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达尔文补课记（9）
“嘿，乔治，是我！乔丽娅修女。”主教犹豫片刻便打开了房门，乔丽娅修女在生活用品倒是不太节俭，她正穿了一件看起来十分昂贵的粉色丝绸睡袍。 “晚上好，乔丽娅修女。”乔治·莫德主教涨红了脸说，因为乔治·莫德主教这一下真有点儿不知所措了，“您漂亮得像个湖中仙子。”处于黑塔利亚人浪漫的天性，主教情不自禁的恭维了乔丽娅修女。 “我觉得这个地方有些邪门，我觉得有些不安。” “我也这么觉得，但不可能针对我们的吧？我们已经选择不太为人所知的僻静路线。”乔治·莫德主教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煤油壶，煤油壶上架着一个小铁壶，这是德普鲁士王国特有的炊具。 “坐吧，修女。”乔治·莫德主教在扁平的大木盒子挑了一罐洋甘菊，在桌子上放上了两个茶杯和茶碟。 “啊！真是的，跟我是不用拘束的。”她这句话使乔治·莫德主教心里很难过，乔治·莫德主教害怕由此而证实什么，他虽然是个主教，但是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还是希望有异性对他青眼有加。 “洋甘菊茶有利于睡眠，” “那就太好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放弃马车。骑马从这儿去沃尔夫堡大教堂只要半天，您觉得怎么样？” “不错的建议，我们去接替的达尔文男爵是怎么样的人呢？” “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低阶修士。潜力十足，大主教们认为最可惜的是他是撒丁王室的家臣，所以并不想让他知道太多的信息。”乔丽娅修女接过茶碟，茶杯里盛着淡黄色的洋甘菊茶，但煤油壶燃烧的时候味道太大了，有些呛人。 “我知道他父亲和兄长，赫尔德大骑士和科勒·赫尔德骑士。我听说他母亲是我们这儿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女，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子爵独女。” “我只知道达尔文男爵原本是国防部委派到奥斯陆特学习的陆军准尉，陆军部吉斯中将借调了他作为战斗人员加入教会修士特殊事件调查小组。据说吉斯中将是科尔温斯大主教的亲戚，您知道德普鲁士裔贵族在黑塔利亚王国军队中比例很高。” “科尔温斯大主教真是个精明的人，他一直让那些王国军队中的人员来处理事件。从达尔文男爵到李斯特骑士，据说还和英伦岛的第五处联手过。” “甚至我觉得那次埃尔特伦镇的事件有龙族干预，可能也是科尔温斯大主教出的手。” 此时远在斯德哥尔龙族联络处，吃饱喝足的伊斯达尔正趴在巨龙大厅里，正梦见他正在一片金色的海洋里遨游。突然之间，他看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和他一年前找到的那副画像上一样，一个身材高挑，外形艳丽的女士，黑色长发在风中飘动，满面笑容，依偎在一个英俊男人的手臂里。他们在某个反正不是斯德哥尔的城市里。上面有人类世界中古老的、哥特尖顶的建筑物、古老的圆顶教堂等等。也许是在黑塔利亚。也许是西班牙。不过，那个女人的脸看上去好眼熟呀！伊斯达尔好象在最近几百年见过那张脸，具体的说——是那双眼睛。 “尊敬的伊斯达尔大人，我是安妮丝·兰顿。我来拜访你有些事详谈。”伊斯达尔睁开眼睛，那个女人正站在五十码远的地方。 伊斯达尔开口道：“谁派你来的，吸血种？” 斯德哥尔龙族联络处的巨龙大厅顿时响起一阵阵龙吼。安妮丝·兰顿看到了巨龙大厅穹顶上其他诸多的巨龙雕像里，一头蓝色巨龙发出一阵欢愉的龙吟，收拢巨翼，如燕子般一头扎了下来，落在在了两根硕大的大理石立柱之间。冰系巨龙悬浮在半空，蓝色龙息在嘴里缓缓喷涌，指着伊斯达尔巨龙，一连串龙语滚滚说出，在大厅中反复回荡着。 “好吧，你要告诉我们什么？” “夜之魔女要在血月之日召唤被放逐的旧神。” 按照头一天晚上的命令，翌日凌晨，酣睡的绿皮兽人战士被紧催的鼓声惊醒了；在清晨潮湿的空气里，每一座森林里都传来战鼓冬冬的回声。在东方无云的朦胧的天际，曙光渐渐显露，给附近高大的松树勾画出蓬松的轮廓。霎时间，整座营地都活动起来了，即使是地位最低下的绿皮兽人战士，也都从他们的住宿地出来看伙伴们出发，分享这一时刻的兴奋和激动。被选出来的部队很快就排列成简单的队形。 训练有素的、装备精良的绿皮兽人战士高傲地走在右面，样子没那么自负的狗头人部落战士屈居在左边，显出一副习惯成了自然的驯顺样子。侦察部队先出发了。载着辎重的人力车隆隆前进，它的前后都有强大的警卫部队。在黎明的灰暗还没有被阳光催亮之前，战斗部队的主力也已排成纵队，以一种高度的战士气概离开军营而去，此情此景，倒也多少可以给那班即将初尝杀戮滋味的狗头人部落战士，消除一点迷迷糊糊的恐惧。这支部队在仰慕着他们的伙伴面前，始终保持着高傲的神态和整齐的队形；随着鼓声的愈去愈远，他们慢慢地向着森林深处走去，直到这整支生气勃勃的队伍为大森林所吞没。 现在，这支离去的已经看不见的纵队的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连最后的掉队的人，也都赶上了队伍，消失在林海之中；但是，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即将出发的迹象。在一座大小和设备都不同寻常的木屋前面，有一些骑士在来回巡逻，绿皮兽人知道他们是于连卡尔巫师麾下的骑士团。就在这座木屋前，集合了六七匹马，从它们的鞍辔上看，其中至少有两匹是准备给贵族骑士乘用的，而且看来这两位贵族骑士的乘用马出现在这荒山野林里不同寻常。还有一辆四轮马车上绘着一个贵族官员的马饰和纹章；其余的几匹，从马具的简陋和累赘地带着的旅行用具来看，显然是备来给仆人们用的。这些人类仆人似乎已经等在那儿，听候他们主人的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