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厉鬼杀人
宋毅说了句你别急，就又开始阐述。李正找到琴素素的父母时本来就有点晚了，警局也估计没人了，他就打算先带着他们去废弃的工厂查看一下。 一到了工厂，李正就感觉冷飕飕的，本来是夏天，按理来说晚上应该也不会这么冷，只好把它归结为是这个工厂实在是废弃太久了，李正带着夫妻二人来到了工厂后门，指着地上对他们说这就是挖出琴素素尸体的地点。可是夫妻两听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琴素素的mama还是一副木讷的表情，到是她继父脸上还透露出一丝难过。 李正叫他们明天来警局做个笔录，再去认认尸体。继父听到这里就问李正能不能把尸体带回去？毕竟父女一场，他也好把琴素素安葬了。 李正本来还觉得他们是冷血动物，结果听了继父的请求却觉得他们对琴素素还是有感情的，可是因为案子还没破，所以尸体暂时还不能带回去，李正也只好回绝了他们。继父听李正这样说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感觉更难过了。 李正说完，就叫他们先回去，明早再去警局做笔录，却不曾想才走到大门口工厂的门一下子就被风给吹关上了，李正马上掏出手机想用手机的光看看是怎么回事，谁知手机才照到门上，就看见门上扒拉这一只手，一直很白的手。 李正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手机也掉在地上摔坏了，转过去看那两夫妻，人已经不见了，李正才感到事情不对，就拔出自己的枪，顺着窗外的月光往后门走去。 才走到后门就看见刚才那两夫妻中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他正想上前叫他们却突然感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耳边拂过，他警惕的往后一看却又没有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感觉刚才的应该是头发，而且还是很长的头发。 他自己是短发，那两个人又躺在地上，那会是。。。他突然想起来琴素素被挖出来的时候头发居然还在生长，当时她的头发已经到大腿那么长了，法医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奇怪。 李正想到这里已经双手冰凉，马上举起手中的枪转向身后，这时却又感觉有头发拂在自己的脖子上并且感到有张脸在慢慢靠近自己。但这次脖子上的头发并没有松开反倒开始越缠越紧，李正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喘不过气了，为了自保，就用自己手中的枪往背后开了几枪，这才感觉脖子上的头发松了，自己也能呼吸了。 在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的时候，一张脸，一张腐烂的只剩半边的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李正还来不及叫一声就被吓昏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人已经在医院里了，原来在有人路过工厂的时候听到了枪响，就马上叫了保安和一群人去查看情况，进去才看见李正和那夫妻两人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李正就问现场留守的警察其他两个人呢？得到的答案却是那个继父没事，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而琴素素的母亲被自己的枪打中，当场死亡。 “从那以后，李正就因为过失杀人被革去了职务不说，还坐了1年的牢”宋毅回想起李正现在的样子和他以前的样子不免唏嘘。 “那你怎么就知道是鬼呢？说不定就是他自己发疯杀了人然后骗你们说是鬼！”眞善主要是觉得这个故事太扯了，一点也不相信。 “不可能，我了解李正的为人，他绝对不是做这种事的人”宋毅摇摇头接着说道“再说，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啊，他干嘛要杀那个女的？还编那么离奇的故事？”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那他和别人说过这件事吗？”玉瑱在听完宋毅的诉说后也觉得事有蹊跷。 “说是说了，可是谁相信啊？”宋毅指着眞善“你对别人说你见鬼了，鬼还杀了人，你觉得别人怎么想？” “干嘛拿我做比喻啊？”眞善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不过要是我的话，应该觉得这人有神经病” “就是这样，当时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全部都认为他有神经病，包括我...如果我当时相信他，他也不会堕落成现在的样子”宋毅感到很后悔。 “所以我想请你帮帮忙，帮我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宋毅殷切的看着玉瑱。 “帮忙是可以，但是有条件的”眞善向着宋毅挑了挑眉“这种案件，有没有什么破案费什么的呀？” “你怎么老是想到钱啊？她的身份我不说出去，用这个作交换怎么样？”宋毅指指玉瑱。 “你要搞清楚，玉瑱的身份你不说出去是用你的命做的交换。上次那件案子你都还没给线人费呢！这样吧，我也不太强求你，就你一个月工资吧！”眞善得意的看着宋毅， “好好好，只要你们能证明李正是清白的，一个月的工资就一个月的工资”宋毅看到眞善爱钱爱成这样也是没办法。 等谈好价码，宋毅就叫玉瑱他们一道去看看当事人，也看看当时这案件的完整笔录。一行人到了警局得知局长已经把李正关在了拘留所，眞善他们走到拘留所时就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大叔，满脸的胡子，身上散发着衣服很久没洗的霉臭味还混合着nongnong的酒臭味，只靠近他闻了一下眞善就感觉胃在翻腾快要吐了，连忙摆手说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等他们。 宋毅进去之后直接就蹲在李正面前对他说“正叔，我找到可以帮你的人了。” 李正这时酒已经醒了大半，他看着眼前的两人发出一声自嘲的笑”谁都帮不了我，宋毅，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你们走吧！“说完李正一个转身背对着二人又径直躺下了。 宋毅盯着玉瑱，一脸的无奈，看来现在李正的口中是什么也问不到了，他对他们一点都不相信。 “看来他现在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们不如先去看看证物，有了线索再来找他”玉瑱见状轻轻地伏在宋毅耳边说道。 宋毅听后也点了点头，两人就一起出了拘留所，顺便带走了快要被熏得昏过去的眞善。 三人在宋毅的带领下来到了警局里的证物科，眞善看到摆放得琳琅满目的东西感到十分好奇就东看看西摸摸，刚好在一个架子上看见一个玻璃皿里面一团黑色的东西就问宋毅“这是什么？海带啊？” “这是一起杀人案里面受害者的头皮和头发。” 眞善听罢马上拿开了贴在玻璃皿上面的手指怒道“你不早说？”就又开始干呕。宋毅站在旁边一脸你又没有问的表情。 “废话少说，那起案件的证物呢？”玉瑱觉得自己才是找了个契约人？爱钱不说，这胆子也未免太小了吧？ 宋毅听到玉瑱这么说也觉得先办正经事比较好，往右手边一拐出现了一间小房间，宋毅用钥匙打开了小房间的门，三人就走了进去。 外面看起来这个房间小小的，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一个长方形屋子的尽头有一方桌子，两边架子上摆满了物件，不过眞善吸收了刚才的教训，走进小房间后双手死死地抱在胸前，一点也不敢再触碰别的东西。 “你看吧，证物都在这里了” 玉瑱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会就问宋毅“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那个女的被杀了？而那个男的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还不简单，琴素素恨她妈呗，生了她又不管他，又不关她继父的事干嘛杀他？”眞善插嘴道 “当初我们都不相信李正的话，也就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宋毅回答。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认为要再去她家中一次”玉瑱这次很坚定。两人也表示尊重她的意见，就查到了琴素素家的位置找了过去。 三人到了琴素素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才有人开了门，门一开就从里面传出一股浓烈的香烛味。 三人在说明来意之后就被请进了屋，眞善一进屋感觉香烛的味道更浓烈了，不由得被抢到咳嗽了几下。 琴素素继父见状解释说他妻子的忌日就要到了，想给她烧烧纸钱，点点香烛。宋毅他们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不过他们问琴素素房间在哪的时候才知道她的房间已经被用来装杂物了。 他们走进房间一看里面堆满了杂物，琴素素以前的东西全都不在了，根据她继父说是全部都扔了。 宋毅他们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就看了看玉瑱的脸色，见玉瑱点点头示意我们可以走了，就和琴素素的继父告了别。 “你觉得他有没有什么问题？”才走出门宋毅就迫不及待的问玉瑱 “比较奇怪的一点就是他为什么只在意他夫人的忌日？完全都没有提到女儿？而且他感觉一直在逃避琴素素的话题，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太过奇怪。” “还有，还有，你看他们条件那么差，住的还是公租房，为什么要把琴素素的所有东西都扔了？衣服什么的扔了还情有可原，为什么连床铺和书桌这些有用的东西都要扔了？”眞善已经憋了很久，说出来才感觉痛快极了。 “对，这些疑点我们回去要再好好查证查证”三人正说着，忽然从楼道旁边冒出一个小脑袋，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小男生。 这个小男生看起来不过才14-15岁的年纪，只见他走到眞善他们面前，一边搓着衣角，一边怯生生的开了口“你们是来调查琴jiejie的事情吗？” 眞善与宋毅对视一眼，觉得这个男生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就问道“对啊，小弟弟，你有什么知道的吗？你告诉我们，我们抓住坏人对琴jiejie也是一个交代呀！” 小男生低下头想了想，转头就像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后面的一间屋子里，眞善他们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他又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手上拿个本子递给了眞善“这是琴jiejie离家出走那天教我写作业的时候不小心留在这里的” 眞善接过本子，看了看觉得这应该是个笔记本就递给了宋毅，又问男生“以前你怎么不拿出来呢？” “我给我mama说过，我mama叫我别多管闲事，还把这个扔了，这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小男生抬起头笑着对眞善他们说“还好你们来了，我希望这个能帮到琴jiejie！” “你放心，我们一定帮琴jiejie找回公道”宋毅拿着手中沉甸甸的笔记本，心里却从未如此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