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怒怨沸腾(求收藏)
憎恶与怨恨本就人类情感中最激烈最炙热的情绪。 只是,这种炙热的情绪并不能人感觉到快乐。 胸膛里,怒火熊熊燃烧着。 暴戾的杀意在那怒火中痛苦煎熬着,那颗杀人的心现在恨不得提剑挥刀然后杀人取命。 徐三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炙热的杀意了。 他是一个杀手,一个为了钱杀人的杀手,只是,这个世界好像完全不给他做杀手的机会。 杀人,在这个世界不再是为了钱,而是守护自己,守护自己不被强者所凌辱。 头,疼的厉害。 像是用铁锤砸在脑袋上一样,让人觉得脑骨都要裂开。 马车颠簸的厉害,胸膛上的伤口也越发的疼了。 徐三现在只想杀几个人。 只是,他不能这么做。 一百铁卫在这第四坊街一天,他就不能这么做。 胸膛上,两条狰狞的伤口还在隐隐的往出来渗血。虽然上了最好的金疮药,但是却依旧止不住创伤性的伤口流出的血。 仿佛皮rou被人硬生生撕下来,痛苦已经折磨徐三快要发疯。 然而,比起这身体上的痛苦,他更无法忍受的是脑袋里那种刺疼与昏聩。 一个杀手,若是连神智都不清醒,贸然出手只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所以,徐三咬着牙,装着晕,强忍着心口那如同岩浆喷涌的怒火。 他,小看了这天下人。 也同样小看了公孙鸿的毒辣。 果然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深。 早知如此,就该备好毒药,将这公孙一家杀个干净。 可是,如今,事实已经如此。 徐三没有悔过的机会。 所以,他的心越发的冷酷了。 冷酷的像是前世刚出山的那时候。 十七架着马车一脸阴郁的在漆黑的夜里疾驰,他阴郁的原因是因为公孙鸿今天依旧没有让他叫母亲与女儿。 指节捏的咔咔做响,十七的心里不由的多了一道戾气。 粗暴的将徐三从马车上丢下去,然后十七便知道那团如同死rou的徐三已经醒了过来。 “今天的事,你不准对任何提起,不然下次,掉的就是你的脑袋。希望你放聪明些,做个聪明的人。” 十七的语调很冷,因为他不希望一个炼气三层的渣渣而毁了他的一切。 麻袋里的徐三隐隐的在啜泣,这让十七很是无语。 不需要再做什么,十七便架着马车转头离开了。 徐三睁着眼睛,目光里只剩下一片冰冷,冷的像是的毒蛇的目光,冷的像是深秋清晨的白霜。 杀气,终于忍不住的在瞬间暴动。 砰! 破旧的麻袋被周身狂猛的气劲震的粉碎,龙息爆动的气劲足以让徐三轻而易举的撕裂简单的束缚逃脱出来。 缓缓的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胸膛上的伤口便不由的被扯动,那连着的两条死rou仿佛也要掉下来一样。 徐三没有说话,只是站着看着黑夜里已经消失的十七。 他的目光充斥着让人惊惧恐慌的杀意。 他们,该死。 徐三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惜君知道徐三是一个极狠极狠的人,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这样年轻的人怎么会狠到那个程度。 借着昏暗的灯火,惜君已经不再流泪了。 当徐三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惜君面前的时候,惜君怕极了。 她害怕那淋漓的鲜血,更害怕徐三那双清澈的眼神里平静且冰冷的目光。 伤口只是被十七的金疮药随便的止住了大出血,但是,皮rou被撕掉的一部分只是耷拉在胸膛上。 伤口不是很深,但是撕烂的皮rou很多。 用最烈的酒将胸膛上的血渍洗干净,然后用消过毒的剪刀将已经坏掉的皮rou剪掉。就像修理长出来的指甲。 将绣花鞋在烛火上消过毒,徐三串上一根长长的线打算开始缝合伤口。 惜君的浑身都在颤抖,脸色也白极了。 徐三看了眼深情慌乱的惜君,冷冷的说到。 “怕就转过去。” 惜君被徐三的话吓了一跳,她有些想哭,但是被徐三冰冷的目光一扫,下意识的摇摇头将眼泪硬生生的止住了。 徐三皱皱眉头,他这个时候可是不会顾及女人的。 所以,徐三也没再说话。 他咬着毛巾,然后给自己缝伤口。 没有麻药,只有一些止血药。所以,缝伤口的过程痛苦极了。 汗水顺着眉角止不住的流下来,有了徐三之前的吩咐,惜君便连忙用干毛巾替徐三擦汗。 伤口很长,两道加起来足有两尺多长。 缝了足足半个小时,徐三这才将针线合上。 汗水已经湿透了徐三的衣裳,用烈酒消过伤口的毒,徐三这才用已经煮过干的差不多的棉布包扎伤口。 一寸宽的绷带沿着胸膛一圈又一圈的往上缠,不能太紧,因为徐三明天还要出门。 金疮药的效果很好,只是用绷带缠住伤口之后,便不再往外渗血了。 惜君将绑带系紧,徐三这才松了口气。 徐三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汗水湿透的衣裳也被换掉,胸口火辣辣的疼,脑袋也火辣辣的疼。 他疼的睡不着觉,然后他喝酒。 酒很香,也很烈。 食仙居出品的烈酒自然是极好的,但是徐三并没有赏酒的兴趣。 他只是强迫自己咽下去,然后醉倒忘掉疼痛好好休息一夜。 只是,有时候痛苦也会上饮。 酒越喝越清醒,身上的痛苦也越发清晰,这让徐三恼火极了。 昏暗的烛火下,徐三的眼睛如同受伤的野兽,充满暴戾与冷酷。 惜君从开始到现在都担心极了,她不知道在徐三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下午,你究竟做什么去了?” 惜君鼓足勇气,然后带着一丝忐忑不安的问道。 女人的声音让徐三有些讨厌,但是,那双眸子里闪现出的一丝关心与担忧让徐三的暴戾渐渐收了一分。 徐三冷冷的喝下一口酒,然后将碗放到桌子上。 “能有什么事,出门被疯狗咬了而已!” 嘶哑低沉的话显得异常冷酷绝情,但是,惜君却好像松了一口气。 比语气更可怕的,是徐三那宛如地狱般寂静的沉默。 “怎,怎么可能被疯狗咬呢!你,你连那个老头都能打赢的!” 惜君不相信所谓的疯狗理由,然后便低下头柔弱的过了句。 徐三被惜君的理论气笑了。 疼痛与酒精的作用下,让徐三的精神有些异乎寻常的亢奋。 徐三狰狞的一把拉过身旁毫无戒备的惜君,然后身子一翻,便将惜君压在了身下。 两只手如同铁箍般将惜君的双臂压过头顶,按在地上,然后,徐三带着狰狞的邪笑将脸贴的与惜君只有十厘米的距离。 沉重的呼吸打在惜君的脸上,guntang,炙热。 惜君吓呆了。 那,那是怎样的一幕表情?简直就像是狂暴的野兽,散发着嗜血残忍冰冷的气息! 野兽,是的,野兽。 被痛苦折磨的徐三已经是触怒受伤的野兽。 “还能是怎样的疯狗?呵呵,自然是像我一样甚至比我还要厉害的疯狗!” 难闻的酒气让惜君想要呕吐,但是,比起呕吐更让她觉得难受的是徐三的目光里那种炙热想要吞下去的目光。 惜君,懂那种目光。 所以,她一瞬间便流了眼泪。 “给我把眼泪收回去!你个蠢货!” 徐三狰狞的大吼着,他已经快要被痛苦折磨疯了。 低沉的嘶吼吓不到同样崩溃的惜君,她只是红着眼目光中带着绝望的哭着。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现成这个样子。 徐三气的笑了。 这个傻女人,不但没有停止哭泣,反而还哭的越发劲大了。 “我说让你别哭了,你听不懂是吗!” 徐三咬着牙,红着眼,暴戾的低吼到。 只是,惜君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再看到徐三了。 “蠢货,我让你再哭!” 撕拉! 陈旧的衣裳受不了徐三那狂暴的气息,所以,只是猛的一撕,惜君的上衣便被徐三整个撕成了碎片。 触目所即,尽是一片雪白! 徐三的呼吸越发粗重。 他的心里,不知名的野兽已经快要撞破那个囚笼了。 惜君觉得身子一冷,然后,她不由的哭的越伤心了。 原来,世间的男人都是一个样的。 疼! 这是惜君的第一感觉,然而,紧接着到来的却不是厌恶与悲愤,而是一种奇特的情绪,好像带着一丝亢奋。 徐三在惜君丰腴的胸膛上狠狠一捏,柔软的触感更是让他心里的野兽彻底爆走了。 “这是你逼我的!我只是让你他妈的别哭了!” 徐三狞笑着,又是一抓,扯掉了惜君身下的裤子。 破碎的布屑中,一具雪白的身子在空气里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空气的氛围有些压抑,但是,比压抑更加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蜜。汁暧昧。 啪! 很响,很亮的一把掌。 抽的徐三发白的脸都起了红色的指痕。 惜君羞怒到了极致,然后,这一巴掌便带着她最后的尊严挥了出去。 疼,火辣辣的疼。只是这疼比身上的伤轻些。 徐三被抽懵了。 他抚摸着被抽过的脸颊,神智也渐渐的有些清明。 徐三解下身上披着的衣服,惜君便哭着别过了脸。 她,知道会发生什么。 只是,事实并没如此。 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然后徐三终于将心里的那头欲望的野兽重新塞回到心田的最深处。 “滚。” 徐三冷冷的坐回到长案旁边,然后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他,端起酒碗,继续喝酒。