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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再遇郁家两兄弟

    关于青黛对王陶的那部分心理活动,感觉有点不妥当,刚刚修了一下~~既然适应古代生活,那么表哥当夫君也是可以接受的嘛,就算现在没那个意识,以后也可以培养一下,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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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黛逗芳华玩呢!四叔今日考得如何?”

    王陶摇摇头,不自信道:“心里没底。”

    “你年纪还小,这次不中,等下一科再考就是了。”王阳安慰弟弟说,“考完了就莫想了,一切等放榜了以后再说。”

    王陶点头轻“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瞧着王陶情绪低落,青黛道:“科场考什么我是不懂,不过白先生说过,各花入各眼。你觉得文章做得不甚满意,兴许考官觉得好呢。”

    王阳附和说:“青黛说得有道理,科场上常有上佳之作,因不对考官的胃口落第者大有人在。”

    “嗯!”王陶似乎有找回了一些自信,脸上也有了笑容,“在里面憋了三天,出来了总算可以松快松快。”

    “在家休息两日,然后再去上京各处转转。”

    大家说起来上京各处的风景名胜和有名的酒楼茶肆,兴致极高,不知不觉便到了午膳时分。曾氏去张罗用饭。刚好管家来寻王阳说事。屋里就剩下青黛和王陶,还有个满床爬的芳华。

    屋后种了梨花树,这时节花开正好。偶尔半扇窗外飘进来几瓣,落在芳华的手边。小丫头好奇爬到了窗边,指着外面嚷嚷:“姑姑,花花,抱出去。”

    “好,姑姑抱你出去。”青黛手痒,看着小家伙可爱,也没喊奶娘,就自己过去将芳华抱了起来。这不抱不知道,一抱,青黛才觉得小芳华看着小,可抱起来却蛮沉的。

    青黛笨拙地抱着芳华走了两步,小丫头的屁股就缓缓地往胳膊外滑了。

    一个小姑娘抱个小丫头,王陶怎么看都觉得不稳当,真怕一大一小俩丫头不小心都摔了,忙上前扶了一把,“知道你稀罕她,可你力气小,还是让奶娘抱吧!”

    说话间,王陶的手正贴在青黛的手上,细腻柔嫩的触感让他有些晃神,慌忙松了手。

    “芳华,别动,姑姑抱不动你,要不让奶娘来抱你?”夹在青黛和王陶中间的芳华屁股乱扭,青黛觉得力不从心,向上托了托芳华的屁股,“要不,下来自己走路?”

    “自己走!”

    青黛刚放下芳华,小丫头就往外跑了,青黛追着芳华跑了出去。留下王陶一个人愣在原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掌上,失神了片刻,待到听见青黛在屋后喊他看梨花时,他才回过神走出房门。

    后院,树上梨花开得正好,皎皎如云,雪白的花瓣随风飘舞,香雪满庭院。

    “等一会儿啊,姑姑马上就摘给你。”

    满院飘飞的梨花雨下,少女正踮着脚尖探够最低的开满梨花的枝条,桃粉地白莲纹镶边的短襦紧紧包裹着她的身子,隐隐约约能看出少女青涩的曲线,白色月华裙摆随风轻轻曳动,如轻盈翻飞的蝴蝶,含笑的脸就如盛开的梨花般纯洁干净,让人误以为她便是那梨花仙子。

    王陶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梨花树下的人,耳畔又响起母亲小时候在自己耳边的叨叨声,你小姑姑命苦,青黛那丫头年纪小小就没了娘亲……以后长大了,若你不愿娶她,便当亲meimei般待她;若是你喜欢的话,就把丫头娶进门,也让你祖父、祖母和父亲能了却一桩心事……

    想起三年前,码头送别的一幕,想起三年后,十里亭外再见的一幕,想起刚才执手相握的一幕,王陶忽然觉得心底似有颗种子要破土发芽,似有些期待又似有些茫然……

    青黛好不容易折了一枝梨花下来,小心弄去了木刺,递给了芳华,抬头才发现王陶站在不远处,拿帕子一面拭干额上、鼻尖的细汗,一面嚷嚷道:“喂,你光杵在那里看着,都不说过来帮帮忙,害我出了满头汗!”

    听见青黛唤他,王陶忙敛了心神,走过来笑着说:“丫鬟婆子都站了三四个,你都不愿意让她们帮手,便是要自己体会摘花之趣,我又为何要来打扰你的雅兴?”

    “嘁,砌词狡辩!”青黛嗔怪道。

    王陶笑着转过身,抬头仰望着那株梨花树,看了两眼,走过去伸手折了一枝,拿给青黛,“拿着吧!当替芳华谢谢你!”

    王陶的笑容很温暖,就像是三月的暖阳,和煦却不炽烈。

    青黛高兴地接过来,嘴上谢着,心道,多贴心的娃为毛要是表哥呢?不然这么有型又阳光的小帅哥以后留着当老公多合适啊!眼看这王陶明年虚岁也十七了,舅母那边该给他说亲了吧?也不知道哪家闺女会摘了我们家的帅草?

    到目前为止,潜意识里,青黛似乎从未对王陶产生过亲情外的其他感觉,总觉得王陶就是家人,可以率性而言的朋友。

    “我告诉你,赶明儿你惹了四表嫂不痛快,用送花这招最好使!”

    “好——”王陶记住了青黛的话,却自动忽略了“四表嫂”这三个关键字,想着以后哪一天惹了青黛不高兴,一定要记得送花。

    ……

    四月初一放榜,上官熙和王陶都入了最后的殿试。临上殿试前,青黛特地跑了趟荷花胡同,把从广源寺求的平安符送给了王陶。

    四月十五殿试,五月初一放榜,青薇去别家做客时不慎得了风寒在家休息。青黛一人去女学馆上了课,下学回来惦记着放榜的事,等不及回府,就叫马车顺路去了贡院。

    午时放榜,贡院门口挤满了人。青黛的车子停在了附近的巷子里,她出来没带小厮,只带了桃花和月牙两个丫鬟。车夫不识字,月牙自告奋勇去看榜。青黛不放心,吩咐车夫跟着一道去了,自己戴上帏帽,和桃花一起站在巷子口等他们回来。

    一路走过的皆是士子和各家各府来看榜的,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如同闹市。青黛随处可见那些士子们,或欢喜或沮丧,或嬉笑或怒骂……自己就好似在旁观此刻的人间百态。不知这样的景,这样的事在这条修成百余年的贡院大门前,在这条不甚宽阔的贡院大街上上演了多少次?看着这里的人,那感觉真像看到当年高考放榜时,只不过那时自己给自己看,关心的是自己的未来,而此时换做自己给别人看了,关心的是自己亲人的未来。

    桃花看着月牙走了半晌走没见回来,怕青黛站久了太累,遂问道:“姑娘,要不上车等等?”

    “车上闷,再站站。”青黛也等得有些心急,一直往贡院的方向张望。

    月牙看了榜,从头开始数,在二甲榜单上停了许久,高兴地朝车夫喊道:“刘头儿,大少爷中了!表少爷也中了!我得赶紧给姑娘报喜去。”

    月牙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朝青黛所在的巷子放心跑去,跑得太急,不小心碰上了旁边的人。她心急没在意,看都没仔细看一眼便急急跑去寻青黛。那人骂了一句,想揪住月牙算账,不想月牙跑得快,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没了,“该死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别让我逮住你!”

    月牙哪里想到自己惹了祸,先一步跑回了停车的巷子,“姑娘,姑娘,中了中了!”

    “中了?谁中了?”桃花急急道,“你赶紧说!”

    月牙笑着朝青黛福福身,“恭喜姑娘,两位少爷都中了!大少爷中了二甲三十名,王家表少爷是二甲四十九名。”

    “嗯嗯,这是大喜事。”青黛心里石头落了地,脸上也笑开了,“得回头给大哥和小表哥贺一贺,该送点什么做贺礼好?”

    “姑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回府再说。”

    三人准备上车离开,青黛前脚刚钻进车里,就听见车外有人喊道:“原来你这个丫头在这里,刚才撞了小爷转身就跑!”

    青黛打开帘子一看,这不是那年冬天在白府后巷砸桃花的那个讨厌鬼?!真是冤家路窄!

    桃花低声唤了青黛一声,“姑娘,是那年跟着郁二公子的那个……”

    青黛抬起手示意她已经认出来了,转头问月牙:“月牙,你撞了他?”

    月牙茫然地望了那朝自己叫嚣的少年一眼,忽然想起来刚才跑得太急好像是撞了人,朝青黛点点头,“看榜时人多,奴婢出来时好像是不小心碰了个人,瞧着没撞倒,急着给姑娘报信就回来了。”

    青黛蹙眉道:“既然是咱们没理,给这位公子道个歉。”

    月牙遵照青黛的吩咐给季悔道了歉。

    季悔瞥了青黛的马车一眼,不过是普通的黑漆木车,想来不是什么权贵家出身,于是朝月牙冷哼了一声,“今天是碰到小爷宽宏大量。记得下回让你的奴婢走路多长长眼,别碰了不该碰的人,到时候倒霉的是你们自己。”

    青黛听着季悔趾高气扬地教训人,再看他那副鼻孔朝天看人的模样,这两年,这小子好像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自高自大,恃强凛弱,是该说他青春叛逆期还是性子暴烈家教欠奉?

    像季悔这样的人,你越是计较他越来劲,隔着帏帽白了季悔一眼,青黛礼貌地应道:“公子大人大量,小女子在此谢过。”

    青黛礼数周全,季悔点头道:“算你们识相!”

    “季悔——”从不远处走来四人,其中一个着蓝地暗云纹绸衫的男子喊住季悔,快步朝青黛的马车走来。

    季悔看到那男子,神色紧张起来,声音立时弱了七分,“大哥!”

    “你不是说先去春江楼定位,怎么还在这里?”男子看了看青黛三人,蹙眉道,“你是不是又惹事了?”说完,还朝青黛等人歉然一笑。

    季悔吱唔道:“没啊,是这丫鬟刚才撞了我。”不是我来惹事。

    “桃花——”

    “是你啊——”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惹得旁边一声轻笑,“敢情你们是碰见熟人了?”

    见到来人,青黛无奈地从车上下来,朝后来走近的三人福福身,“世子,二公子。”

    自那次去了上官府拜会后,郁子都收了青黛的回礼便再没见过她,其后他又出外游历一年多,近日才回上京。今日本是来陪朋友看榜,没想到会看见桃花,那车上的自然是青黛了。

    看着站在面前出落地亭亭玉立的少女,郁子都发觉日子过得真快,一晃眼小丫头都长成大姑娘了。

    郁子期更是意外,再次因为季悔遇到青黛,结果令他更惊讶的是大哥竟然识得这丫头。他们相识,这是几时的事?

    兄弟俩同时喊了一句,半晌竟没人说话。

    “你今日怎么来这里了?”郁子都先打破了沉默。

    青黛回道:“回世子的话,大哥和表哥今年参试,我下学过来顺路看榜。”

    虽说有外人在,青黛说话如此客气也是应该,但郁子都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两三年没见,丫头倒是跟自己生分了。

    没等郁子都说话,郁子期笑着接口说:“我和大哥也是陪秦大哥、季表哥来看榜的。这位是秦旻大哥,这位是季悟,那是他弟弟季悔。”

    姓季?姓秦?青黛瞄了眼刚才轻笑的男子,又看了看头前训斥季悔的男子,突然意识到,这位莫非就是那位救了青莲的季悟?他和季悔都是季春的兄弟。瞧着季春的嫡长兄季悟举止文雅,看着和季春那个自恋自负的家伙不甚相像,反观季悔,倒是跟季春更像是一母同胞。

    郁子都看了自家弟弟一眼,笑着问青黛:“王阳兄和你大哥我都识得。这次下场的可是原先见过的三位其中的一位?”

    “嗯,正是我家小表哥。”

    郁子都了然,“记得你家表哥年纪与家弟相仿,真是后生可畏!”

    “秦大哥这回是二甲头名,季表哥二甲三十三。三姑娘,你大哥和表哥考得如何?”没等郁子都问,郁子期又跳出来插口道,那双桃花无比恳切地眼望着青黛,看都不看身旁已经微微蹙眉的大哥一眼。

    青黛如实报了两人的位次,郁子都少不得赞叹道:“王家一门三进士,王赣大人是陛下手下的能臣,王阳兄文采过人名满上京,没想到他的弟弟年纪轻轻竟也有如此才学。子期,你可得多向王陶兄弟学学。”

    郁子期最怕郁子都教训自己读书,听他把话头引到自己身上,急忙打岔道:“对了,三姑娘,刚刚过来时瞧见你与季悔说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