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决裂的开始
夜恒看着秦玉渐渐变得迷离的眼,不做多想,跳进那冰洞中。那冰洞中不似想象中的黑暗,因着雪与冰的照应,竟是将冰洞中映照的格外明亮。 果真是别有洞天,洞口长而狭窄,而走进去,竟是宽敞而明亮。四处的钟乳石,冰柱林立,如镜面一般。中间有一处寒潭,正冒着寒气。 夜恒将秦玉放在寒潭边上的大块钟乳石上,秦玉的脸显着不正常的红色,身子也烫的异常。 秦玉此时已经全身发热,意识变得有些模糊,紧紧地握着双拳,咬着下唇。她想,她知道红颜蛊是什么蛊了,红颜蛊,红颜蛊,等同与春药。 夜恒看着秦玉极其难受的样子,突然间看到她光洁的脖颈上,那被红颜蛊吸附过的地方一点赤红,如朱砂一般的耀眼。 “阿玉,你怎么样?” 秦玉咬着唇不说话,这红颜蛊此时怕是已经开始发作了,她抑制住身体的需要,狠狠地推开夜恒。 “你快走!” 秦玉的声音低沉而隐忍,夜恒来不及多想,只知道秦玉如今的样子怕是极其难过。他对蛊没有了解,也不知秦玉如今是何种状况。 看着秦玉脖颈上的赤红,想也不曾多想,就对着秦玉的脖颈低头吻了下去。他想着,那蛊虫是被秦玉丢回了瓦明珠的盒子里,那秦玉体内留着的,可能便是蛊虫剩下的毒,或许,将毒素吸出来能好一些。 夜恒这般做法让秦玉始料不及,男性的气息顿时充斥着秦玉的大脑,摧残着她的防线。 “夜恒!你快走!” 夜恒连着吸了两口,却仍旧什么也没有吸出来,却将秦玉的脖颈吸的一片通红,如吻痕一般的多人眼球。 不顾秦玉的推搡,再次俯身在秦玉脖颈的时候,秦玉再也忍不住轻哼一声。那声音近在夜恒耳边,夜恒顿时全身僵住。 夜恒虽然没有近过女色,却也不是全然不知,只刹那间,夜恒便迅速离开秦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的望着秦玉。 秦玉面色潮红,目光中已经因着隐忍而散发着水色,手也不自觉的开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贪图凉快。 夜恒彻底僵硬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红颜蛊,竟是这般巫蛊!难怪秦玉让他快走,可是这般境况,他如何抛下秦玉一走了之。 “快走!你快走!” 秦玉痛苦的在钟乳石上滚着,外袍已经让她扯开,锁骨香肩已经露在外面,夜恒紧紧地握着拳头,怔怔的看着秦玉。 瓦明珠向来狠辣,南疆的巫蛊也向来厉害,看秦玉这般状况,用不了多久就会筋脉俱损而亡。乔楚还没有赶来,崖上还有杀手,他倒是可以尽快摆脱杀手去找乔楚。可现在秦玉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若是他前脚刚走,后脚又有杀手,秦玉性命定然不抱。 思来想去,夜恒决定还是离秦玉远一点的好。可他这方刚要挪动脚步,那方却已被秦玉拽住衣袖。 秦玉这时的力气却是极大,只见她露着大片香肩,发丝凌乱,一双杏眼水光春色的抬头望着他。夜恒这一怔楞的时候,却被秦玉一把拽去压在身下,紧接着秦玉的红唇便如火一般压下。 看着秦玉的眼,夜恒便已经确定,秦玉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红颜蛊控制了她的思想,她此刻怕是,完全认不得他是谁,她又再做些什么,她不过是想要自己舒服一些。 “阿玉,阿玉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再忍一忍!” 夜恒极力的推开秦玉,秦玉却热情的让夜恒害怕。也不知她何时恢复的内里,竟是用着十分的内里将夜恒压在身下,热情的吻着夜恒的唇,双手摸索着去扯夜恒的衣服。 夜恒已经看到秦玉的脖颈处凸出的红色筋脉,再这样下去,秦玉必死无疑。当下,夜恒一手扣住秦玉的后脑,反客为主,翻身将秦玉压在身下。 他本就爱着秦玉,秦玉如此,即便不想趁人之危,却也没有他法。 一吻过后,夜恒抬头看着身下的秦玉,她那双水色的眼,如同那只射杀的小鹿一般,似是哀求,似是害怕。 夜恒颤抖的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秦玉的脸。这张脸,曾经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中,在他的脑海。 这样的吻,他曾以为是奢望,秦玉此时就在他身下,那般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仿若梦一般不真实。 夜恒的手,慢慢的褪去秦玉的衣衫,褪到一半的时候,却再也无法下手。 这是秦玉啊!这是他爱着疼着的秦玉啊!是苍天的雄鹰,是草原的苍狼,他不该这般对待秦玉!若是当秦玉清醒之后,秦玉会怪他,会怨他!会再也不想见他,甚至是想要杀了他! 而他,有真是做了对不起秦玉的事情,他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秦玉! 夜恒反手想要将衣服给秦玉穿上,却被秦玉握住了手。 “给我!” 秦玉红唇轻启,声音婉转黯哑,却如同燎原烈火,彻底将夜恒点燃。夜恒眸光一暗,彻底将秦玉的衣衫褪去,俯身将秦玉抱起。 不知过了多久,乔楚终是找到了这处冰洞,除了乔楚,还有常德海带着的几个御林军。当乔楚走进山洞后,一眼,便看见躺在钟乳石上的秦玉。 秦玉双眼紧闭,身上盖着的是一件大氅,乔楚认得,那件大氅是夜恒的。这个角度看去,乔楚便已然知晓,在大氅之下,秦玉定是一丝不挂。 常德海带着六七个御林军跟在乔楚身后,也看见了躺在钟乳石上的秦玉,待看清之后,常德海连声下令让御林军退了出去,自己偷偷地看了看乔楚的脸色,也退了出去。 乔楚慢慢的走向秦玉,秦玉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察觉,发丝仍旧滴着水,脖颈处,一处醒目的吻痕提醒着乔楚方才都发生了些什么。 坐在秦玉身边,他不敢唤醒秦玉,不敢掀开大氅,也不敢将秦玉抱在怀中。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秦玉。 这冰洞中除了秦玉,再没有第二个人,而这件属于夜恒的大氅,却向乔楚宣告,在他来之前,这洞中除了秦玉,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秦玉缓缓睁开眼,冰洞中刺眼的光晃的他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人。 “容哥。”
秦玉轻轻唤了一声,乔楚的握着拳的手又紧了几分。 “是我。” 适应了冰洞中的光,秦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小七?” 乔楚不语。 “你什么时候来的?容哥呢?” 看着秦玉发的信号弹,乔楚一刻不得停歇的向着秦玉赶去,却只看见秦玉的承影被遗落。 秦玉是个剑客,作为剑客,除非身死,是不会遗落自己的剑的。秦玉功夫向来好,但是却发了求救的信号给他。这么多年,秦玉从来没有遇见过自己对付不了的人。 没人知道,当他看见被遗落的剑时,心中的担忧让他险些疯掉。他下令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当他搜寻到陡崖的时候,听看守猎场的守卫说这崖中有一处冰洞,他便带着人来搜寻。所幸,所幸他终于找到了秦玉。 可是当他看见秦玉的状况时,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不敢靠近秦玉,不敢唤醒秦玉是因着不知这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那人虽然是夜恒,但是对于秦玉来说仍旧是受辱。 他不敢面对醒来的秦玉,他不知该和秦玉说些什么。他那一刻只想杀了夜恒!也想杀了无能的自己! 可是当秦玉醒来,没有他预料中的表情,没有他预料中的责怪。她的语气,她的言语,竟是让乔楚觉得,她更像是心甘情愿。 容哥,叫的一如既往的亲切,这个时候还找夜恒做什么!乔楚瞥见不远处冰柱后的一角衣袍,他突然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那日的冬捕,不了了之,匈奴人得了头筹。那日随着常德海的几个御林军,在秦玉一众回宫之后,都被常德海悄悄处置了。 那日的事情,乔楚什么都没有问,秦玉除了去见了瓦明珠,也什么都没有跟乔楚说。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秦玉与乔楚之间,也好似什么都没有变,但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乔楚依旧上着早朝,依旧宠着秦玉,一切都正常的进行着,只是自那日冬捕之后,乔楚再也没有碰过秦玉。 秦玉自那日起身子便不太好,徐子墨说她受了凉,要好生养着身子。乔楚不碰她,她只以为乔楚是顾忌她的身子。 直到那一天,秦玉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她想错了。 那日是夜恒留在长安的最后一日,同样是一个雪天,秦玉没有上朝,而是出了宫。宫中的梅园开的极其艳丽,但是秦玉却想着,与夜恒最后去一次长安郊外,履行当初的踏雪赏梅的约定。 那日夜恒救了她,她与夜恒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相对无言,更是像相知多年的老友。对于秦玉,夜恒也不再存有痴念,二人同样选择,能再见面时可以点头一笑。 君子之交淡如水,秦玉怀揣着当初顾容送她的玉骨毛笔前去相还,却不知,此次一去,却成了她与乔楚决裂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