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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伤害

    面对风契的锋芒,不知天盛赤平如今是忧心忡忡还是斗志勃发?还有那久不灭亡的驰骋,那皇堡后归何人,几国又有什么举动,这些都是如今的首发问题。

    久战只能让黎民百姓更为渴望和平,这便给了民望最深的王者先契,所以速战速决,雷厉之风才能既快又效,大战不会拖得太久。

    朦胧中忻长的身影若隐若现,那锦白玉袍牵扯着雨落疼痛的心,视线逐渐清晰,白玉面具覆面看不清真容。雨落呼吸一滞,颤抖着双手再次碰触到那面具,这次这面具终于被揭了下来,终得见,面后真容。冠面如玉,清润如风,眸中轻柔,丰华俊逸,嘴角噙笑,如沐春风,让人倾心。

    雨落泪流满面,世人谁有如此风华,只有他的若:“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吗?”泣声泣语,包含悲痛心酸

    然那清润的人还未来得及说话,后方一把长剑穿胸而过,那泛着冷光沾着血的长剑刺的雨落双眼胀痛,雨落惶恐的瞪大双眼,那俊脸上仍挂着轻柔的笑,身子却向后倒去。只觉如世界末日,神魂俱碎,雨落不可置信的摇头凄喊:“若”

    忽的睁开双眼,雨落已是大汗淋漓,原来是梦,然心仍有余悸,疼痛感不停的锥刺着已千疮百孔的心,雨落眼中一酸,眼泪再次流了下来,悲伤。

    慕容云霜面覆悲痛,心中更如刀削,血流心中疼亦在心中,那双明媚的眼中凄色一闪而逝,贝齿轻启语含关心:“落落”

    雨落这才惊觉慕容云霜竟坐在她的前方,伤朦的双眼顿时清明,不是梦,轩辕若真的没有死,眸中一亮:“云霜,若没有死,他回来了”语中轻快,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掀开被褥赤脚向外跑去

    慕容云霜心中一沉,看着雨落的背影一阵惶恐,仿佛她这一走便是永远,慕容云霜迅疾如风的冲了过去挡在雨落面前“落落,你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去找若啊”雨落面上焦急,已是急不可耐,面前的若不是慕容云霜她早已将之拍在一边了。

    “他不是轩辕若,轩辕若已经死了”慕容云霜沉声道:语中无一丝温度

    雨落不悦的看向慕容云霜,语气更是不悦:“世上没人能比我更了解轩辕若,若我连他都认不出来,这双眼不要也罢”

    慕容云霜面上一白,怕是连命也可以不要吧,五年前不正是因轩辕若跳崖吗?慕容云霜自嘲一笑:“五年了,你不但没忘了他,还一如往昔?”

    见慕容云霜悲伤,雨落心中一紧,然此刻她心中早已被轩辕若占得满满,再也顾不上其它,只有放缓语气“怎能忘,没有他尚雨落也是没有灵魂的躯体”

    与之轩辕若他迟遇雨落一年,虽相处一年却仍是后者,轩辕若死了他不能替代,如今轩辕若没死他更是没了希望。本以为有朝一日他能获得真心,可终是妄想,世事变化总出乎意料,他输了。

    输了,不,慕容云霜面上少有沉色,现在若是放弃那真是无望了,他不能没有雨落:“即使是轩辕若,可他为何不认你,落落,五年了,或许他早已变了,这五年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慕容云霜的话如长鞭鞭笞着她的精神魂,雨落面色一白,眸中一冷,轻斥一声:“胡言乱语,他怎么会变,我不相信,也不可能”雨落怒瞪慕容云霜一眼,侧身向帐外走去

    “落落”慕容云霜急吼,雨落身子一颤,泪光一闪,情绪难明,慕容云霜转过身看向雨落,神中深情,是无限的爱恋:“难道在你心里只有轩辕若,连我一席之地都没有吗?”

    悲声切切,碎语痛心,雨落阖上双眼,待睁开眼,眸中坚定:“对不起,若我从未遇上轩辕若也许会爱上你,可是时光不能倒流爱上轩辕若我也不后悔,云霜,你我终是不可能”

    慕容云霜凄惨一笑,十分苍凉落寞,仿佛世间已将他遗弃般悲怜无助,那绝世之颜容光全失,悲戚满面,然神中却是坚定:“即使如此,我也不甘不愿,我不允许你去找他,他已放弃了你如今已没有资格得回你,你是我慕容云霜的”

    雨落轻声一笑,是悲凉,话中含意道:“若没有这个身份你还会爱我吗?原来你会武功,我一直以为云霜是没有武功的,云霜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哦”雨落恍悟一叹:“你我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天盛吧,你说对吗?云霜”雨落心中一痛,她知道慕容云霜爱她不是那个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身份,她此刻却用这无关紧要的身份伤害了他,云霜,对不起对不起。

    慕容云霜面色惨白,浑身一震,怔怔看着雨落消失在眼前。眸伤,凄苦一笑,沧桑无奈,你我竟到了如此地步吗?那个高傲,居高睥睨,俯瞰万物,尊贵霸气的绝世王者,此刻只是情伤的男人。

    待出了帐门,帐外竟站了一排人,雨落微怔,董文凌志彭林青卫阿春落飞还有胥子义都面色各异的站在一米远处。众人见只着单衣的雨落赤脚奔了出来,都是微微一愣,此刻几人对望无人一语。

    “董文凌志彭林青卫”雨落沉声而语:

    几人即刻缓过神上前一步:“末将在”

    “从今起军中有你们的王上亲自坐镇,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作为首将要多为王上分忧,明白吗?”雨落淡淡一笑,轻和柔语。几人皆是一怔,随即躬身:“是”

    “你们下去吧”几人嘴边的话终是咽了回去,将军的私事他们做手下的本无权过问,只好含着担心疑问退了下去

    “阿春,你仍主管暗卫,一是帮王上收集信讯二是它****有用之时再召回你们”相比青卫等人,阿春最为心绪难平,想不到师父竟是尚雨落,这让他难以平复激湃的心情,然师父终是师父,那个他发誓誓死忠守的师父,这点不会改变。阿春将一切疑问埋于心底,语气无波:“是,师父”“退下吧”

    最后,雨落目光停留在落飞和胥子义身上,这两个牵挂的人,雨落心中梗塞无从开口,胥子义此刻却是灿然一笑:“踌躇什么,做你想做的,我支持你”

    雨落鼻头一酸,这世上除了胥子义无人能待她如此,与胥子义的情义就连轩辕若慕容云霜都是不能替代的,雨落灿然一笑:“即使世间所有人都抛弃了我,但我知道,只有胥子义不会,谢谢你”雨落心中忽觉开阔,她知道即使世界末日,她的身前定还有胥子义为她抵挡。

    “有什么好谢的,天盛那里我陪你去吧”胥子义面色无异道:心中却是揪痛,这种痛没人能懂能解

    “我也要去,jiejie,原来你就是尚雨落啊,那个我第一想见见不到的人,想不到竟然就在眼前,还成了我的jiejie,真是好欢喜”落飞没有过多的复杂思想,只单纯认为眼前这个不单是叱咤风云的定远将军还是倾天下的尚雨落,最为主要的是他的jiejie,这可得羡煞多少人啊。

    雨落没有拒绝,只是重重的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毫不意外天盛迎接他们的是冷箭长矛,黑压的一群人将雨落三人围在中央,仿佛只要一动就要被当成箭靶。

    “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天盛也不过如此啊”落飞不屑轻吼一声,嘲笑的看向已是不悦的天盛士兵。然而终是愤怒而已,因为那个令他们敬畏的定远将军就在眼前,何况如今还多了个令他们心畏的身份,怎能不顾及。

    雨落从容一笑,温和的看向众人,未有丝毫敌意:“我来只是要见见你们的将军,请不要误会”

    “我天盛将军倒是很多,不知落将军要见的是谁”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从群后响起,天盛士兵忙让出一条道来,雨落这才看清原来是欧阳默,他身后跟着褚风,那温和的面容待看到雨落那刻面色一顿,神中闪烁。

    “原来是欧阳将军,不知你们带有面具的将军在何处,我想见他一面不知可否?”雨落谦逊道:

    欧阳默毫无表情的脸上一动,冰冷的眼睛扫看雨落一眼:“将军此举实难让人不怀疑是在刺探别国的军情,所以恕不奉告”然而铁石的心上却是纠结,这个女子算得上是他唯一正眼相待的女子,可惜是敌不是友。

    “别给你面子就自以为是起来,我jiejie问你话,老实交代”落飞似审犯人的对着欧阳默一阵怒喝,雨落面上一黑,这家伙。

    欧阳默似未听见一般,也不正眼瞧落飞一眼,如石矗立原地,不驱也不离。雨落也没了耐心,面上一寒,似有怒火,此刻褚风开口:“落将军,我们只是遵循战上之事,至于其他确实一概不知,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欧阳默微恼的看了看褚风,却也未说什么。

    雨落直直看向淡然的褚风,那温和的面上未有丝毫撒谎的迹象,难道轩辕若走了?他为何要避而不见她,难不成真如慕容云霜所说吗,不,她不相信。心中烦躁,雨落已没有了耐心:“既然如此那他去哪里了,还请告知”

    “素不奉告”欧阳默冷冷道:

    胥子义看向身旁冷气散发的雨落,袖中的手掌运力,随时准备出招。雨落冷哼一声:“如此不通人情,那我只有硬闯了”

    只是刹那间,三道身影已离原地,瞬间闯入群内,胥子义与落飞纠缠住欧阳默褚风,而雨落直向那最大的营帐掠去。四周的人不断涌来,雨落面色肃冷,虽是招招狠辣却不置人死地,已是手下留情。胥子义飞身前来为她开出道路,雨落几个轻飞,离营帐只剩五米不到:“弓箭手准备”瞬间四方冷箭相对。

    雨落停下脚步,斜睨一扫四方,寒意四射,嘴角的冷意与自信不由使人后退一步。他们差点忘了此人可是令人闻风丧胆,果敢冷绝,骁勇善战的定远将军,不由几分畏惧。

    “你以为我天盛是游玩之地,容你放肆而为不成”帐内一人掀帘而出,面色不善的看向雨落,那秀俊文气的脸上冷峻异常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你以为我能阻挡得了他?除非是他自己不愿”倾尘阳面无表情道:

    雨落呼吸一滞,然对于倾尘阳的话她是一字不信,“你们的话我谁也不信,倾将军你就不能看在昔日谈笑而语的份上让我与他见一面吗?”雨落委声恳切,苦苦道:

    倾尘阳有一瞬间的动容,随即轻笑一声,沉声沉面道:“你比谁都清楚你与天盛已是势不两立,今日未为难你已是大限,难道我还要大度的让你在我的地盘上为所欲为吗?”

    “我与天盛势不两立又是谁导致的?如今倒是可笑的把这一切罪责推到我的身上,真是可笑”雨落似嘲似笑的看向倾尘阳,这就是天盛称颂的一帝一仙吗,不以为然。

    倾尘阳面色难看,眼中一丝狼狈,随即大义凌然道:“国之前,一切都微不足道,何在意区区利名,我不后悔亦不觉得做错了什么”

    对于这种固执之见,爱国情cao已超脱自己生命以至不顾一切的人,有人说是大义之人有人说是热血儿郎,他们得到更多的是别人的赞扬与称颂。这样的人雨落不赞扬亦不嗤之,她无权评论。如今她在意的只有她的丈夫,难道就不能成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