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何以证明
幻境破裂，我回到原地，花无烟错愕的看着我。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得救了。 “可心！”墨染冲向我，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肩。 此刻并没有像之前在南朔那样厌恶他，想到花无烟说墨染做的一切，我才知道他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现在又来救我，我怎么讨厌的起来。 正想对着花无烟破开口大骂，发现她人影都不见了。 “哼！可恶的女人！” “你是如何冲破这燎原之眼的？” “用它啊，没想到这个玉坠这么厉害。”我笑着回答，看着手中的半壁，半壁此时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翡绿普通黯淡着。 “半壁？难怪当时花无烟口中喃喃着，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半壁竟在你的手中。” “啊？这是我师父在我下山前给我的。” “你师父？”墨染的惊讶我也不奇怪，我从未与他提起过师父。 对了，提到师父，我忘了正事了。我得去找师傅呀！ “墨染，对不起，原来误会你了，现在我要去找我师傅了！” “你去找你师傅为何事？” “问他借万魂血杖啊，那个黑赤答应我，只要我借到万魂血杖就放了颜挚凌。” 墨染听到此话，放开了我，第一次收起他温柔的眼神，凌厉的喝道：“不许胡闹！不许去！” 他的气势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其实，若师傅不借我，我也能找师傅来帮我救颜挚凌，师傅灵术高超！定能逼黑赤交出颜挚凌的！” “颜挚凌，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对啊，我为何要这样，为了让他不担心我，还骗他不会去找什么万魂血杖。 我向前走了两步，背对墨染说道：“其实你真的不用关心我，保护我，因为你和他一样，把我当成了尔沁，但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尔沁。所以，无论我要去做什么，你们都不用阻拦我。我的生死与你们无关。” “你只是忘记了千年之前的一切，你就是尔沁。” 听到这话，我不禁冷笑，摇了摇头回过身对他说道：“你错了，你们都以为我是尔沁，连花无烟看到这燎原之眼幻境的呈现，也因此而错失杀掉我，暂时放过我一命。尔沁已经死了你知道吗？灰飞烟灭！何为灰飞烟灭，你比我更清楚吧？她竟然已经灰飞烟灭又如何重生！更别提轮回了。” 他怎会不知，听我说完，他好一阵的恍惚。 “不，你就是尔沁。” 他不依不挠，听不进我说的一个字，懒得与他浪费时间。 “随你怎么说。” “可心，我想你更喜欢我这样叫你吧，是我自私，不愿将真相告诉你，我怕你知道真相心生愧疚，按你原来的脾气秉性，怕是会再次毁掉自己。” 听他说得，我竟不禁紧张起来。 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你是灰飞烟灭没错。灰飞烟灭确实不能重生与轮回。但我们谁也想不到，颜挚凌为了将你留下，分离出自己的冰魄，留住了你最后一丝灵气。但是那灵气带着他的冰魄也是消散的无影无踪。所有人都以为你还是，没留住。那日你使出冰川之牙时我就有所怀疑，但不敢确认，虽然你长得和千年前很像，但是相像之人又如何能代替！后来颜挚凌将你带走，我安排在北冰的线人通报，说颜挚凌不仅没杀了你，还将你照顾的很好。他颜挚凌反常让我确定，你便是尔沁。” 一片空白。 我有冰魄，没错，这是师傅在我五岁的时候告诉我的。 我有尔沁的些许记忆没错，在我在现代的时候便通过梦清楚地刻在我的脑子里。 此刻我是崩溃的。 可笑，太可笑了。逻辑像他说的这样好像完全没错，忍不住掐自己大腿一把，我是不是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啊？ “我，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你说的。对不起。” 说完，我。术离开。 落地之后，也离开了魔族的领地，我像湖边奔去，看着湖中的倒影，我趴在地上，双手撑地。 将墨染说的话一一顺了一遍。 我是神女尔沁？ 天呐！怎么可能！尔沁高冷气质，那桀骜不驯，怎么可能是我能做出的事呢，我颜可心，在现代就孤僻懦弱，来到这里更是为了保命还认人做父。 总觉得我若真是的神女，简直是侮辱了尔沁！ 太多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就连师傅也骗了我？千年前的动荡，尔沁的改嫁，到底是怎么回事。 “毛毛！出来！” 我召唤出毛毛，一脸严肃冷漠。 毛毛刻意躲避我似的，兽型出现，扭过头不看我。 “你别以为你变成兽型不与我说话就能逃过去了。” 不威胁一下他，还不听话了。 “大，大人何是啊？哦！是要去找大人的师傅对吧，那我变成人形干嘛啊多此一举，多此一举。赶紧把鸳卜召唤出来，我们即刻启程吧。” 他正要变幻，我揪住他的耳朵问道：“说，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万年不是白活的吧，你这个万年神兽，告诉我！那个墨染说的是不是真的！什么冰魄就知道我是神女这回事。” “诶呀呀呀，大人松手松手！” “哼！说吧。” “疼死我了。” “快点！别废话！” 我见他很要转移话题，催促着他赶紧一一道来。 “事到如今了，也瞒不了你了。” “挑重点。” “重点？哦，那就是南朔王说的，没错啊。” “你！” 我真的是要被气死了，“我想问的是，除了我是尔沁这个可能性，我有冰魄，会不会有别的原因。” “哈哈哈，大人别闹了，冰魄可是神赐给北冰王室独有的魂魄。也不是所有北冰王室的人都有的，冰魄是学冰川之牙的唯一条件，如今这三界，会这个招式的，可只剩你和颜挚凌了。” “不对，你说的有问题，你说冰魄是施冰川之牙的唯一条件，按墨染说的，颜挚凌将冰魄给了我，就没了冰魄。不仅不可能施出冰川之牙还得像个废人。而且当日看到我使出冰川之牙的还有韵凉和岭影，从花无烟的反应看来，她根本不知道我与尔沁有什么关联，那就是这件事，好像除了你和墨染颜挚凌知道，谁都不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