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小论封建制度
我忽然眼角瞄到了一本书,笑着拿起来看了一眼,赫然是,打开一看,那张书签我倒是认是,是桃红的,笑着又把书合上,轻轻地放回了原处,站了起来,想到花园去走走,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笑了也起来,匆匆走到门 一看,只有几个侍卫在哪儿,其中一个见我出来,忙躬问道:“格格,可是有什么事吗?可以吩咐小的去做。” 我笑着摇了摇头,想了一下,又道:“你去找人,告诉那位卡诺总统的秘书,就说我去拜访儒勒凡尔纳先生,问问他是否可以找人带我去。” 那个侍卫愣了下,道:“格格,这样是否附合您的份?去见一个法国人,不如让他们把那个人带到这儿来拜见格格才是规矩。” 我盯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叫你去你就去,要特别嘱咐他们,我一定要上门去拜访,而且我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我要微服。” 我们终于在八月的时候离开了法国,出前往伦敦,这一路之上,几乎所有的人都从那种兴奋中沉默了下来,我虽然意外,可是却没有出口相询,因为他们迟早都会来找我的。 在法国呆的这段子里,儒勒凡尔纳接受我的邀请,给中国的学生们上了几堂课,反响极为烈,许多人如今都在讨论着,这个世界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常常会笑着看他们说话,却又不免有些落寞,谁会知道,我至少知道一百年以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谁又会知道,一百年以后的人们要开始为自己的对地球所施的暴行而付出惨痛的代价呢?温室效应、一年多过一年的天灾,还有许多物种地灭绝。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人类高进步而带来的后果。 我默默地坐在自己的船舱里。想着许多事,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快十四年了,看起来似乎是风光无限,可是谁又知道,我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呢?如果有谁可以帮自己分担一点该有多好?想到这儿。她便想到了载沛,哥哥确实是个靠的住地人,可是如今他在京城也是举步维艰,家里的信已经收到了,哥哥最终还是娶了侧福晋,而那个景也最终进了王府了。 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那个陈梦菲。看来这个女子还不笨,虽然被自己的感所迷惑,做了些蠢事出来,但是最后还是抽退出了,这才是个聪明女人,女人有些事,被感所扰。往往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来。现在看来,她还有些见识。 这时桃红挑着帘子进来了,道:“格格,陈大人求见。” 我忙收了心神。道:“快请。陈三立大步行了进来。向我施了一礼。我忙起道:“老师不必多礼。请坐。” 陈三立笑着坐了下来。道:“我只是这几无事。看了下英国地历史。可是又有些不太明了。你一向西学上都比为师强。所以来问问你。” “老师尽管问。” “这英国地听说在几百年前就有地。对吗?” “是。大概是八百年前吧。” 陈三立点了点头。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既然民众都已经在讨伐那位约翰王了。为什么没有推翻他?” 我摇了摇头,道:“老师您问地真好,我也不知道。” 陈三立一愕,我又接着道:“东、西方的制度,似乎从来都有些不一样。咱们中国自古以来,所奉行的都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欧洲,他们的制度却是以庄园为基本单位,庄园不仅仅是一块地产,而且也是一个政权单位,贵族领主在庄园里,不仅有司法权,还有经营权和行政管辖权,庄园就是一个的王国。” 陈三立皱着眉道:“这不就是分封制吗?” “是,也不是。欧洲的这种做法意味洋洋大观分权,也意味洋洋大观国王没有大一统的权力。可是在中国却不同,君主要地是集权,要地是一人,于是才会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分封制就意味着这些人是要造反,君主又怎么能容忍一些有着反心的人呢?” “所以就会相互猜忌,最张生战祸,例如杀晁措。” “正是。” “那这样说来,中国几千年来,独尊儒术竟然是错了?”陈三立的脸上显出些伤感来。 我忙安慰道:“老师,您不也常说,时代是需要进步的吗?” 他愕了一下,然后笑道:“是我错了,不错,一个时代的进步,就是从纠正上一个时代的错误开始的。” 我笑着喝了口茶,他又道:“这次到了英国,我倒要亲眼去瞧睢那个。” “我跟老师一起去看。” “好。对了,他们的议会听说也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了?” “对啊,英国地历史是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两大原则。” “哦?那两个原则?” “第一,王在议会,也就是说国王必须要通过议会才能实现对一个国家的统治。第二,就是王在法下,也就是说,法律高于国王,国王必须服从法律。” “这也是我们所说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三立问道。 “当然不是,他们的原则是法律高于君主地,可是咱们却不一样,皇上杀了人便杀了,谁敢硬着脖子去跟皇帝说律法?” 陈三立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不过他们的意思难就是说,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这也就是为什么欧洲会有把国王进行审判,并推上断头台的事生了?” “老师,也不全是,我对于政治并不擅长,不过在两百年前,英国正式确定了议会高于王权的原则,那个时候便是英国建立君主立宪制的开始,他们的本质是依法治国,用和平变革的方式实现社会进步。” “依法治国?那岂不是要回到秦时吗?” “老师,那不一样啊?秦时的以法治国,那是皇帝一人说了算,可是英国的以法治国,却是大多数人说了算。几百年前,英国国王的权利就不再是至高无上的了,他只能在法律的限制之下行使权力,这也正是欧洲人常常说到的契约精神。” “契约?那这是不是会不符合洋人们常说的自由了?” “当然不会了?洋人所说的自由,是在法律之下的自由。” “唉,这样相比之下,我们中国的傲骨竟然成了假清高了。” “呵呵,老师也不能这么说,这几千年来,中国总是说士农工商,把商排在了末位,却不知道若是没有商,一个国家的根基又如何能稳的住?在我看来,不过是古时候的那些大贤,见不得别人有钱,可是自己有没本事赚钱,才会想出这么一个等级制度来。” “你啊……贤人也被你说成这样了。” “老师可知道荷兰?” “当然知道了,他们当年到北京见圣祖的时候,是唯一肯向圣祖下跪的洋人。”陈三立说到这儿时,脸上有些鄙夷之色。 我笑着道:“老师,这也正是他们的精明之处呢。” 陈三立一愣,道:“精明?怎么说?” “他们认为,如果为了所谓的尊严,而丧失重大的利益,这是不值得的。他们不会以此为耻,而只为以耻为荣,他们还有一商人之歌。” “哦?” 我轻轻地念道:“我们阿姆斯特丹人扬帆远航,利润指引我们跨海越洋,为了财之心,我们走遍世界上所有的海港。” 陈三立先是愣住了,然后失笑道:“是了,这就跟那海盗之歌一样。” “所以,荷兰才会在一百年前成为世界的经济中心和最富庶的地方。” “唉,所以我大清才会穷成这个样子,只靠农、工,如何能让国家富庶呢?每尝听到你和罗伯特讲各国的历史时,听到他们是以追逐利益而达,总有些瞧不起他们,可是如今到各国走了一圈,反正是想通了,百姓若是吃不饱,穿不暖,国家又如何能富足?国库再充盈也是无用的了。” 陈三立走后,桃红看着我,不时的挤眉弄眼,我笑着道:“你又搞什么鬼?” 桃红嘿嘿的朝着门外笑了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罗胜他们都在门口,我大叫道:“快滚进来,在外面干什么?难道是看上我们家桃红了?” 桃红红的着脸,羞道:“你胡说。” 罗胜也赶紧挑了帘子,走了进来,跟在他后的,还有林黑儿、晓茜,后面赫然还跟着梁宽、梁壁和陈华顺,而梁壁和陈华顺还抬着一个箱子。 我不错愕道:“难得,你们可有多久没出现在我这儿了,今天倒是来的齐全,怎么不见杜大人?” 罗胜笑了笑道:“咱们这事儿怎么能叫上他?” 我忽然想起前些子,他们在巴黎时的神出鬼没了,问道:“你们可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几个人看着我,嘿嘿傻笑了起来,最后,罗胜笑道:“格格,给您看几样好东西。” “哦?什么好东西?快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