸿章虽然重视。却并没有行动。他知道是军费地问题。可是他有些不明白地是。为什么李鸿章会把当初meimei给他地银子分了一半给老佛爷? 想到这儿。他又想起了自己十年前第一次见到李鸿章地形。还记得自己当时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好。虽然是李鸿章向他行礼。可是当时自己竟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扯着嘴角笑了笑。虽然不太明白李鸿章近年来地举措为何不合理。不过他相信李鸿章是个绝对地忠臣。 放下了刘步蟾的那封信,他又看着meimei写来的那封信,看来meimei终于找着一个赞同她的看法的人了。 京城的陈府 陈老爷终于也在京城安了个家了,本来还是想回香港的,偏偏妻子舍不得女儿,一定要陪到女儿毕业了才回去。想到梦菲,陈老爷地脸笑的更开了,自己的女儿是极争气的,如今在女子学堂里的成绩是名列前茅的,虽然有一部份的原因是因为那位格格不在了,而且还带走了成绩好的许多学生,他有些嫉妒跟着那位格格走了的表侄女,为什么梦菲就没这样地运气?不过是个收养地孩子,却顶着大家小姐的名额去了,想到这儿心里冷哼了一声。 “爹,爹。” 女儿地喊声,把陈老爷唤回了心神,看着从外面跑的气喘的梦菲,笑道:“菲儿,可见过你娘了?” 陈梦菲笑着抱着自己的爹,道:“见过了,爹,我好想你啊。” 陈老爷笑着刮了刮陈梦菲的鼻子,道:“在学校有没有吃苦?” “爹,放心吧,那里很好呢,我如今才知道,那位格格的厉害,她的确是好聪明呢。” “你见她了?” 陈梦菲点了点头,红着脸道:“爹,原来黄公子就是那位格格的哥哥,孚亲王。” 陈老爷一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我是去王府的时候现的,原来那位格格我也是见过的,那次在天津接黄公子的弟弟,就是她女扮男装的。” 陈老爷忽然觉得又惊又喜,以前他就觉得那位黄公子极好,若是没有成婚,女儿嫁给他是极好的,在得知他已经婚配,还有一个儿子之后,他只得放弃了,因为他怎么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妾的,可是如今昔对比得知黄公子居然位亲王,而且还是个前途无量的亲王,那女儿做他的妾也不算委屈了。 想到这儿,他看着女儿羞的模样,知道女儿还是对他念念不忘,于是道:“既然是王爷救了你,那趁着明天你休息,我们备一份厚礼,去王府向他致谢才是。” 陈梦菲听父亲这样说,脸上露出喜色,道:“爹爹,那我去告诉娘一声,让她帮忙准备礼物。” 陈老爷一阵好笑,宠溺地道:“好,去吧。” 陈老爷,大名叫陈景泰,原籍松江,他本来只是一个小伙计,可是最后娶了自己东家的独女,又跟着岳父一起四处闯dàng),挣下了这份家业,他可说是一个难得的商界奇才,可是他却偏偏功利心极重,在香港时,他便想着借自己的家财能有一席之地,可是最终却以失败告终,后来又想起来,自己妻子的表妹是嫁给了在天津做官的唐家,表妹夫唐绍仪是李中堂的亲信,便希望北上来看看,能不能通表妹夫成就一番事业。 谁知道才到天津没多久,妹夫又被派到朝鲜去了,根本没时候来安排他们一家,只是给女儿写了封荐书,推荐她进了女子学堂,虽然并没有达到最初的目的,但是想那个女子学堂中的都是些达官显贵,还有些是郡主、格格,说不定能帮女儿谋个好前程,谁知道女儿竟然真是好运气啊。 第二天,陈景泰带着女儿,又带着一车厚礼,来到了孚亲王府,递上了自己的名贴,有个小厮拿着进去了。 载沛看着这张名贴一阵苦笑,这陈家看来是来者不善了,福晋看着他愁眉苦脸的,问道:“王爷,什么人,你这么为难?” 载沛只得对妻子说了陈家父女找上门的事,福晋这才恍然道:“难怪了,上次额娘看到她时,极不喜欢,一直凉着她,原来是猜着那个姑娘的心思了。”又笑了笑,道:“这不是好事儿?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么上赶着要找你。” 载沛苦笑着看着妻道:“你真想我娶她做小?” 福晋撅了撅嘴,道:“哼,美的你,罢,你不用出去了,我替你见上一见,meimei不在,便让我做那个泼妇好了。” 载沛见妻子这样说,笑道:“既然如此,那泼妇就快些去吧。” 福晋笑着出去了,跟那个小厮道:“把他们请到前厅吧。” “香绣,你跟我一起去吧。”香绣忙扶着福晋往前厅去了。 到了前厅,陈家父女已经在那儿等候了,一见福晋进来,都忙着向她行礼,福晋笑着虚应了一下,便到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