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选拔大会
宫南处理了南宫绣的尸体,离开了。 南宫家发动全族之力,四处找寻失踪的南宫绣,明面上,委托城主发出寻人令,暗地里,委托血花杀发出悬赏令,动用所有能动用的手段,搜寻南宫绣的踪迹,追查凶手。 但,一无所获,毛都没找到。 从宴席回来,当晚南宫绣就不见了,有族人说,看见三少爷和宫南一起出去。 族长询问宫南,后者一问三不知,只说,南宫绣找他谈话,可话不投机,说不了几句便分道扬镳。 宫南有恃无恐,众所周知,他的修为是通脉四层,如何杀得了通脉十层的南宫绣?而且,他们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感情不好归不好,但完全用不着杀人,毫无自相残杀的动机。 族长不怀疑自己的儿子,推断南宫绣怕是不小心卷入了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当中,被敌人当场灭口…… 他的思绪转向了同城死敌——阮家。 这是阮家一步一步蚕食南宫家的阴谋的第一步?城主知情吗?城主会不会表面装中立、其实暗中支持阮家?如此一来,南宫家危矣! 呵呵!南宫家这么大,你们吃得下吗?撑死你们!到最后,大不了,玉石俱焚!南宫族长阴狠的想着。 当然,他怎可能坐以待毙?各种应急措施,正式展开;保族计划,开始制定。 因为南宫绣的遭遇,南宫家子弟,人人自危,个个警惕,以防自己重蹈三少爷的覆辙。 祝鹤一心修炼,她的实力可谓是一步登天,一晚过后,狂升至通脉十层,她去参加选拔大会,不再是碰运气了,而是充满自信。 不过,她有点消化不良,阮独寿传过来的生命力,大多流失,她只吸收了一小部分,两条命变为错觉,她仍然是一条命。 用自己的灵气帮助旁人打通经脉,是以损伤寿命为代价的,属于禁术,修者中很少知道的,知道的也根本没练过,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不得不说,祝鹤相当幸运,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碰到了,正确的人……这么说是不是很残忍?不过是事实。 阮独寿自知命不久矣,索性,舍命陪女神,助女神勇攀巅峰!他是主动的,心甘情愿的,没有为自己留下一丁点后路,倾其所有,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绽放璀璨的光芒。 所以,祝鹤才能大踏步提高,如果阮独寿是被动的,是不情愿的,效果将大打折扣。 好比说宫南,吸收的是通脉十层的南宫绣,比通脉五层的阮独寿强得多,可宫南的修为,也不过是增长到通脉十层,这其中还有阮独寿生命精华的作用。 一个是积极主动的,一个是消极被动的,不一样的行为,造成不一样的结局,差异显而易见。 …… 八月初八,太乌派选拔大会开启。地点,修者广场。 第一天,测试年龄,交报名费。阮家和南宫家的子弟不用测,测的是散修。 被雇用的临时工作人员,一人用手托着一个法器——刻着法阵的石碟,待测的散修将手摆在碟子里,如果碟子发出绿光,表示年龄符合要求,即为通过,而发出红光,则不合格。 树有年轮,人有年岁,此阵测的是骨龄和脑龄,被测者一般来说作不了假。 通过的散修需交十块银板的报名费,明天来抽签打擂台。 跟八月初一相同,城主府派来了二十名侍卫维持秩序,又有公冶望。 丘少冲和小漓早早排队,早早过了测试,早早交了报名费,各取得了一块数字铭牌。小漓走了,丘少冲和公冶望聊了一会,也走了。 祝鹤下午来的,她没有刻意躲着谁,也没有刻意想见谁,她目前的状态,很自然,很随性,很独立,像是焕然一新。 公冶望感受到了祝鹤的变化,不禁心中哀叹,两人间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祝鹤也不知经历了什么,摇身一变,已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冥冥之中,似乎真有一双无形的无所不能的手,铺设着人生的轨迹,安排着众人的命运! 公冶望认命了。 第二天,抽签。地点移师城外西侧的大片空旷地。 三位考官站在十米高的城墙上,由解厚之出面,向城墙下黑压压的参考者们讲话:“修者们,少侠们,你们好,我是解厚之,是这次选拔大会的主考之一。” 接着,他介绍了身旁的何小梦和孙挚。 “据统计,本次的选拔大会,乌安城一共有八百一十八人参考。”解厚之跳上了墙垛,一手负后,一手挥舞,语声抑扬顿挫,铿锵有力,“老实说,有如此多的英雄豪杰看得起我太乌派,我没有想到,我压力很大啊!” 何小梦望着解师兄的背影,表情带着崇拜,眼神透着迷醉。 我草!你也不掩饰一下心底的欲望?这么赤\裸\裸的盯着解厚之看!孙挚满心不是滋味,有种一脚把解厚之踹下城墙的冲动。 “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告诉你们,我很紧张,我比你们所有人都要紧张一万倍!”解厚之继续说着,“昨晚我就没睡好,压力大嘛!你们看,看我的黑眼圈。” 他用手在眼睛下方比划着,引得众人哄笑。 “你们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嗯?你们知道吗?”解厚之来回扫视人群,自问自答,“我最想做的,就是立刻从这里跳下去,”他指着城墙下,“跑回我的卧房,”他指向城内下榻的客栈,“关好门,盖好被子,好好的睡一觉。” “但是我没有。”他收回手,负在身后,“我职责所在,我没有退缩。我相信你们,也不会退缩的!难道你们还不如我吗?” 他振臂高呼:“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情不自禁呼喊:“对!对!” 声震四野。 “用心考核,不留遗憾!”解厚之挥手大喊。 众人也跟着后面喊:“用心考核,不留遗憾!不留遗憾!” 解厚之回身跳下墙垛,说道:“孙师弟,宣读规则。”他要休息一会。 “辛苦师兄了。”何小梦笑着递过去一壶水,解厚之拿起来就喝。 孙挚心内呵呵冷笑,但不便当面违抗,遂宣读抽签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