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擅入者死
回到之前的小镇上,杨啸天把鹿rou送进一家酒楼,鹿角则卖给一家药铺,顺便从药铺中采购了一些药材,之后找了一家成衣铺。这种小镇上的衣服不会有太特别的样式,都是普通人穿的衣服,杨啸天只是随便选了一套藏青色的紧身长袍,衣服并不是太合身,但总比穿着鹿皮要好的多。 出了成衣铺,便看见一名紫衣背着长剑的修士,正在向路人打听着什么。杨啸天装作不经意的路过他身后,略听几句:“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身背一把奇怪的长剑。” 杨啸天眼睛发出寒光,狗日的郦云飞,到底找了多少人来追杀自己,还是这个人跟桃花们是一路的,得了他们的传信才赶过来的?现在自己已经远非昔日吴下阿蒙,即使在遇到如桃花门那些实力强横的修士,自己也有能力战而胜之,不胜则跑之。 被问的路人,开始只是摇头,之后面目古怪的看向紫衣修士身后。紫衣修士顺着目光转头,看着露着白牙微笑的杨啸天解下身后龙牙剑,一圈一圈的松开上面裹着的黄布,直至龙牙剑整个剑身都呈现在紫衣修士眼前,包括剑尖那标志性的龙牙! 紫衣修士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面露紧张之色。杨啸天用剑拄地,整个身体都靠在剑上,懒洋洋的道:“这位兄台,你打听的这个人好像是我唉!” “兄。。。兄台。。。我找的。。。我找的。。。不是你!”紫衣修士结巴道。 路人闻到了nongnong的火药味,一溜烟的跑没影了,紫衣修士吓得都快哭了。 “哦?不是我你结巴什么?你为什么害怕?你知道我是谁对吧?”杨啸天森然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紫衣修士脑袋晃的帽子都甩掉了。 “你看你,镇定些嘛,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杨啸天一脸和善的把帽子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给他带上:“我叫杨啸天,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紫衣修士面目纠结的不知道点头好还是摇头好,怔在哪里。 “你们一共多少人?”杨啸天直视紫衣修士的双眼。 “八个,不过赶过来找你的不止我们!”紫衣修士毫不犹豫的答道,并没有说谎。 “你们八个修为最高的有多高?”杨啸天思考了一下道,面前这个修士修为并不高,撑死了也就八九品玄士的境界,如果他们八个都是这种实力,以杨啸天原来的实力收拾他们都绰绰有余。 “三品玄士!”紫衣修士问什么答什么,痛快的很。 “就你们这种修为,也敢来追杀我?不怕死么!”杨啸天脸色一冷。 “我们真的不是来追杀你的,只是我们知道你是炼气师,也很厉害,可这次来的修士很多,我们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沾点便宜!”紫衣修士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杨啸天笑得很玩味。他并不反感这种貌似jian诈的做法,事实上大多数人心态都是这样,有便宜就沾,有事靠边站。这是小人物在尘世中摸爬滚打中总结出的生存之道。 “我们这就走,就当从来未见过你!”紫衣修士目光闪烁道。 “不用,你们跟别的修士能联系上吗?”杨啸天想了想道,苍蝇多了也很烦人,何况其中还有可能有毒蜂,还是尽快解决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能!”紫衣修士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爱谁死谁死,只要自己不死就好。 “好,我要你联系到他们,就说我在镇外那片森林中修炼。”杨啸天道,还是决定在这里把所有的麻烦清除,很简单,这里有土龙罩着他,自己解决不了的,可以叫它帮忙,师兄可不是白叫的。 “不敢,不敢!”紫衣修士连连摆手。 “我要你这么做,你就得这么做,明白吗?”杨啸天把剑架到他的脖子上,虽然这个修士很听话,但杨啸天并没有同情他的心思,真的不听话,自己不介意给他个痛快的。 小老百姓生活不易,为钱,为房,为各种烦心事愁。小修士也一样,为玄黄技,为玄黄气,为御灵丹。每个人都有自己犯愁的事,既然选择做一名修士,就要为自己的路负责。 “好吧!”小修士战战兢兢的道。 “还有,你最好不要跟着他们来,不然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杨啸天郑重警告道。 杨啸天转身,把龙牙剑扛上肩膀,一步一步,走向森林。身后小修士取出一支响箭点燃。 “咻~!”一团火焰在半空中炸响,杨啸天一个趔趄,你特么也太实惠了,要不要这么快啊,你好歹也等我走出镇子好不好啊。杨啸天扭头,指了指紫衣修士,吓得紫衣修士扭头狂奔。 由于不知道其他的修士离得多远,杨啸天也只好加快速度。镇上地形空旷,容易被人包围,在森林中则方便他各个击破。在进入森林前,杨啸天在地上用剑刻上几个字——擅入者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能让众多修士来追杀自己,郦云飞凭借的当然不是一句话,而是足够的利益。杨啸天并不知道在郦云飞心里自己值多少钱,但郦安肯定是值大价钱的,郦云飞开出的数目必定惊人无比。杨啸天不认为写几个字就能比得上郦云飞开出的天价悬赏。但他想给像镇上遇到的那个小修士一样的,在修炼途中艰苦挣扎的人一个机会,只要你不进林,我就不杀你。 “城中你称霸,林中我为王!”杨啸天眯起眼睛,寒光闪现。郦云飞,从前路丹辰的修炼伙伴,现如今的郦山城城主,以一己之力筑城为派,玄灵高手。杨啸天,一个死过一次的小修士,灵逍门曾经的病夫,间接的杀死了郦安,如今已是玄师境的高手。新老两派的修炼强人,即将展开新的碰撞,究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还是一代旧人胜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