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谋杀咨询
“今早毕夏·尤金少校、芳丁·劳夏尔中尉追捕一个瘸子，芳丁·劳夏尔中尉还为此摔伤了膝盖。” “看来那个重大刑事案件调查组真是闲得没事做。”重大刑事案件调查组组长对一名低阶文职警员故意大声抱怨。 尤金少校和劳夏尔中尉昨晚在酒吧聚集区万伦丁广场守了一夜，废了点功夫才抓住了扒手“点点通”查特。 “查特，这块百达翡丽的“猎人”怀表不会是你的吧？刚才有位爵士报案说，在“金色山脉”丢了一块怀表，我们正头疼呢？”尤金少校把玩着手中的白瓷咖啡杯。“要不要先来杯咖啡。” “不，不，尤金警官、劳夏尔警官。您两位有什么事就问吧！我不敢瞒着你们，只要你们问的不是劳纳家族和巴特家族的事，那可是要命的。” 劳夏尔中尉把一杯咖啡放在了查特面前的审讯桌上，“关于‘家具匠’，你知道多少？” “碰巧知道些，虽然‘家具匠’刚入行，但带他入行的人在那个圈子很有名气。他们叫他‘编剧’，‘编剧’二十年前就从圈子里隐退了，而他从来不动手。‘编剧’做的活很特别，圈子里叫‘谋杀咨询’，但具体当年‘编剧’做了什么大案子，我也记不清了。” “查特，查特，查特。我的老朋友，我们认识并合作了多少年？十年？去年巴特家族的强森·巴特被我抓了，是哪位老朋友提供的线报？我想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尤金少校摊开手中的黑封皮笔记本，在那里面夹着一张威利斯城邦联合银行面值20索纳卡斯金币的兑金券。 查特讪笑着回答：“‘编剧’的名字叫让，据说威利斯城邦联合银行前任大股东威利斯先生去世那件案子就是让谋划的，当然《罗曼邮报》说是意外。其实大家都知道没有犯罪经验的谋杀案嫌疑人很难从刑事警察手里脱身或者脱罪，专业雇凶的杀手工会规矩又多——贵族不碰、有宗教背景的不碰、事关政治或会遭到报复的不碰等等。让的‘谋杀咨询’就是教客户在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如何干掉目标，甚至制造意外让目标去世，客户的身份是保密的甚至要谋杀目标的身份也不必要知道，所以让特别受欢迎。让在特定的情况下会为客人自己本人无法实施谋杀方案时介绍独立杀手，据我猜‘家具匠’是让手下唯一的独立杀手了。五月末，让重出江湖，二十年多年前的老杀手早就隐居或者死了。” 查特伸手把兑金券塞进他脏兮兮的外套口袋，对着两位警官压低了声音；“奉送你们一个消息，6月1日深夜，巴特家的某个码头上飘荡了几十个冤死的灵魂。 尤金少校和劳夏尔中尉走出审讯室，劳夏尔中尉问：“查特不是很怕牵扯巴特家族的事吗？为什么要多嘴告诉我们码头的事情？” 尤金少校回答道；“你知道查特那条腿怎么瘸的吗？巴特家族干的，查特巴不得给巴特家族找点麻烦。现在我们去找一份地图找找巴特的码头有哪些？我觉得码头出事的时间和达克利·普汀在酒店的失踪有些巧合。” 正当尤金少校和劳夏尔中尉在地图上排查台伯河沿岸的码头时，副署长奥勒克大校走了进来：“刚才查特的情报我在审讯室都听到了，我安排了人去调取罗曼警察署和内政部的档案。巴特家族的台伯河314号码头出事了，乔恩·巴特亲自报的案。犯罪组织调查科的人在接待他，结束讯问后会有犯罪组织调查科科员把案情复述给你们的。” 在一杯茶的时间之后，一名犯罪组织调查科科员过来报告了案情。 巴特家族所管理台伯河314号商业码头，是一个几乎闲置的小码头，因为这个码头吃水浅，占地小，只能停泊50吨左右的小型游艇。新历20年5月18日，一位达利苏对外贸易商会商务管事持有西达底尼主教的信函，“因为我的家族成员都是虔诚的信徒，我个人也十分相信主教的担保。”这句话是乔恩·巴特的原话。之后乔恩·巴特应允了商务管事的请求——在5月27日提供一个台伯河沿岸的清静小码头，达利苏对外贸易商会要使用这个码头直到6月3日晚上，并且一再强调不希望被打扰。商务管事支付了1200索纳卡斯金币，并因为拒绝雇佣巴特家族的码头工人支付了一笔工资。今天，也就是6月4日巴特家族的人回去接手码头，却发现码头上躺着45具尸体。 “法医鉴证科已经把码头尸体运回来了，估计明天就会有所有人的尸检报告。法医认为尸体存在了两天以上。乔恩·巴特这次很乖，把当时的契约书和接管码头的家族成员都交给了我们。另外根据犯罪组织调查科监控黑手党家族的警官汇报和事后调查，排除黑手党家族火并的可能。” 尤金少校和劳夏尔中尉在短暂的讨论之后，决定向副署长奥勒克大校打汇报自己对案件的分析，在当天下午见到了奥勒克大校，奥勒克大校在沉思之后分析道：“重大刑事案件调查组的警员们，你们不觉得珠宝商达克利·普汀的失踪、秘密码头把一切都组合起来了吗？案件极大的可能是匪徒们雇佣‘家具匠’绑走达克利·普汀，之后逼问达克利·普汀那些珠宝货物抵达罗曼城的路径、方式和时间，确定珠宝在台伯河314号商业码头上岸之后就对码头进行武装抢劫。去调查下达克利·普汀的货物清单、达克利·普汀用哪艘船运的货。” 奥勒克大校在尤金少校和劳夏尔中尉离开办公室后，拿出了书桌里的《阿提拉王》写下了达克利·普汀、达利苏暴动、珠宝、赃物、西达底尼这几个词。奥勒克大校心中深知达克利·普汀到罗曼城的目的恐怕就是把达丽苏港那晚遇难商人和贵族的珠宝首饰这些赃物运到罗曼城销赃，再把资金提供给西达底尼主教，好让西达底尼主教在腐败的罗曼教廷中活动减轻教皇冕下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