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战利品
“陈叔宝”,卫骑大将军韩擒虎惊得不轻,自己明明看到的是个丑陋的妇人啊不免质疑高哲:“你确定” “老实说一开始并不确定。他变化大,我也吓了一跳。”,高哲笑吟吟的道:“但他不应该带张丽华和孔贵人,更不应该躲藏枯井内,他应该独自一人向城外逃。肥肿的老女子,士卒不感兴趣儿,没人会拦截他如此方能蒙混过关。” 陈叔宝早年脖子旧伤,倾斜歪着抬不起,他无胆仰头看韩擒虎,视线在下边恰好可对视高哲,目光流露怨毒。 五年前的荒唐宿醉,对陈叔宝的伤害是毁灭性的。 陈叔宝自忖模样不够、才华来凑,算个不错的男人,结果多喝了点儿酒、多嗑了点儿药,被高哲忽悠引刀成一快,喀嚓掉男人的象征,欲换大号的。谎言终归是谎言,成不了真,他险些丧了命,若非宫中有经验的老太监的帮助,插鹅毛管啥的,光伤口因排泄感染溃烂足以杀死他。于是乎,往昔南陈皇宫几千号人加起,好歹凑的出一对蛋,就在他的胯下。那次的悲惨,促使南陈皇宫几千号人加起没一个蛋 每每回想那段躺在暗无阳光的房间床榻上,依赖酒水、麻沸散煎熬的日子,陈叔宝难以控制暴躁的情绪,尤其荆州丢失的消息传至时。他觉得自己待高哲非常非常好,因欣赏才华变着法的满足他媲美甘罗的壮举,邀请他于望仙阁嬉戏玩耍,连王后沈婺华、王妃张丽华等被玷污了都不曾追究,高哲却恩将仇报夺他土地,暗害他 南陈的王族听说兄弟不能人道,继承的王子年龄还小,借着统治不能断的幌子,自持陈氏正统,从野心蠢蠢到实质性的动手夺取王位,不过区区百天罢,江南乱成了一锅粥陈叔宝又多了一个恨高哲的理由。 陈叔宝原先的爱好是喝酒、作诗、女人,当他发现自己的胡须一点点的脱落,面对女人情不自禁想起不堪的一幕幕且有心无力,爱好变成了酗酒、酗酒、酗酒。大隋攻打豫章,他在喝;大隋攻打鄱阳,他在喝;大隋攻打建康,他在喝;大隋攻打皇宫,他仍在喝。 大隋的兵戈直指眼皮子,皇宫内的大臣们望风而散,或亡命奔窜、或厚颜投降,陈叔宝知道自己的王座坐到头了,他环顾左右,仅余上书袁宪一人,喟然感叹:“孤从来待卿不薄,今众人皆弃我去,惟卿独留,不遇岁寒, 焉知松柏非惟孤无德,亦是江东衣冠道尽。” 袁宪谏言:“北兵入都,料不相犯,事已至此,国主将何往不如正衣冠,御正殿,慷慨相迎,也好存几分骨气颜面。” 王座虽坐到头了,但陈叔宝不想当囚徒,他天性爱自由,怎答应:“锋刃之下,未可儿戏,孤自有计。” 陈叔宝换了身宫女的服侍,带着他不舍得的张丽华、孔贵人躲到枯井,企图迷惑 “让我看看你”,韩擒虎说道。 陈叔宝久闻韩擒虎的大名,针对高哲的恨意“唰”的消失,剩下的尽为魂不附体的哆嗦。 不等陈叔宝有动作。 “轰隆隆” 一队三十余人的骁骑,奔腾至此。 为首者黑盔黑甲,腰悬宝剑,不是贺若弼是哪个今年五十六七的他,容貌魁伟,精神健烁,凛凛威风。大概刚征战结束,衣衫不少地方染血,杀气未消。 贺若弼霉运到家了,他鏖战多时击败南陈大将任忠,谁想接连遭遇鲁广达、田瑞,就是靠不近建康好不容易干的对方叫爹爹投了降,着急忙慌的走,兜头撞到西境被晋王杨广、骠骑大将军伍建章打垮的丹阳郡陈将陈慧纪,那厮一路东进收罗溃散的兵马三万众纠缠连连,打生打死,他到了没争过韩擒虎 高哲打量眼贺若弼,把视线挪到他身边的一个人。那人身着雁翎甲,骑乘黄骠马,四十岁的样儿,七尺七八长短,体型壮硕富态。脑袋的上部较小,下颌较大,像枚倒置的鸡蛋形状,眉毛一高一低,耳朵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狭长明亮
高哲猜,他即李渊、李叔德。 李渊出身七宗五姓的陇西李氏,七岁世袭唐国公位。高哲五年前七岁,本亦能世袭秦国公位,谁让关系不硬呢李渊七岁立毛的功劳,哪比得了高哲,无奈关系真心硬,他娘是独孤皇后的jiejie,和天子杨鋻有亲戚。风评没什么大才,靠着家室裙带混吧混吧,现在官职是六品卫尉寺丞,这次镀了金肯定要涨。 韩擒虎见贺若弼到场,嘚瑟的不行,昂着脑袋道:“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他大爷叫孙子似的道:“陈叔宝陈叔宝快快拜见贺若征南,小心他杀了你” 陈叔宝畏惧韩擒虎多矣,哪敢不从,流汗股栗,向贺若弼求饶不止。 贺若弼翻身下马,安慰道:“不要恐惧,入我天朝,不失做一个归命侯。” 陈叔宝磕头谢恩。 韩擒虎下套道:“嚯贺若征南,你受得起人家的大礼吗” “小国的君主给大国公卿下拜,理所当然的。”,贺若弼轻飘飘的反驳韩擒虎的不怀好意。 韩擒虎无趣,招呼人将陈叔宝带走。 贺若弼拿得起、放得下,跟随他的人不一样,眼红韩擒虎的大功急了。 “拜见韩卫骑、高天使。”,李渊稍稍拱手致礼,然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狠狠道:“她是张丽华果然祸国殃民的狐媚子,其罪当诛” “呛啷” 李渊拔了兵刃,眼瞅拿张丽华、孔贵人撒气。 “唐国公”,高哲背负双手,向前探身:“你要动我的战利品吗” ps:推荐一本朋友的书,booki3288172,booknae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