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破门行动
赵洵呵呵笑道： “你的猜测与事实真相已然相差无几了，那位岛主的确是凶横得紧！不过用不着担心，这里是东方，一个充满了神秘、梦想与奇迹的地方，我们会亲眼见证无数梦想变为现实的伟大进程，也是我们来创造并改写历史的重大时刻！此刻你能陪我在一起，我很高兴……我相信，在我重新改写了东方历史之后，我们与那些遥远的极西国家的会面也没有多久了！到时候，我再陪你一起去康斯坦丁，见一见那些传说中的海洋和古迹，你说可好？” 在亲眼见到了大宋帝国这支气势恢弘的远洋舰队之后，赵洵忍不住都有一种梦想成真的感觉，一时间豪情万丈，向心爱之人吐露了自己的生平抱负。 受到赵洵这番意气风发的言辞感染，元哥也兴高采烈地点点头，指着港湾里的舰队道：“你的朋友能够联合这么多人马，去攻打那个邪恶君王，莫非他也是一位王子？” 原来元哥误以为赵洵所说的改变历史就是去救出那个所谓的公主，而舟山军港的大宋水师也被她当成了远征特洛伊的联军一般。 赵洵失笑道：“我那位朋友的帮手只有我，还有另外一位前辈高人，两个人而已，跟这支舰队可没什么关系，也请不来这么多军队做打手……他不是王子，嗯，说起来他或许还是北方蒙古人一支小部落里的金刀驸马呢……” 由于铁木真的历史已经被自己改变，所以现在赵洵也不敢确定郭靖是否还在老铁那里背着一个驸马的名号。 对于做了金刀驸马还要再去抢一位公主之事，元哥没有多少惊讶，反倒有些失望地道：“原来大家不是一起去抢公主的，那么这些舰队要去哪里打仗？” 赵洵眉头一挑，略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们要去打仗了？或许这些军队只是要做一次远航而已。” 元哥摇摇头道：“我听母妃讲过，只有出海作战的船队才会升起满帆，随时待命出发的，其它时候都是半帆或者不升帆。” 赵洵心想南宋水师在这些年日益频繁的海上活动中，的确逐步养成了作战前升满帆的习惯，哪怕是在战前准备的装运物资时期也不例外。西方海洋大国拜占廷帝国多年以来都在大海上驰骋，也同样保持着这种作法，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东西两国恰好不谋而合。 赵洵笑道：“这一节都叫你瞧出来了，看样子他们真应该请你去做参谋的。我却是瞧不出来，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打仗……” 这时二人已经进了舟山府城，走在大街上寻找客店。赵洵刚说完这句话时，忽听路边有一人懒洋洋地接口道：“破门行动。” 赵洵听了一愣，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名三四十岁破落户模样的中年男子抱肩站在屋檐之下，唇下两撇鼠须随着说话的声音一抖一抖的，长相甚是滑稽可笑。 赵洵仔细看了他一眼，确认自己从未见过此人，然而口出惊人之语，又不知是什么来头？ 那男子见赵洵似乎是有了兴趣的样子，一下子来了劲头，当即走到街心施礼道：“小的方祥给两位见礼！两位是从外地来的吧？两位若是想在这舟山城中投店住宿，又或是问路寻人，就尽管找我方祥好了。不是小的夸嘴，但说起这舟山府中的大事小情，没有一件能瞒得过我‘准听风’方祥的耳目，一定不会让两位失望！” 他说话之时，赵洵对着他上下打量，看出此人不会武功，想必只是一个帮闲钻懒混饭吃的地痞而已，不想过多纠缠，冷冷地道：“你方才说的破门行动是何意思？就把此事解说一下即可，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方祥嘻嘻一笑：“公子想问这个，那就算找对人了。此刻在这舟山府中，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之人，除了知府大人与水军都统，那可就得算是区区在下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赵洵也不多话，从身上摸出一块不足两的散碎银子，在手里掂了两下道： “一句话说清楚，银子归你，多说一句减半，三句以上一文不给！若是再混说知府都统的话头，你还要倒找我十两银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指间微一用力，将那银子剪作了两截。 方祥看得清楚，面上又喜又惧，憋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道：“是杂货店老赵告诉我的。”说着伸手指向街边一家店铺。 赵洵一愕，随即笑道：“也罢，就算你答上来了。银子拿去！” 随手将银子抛在方祥怀里。 方祥大喜过望，接住银子又急忙施了个礼，转身就要开溜。 赵洵略一思索，却又在后面叫住他道：“慢着！一个对时之后，你再来找我，我另有事情吩咐你去办，若是办得好时，还有赏钱给你。知道了吗？” 方祥两只眼珠滴溜溜转动，心知自己今天是要发利市了，眼前这位小爷明显就是一位可遇而不可求的大方主顾啊，回头还要再去南市找吴瞎子给算上一卦！眉花眼笑地连声答应着去了。 元哥看着赵洵，抿嘴笑道：“他还是没说清楚破门行动的意思啊，岂非白赚的银子？” 赵洵绷着脸道：“我就是爱此人言辞便给，反应敏捷，特意赏给他的。”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好笑，与元哥对望一眼，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其实赵洵当然知道，“破门行动”指的就是大宋水师即将开赴流求群岛，并以流求为跳板，远征另外一个岛国之意。流求便如同是那个岛国的大门，破了流求就等于敞开大门任人进出了。 虽说是要破门，但据赵洵想来，此时的流求国甚至都不值一破，也不知岛上那些村落一般的小国有没有把木头片子做成的大刀发放到每一个士兵手里。所以大宋水师此去，干脆就随船迁移了三百户近千名南宋百姓过去，直接占住流求的北山和中山地段，顺便兑现了一部分当初许给泉州海商们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