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你是我的了
唇齿碰触间,叶寞低语:“卿卿,今生惟愿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霍卿轻笑出声:“真不要脸,套用我的话!若是我爹娘不同意怎么办?” “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们同意。”言语刚落,叶寞一个用力,转瞬间将霍卿压下,虔诚地吻上她的光洁的额头、俏挺的鼻梁、精致的下巴,并顺着细长的脖子一路往下。薄唇温柔落下的同时,修长的手指四处游移,指尖的薄茧下是细腻光滑如初生婴儿般的皮肤,面对咫尺间心爱的女子,叶寞变得越发欲罢不能。 霍卿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的感官,只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犹如在火里烤,体内有股发烫的岩浆欲呼啸而出,身体上也晶莹的薄汗渐渐渗出。这种陌生的感觉快要让自己窒息,她觉得不适又害怕,猛烈地摇头,“不,热……热......” 忽然有丝凉意袭來,霍卿顿时觉得舒适l了许多,睁开迷离的双眼,却见自己的衣裳已被褪尽,她就如同刚來临到这个世上的无知婴儿,又像是被送上神坛祭奠的少女。失去屏障的她顿觉无措,伸手竭力想要抓住什么以求稳住自己的心神,半途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 眼前的女子迷离的眼睛如同误入凡尘的仙子般无措迷惘,紧咬的红唇让人垂涎欲滴,绝美的脸清纯至极。可身体曲线却妖娆到了极致,在柔和月光的笼罩下犹如一尊稀世珍品的女神雕像。 眼前的美景融进叶寞赤红如血的眼里,不禁喘息加重,汗如雨下。 他搂紧怀里的人,低哑压抑的声音在霍卿耳边响起:“卿卿,我想要你!” 耳边暗沉的声音忽远忽近,霍卿慢慢睁开眼,对上那双深邃隐忍的眼眸,紧张得全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我想要你,卿卿,给我,嗯?”说话间喷吐出炙热的气息。 霍卿犹豫,忍不住轻摇樱唇,启齿间幽香扑鼻:“我......我如果说不行,你,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吐血?” 叶寞苦笑,“不会,只是需要洗个冷水澡。”他不愿意勉强自己心爱的女人。 霍卿双手捧着叶寞的脸颊凝望,他豆大的汗珠滚落下來,滴在自己脸上,渐渐滑下沒入枕间。两具身体汗湿地紧贴在一起,霍卿不适应,不由自主地扭动一下,惹來一声更为粗重的喘息,身上的人此时紧绷的线条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空气中的静默让叶寞退离了几分,霍卿似犹豫又似拒绝的表情让他有些一丝冷静,“卿卿,别怕!沒关系,我可以等,等到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叶寞欲退开的身体却忽然被霍卿扣住,低头望去,是霍卿紧闭双眼轻轻点头的羞涩样。 “卿卿,你......确定吗?”言语中有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有惊喜也有对于霍卿愿意交付自己的激动。 霍卿神色温柔,轻啄他的唇角,“无悔,也无怨。” “好......好,卿卿,我会好好对你的。”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榻上的保证都是不能信的。当自己被他势如破竹的力道冲击时,所有的美妙感化为了乌有,痛感來得太快,痛得她头皮发麻,手指不由深扣进他紧实的后背。 “痛!好痛!”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流下,混着汗水往下滴落,男人心疼地耳语抚慰。 霍卿也真正体会到了男女的悬殊,自古以來那字永远都是弱势的一方,沒想到在这种事上体现得更为明显,说不上來的感觉却让她觉得自己这这个男人身下突然变得渺小脆弱。 男人似乎对这种事有天生的敏锐感,尤其面对自己爱了近十年的珍宝。尽管也是生手,可不断地尝试让他很快掌握了技巧,并沉迷其中。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失去痛意的霍卿被迫跟着他的节奏,不停地在风浪中漂泊,一波接着一波。 时间在流逝,霍卿觉得自己就像一条上了岸的鱼,被人翻來覆去地折腾摆姿势,然后又拿去火上烤,烤完一面翻过去再烤另外一面。她觉得自己好热,叶寞将她架在火上轻轻涂上蜂蜜,先用外火焰温暖,待她失去知觉之时再将她放在最炙热的火焰中折磨,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时,便将她提起來逗弄一番,换另外一面继续同样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个时辰,也许整整一晚,等一切平息的时候,她迷糊的双眼能看到天色已有了隐亮,自己也已经累得腰酸背痛,连呼吸都觉得累。 闭着眼,她感觉身边的男人起身,眼皮上落下一丝温柔的热度随即散开。听到房间的门开启的声音,困顿中什么都沒想,沉沉睡去。 又在不知不觉的叨扰中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摆弄,有温热的汗巾拭过自己全身,顿觉浑身清爽,霍卿微睁双眼,瞧着身披亵袍的男子正弯腰帮她清洗,嘴角勾起微笑,又闭上了眼。 清理完毕,叶寞重新上了榻,将霍卿轻轻搂在怀里,轻点她秀美的鼻尖,薄唇移至她的耳边,宠溺出声:“卿卿,你终于是我的了!今后我们不死不休!” 怜惜地理了理霍卿有些纷乱的发丝,轻吻,闭上了眼睛一起睡了过去。 锦州霍府 霍休宜看着手中的书信发呆,尽管外面炎热,可他心里却一阵阵发凉。 自从失去卿儿的消息,他便觉得卿儿此行定是与边关的战事有莫大的关联,立刻写信问父亲,却一直沒有回音,显然是不想告诉他又或是不方便说出來,府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僵,林清婉每日以泪洗面,把他赶到外书房快一个月了,真是内忧外患。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甚至也想过亲自去边关一趟,又怕林清婉察觉,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猛派出去的好几拨人都回來了,说是边关根本找不到霍卿这个人,就连十里镇也沒有查到霍卿经过的仁和蛛丝马迹。 今日收到的是霍休武的加急信件,霍卿确实去了边关,被父亲亲自安排,化名秦新,对外身份是霍休武的远亲侄子,一路女扮男装悄悄去的。 霍休武将霍卿的所作所为都详细地告知了霍休宜,來信中霍休武满口都是赞美之词,可霍休宜却觉得心如刀绞,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自己的女儿被轻而易举就送去了边关打仗,为了霍府能光耀门楣,为了霍休武能带军立功。 待她功成圆满之时,再悄悄地一路赶回锦州。这一趟远行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 自己的父亲不仅只字不提,对他的追问也是不予回应,他心寒透了。 想到此,无力地撑在木椅上,红了眼眶,泪如泉涌,甚至嚎啕大哭。 “王猛,你说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什么用,前半生为了霍家朝堂争权,后半生被困于锦州却仍然为父亲的吩咐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闪失,可我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老爷,多想无益,万幸的是小姐就快要回府了,而且是毫发无伤,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孩子也真是,让她瞒着她就真瞒着,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什么都不说。” 王猛权威:“小姐的脾性自小就是这样,不让人cao心!” 王猛是个性情中人,霍卿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知晓边关大捷都是霍卿的功劳,不免心生骄傲,“老爷,您也别怪太傅,太傅必定是对小姐有十足的把握才会作此安排,况且,属下觉得咱们小姐绝非池中物,兴许这次对小姐來说是个机缘。” “什么机缘?” “小姐自小对女儿家的东西就不感兴趣,反而更喜欢研读兵书、医术。属下就想,上天既然给了她天赋,必定有用得上的一天。事实上,小姐的惊世才华有了为国为民的大用场,也许这也正是小姐想要的。若果真如此,这次正是练手的好机会,将來说不定咱们霍府能出个女将军呢!总之,老爷您不用着急,一切等小姐回來再说。” 霍休宜苦笑,“什么女将军……这是命,一切都是注定的。”他听说这次二皇子也去了边关,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锋芒毕露对卿儿來说并不是好事。 “老爷,您还是想想这件事情怎么跟夫人说吧。这么大的事,若是被夫人知晓,真不知道会如何,依夫人对小姐的疼爱,怕是要回京将霍府搅得不安生。” “能怎么说!”霍休宜叹气,招來管家,吩咐道:“去跟夫人说,明天起就找媒婆來,好好想看那些青年才俊,我要在最快的时间给卿儿找一门好亲事。” “老爷,其实夫人也一直悄悄地在想看人选,那些才子的画像都快堆满箱子了,就等小姐回來细选呢。只是夫人怕您不同意,所以沒声张。”王管家悄悄回话。 “好,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去办,此事我心意已决!”他倒要看看,自己真的來个先斩后奏将女儿嫁了出去,有了夫家,他那个爹还能奈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