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7)
伯顿先生(Berton)的办公室是一个矮小的屋子,远处有一个监控摄像机是正对着屋子的,因此可以从监控摄像机里清晰地看出门外的情况。 可是,当晚却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画面,雷斯垂德警官告诉我们他们前几天才维护过监控器。 我和福尔摩斯都发现了这一点,而福尔摩斯给出了一个比较合理解释。 “那天晚上的湿度显然比平常高出很多,”福尔摩斯说,“很有可能是当晚有很浓厚的雾气。” “从周围植物叶面上残留的小水滴以及监控器里的污垢可以看出当晚出现雾气的情况,监控摄像机在湿度大的环境下工作时,防护罩的视窗玻璃容易出现污垢,从而造成摄像机视线遮挡,再加上浓厚的雾气,足以使画面变得模糊不清。”福尔摩斯继续说,“既然几天前曾维护过监控摄像机,那么就可以说明防护罩的视窗玻璃上的污垢是之后产生的。” 随后,我们跟着雷斯垂德警官一同走近屋子。 屋子门把手的钥匙孔上插着一把钥匙,福尔摩斯问雷斯垂德警官说:“这把钥匙是你们插上去的?” “不是,我们一来的时候就是这样。”雷斯垂德警官说道,“我们为了不破坏现场,都是从隔壁打开的窗户进去的。” 福尔摩斯说:“哦,有开着的窗户?” 雷斯垂德警官继续说道:“是的。我们提前检查过钥匙上的指纹,上面的指纹正是死者拇指与食指的指纹。” 我说:“会不会是他开门后忘了拿走钥匙才让罪犯有了可乘之机,事后罪犯又销毁了自己的指纹,只留下死者的指纹。” “不,这只是一个干扰我们思维的小把戏。”福尔摩斯笑道,“我们在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并不是用的食指与拇指的指肚部位握钥匙的,而是要用食指的指关节部位贴着钥匙才能转动。所以,钥匙上只会留下拇指的指纹,而绝对不会有食指的指纹。因此,可以说明钥匙上的指纹是伪造的。” 一进屋,福尔摩斯就拿起放大镜观察起来。 不到半个钟,福尔摩斯又看起伯顿先生的个人资料。 福尔摩斯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对比着电脑上的那几个字母——“NeJ”。 又过了一会儿,福尔摩斯笑道:“我已经能够理清楚一些思路了。” 福尔摩斯看着我疑惑的表情,说道:“这很明显是一场谋杀案。凶手是死者熟悉的人,而那两个组织成员,只是制造一些干扰的信息,试图让我们摸不清思路。凶手六英尺高,正当中年,精力充沛,有可能是个退役的运动员。” “一进屋子,我首先观察死者的表情。他的神情看上去非常害怕,显然那个人是他认识的,电脑上的字母让我更坚信了这一点。这个人以前跟死者的关系很不好,毕竟他打了死者非常多下,如果是不认识的话一般都是一击使死者致死。” “唔,一个人的身高,十分之八九可以从步伐的长度上知道。计算方法虽然很简单,但是现在我一步步地教给你也没有什么用处。我是在屋内的尘土上量出那个人步伐的距离的。接着,我又发现了一个验算我的计算结果是否正确的方法。大凡人在墙壁上写字的时候,很自然会写在和视线相平行的地方。现在墙壁上的字迹离地刚好六英尺。简直就像儿戏一样简单。” “他们穿的显然都是相同的运动鞋,从鞋印上可以看出,这样一来可以制造只有一个人的假象。有这么多相同的运动鞋,并且在丢掉之后又不会被发现。我想,只有运动员才有这么多相同的运动鞋吧。并且死者也比较强壮,要想近距离对抗不容易,除非凶手也非常强壮,这也是我坚定了他是运动员这一点。如果他现在仍是一名运动员,那他做出这件事很有可能会影响他的名声,所以,我很大胆地确信他是一名退役的运动员。” “接下来,轮到电脑上的奇怪字母了。你说这像一个人的姓,是挺像的,但是中间的小写‘e’使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也许,这并不是三个字母,中间的小写或许还隐藏了另外一个字母。带着这个新想法,我看了死者的日常习惯,其中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是右撇子。这使我联想起使用键盘的时候,小写的区别就在一个换挡键。很可能这个换挡键就代表着一个字母。根据死者的习惯,我试着将按键都向右移动一位,就得到了MARK(马可)的字母,这应该就是凶手的姓。” “至于监控摄像机出现的奇怪现象,只是另外两个人从窗户逃了出去。因为我在看监控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屋子的窗户,这也就解释了那一点。” 不到一会儿,雷斯垂德警官经过查证后发现确实有这个人,便把这个人的详细地址告诉了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听完后,把放大镜放在电脑旁,大步向那个人的住址走去。 我正想提醒福尔摩斯带上放大镜,发现他已走远,便急匆匆地追了上去,没去理会那个放大镜。 没想到,它却成了破案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