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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重逢

    争爆的前夕,秀jiejie就毫不犹豫的把他送回了美国自己如何哭闹,jiejie都一概不理,只是苏大人他们说了一句:“他未完成学业之前,不准离开美国半步,除非是他载的尸体”

    他收起了哭闹,知道秀jiejie这次是认真的,不是在跟他闹着玩的,于是他只得依依不舍的踏上了返航的路程。可是到了后来,战事一条一条的传到了美国,看到东京被攻破,他开心,他乐的在宿舍里大叫,看到平壤的胜利,他喜的拿出了上所有的钱,请全校的师生喝啤酒,跟他一起庆祝。

    可是到后来,传来的消息,一条比一条更让他揪心,老佛爷啊,您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有功之臣,又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载沛大哥和秀jiejie?当听到秀jiejie病危的消息时,他几乎要冲到本了,被苏迪死死拖住,苏迪也哭着,苦劝着。

    最后大宝说了句:“世子爷要回去,奴才们不拦着,您去就是了,但是,若格格醒了,看到您为了她耽误了学业,只怕要气死,听洋医生说了,格格是心脏问题,不能生气,一生气就有命之危。”

    载沣愣住了,只得老老实实的留了下来,每里在学校也打探着关于jiejie的消息,听说jiejie醒了,载沣的心极好,可是没多久又听到消息,jiejie的病是好转了,可是却只能在轮椅上过下半辈子了,他失落。

    好容易熬到了约定好的学业完成,他便迫不及待的催促着苏迪等人安排上路。在学校的时候,他知道老佛爷一直想要把他召回去,因为他和jiejie一家人走的太近了,他开始还有些担心,后来才现,原来jiejie也早已经安排妥当了,不只在美国的中国使馆有人跟老佛爷打太极,就是美国人也帮着掩饰着他地行踪,这让载沣极为开心,看来自小在他的心里,万能的老佛爷并不万能的。

    一路上风平浪静,载沣的心却如汹涌的波涛,秀jiejie在长崎的所作所为,他都得到了消息,他不时地惊叹着,惊叹着这个总能带给人奇迹的jiejie,就是坐在轮椅上,她照样能翻云覆雨,照样能玩的不亦乐乎。

    随着目的地的接近,他的心就越兴奋,载沣能明显的感觉到苏迪有绪波动,苏迪在载沣的眼里一直是个稳重的大哥哥,他总是默默地在一旁关照着自己,平话不多,可是他却很关心自己的成绩,看到哪一科不好了,回到家里时,他总是想着法儿地帮他补课,苏迪的确是个极有才华的人,文武双全,这是载极为佩服的,自己跟着杜心五倒是学了些拳脚,可是时间不长,如今杜心王又在国内,所以他便开始磨着苏迪和霍家兄弟教他,所以现在地载沣,拳脚功夫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可是一惯在自己面前都极为冷静的一个人,突然间如坐针毡,让载有些不解,他好几次都到苏迪望着夜空,一个人不知道在对着天上说些什么,后来大宝告诉他,苏迪是在祈祷。

    祈祷吗?他在祈祷什么?终于有一次,他偷偷听到了,他清楚地听到苏迪在祈祷:“求上天保佑,一定要保佑格格只是在装病,并不是真地病了,她不会真的变成残废,她一定是为了逃避老佛爷的毒手,而装病的。

    一定要保佑她没事才好。”

    载沣震憾极了。就在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地时候。苏迪地又一段话。让他顿悟了:“她若真地。真地不能走路了。我就推她一生一世。我做她地脚。我会推着她到世界各地去旅游。去看她一直想去看地狮人面像。去看大神庙。去所所有她想看地东西。”

    载沣悄悄地回到自己地船舱。可是却仍然处于刚才地震憾当中。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苏大人喜欢秀jiejie。可是。可是他是什么份?他怎么敢如此。他怎么敢。想到这儿。载又极是生气。哼。就算jiejie残废了又如何?不过是个汉人。竟然想妄想要趁虚而入。

    越想越生气地载沣狠狠地一拳砸向了梁。一震。一个双截棍掉了下来。他愣了一下。伏下子。捡了起来。他还记得。以前曾经看到jiejie使过。一直磨着jiejie教自己。可是jiejie却总是很忙。后来到了西点军校。有一次周末回去地时候。他就看到了苏迪手中地这把双截棍。

    苏迪笑着道:“世子爷。这把双截棍是下官亲手做地。以前您曾经找过格格。要她教您。她却一直没有时间。下官正好跟着格格学过。以后您有时间。下官就教您。其实这个很简单地。只要掌握了决窍。就很容易了。”

    想到这儿。载沣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又喃喃地道:“苏大人也没什么不好啊?除了他是个汉人以外。他上还真找不出有什么不好地。”

    想到这儿,载又觉得好为难,沉默了好一阵子,忽然一拍脑袋道:“我急个什么劲儿?jiejie根本不知道他喜欢她,更何况,jiejie会不会喜欢他都还是个未知

    嘿嘿……杞人忧天,杞人忧天。”

    载沣对于苏迪喜欢秀jiejie的事便不再烦心,再见着苏迪时,反而总是以一种调侃的眼神看着他,搞的苏迪接连几天都觉得自己的体周围,似乎总有着一股奇怪的气场。

    终于到了对马,进了港之后,他就已经远远看到了在岸上的罗胜,他大叫着挥舞着手里的军帽,罗胜也在岸上挥着手,不过很明显,苏迪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罗胜脸上那副逗小孩儿的表,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若是载沣知道,只怕又要跟罗胜闹腾了吧。

    果然,载沣也觉了罗胜的应付,极为不满的哼了一声,不再挥手,可是罗胜的脸上却露出了终于解脱的表,把载沣气的几乎就要跳下去撕了罗胜那张可恶地脸。

    一上了岸,罗胜就迎了上来,先行了礼,然后道:“世子爷,几年不见,长高了,也长壮了,体可还好?”

    载沣哼了一声,道:“你都说我长壮了,还问什么体好不好?多此一举

    说完便不再理罗胜,气哼哼的跑去牵了匹罗胜带来的马,冲着来迎接的几个官员道:“还不头前带路,我要去见我jiejie。”

    看着载气呼呼远去的背影,苏迪好笑地道:“罗大哥,你干嘛这么对他,世子爷在学校念书很用功,如今可出息了,你别再拿他当小孩儿了。”

    罗胜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无妨,不过是逗着他玩儿的,一会儿就好了,打小时候就这样,不逗。”

    苏迪翻了个白眼,道:“他可是世子爷,如今长大了,还是要留些面子给他才好。”

    “你就是这样,难怪这么多年了,别人还不知道你地心思呢。”罗胜有些不怀好意的看了苏迪。

    苏迪一愕,红着脸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咱们快走吧,还要向格格复命呢。”

    这个时候,偏偏好死不死,霍家兄弟正好听到了后半截,好奇地探了个脑袋,问道:“什么心思?”

    苏迪气结,哼了一声,也学着载沣骑着马扬尘而去,后却传来罗胜险的大笑声,还有霍家兄弟不解的询问声。

    载沣一路飞驰,把那些在前面带路的官员给弄的叫苦不跌,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招惹了这位小祖宗,只得在前面玩命的跑着,希望能快些让他见着格格,那他们也好全而退。

    载沣一路疾驰,终于了行馆,我坐在露台上,看着远处扬起的满天尘土,就知道,一定是载沣回来了,我开心的看着那片飞尘越来越近,桃红和晓茜却是瞧的目瞪口呆,桃红喃喃地道:“格格,奴婢觉着,今儿早上,好像那些学生们已经扫过尘土了啊?”

    我笑着没有回她,这时晓茜却说了句让人能喷饭地话来:“敢这世子爷,人长大了,气势也跟着长了?”

    我忍不住笑道:“得了,别说了,我没见着罗胜,八成是在港口的时候,罗胜又逗他了,如今正憋着气呢,你们俩小心些,别犯他手里。”

    两人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桃红和晓茜也终于在一周前回到我的边了,晓茜这几年,一直很排斥跟我见面,就是见了面,也是极规矩的站在那儿,不肯再像以前那样了。

    如今她地脾气已经被秋谨和月欣给好好地打磨过了,气改了不少,也更加稳重了,不过更让人高兴的是,她和其他人相处地多了,竟然也慢慢的挖掘出了本里一些活泼的因子出来,这倒让我极是欢喜,不免有些感叹,看来我边的人是不是过的太压抑了?

    于是对于把小鱼儿时不时的踹到罗胜和陈三立那儿,更感兴趣了,有一次甚至陈三立还让小鱼儿代了一节课,没想到反应极佳,有好些个学生竟然要求小鱼儿能再次给他们上课。

    这不仅大出我地意料之外,就连陈三立和罗胜也跌了一次眼镜,因为学生们都知道小鱼儿的太监份,可是学生地适应能力显然是极强的,他们对于小鱼儿地才学也是极为赞赏的,竟然一点也不歧视他地生理缺陷,这仅让我们三人喜出望外,更是让小鱼儿欣喜若狂。

    最后罗胜下了个结论:“格格,在您边呆久了,还真是能把人给毁了,以后还是做做好事儿,把我也多放出去磨砺一下吧。”

    我气结的看着罗胜,咬牙切齿的道:“你休想,从今以后,我有什么好招,都先拿你练手。”

    就在我岔神的档口,载沣已经打马到了露台下,还未下马,就已经在高呼着:“姐,姐,可见着你了,想死我了。”

    我有些好笑,这想死我了,让我想起了后世某位著名的相声演员,还真是让人有些忍俊不,好容易忍住笑,就见着载沣想要从下面直接跳到露台上来,小鱼儿在下面死命拉着,口里道:“祖宗呢,走楼梯吧,就几步路,别格格还见着,就先摔一跤。”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楼下那纠缠

    |的二人,笑道:“五弟,慌个什么劲儿?大了倒了,规没了?楼梯

    载只得悻悻的甩开小鱼儿,一脸不甘的走进了楼下的房间,从楼梯跑了上来。一见着我,载就定定地站在两米外,就那样看着,还未说话,眼泪已经流了满面,看着他如今地样子,我的鼻头一酸,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时桃红劝道:“二位主子,这好容易见着了,哭什么?得高兴啊?”

    她的话音一落,载沣已经扑了过来,趴在我的膝上,摸着我坐的轮椅和膝盖,哭道:“姐,你怎么就成这样了?怎么就这样了?呜呜……”

    他的哭声竟然让我有了一种痛彻心肺的感觉,竟然也是心伤地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停地安抚着,过了良久,我心里也终于缓了过来,才悠悠地道:“五弟,别伤心了,姐现在这样好的,已经习惯了,而且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倒是给自己,给家里免了不少灾。”

    晓茜也上前劝道:“爷,您别这样了,格格这些年来也不好受,你们姐弟重逢,这是喜事儿,可别再招着格格难受了,她如今子可不好呢。”

    载沣听到这话,忙抬了头起来,道:“姐,都怪我不好,一回来就招您。”

    “得,你哪回见着我没给我惹事生非的?习惯了,习惯了。”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桃红和晓茜则掩着嘴轻笑起来,他有些尴尬,冲两人做了个恶形恶状的鬼脸,道:“不许笑

    谁知道两人笑的更大声了,载沣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却没理会,只是仔细端详着他的脸,道:“恩,真长大了,是个大人样了,子也结实了。”

    载黑着脸道:“姐,你怎么跟罗大人一个德?”

    我一愕,哭笑不得,道:“这是怎么了?他又怎么招你了?”

    “他还老当我是小孩儿?”

    “你呀,这不是上他地当了吗?他越把你当小孩儿,你就越不能把自个儿当孩子,可好,一赌气,可不上他的当了?如今他只怕还在你后头不知道笑成什么样了?”我幸灾乐祸地笑道。

    他一愣,忽然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唉,怎么老上他的啊?”

    桃红和晓茜又是一阵笑声,他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正要说狠话,却见着远处一阵尘土飞扬,不过却只有一骑,马上坐着脸黑黑地苏迪,我们几人一阵诧异,就听得苏迪在下面冲着小鱼儿道:“小鱼儿,一会儿罗大人到了,告诉他,叫他死远些,爷今天很不待见他。”

    楼上的几人一阵好笑,看来罗胜又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苏迪也给气地先跑回来了。我笑着道:“牙刷,可是谁给你气受了?”

    苏迪一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我,忽然脸上有些不自在,道:“格格,下官有些水土不服,今儿就不上去了,明再来晋见吧。”

    说完竟然一转,又上了马,打马而去,我们在楼上,面面相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罗胜到底说了什么,让这人气成这样,连我也不见了。

    不过我并未在意多久,罗胜也在后面摇摇晃晃地,唱着小曲儿,带着霍家兄弟回来了,众一见面,霍家兄弟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我,一阵难受,竟然也落下泪来,我有些不自在了,可是却又不好劝,只得跟着又是一阵伤感。

    我们在他们回来之前,已经商量好了,对于我的病,必须要瞒着他们,因为他们还要回国,这件事不能露馅,而国内如今仍然在怀着我的病势,是否真如回禀的那样,若是他们回去之后,能证实,我确实是生病了,那么老佛爷对于我和哥哥的戒心,也必然会减少许多。

    所以我只能看着他们伤心难过,却不能说出真相,谁也不知道,我现在地心里是在滴血,这些人是我的亲人,是我地密友,是我一起生死与共的战友,可是我却现在却让他们伤心致此,真是……

    想到这里,我地神更加悲凉,罗胜已经觉出了不对劲,便冲着载和霍家兄弟道:“世子爷,如今你们也是旅途劳顿,格格如今子也不是很好,今天大家先休息吧,明儿再好好聚聚?”

    几人看了眼一脸疲态的我,点了点头,都各自散去了,他们一走,我痛哭失声,道:“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明明没有病,却不得不骗他们,见他们如此伤心,我就如口被人插了一刀,他们已经如此了,可想而知,在京城地额娘和哥哥有多伤心了。”

    桃红和晓茜也是阵难受,却又不知道要从何劝起,只得在一旁陪着低声哭泣,罗胜再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叹了一口气,道:“格格,再忍忍吧,很快,就不用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